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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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求證對嗎?”虞子嬰轉(zhuǎn)頭看向老乞丐,問道。 老乞丐眼珠子直直地,忙不跌地點頭。 “剛才,你是在擔心囑咐我對嗎?”虞子嬰再問道。 老乞丐頓時喜出望外地點頭。 “啊啊啊~”好孩子,好孩子! “嘿,真是奇了啊。” 舞樂看老乞丐一直對她的話點頭,這說明虞子嬰是真的知道老乞丐在想什么,他小眼神滴遛遛地兩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不服氣地哼道:“我怎么就聽不懂,難不成你習了啞語不成?” “這世上還有啞語一說?”塔塔塔塔,一直藏在樓梯口看戲的華铘也耐不住寂寞,跑上來湊熱鬧了。 有別人在,他看虞子嬰多少不像之前單獨相處那么尷尬,雖然、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尷尬個什么勁啊,撓頭扯發(fā)。 “我哪里知道?!蔽铇穫?cè)了側(cè)身,斜睨向他,便白了一眼。 除了面對虞子嬰時,舞樂是正常型嬌媚型的,面對其它任何人他都是一副典型無事找虐欠抽樣。 “不知道那你還說什么?”華铘刀削深邃面龐上閃過一絲邪冷,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華铘這人除了在面對虞子嬰是屬于嘴笨欠虐型之外,基本上面對別的人都是一臉千人斬的兇徒犯模樣。 “不是懂啞語。” 虞子嬰玉碎般清冷的聲音響起,拉回了瀕臨吵架邊沿兩人的注意力。 她手指從自己下頜面部輪廓滑至額角,一點:“眼神,與微表情。” “微表情,何解?”兩人同時目光灼灼求知地看著她。 虞子嬰眸色幽沉,嗓音干凈。 “微表情可以反映出一個人內(nèi)心的流露與掩飾。人們通過做一些表情把內(nèi)心感受表達給對方看,在人們做的不同表情之間,或是某個表情里,臉部會”泄露“出其他的信息。而這個過程最短可持續(xù)1/25秒,雖然一個下意識的表情可能只持續(xù)一瞬間,但這是種煩人的特性,很容易暴露情緒。當面部在做某個表情時,這些持續(xù)時間極短的表情會突然一閃而過,而且有時表達相反的情緒……” 當虞子嬰侃侃而講到一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兩位興致勃勃的聽眾早已眼冒金星,一頭圈圈暈著。 “不想聽?”虞子嬰看著兩人,板起小臉,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情緒。 舞樂纖尖蔥指一拍額頭,趕緊舉手投降:“嬰嬰親親,我聽不懂啊。”一臉苦兮兮地求饒。 華铘嘴角可疑地抽搐著,他握拳掩嘴,清了清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信些:“中原文化太博大精深,估計是我讀書時不太用心,咳咳……” 虞子嬰立即收聲,抿緊唇角。 對牛彈琴這種事情即便是對自己的族人,她也沒婆口苦心到這種地步。 虞子嬰靜默了片刻,看著舞樂道:“舞樂,你當真不準備跟趙鹿侯回國?” 舞樂像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話題,沒有說話。 虞子嬰又道:“他既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你便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br> 舞樂這才抬起眉眼,嫣紅雙唇抿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低喃道:“子嬰,你既然叫我舞樂,你就該知道我的選擇?!?/br> 在他被父皇兄弟舍棄送來朝淵國當質(zhì)子時,他便是一枚棄子了,而他早已接受自己是棄子的事實,所以他從未想過有重返棋盤復位的一天。 虞子嬰在聽到他明確的回復時,剛才那嚴厲的神色意外松緩了許多。 “那好,從此你不便再是天元國的皇子,而是我騰蛇一族的族人?!庇葑計雽χ麛S地有聲,像許諾般認真。 舞樂一聽,看她“就等你這一句”的滿意表情時,倒是真正地笑了,他露出糯白的牙齒,唇紅齒白地,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好,以后我就跟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所以,你會永遠都對我不離不棄嗎?” 最后一句說完,他微微垂下臉,但從虞子嬰的角度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兩邊臉頰連同后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 虞子嬰嚴肅道:“當然?!?/br> 舞樂偏首,單媚斜睨瞟了虞子嬰一眼,只覺她那副認真保證的小模樣真是勾煞人也,惹得他心臟一直噗通噗通地亂跳一通。 “那我可記住了,我這人別的記性不行,可記你的事兒也絕對是刻入骨子里的哦~” 那個哦的帶顫含嗔的尾音繞梁三圈,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余韻尤存。 一旁的老乞丐全身一麻,表情他已經(jīng)睜眼瞎了,而華铘惡寒地抖三抖,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表示眼下的畫面太美,他簡直快瞎了。 唯虞子嬰不疑有它,她黑眼珠一點不蓄光,頷首道:“嗯,既然同是族人,那你就幫我好好地照顧義父,我另有要事情需要去辦?!?/br> 舞樂聞言,臉上的小媳婦表情一滯,像面具一樣粉碎地唰唰地掉一地,他瞪了虞子嬰兩眼,氣胡子瞪眼。 “敢情剛才醞釀一大堆的話就是為了讓小爺我心甘情愿地替你賣命啊?!?/br> 這一句吼的絕對夠爺兒們! “你不愿意嗎?”虞子嬰倏地微瞇眼睫。 舞樂一噎,委屈地咬手帕,嚶嚶嚶嚶,喪天良的,這種時候不是該各種輕哄軟慰嗎? 怎么她一硬,他就軟了呢? 怎么最后變成將選擇題扔給他了? “我不愿意……才怪。”他鼓囔起紅猩小嘴,睇了她一個幽怨的眼神:“可我這么做,可不是光是因為是你的族人,我……” 他正準備適時地向虞子嬰這小喪良的提點一下自個兒憋曲的心意,卻在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一張隱于陰影處的月白清冷的面容,頓時一滯,恰時小窗窗扉呯地一聲撞墻,寒風打著旋兒吹來,令他渾身倏地涼透。 虞子嬰看舞樂愣愣地看著一處,聲音嘎然而止,便順勢看向樓梯口,一邊道:“怎么了?” 無相走上二樓木質(zhì)地板,當他身影落入火光時,眨眼間便趨散了那一身寒冷之意,只剩融融落暉翰墨之雅無塵,他看向虞子嬰,用著與周邊寒空氣截然不同地溫潤聲:“他們來了?!?/br> 他們是誰?虞子嬰微微睜眼,一個瞬息,便自然了然他的意思。 竟追蹤來了,這倒是比她想像之中要快。 “幾個?” 無相似笑了一下。 “二個。” “哦,沒打起來?”虞子嬰奇怪。 無相嘴畔的笑意加深:“沒有?!?/br> “是惰跟傲慢吧。”篤定的語氣。 聽到“傲慢”兩字時,舞樂眼波晃動了一下。 無相挑眉:“這么確定?!?/br> 虞子嬰微仰下巴,那線條愈發(fā)可人的細膩柔滑:“別的人可不會選擇這么和平地在外等待?!?/br> 貪婪景帝的性子向來唯我獨尊,讓他等,等同挖他祖墳般不可饒恕。 嫉少年是個極度中二病患,他任性到無可救藥,而怒或許會表現(xiàn)得客氣些,但也不是乖乖牌,他的話大概會屬于一邊笑面虎地跟你寒喧一邊不客氣地直闖。 只有剩下這兩只自持矜貴斯文,裝得一手好道岸貌然。 她倒是了解他們,無相臉上的笑意減褪了幾分。 而舞樂自無相出現(xiàn)后,他站在那里便顯得有些局促,幾次想開口說話,都因無相掃過來的眼神而釘在那里。 他也不知道為何,他腦海中之一直不斷回放剛才無相大師站在暗處那一幕,他靜靜在站在那里,不喜不悲,注視著他的眼神也非常平靜,但他卻從心底驟生出一種瘆涼之意。 華铘則不由得多看了無相幾眼,眼神略帶著古怪的情緒,最后看他跟虞子嬰一搭一答,和諧默契的氛圍尋常人根本難以插入,干脆閉嘴靜靜地聽著算了。 “想見嗎?”其實無相更想問的是,有必要見嗎? 說實話,隨著對她的感情趨深,他對他們見七罪漸漸有了抵觸情緒。 虞子嬰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她啟步走到佛塔二樓的小矮窗旁。 這扇小矮窗及地而建,從地面鑿墻約三十公分高度,紅漆油紙素色糊面,虞子嬰于墻角半蹲下來后,視線俯視而下,正好將佛塔門前一方地域收入眼底,他如老僧入定一般,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許久,她道。 “見一下,亦無妨?!?/br> 看她有了決定,無相不置可否。 她起身,走到舞樂的身邊:“跟我一起去跟他說明白吧?!?/br> 舞樂一怔,抬起臉來,明顯帶著些許心理準備不足的猶豫。 “他會來這里,恐怕不光是為了我。”虞子嬰看著他的眼睛,直接撕破了他最后的一絲僥幸心理。 舞樂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好吧。”舞樂像是被打敗一樣地耷拉下腦袋,低低地含糊了一聲。 無相瞥了舞樂一眼,神色不明,再轉(zhuǎn)過視線看向虞子嬰時,已面色如常地接道:“一起下去吧,惰既然也來了,我想應概也不完全是因為你。” 虞子嬰對他的建議沒有異議,無相的事情他自有能力解決的。 無相掉頭,先走了一步。 舞樂看著無相陷入樓梯轉(zhuǎn)角黑暗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考慮了一下,便跟了下去,華铘哪里敢跟虞子嬰尷尬地獨處一室,亦隨之溜下樓去了。 二樓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只除了偶爾火盆傳來的噼里啪啦的火星炸響聲。 虞子嬰則走到老乞丐的身邊,她覆下身,在他耳邊道:“虞氏是騰蛇皇族之姓是吧?!?/br> 老乞丐極快地轉(zhuǎn)動眼珠,頭點了一下。 “那么冠以虞之姓氏的虞灝云是誰?”她直接問道。 老乞丐的面色,一剎時地變了顏色。 虞子嬰心中已有了猜測。 “想見他嗎?” 老乞丐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或許是一切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他眼眶泛紅,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虞、虞灝云,灝云??!他原來還活著??! “啊啊啊~”他在哪里? 虞子嬰伸出一根手指接下一滴guntang的眼淚,微覆下睫簾:“我會接他過來看你的?!?/br> 老乞丐嗚咽一聲,兩頰的肌rou松垮垮地垂著,那張臉已經(jīng)不能光用一個“丑”字來形容了。 然而,在聽了她的話后,他眼睛里含有一種莫名的恐怖神氣,猛地搖頭,他抓住她的手,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