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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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黑小和二子兩個人和大拿不同,大拿是吃喝拉撒都在廠里,而其他的保安,就廠子附近租房子。黑小和二子兩人為了省錢,就沒在鎮(zhèn)子上住房,而是在附近的小山溝里找了個農(nóng)戶給住下。 結果他們在小山溝,到了晚上,山溝里氣氛就突然緊張起來。村里的人本來就不多,幾十個村民聚集在一起,有的人準備好了火把,看樣子是要找人。 他們分析的沒錯,山溝里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都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前天中午的時候,說來虎符鎮(zhèn)上玩,到了傍晚一定回去。 因為那小山溝通往外面鎮(zhèn)子的路很狹窄,九曲十八彎的,崎嶇難行,到了晚上就更難走路,所以兩家人還特意交代了,一定得趕到天黑前回去。 誰知道到了晚上,兩家人都沒等到自己家的孩子。一直到了夜里九、十點鐘,還沒回家,家人再沉不住氣。他們在鎮(zhèn)上沒親戚,晚上不回家沒地去啊,肯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擱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黑小就油腔滑調(diào)的說:是不是兩半大不小的孩子青春期萌動,跑哪開房去了吧? 一個村民就罵黑?。骸澳惴牌?,他們是堂兄堂妹!打小一起長大的?!?/br> 黑小和二子是外來人,本來就怕被欺負,連忙住嘴。二小連忙道歉:“別聽我這個哥們瞎白活,他一張嘴就這樣?!?/br> 其中一個婦女是那個女孩的媽,突然想起來黑小和二子是在鎮(zhèn)上上班的,連忙問:“你們有沒在鎮(zhèn)子里看到他們。” 黑小和二子想了一會,說沒有,現(xiàn)在鎮(zhèn)上小孩少,如果看見了,肯定記得住。 那個婦女就急了,一群人就在哪里商量,天眼看就要黑定了。最后他們決定還是往鎮(zhèn)子里來找。也沒其他的地方可找,因為出溝的山道就那么一條,其他地方都是老林子。我看他們可憐,心想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就幫他們?nèi)フ胰肆?。?/br> 大拿忽然插嘴說:“你們幫忙找個屁,你們是怕了,故意找由頭回來的吧?!?/br> 黑小跟二子連忙說:“我們真的是陪著他們找人,找著找著就到了鎮(zhèn)上,干脆就來上班?!?/br> 大拿點頭,“你們心里害怕,就不敢回去了,是不是?” 老沙聽了他們說的,心里就在思考,他滿心惦記著地下盜賊的事情,思路就在這上面,指不定是兩個小孩碰到了盜賊,盜賊怕他們回去亂說,就先把他們給扣起來,等完事了,自然會放掉他們。 可是黑小和二子兩個人接下來說的話,又讓老沙覺得自己的推測是錯的。 大拿頓了一陣,才緩緩的說:“你們找到那兩個孩子了?” 黑小搖搖頭,“還沒找到,但我們找到了線索,能確定那兩個孩子進了黑林子?!?/br> 大拿把桌子一拍,站起身說:“今天黑小值班,二小和老沙跟我走?!?/br> 二子站起來,愣了愣說:“去哪啊?” 大拿說:“我們?nèi)兔Γf不定他們還活著,多點人,找的機會更大?!?/br> 黑小急了,“我靠,把我一個人扔廠里啊,廠里這幾天一直在鬧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大拿罵起來,“廠子里能有什么毛病,你別給我瞎搗亂就沒毛病。” 黑小細聲細氣的說:“他們父母不甘心,還是報了警,現(xiàn)在警察在負責這個事……而且這事吧,你也知道,黑林子出事不是頭一遭了。那地方老人去了沒事,年輕人最好晚上別去。” 大拿踢了黑子一腳,惡狠狠的說:“我不信這個邪,我們?nèi)チ嗽僬f!” 大拿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耽擱,一行三個人就往出事的小山溝跑去。 可二子希望慢點走,磨磨蹭蹭,前進得很緩慢,大拿只好走到最后,不時踢二子兩腳。 “就這幾個小孩,讓他們守廠子,真是找對了人?!崩仙承睦锸谴蛐难劾锴撇黄疬@幫保安,覺得簡直拉低了自己的素質。 說實話,老沙不愿意摻合這事,鋼廠里詭異的事情夠他去琢磨了,現(xiàn)在還非得跑到外面來找什么失蹤人口。而且光看二子的表情,就可以肯定那黑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說不定關乎性命。 越往鎮(zhèn)外走,老沙越覺得不太對勁,不時就留意路上的環(huán)境,以備不測,到時候認得路。 師父曾告訴他:寧可寶山空回,也不要不信邪。這世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多了去,誰能弄個明白,能躲的就盡量去躲。 老沙相信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想從虎符鎮(zhèn)撤走??涩F(xiàn)在的情形是,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陷進虎符鎮(zhèn)里不可自拔了。 也許,當初來虎符鎮(zhèn),就是個錯誤。 走出鎮(zhèn)子,進入小山路的那一剎那,老沙心里頭忽然冒出了這么個念頭。 這時老沙還沒意識到小孩失蹤跟他們?nèi)ケI古墓這事會有任何關聯(lián)。他只是覺得,虎符鎮(zhèn)太古怪了,彌漫著一股神秘且詭異的氣息,令他覺得膽戰(zhàn)心驚。 說到這里的時候,老沙問我:“你信不信人是有直覺的?” 我說:“我信。世上的事說不好,還有太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不過說到底,科學也只是人們試圖對認知的事物進行一個可邏輯化的解釋,但最終,科學家們什么都證明不了,科學理論只在小范圍里起得到作用,放大范圍,就會顯得十分荒謬?!?/br> 老沙打斷,笑著說:“你扯遠了,繞了很大的圈子。其實你不太信,不然就不需要這么多佐證了?!?/br> 我被他識破心思,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其實開始也不信。人是依靠五官來認知世界的,所謂的第六感,也就是直覺。這種東西和靈魂一樣,虛無縹緲,人會對它持懷疑態(tài)度是必然的。”老沙慢條斯理的吸了口煙,“我這么多年過來,很多時候靠的就是直覺,比如黑林子里的事情,我就完全相信和我去干的活有關,最后還真的讓我給猜中了。” 我沒說什么,因為我感覺老沙的神色變了,就好像,他講的這個故事,終于是進入了主題,而之前的那些,都只是一個序曲而已。 到底在黑林子里,老沙經(jīng)歷了什么?我等待他繼續(xù)說下去。 出了鎮(zhèn)口,一行人沿著小山路往黑林子走。這條山路,仍然是去往黑小家的那條山路,一條羊腸小道,岔到一邊,那頭就是黑壓壓的一片林子,老沙知道,應該就是剛才所說的黑林子了。 他們走到岔道一段路程之后,前面是一個山嶺,大拿擺擺手,“我們慢點走?!?/br> 老沙就停下,他也覺得奇怪,問二子,“你不是說很多村民進去找人了嗎?” “是啊,”二子回答,“我們剛才就沒跟著他們進來,彈順著路就回了廠?!?/br> “那為什么聽不見叫喚小孩的聲音,”老沙追問,“大晚上的出來找人,為什么看不到火把?” “不能在黑林子出聲?!崩仙嘲l(fā)現(xiàn),說這句話的竟然是大拿。 估計是離黑林子越來越近了,三個人都不說話,他們被那個禁忌給唬住。 老沙其實很好奇黑林子,忍了很久,一直沒有發(fā)問。他認為問多了反而添堵,興許不問還好些。 可到了這個地方,老沙耐不住了,心里頭莫名其妙的慌,好像沒個依憑的點,就一直往下墜的那種感覺。 “李隊,能不能給我說說黑林子?”老沙點了支煙抽,湊到大拿身邊,一口口吐著白霧,輕聲的說,“怎么這么冷,這夏天才過了幾天啊,感覺跟過冬天似的?!?/br> 老沙說了這句話,就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的黑林子,里面竟然模模糊糊的有霧瘴。霧瘴這東西在南方的山里面不稀奇,可是北方的空氣干燥,老沙從來沒遇到過,別說遇到,都沒聽說過。 “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大拿沒注意到老沙的心悸,不在意的說,“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傳聞,我當過兵,什么沒見識過,沒什么好怕的。我們先歇歇。” “噢?!崩仙趁銖娦α诵?。 “你自己肯定也怕了,不然怎么到石敢當這兒要停下來呢!”二子指著路邊一個大石頭說。 老沙順著二子的指頭一看,這東西他認識,真的是個石敢當。老沙心里就更沉下去了,是石敢當這東西是做什么用的,他心里明白。 大拿眼睛一瞥,沒有跟二子爭辯。 老沙又仔細看了看石敢當,這塊石頭擺在小路旁邊,十分突兀,顏色和質地跟周圍的石頭都不一樣。石頭上刻著幾個字,不過日曬雨淋,字跡模糊得很,好些地方整塊的石頭都掉了,只能看見幾處筆畫。晚上的光線不好,天上只有一個毛月亮,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他也不敢點打火機,這個也是忌諱,千萬不要在石敢當面前點火。 老沙行走江湖,走街串巷,見過不少“石敢當”,石敢當全稱其實是泰山石敢當,古時人們認為泰山為天下正氣之所在,所以古時候帝王多喜歡在泰山祭拜,因為有浩然正氣能驅邪擋煞。而十字路口。三叉路這些地方是特別容易出現(xiàn)煞氣的,十字路口和三岔路都一些人奉為鬼道,也就是人鬼都走的路,所以一些蓋在十字路和三叉路附近的房子為了驅邪擋煞,會在正對十字路三叉路的門口放上泰山石敢當,用浩然正氣壓制惡煞厲鬼。 不過,老沙看到他們休息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十字路或三岔路,而是一條直來直往的道路的其中一段路。 老沙觀望一陣,想明白了,如果看石敢當?shù)奈恢茫f不定真有另一條路,只不過時間久遠,那條路又人跡罕至,所以荒廢了,被新生的草木遮掩了起來。 那條路,就是通往黑林子的另一條路,時間久了沒人知道,而且這個道理,也只有自己這個老江湖明白。 老沙暗自留意了石敢當旁邊的這條路。大拿看了看黑林子,對二子和老沙說:“咱們還是進去吧,小孩丟了,他們爹媽不知道多著急?!?/br> 二子卻還在猶豫,“我說大拿……李隊,我們是在鋼廠上班的保安啊,又不是警察,我們這是擅離職守知道嗎。” “鋼廠里不就是挖出點瓷片嗎?”大拿說,“能有什么動靜,黑小一個人守著就行了,我跟你說,鋼廠馬上就被房地產(chǎn)公司給收購了,到時候指不定要換人,我們好好表現(xiàn),讓劉所長給我么說說好話,這飯碗還能端著。” 二子一聽,連忙說:“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啊,這年頭工作不好找,我聽你的?!?/br> 老沙心里就好笑,看來鋼廠里的這個小伙子,腦袋都差根弦,鋼廠地下都鬧出大麻煩了,他們還一無所知,巴巴的跑出來幫著村民找孩子。怪不得幾路人馬都惦記著鋼廠的事情,就好像一個傻子揣著一疊鈔票,在街上晃悠。所有的人都眼紅惦記上了,慢慢逼近,準備動手搶,可是傻子自己還什么都不知道。 三個人走到黑林子邊緣,林子里暗的出奇。月亮也鉆到黑云里去了,光線更加暗。 老沙看見二子的身體在發(fā)抖,大拿也看見了,罵二子,“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嗎?” “你也知道的啊,”二子又把剛才的話拿出來說事,“這林子晚上年輕人不能進,三十歲以下的都不行,我和黑小倒不是自己跑回鋼廠,是找孩子的村民攆我們走的?!?/br> 大拿說:“就你這點出息,走吧?!比缓笠活^就順著小路,走進林子里。 老沙也跟著走進去,一進林子,老沙立即就覺得渾身發(fā)冷,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林子一定有問題,陰氣重的很。 二子在林子邊緣,一時不敢進去,但是看見大拿和老沙進去后,漸漸沒了身影,左右為難,剛好一聲貓頭鷹叫喚,二子嚇得一哆嗦,連忙對著大拿和老沙的背影喊,“你們別丟下我啊,等等我?!比缓缶托∨苤M入林子里。 結果二子一著急,臉上就碰一根樹枝,樹枝上纏著蒺藜,把二子的頭發(fā)給勾住,二子用手擺弄好久,大拿等不急了,過來給二子幫忙。手忙腳亂一會,才把樹枝從二子的頭發(fā)上給拉扯下來,把樹枝和蒺藜都給掰斷了。 大拿正要把手上的樹枝給扔掉。老沙突然喊:“別扔!” 大拿拿著樹枝問老沙,“咋了?” 老沙指著大拿手上的樹枝,“你自己看?!?/br> 大拿這才看手上樹枝和蒺藜,上面有一根彎曲的細細的枝條,湊近眼前看了。才發(fā)現(xiàn),這個還真不是樹枝,而是一個半圓形的玩意,二子看了,大呼小叫起來,“這不就是女孩頭上戴的發(fā)夾嗎!” 大拿和二子就是低了頭,在四周尋找。 “你們在找什么?”老沙問。 “找孩子啊,”大拿說,“這女孩的發(fā)夾在這里丟了,人說不定就不遠?!?/br> “兩孩子肯定不在這里?!崩仙忱潇o的說。 “你這話什么意思?”大拿問老沙。 “剛才二子跑進來的時候,為什么會被樹枝和蒺藜給纏住?”老沙問。 “他慌了唄?!?/br> “是啊。”老沙接著說,“那女孩跟二子一樣,慌張的往林子里跑,所以頭發(fā)被纏住,結果連發(fā)夾都不管了,你說她接下來是拼了命的繼續(xù)跑,還是呆在這里不動?!?/br> 大拿和二子一聽老沙這么一分析,連忙點頭,“對對,還真是這樣。” 但是二子覺得不對勁,詢問老沙,“你說這兩小孩明明知道林子里不該進,他們害怕林子很嚇人,為什么會瞎了眼的往里面跑呢?” “這還用問嗎,”老沙低沉著聲音回答,“因為林子外面有讓他們更害怕的東西?!?/br> 二子一聽,腿都要軟了,連忙把手給扶在大拿的身上。 大拿本來想說道老沙兩句,但是又覺得老沙說的有理,把二子的手給推開,拿著女孩的發(fā)夾慢慢往林子深處走。 老沙不停的打探林子里的環(huán)境,越看越覺得詭異,這林子里很多樹,都是死的,凈是樹桿和枯枝,有樹葉的樹木還真不多。 老沙就問,“你們來這里多久了。” “我三年了,”大拿說,“黑小和二子去年才來。” 老沙差異的問:“你們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就沒聽說過這林子的古怪?” “怎么沒聽說,”二子連忙回答,“聽得多了去了,可是大拿不相信啊?!?/br> “都是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大拿說,“我是不信的。” 老沙對二子說:“左右是走路,你給我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