第二百八十二章 聯(lián)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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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奚穎文此時在路上,那么他祈禱,奚景現(xiàn)在在半路或者是更少,這樣一來她就有時間,派人去找到那個女人,趕在奚穎文之前給她一個教訓(xùn),此時的黎歡是這么想的。 可是聰明如奚穎文,又豈會猜不到他心中真實的想法,看著身邊的蘇盈盈,唇角忽然一勾,勾出了一個冰冷無聲的笑意,語氣卻是和之前一樣,那么淡淡而又帶著笑意的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再拐兩個彎就到小鎮(zhèn)上了?!?/br> 想到這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那股煩躁壓了下去,下一刻她卻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那邊很快就被接通,電話里傳出了畢恭畢敬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緊張。 “不用找了,那個女人走了。”冷冷的丟下了幾句話,黎歡甚至都懶得再去訓(xùn)斥這些人,只是匆匆的掛斷了電話,然后將她自己摔在了沙發(fā)里。 在這安靜的房間里,任由自己陷入了這樣的無盡的懊惱之中,然后帶著沉默當(dāng)中慢慢的發(fā)泄。 她就這么自己坐在這里,直到許久之后,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號碼一點也不陌生,正是她的堂妹林冉冉,黎歡在接起電話之前,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此時正是早上的7點多鐘,還不是林冉冉上班的時間,如果放在平時,這個時間段,應(yīng)該是她吃早餐,或者是往公司趕的時候,怎么會有時間來給自己打電話呢? 帶著這樣的困惑,她接起了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姐,你知不知道,蘇盈盈去做什么了?” 林冉冉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緊張,一開口便焦急的開口問道。 黎歡的唇角勾出了一股無奈的笑容,卻是無聊的嘆了一口氣,意興闌珊的說道,“知道,手下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她又去富安鎮(zhèn)去查我的老底去了。” 黎歡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摔到了沙發(fā)里,就這么仰著頭,看著此時的頭頂那一盞吊燈,慢慢的說著,語氣里帶著滿滿的無所謂。 “姐,她去富安鎮(zhèn),絕對不會只是調(diào)查你的老底這么簡單,可能會把伯伯的過往都會揪出來?!钡降锥际亲雎蓭煹?,林冉冉只是憑著蛛絲馬跡,便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你說什么?!”林冉冉的話,一下子,讓黎歡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有什么東西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人也跟著從沙發(fā)上坐直了身子,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她已經(jīng)接了你的案子,那么對于孫婉茹和你之間,她勢必是要調(diào)查清楚的,從律師的角度來講,又把前因后果調(diào)查個清楚,才能在被告的位置上占有最有利的地位,想來往日的那些恩仇,他也會翻出來的,好作為開庭審理時的一個重要餐具,所以如果我沒預(yù)料錯的話,他去富安鎮(zhèn),應(yīng)該是去調(diào)查伯父之前的那些事情?!睆男亩?,林冉冉在法律行業(yè)當(dāng)中也算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對于法律的敏銳不比蘇盈盈差,只是經(jīng)驗上差了一些而已,可是只要她坐在那里,冷靜的想想,一些事情還是能夠想明白的。 “你是說,她會拿這些事情做文章,絕對不可以,如果這些事情被翻了出來,那么對于我來說,只有弊沒有利!”瞬間的,黎歡就慌了,她甚至不顧形象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開始焦急不安的來來回回走著,腦袋不停轉(zhuǎn)悠的時候,下一刻她卻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勾出了一個穩(wěn)重釋然的笑容,“剛才被這個消息一下,有些事情我顯然忘了,如果她到富安鎮(zhèn),真的是為了這個目的,其實我們也大可以放心,這已經(jīng)多少年過去了,富安鎮(zhèn)那邊我早已經(jīng)安撫好了,知道過去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就算是她到了那里也不會打探出來什么的,所以你放心吧?!?/br> 驚慌失措當(dāng)中,黎歡差點就忘了,在上一次蘇盈盈去過之后,她便回去過一次,那里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被她打點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紕漏在那里,所以自然也不害怕蘇盈盈到那里再次去查什么。 她這邊忽然放下心來,電話那邊的林冉冉聽到之后,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作為一個律師,該有的謹(jǐn)慎還是不能忘記的,所以下一刻,她再次開口卻是提醒著黎歡,“姐,雖然已經(jīng)萬無一失,可是我們還是要謹(jǐn)慎一點,回頭,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再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紕漏,當(dāng)然沒有最好?!?/br> 林冉冉說了之后,便掛斷了電話,對于林冉冉的誡告,黎歡就是沒有往心里去,她只是搖著頭笑了笑,然后手機便被扔到了一邊,開始去廚房準(zhǔn)備著早餐,打算吃完飯之后出去看一看。 此時此刻的黎歡完全不知道,林冉冉推測的完全沒有錯,而她自己也未免也太過自信,最大的一個漏洞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還任由她在那里停留著,以至于被奚穎文鉆了空子。 “親愛的,為了避免她事后再想起什么來,我覺得我應(yīng)該出手,給她制造一點事情,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不知道你以為如何?”疾馳的車子上,奚穎文一邊挑著唇角,一邊笑著說道,他說完之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蘇盈盈,挑了挑眉頭。 “所以——”只見此時的蘇盈盈托著下巴,挑著眉頭,語氣拉長的,意味深長的看著奚穎文說道,“奚先生是打算犧牲自己嗎?” 明明這些事情跟奚盛遠(yuǎn)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在黎歡明擺著說出來,這一場宴會的目的之后,他竟然還腆著臉皮跟了過來。 聯(lián)誼會選在了本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酒店,正趕上晚上,酒店里沒有太多的業(yè)務(wù),所以倒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清靜。 又打了一個會廳里頭,擺放著一個大大的餐桌,主要的人物都在這個餐桌上用餐,而剩下的小人物則分別聚集在,那幾個小小的圓桌旁邊。 此時此刻,這個大大的餐桌上也是熱鬧之極,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和公司有關(guān)的沒關(guān)的話題。 “聽說信科公司的詐騙案,明天就開始到了取證的時候了,我們雖然不在本市,但在這個城市當(dāng)中,我們也是有辦事處的,所以多多少少能夠聽到一些風(fēng)聲,今天正好趕到這里,那么我就祝新科公司,能夠成功的取得了這場官司的勝利?!闭f話的是對方那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他的臉上帶著nongnong的笑意,沒想到中帶著幾分討好之意。 可是,他如此的拍馬屁,卻不知道竟然拍到了馬腿之上,他的話音落下之后,整個桌子上便陷入了一片安靜,最先沉下臉來的,是坐在首位上的黎歡。 她的臉色并沒有太難看,只是笑容有些淡而已,畢竟是對方的總經(jīng)理,多多少少也不好拂了面子,所以黎歡在停頓了片刻之后,就舉起了手里的奚腳杯,只是開口的時候,語氣當(dāng)中帶上了些許的諷刺之意,“總經(jīng)理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也借你的吉言,不過這場官司想要打勝,恐怕沒那么容易,畢竟對方可是這個城市響當(dāng)當(dāng)?shù)穆蓭熌?。?/br> 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不悅,這樣那個總經(jīng)理,絲毫沒有覺察出來,黎歡已經(jīng)生氣了,聽到黎歡的話之后,他甚至還煞有介事的附和著點了點頭,然后嘆了一口氣,說道,“誰不是呢,要我們說,對于這位簡律師,我們也不太熟悉,可是不巧的是我們公司當(dāng)中,有一個小小的部門經(jīng)理,半年前,因為一場交通肇事案,不巧請的就是那個簡律師,也正是那場官司,讓我們見識到了這位簡律師的厲害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奚盛遠(yuǎn),他本來坐在那里,默默的吃著菜,喝著酒,可是聽到這個人的話之后,他本能的抬起眼來看了一眼對面的黎歡。 俗話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對于兩個心思壞的人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 下一刻,黎歡的眼中瞬間劃過了一道亮光,唇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她轉(zhuǎn)過眼來,看著那位總經(jīng)理,狀似非常好奇的問道,“哦,還有這件事情,那么你們的這位部門經(jīng)理,當(dāng)時請的就是這位簡律師嗎?那不用想官司肯定是贏了吧?” “如果放在別人身上,那肯定勝算不大,可是這位簡律師真是神人了,明明那位受傷的人,請的大夫都說了他的后遺癥可能是后患無窮,只是幾率不知道有多大而已,可是偏偏這未知的東西,便被這位前律師給抓住了,愣是讓我的這個部門經(jīng)理,他的判刑到了最低,只是賠償了人家十幾萬而已?!蹦俏豢偨?jīng)理說著,眼里的佩服之意也是如此的明顯,興許是喝了幾口酒,他的膽子也越發(fā)的大起來,下一刻卻是神秘兮兮的看著桌子上的所有人說道,“你們可不知道啊,我的這位部門經(jīng)理那時候可是喝了不少酒呢,那個人也被撞得很慘,而且當(dāng)時,在醫(yī)院當(dāng)中,可是來來回回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輾轉(zhuǎn)了很久,當(dāng)時我們幾個人在背后也討論過這件事情,都以為他沒有百八十萬是下不來的,可是這位律師,竟然憑著她的那張利嘴,竟然把這賠償給壓到了最低,而且,我們的這位部門經(jīng)理還勝訴了,你說這不是神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