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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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嬰不愿再跟他廢話,手中一用力,便痛得胡萊哎呦直叫:“我說,我說,不過這城主府不僅布滿了暗哨,路線更是錯綜復(fù)雜,就算我告訴你你可能也找不到最后,不如我?guī)闳グ??!?/br> 虞子嬰奇怪地睨向他:“為什么?” 見過怕死的,可沒見過這么合作又熱心的怕死。 “原因很多,不過現(xiàn)在不是詳談的時候,等一下這里就會有人來巡查,你如果相信我,就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焙R表情嚴(yán)肅。 虞子嬰果然放開了他,倒并不是因為相信他,而是她相信自己絕對能在他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果斷地解決了他。 胡萊整了整衣服,再彎腰將剛才掉在地上的一個物體扶起來,接著輕松地站上去:“上來吧。” 這時虞子嬰才看清楚剛才她聽到那轱轆轱轆滾動聲音的東西是什么,原來是一個木頭滑板車,一塊承板大約20cm,承板前端挖了一個圓洞,從圓洞中支出一根控制杠,板下大約有四個木頭輪子,雖然制作得并不算精良,但至少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一項特別的機(jī)巧發(fā)明。 “你懂這個?”看虞子嬰盯著他的“滾板”不像別人那樣驚訝(她就算驚訝你也看不出來)奇怪,反而像是專家在研究一件熟悉領(lǐng)域的產(chǎn)品,帶著評估與計較,他不由得眼睛一亮,出聲問道。 “不懂?!庇葑計朊鏌o表情地吐出兩個字,便從樹影底下走出,不由分說地站了上去。 咔咔!啪!胡萊瞪大眼睛,僵硬地抵下頭,看著那斷成兩截的板面,驀地回頭,這才打量起虞子嬰那圓桶型的身子,悲從中來:“你怎么這么胖?。俊?/br> 這么胖的歹徒都有夠混進(jìn)城主府里,這會不會太作弊了啊! “我怎么知道?”虞子嬰看著腳底被她壓碎的滑板車板,亦瞪著眼睛,仿佛在怪它太脆弱了。 “我的滾板啊,你才剛出世,便夭折了,我對不起你,我,我嗚嗚——唔!” 虞子嬰看他撲在那堆斷木上,準(zhǔn)備悲凄狂嗷的模樣,便當(dāng)機(jī)立斷捂住了他的嘴唇。 “替我找到龍婳婳,我會賠給你一個更加精良的滑板車的!”虞子嬰憋著一股子氣,一字一句道。 胡萊抬頭淚眼汪汪看著她,無聲地問著——是真的嗎? 虞子嬰額頭青筋一突,板著臉僵硬頷首。 胡萊扯下她的手,臉色一變,哪里還剩半分傷心,他眼睛亮晶晶:“你真的會做?” 虞子嬰翻了一個白眼,隨意道:“制作的主材質(zhì)大概是板面、橋(支架)、輪子、橋端釘、橋釘、緩沖墊、軸承……” 胡萊目瞪口呆,喃喃道:“雖然有些聽不懂,可是還是覺得很厲害的感覺?!?/br> “帶路!” 虞子嬰橫了他一眼,胡萊不由得顫了顫,這小胖妹的眼神好犀利啊,簡直跟侯爺?shù)蜌鈮簳r有得一拼啊。 ☆、第六十七章 此生與你誓不兩立 胡萊被損毀了一臺新型代步機(jī)巧,既使得到虞子嬰補(bǔ)償?shù)某兄Z,卻依舊沒有恢復(fù)多少精神,畢竟虞子嬰的身份來歷不明,甚至最終她跟他的立場問題,都將成為他們能否再次交流接洽的障礙。 胡萊雖然看起來稚嫩單純,實則卻也是一個人精,他自然早就察覺到虞子嬰的一身濕氣,并且嗅到來自她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硫磺味道,這種特殊味道只能是在欞星門內(nèi)那溫池中泡染上的。 而這種時刻一般是侯爺凈身泡沐的時候,她既然已經(jīng)濕身,且能夠全身而退不動聲響來到這里,他相信并非是她能力超群,估計是他家侯爺故意的放縱。 想到這里,他便得再次思慮,為何侯爺要放過她?按理來說一般來歷不明的人,侯爺就算不立即殺了,也會押解嚴(yán)刑后審吧,像這樣將一不明物體隨意放出來,侯爺這是準(zhǔn)備鬧哪樣? 思來想去,最終只得出一種可能——那就是侯爺是故意這么做的,他必然有其道理,或者是想看看她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胡萊像是終于將線索理順了,握拳肯定地點了點頭,為自己的聰敏慧捷的腦袋自豪。 那這么說來,他幫助她偷渡到龍婳婳那里,便是眾望所歸,而非吃里扒外了。 自我心理建設(shè)一番,胡萊帶路的節(jié)奏奮然激進(jìn)了許多。 城主府的總出入門在東側(cè)院落的東墻上,在現(xiàn)存的正門外,有兩組并列的院落;虞子嬰對古建筑的復(fù)雜與多變第一次產(chǎn)生了興趣,低調(diào)跟隨著胡萊一路前行,巡目四處觀望。 西側(cè)院落在正門前縱列著四排房屋,院南側(cè)有兩排倒座房,看似像是一個辦事機(jī)構(gòu),東側(cè)院落南邊也有一排倒座房,駐護(hù)衛(wèi)的旗兵,北面有一座四合院。 這時從四合院率先邁出兩個人,赫然是君鼎鴻跟雷煊,其身后還跟著一個垂頭,戴著一頂書生帽,肘托一本藍(lán)封冊書,一襲直長青衫的青年男子。 “胡萊,你去哪里?” 胡萊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君老大他們出門,剛踏前圓拱門的腳倏地收回,并回身將虞妹紙攏到墻后,準(zhǔn)備帶著身后這個不確定因素,一塊兒趕緊溜之大吉,卻不料僅憑一截背部剪影,還是被人給叫住了。 胡萊趕緊擠眉弄眼跟虞子嬰打著暗號——別出聲!別亂跑!別弄出動靜!方臉色一整轉(zhuǎn)過身,跨出圓拱門,彎眸一笑,略帶驚訝:“哦,是你們啊,哎?斯長云,你怎么回來了?” 最后一句,絕對不是驚喜,反倒像是驚嚇。 斯長云就是那個攜書的書生,他抬起頭,看著胡萊溫和一笑:“胡萊,回京的一段時間不見,你依舊沒有長高一分,真是讓長云倍感親切啊?!?/br> 胡萊一聽他又拿他身高來說事兒,便猛翻了一個白眼,要說這個城主府中除了龍婳婳,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長得一臉?biāo)刮臄☆愊嗟乃归L云。 這貨最愛干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殺人超貨偏裝書生無辜的豎子樣。 “爺不待見你,滾一邊兒去,喂,你們這么晚去哪里?”胡萊看向君鼎鴻跟雷煊,本來只是意思意思地問一下,卻不想斯長云這貨又不甘寂寞地擠上來插話:“此事說來話長?!?/br> “那就別說了,我有事就先走了。”胡萊擺了擺手,翻臉準(zhǔn)備走人。 “哎!那我就長話短說,是中央那邊出事了?!彼归L云連忙扯住胡萊。 一把甩開他,胡萊沒好氣道:“關(guān)爺毛事啊?!?/br> “是不關(guān)爺?shù)氖?,可關(guān)侯爺?shù)氖掳??!彼归L云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你說什么?!”胡萊瞠圓眼睛看著他。 斯長云裝著一臉高深莫測,但眼底卻是明晃晃的八卦之魂:“你可知道,咱們南淵準(zhǔn)備跟瑛皇聯(lián)姻?” “那又怎么樣,喂,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我趕時間!”胡萊不耐煩吼道。 這時雷煊也湊上來,眼底也閃爍燃燒的八卦之魂:“我來說吧,其實這次聯(lián)姻的事情跟咱們侯爺有關(guān)系,聽說瑛皇前段時間送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公主,聽說咱們侯爺不在府內(nèi)便暫時養(yǎng)著中央宮中,如今一聽說侯爺回城,朝淵帝這不立即召人來宣召。” 胡萊震驚:“你說,朝淵皇室準(zhǔn)備讓咱們侯爺去聯(lián)姻?” 兩人連不迭地點頭,表情同一德行的猥瑣。 “開什么玩笑!咱們侯爺會乖乖聽旨才有鬼了,哪里來的狗屁公主啊——”呃,等等,如果真來了一位皇朝真正公主,那他們城中那個“小公主”不就不是一主獨大了,胡萊頓了頓,大眼亮晶晶地眨了眨,歪腦筋倒是轉(zhuǎn)得快,一下子便有了另一層想法。 “侯爺是不會娶她的?!本欁呱锨安辶艘痪洹?/br> “這么說,侯爺是娶定了龍婳婳了?!”胡萊跳起,聲量徒然拔高。 咔!突地一聲細(xì)微的悉窣聲傳來。 “誰?”君鼎鴻側(cè)臉,面目一厲,全身倏地緊繃露出一身如虬龍纏繞般的肌rou,迅猛朝著圓拱門而去。 胡萊怔了一下,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過來,連忙喊一聲:“哎?!等一下!” 可惜他喊得太遲了,君鼎鴻已然出手,他掌勢帶著凜冽寒意,一變幻二,二變幻四,八卦掌式二,然而四掌卻統(tǒng)撲了一個空,要知道他即使末曾使出全力,亦非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了,接著一計不帶任何殺意的沖拳,直頂他下頜,他一驚,抬頭躲避一閃。 “君大哥,那是我朋友,不要動手!”胡萊沖上來,大聲喊道。 君鼎鴻動作一滯,這才看清楚在圓拱站陰影處徒然矗立一道沉寂的黑影,他面目落于樹蔭婆娑底,一時間瞧不仔細(xì), “他是誰?” 胡萊趕緊沖上去一把拉起住虞子嬰,感覺到她的僵硬,用力捏了捏她手腕警告她別亂動,才腆著笑臉對君鼎鴻他們道:“這是一個我剛認(rèn)識的朋友,我們一見如故,他說想見見城主府長啥樣,我就擅自帶進(jìn)了城主府,我知道錯了,還請兄弟們千萬別將此事報告給侯爺哈,那我們先走啦?!?/br> 完全不給他們再次說話的機(jī)會,胡萊拉著虞子嬰便健步如飛地逃跑了。 奔跑了一會兒,胡萊一直聽不到虞子嬰出聲,他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喂,嚇到了?還是受傷了?” 虞子嬰抬眸,平靜地看著他:“南向有一隊巡兵過來了,若你不想再繼續(xù)敘舊最好趕緊離開?!?/br> 胡萊古怪地睨著她,側(cè)耳一聽,大約隔了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他略帶詫異回望了一眼虞子嬰,才選了內(nèi)院一條樓前檐出廊走。 兩人越進(jìn)越深入,所臨的古建筑亦越考究,這里中軸線上的建筑物,屋頂都用綠琉璃瓦、脊吻獸,配殿屋都用灰筒瓦,他們來到后殿懸了一塊“嘉怡閣”匠額的建筑前便駐步了。 “就是這里,等一下我去將外面的人引開,而你就趁機(jī)進(jìn)去,知道嗎?”胡萊插著腰,對著虞子嬰叮囑道。 虞子嬰頷首,表示了解。 等胡萊進(jìn)去了一會兒,虞子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走進(jìn)那閣樓,果然一路無暢,徑直步進(jìn)一座垂花門,步入一間敞式居室,透過暈紅的帳幔,環(huán)往四周用紅衫地板鋪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xì)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zhuǎn)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xì)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幾株俏嫣芙蓉,細(xì)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一名多才多藝的佳人,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隨窗外徐徐吹過的風(fēng)兒而飄動。 “誰在那里?” 一道幽綿的聲音從室內(nèi)傳出,沒有刻意流轉(zhuǎn)的甜美聲線,此刻只有略帶森意的低壓詢問。 “我找龍婳婳?!庇葑計肫矖壱磺蟹爆嵲囂降拈_場白,直接表明來意。 她撩開帳幔,便看到了斜臥于一群人偶娃娃中的龍婳婳,此刻的她一頭海藻般長發(fā)不束不扎,披散蓬松柔軟于肩,穿著一件居家雪白和服,腰部用白的繡滿銀色花紋的腰帶扎成一個蝴蝶結(jié),與她一身素帛相孛,身后掛著一幅繁錦色彩斑斕的刺繡絲帛,繡的是簇放盛艷的芙蓉花,微風(fēng)吹過,發(fā)絲與衣裳輕輕揚(yáng)起,于一片冶艷背景下的她竟是說不出的夢幻與清貴。 圍繞她身后是兩排跪膝端坐,仿佛一具具擺在精美櫥窗內(nèi)的木偶娃娃,它們被一席席竹簾巧妙遮掩,透過竹簾細(xì)縫能窺得模糊的身形。 “能夠順利混進(jìn)城主府,并調(diào)走本公主的門衛(wèi)做得不留一絲痕跡,倒是有點本事?!饼垕O婳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她房間的虞子嬰,偏頭彎唇一笑,依舊不驚不慌。 虞子嬰知道她是依仗著這間屋內(nèi)這些聽令的傀儡娃娃,這些木偶娃娃雖然乍一眼看起來不似活物,但是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些僵硬咔咔轉(zhuǎn)動的眼珠子注視著。 氣死,痛苦,壓抑,嘶喊,瘋狂,這間臥室允斥著各種雜亂窒息的暗黑陰涼氣息,令人想跨前一步,都覺得腳底沾滿著猩臭液體,粘滯難行。 虞子嬰止步,隔著一點距離觀察著龍婳婳,她身上此刻帶著一種很古怪的氣息,從她身上她能感應(yīng)到一種莫名地危險,同樣是騰蛇族血脈,她身上沒有跟素汝一樣的親切融合感,反而帶著一種異樣排斥。 可是想到之前在她被青衣侯按在水中,隱約聽到她提過的成人禮,即使這樣她始終無法確實地判斷她的身份。 “你是騰蛇皇族?”虞子嬰懶得層層分析,干脆直接詢問,而她的話果然令龍婳婳臉色微變了。 她緩緩站了起來,左手一直抱著一只黑兔布偶,衣擺拖長于后擺搖曳:“若我不是,你又怎么會找到這里來呢?” 像這種長得丑陋無比的人種,平日這種人別說是跟她說話,既使是看她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可是此時她卻不得不按照那人的吩咐,跟她虛與委蛇,她寬袍下的指尖恨恨地刺入手心。 “你找我,可是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龍婳婳站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yōu)雅,她對著虞子嬰淺淺一笑,那么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虞子嬰雙目猶如一潭幽池,并末因她展現(xiàn)出來的純美和善而緩和一分,依舊沉鎮(zhèn)寂靜:“是素汝讓我來的,她讓替她交待幾句遺言,她說——” 空氣中隱隱傳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道,或許憑人類的嗅覺是聞不到,可是虞子嬰被強(qiáng)化過的五識,分明已經(jīng)超越人體的極限,她卻輕易地感受到,那一刻,她腦中一突,聲音就此咽熄。 不對,這個人不是! “我找錯人了?!?/br> 說著,虞子嬰便轉(zhuǎn)身要走,可是龍婳婳怎么可能輕易讓她離開,她好不容易才求君入甕,她自然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 “你沒有認(rèn)錯人,你要找的騰蛇皇族就是我?。 饼垕O婳美眸盈光,嘴角微微下撇,帶著些許委屈可憐地瞅著她,映著恍惚燭光卻透著虛偽之意。 虞子嬰腦中仿佛在一瞬劃過很多念頭,也好像什么都沒有想,她烏黑的雙瞳似覆了一層薄冰,不余一絲溫度地凝視著她,僅吐了兩個字給她:“騙子。” 龍婳婳嘴角的笑因為這兩個字凝結(jié)在嘴邊,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虞子嬰,露出一抹冷諷高傲的神情。 “既然說不通,那只能留下你慢慢來審問了!” 虞子嬰并不愛打架,她分明是一個干文職算命的,像這種武夫的職責(zé)偶爾兼職一下就好,可最近她發(fā)現(xiàn)她轉(zhuǎn)職的可能性很大。 “你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