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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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呆了一下,他沒想到老沙會問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但是他仍舊很猶豫。 “我不會吐露你們的下落,”老沙說,“我就是好奇而已?!?/br> “南美?!辨虄涸谝慌哉f,“玻利維亞有個天空之鏡,我們打算在哪里定居?!?/br> 老沙問這個問題本來就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他根本就不關心什么國外的地名。既然這樣了,老沙就對神偷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合作的第一單生意?” “記得,”神偷說,“當時我們兩人還不認識,在那個古墓下交手后,必須得合作才能逃出來。” “是啊,”老沙回答,“過了這么多年了,我還記得那個守墓的人?!?/br> 神偷聽老沙說道這里,也在回憶他們當初的經歷,“是啊,誰知道那個古墓里會有個活了幾百歲的守墓人,差點沒把我們給弄死?!?/br> “那個古墓我們最終沒有把關鍵的東西拿走,只是拿了另外一件東西?!崩仙痴f,“因為我們兩人當時商量過了,如果我們動那件最重要的玉如意,那個守墓人一定會跟著我們一輩子?!?/br> “那個幾百歲的守墓人,守著的就是那個玉如意。”神偷說,“也不知道那個玉如意到底有什么講究?!?/br> “虎符鎮(zhèn)鋼廠下的東西,”老沙慢慢的說,“很可能和那個玉如意的性質差不多。因為這里的守墓人比那個幾百歲的守墓人更厲害?!?/br> “你去過地下了嗎?”神偷焦急的說,“你怎么能不通知我自己去行動。” 老沙搖頭,“守墓人不見得就會在地下?!?/br> “我們當年遇到的那個守墓人,就是靠著在地下冬眠,在完全封閉隔絕的環(huán)境下,才挺過了幾百年不死,如果在地面上,氣候和環(huán)境是不允許的?!?/br> “我不排除鋼廠地下會有這種依靠身體緩慢新城代謝的守墓人,”老沙說,“但是,我們已經看到,地面上的確是有守墓人的。” “而且不止一個!而是一個村落的人!”神偷終于被老沙點醒。 嫣兒茫然的看著老孫和神偷。 神偷苦笑著說:“我昨晚在林子遇到了一群人,老沙當時也在?!?/br> 老沙接著說:“我早上去了那個村子,很明顯的,那個村子都是一個宗族,而且領頭的那個非常厲害。連當?shù)氐呐沙鏊L都忌憚他?!?/br> 神偷說:“地面上的人不可能做到幾百上千年不死,唯一的辦法就是,一代代延續(xù)下來,并且開枝散葉,守著陵墓。這種守墓人要守的東西,都是很不一般的?!?/br> “守墓人不準確了?!崩仙臣m正神偷,“他們是守陵人?!?/br> 第四章 大拿 老沙和神偷兩人都明白了,那個村子里的人都是守陵人的后代,世世代代守著虎符鎮(zhèn)地下的古墓。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既然要干活,對環(huán)境了解得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神偷問嫣兒:“北京來的地勘專家還有多久動身?” 嫣兒答復:“至少還有一個月,現(xiàn)在虎符鎮(zhèn)的青花古瓷雖然引起了媒體的注意,但是真正的專家還沒有意識到重要性,縣政府的申請現(xiàn)在只傳達到省里,根據(jù)流程和政策,至少一個月,這還要是有專家沒有出國訪問或者在國內有活動的情況下的預期?!?/br> “所以,”嫣兒平靜的說,“我們的時間綽綽有余。” 老沙哼了一聲,“我們對手的時間也綽綽有余。” 老沙對嫣兒還是十分排斥的,雖然神偷已經把嫣兒和他之間的關系說的清清楚楚,老沙還是不怎么接受嫣兒,也許是嫣兒的出現(xiàn),導致神偷金盆洗手,讓老沙非常遺憾吧。 老沙和神偷之間的配合是非常默契的,這種合作伙伴很難尋找,也許一輩子再也碰不到了。 老沙和神偷說完話,自己回到租住的房間休息,昨晚一夜沒睡,老沙也困的厲害。 在睡夢中,老沙總是覺得床不舒坦,感覺每隔一段時間,床在微微的震動,讓他不堪其擾,但是在強大的睡意下,也懶得去理會。 到了晚上,老沙又去鋼廠上夜班。走到大龍家常菜,看見大龍家常菜這個餐館雖然沒有生意,但是還沒有關門,靠門口的地方擺著一個玻璃柜,賣著鹵菜。老沙想了想,買了一只燒雞,賣給他燒雞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老沙提著燒雞,走到鋼廠門口了,才想起來,白天在虎符鎮(zhèn)上聽的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說是當初挖掘青花古瓷出來的挖掘機司機,后來瘋了,大龍家常菜的人施舍他一點吃的。老沙心里好笑,別人司機瘋了,自然有家人來照顧,哪里輪得到在街上乞討。街頭巷尾的人就喜歡捕風捉影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老沙走進鋼廠,看著廠里的高爐和鋼結構高架,高高的燃煤運送橋,在空中地下到處延伸連接的管道,心里就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鋼廠是在六十年代修建的,在那個破四舊,打擊牛鬼蛇神的年代,竟然有人能動用巨大的資源,并且控制工業(yè)局,用鋼廠的幌子,修了這么一個巨大的奇門布局,這種人真的是非同小可。 老沙走到巨大的廠房,然后在廠房辦公室——也是就是現(xiàn)在的保安值班室,來報道。他敲了敲門,門開了,大拿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后,眼睛紅彤彤的。 老沙走進值班室,把燒雞放在桌上,看見桌子上擺滿了空啤酒瓶。 “你是個賊!”大拿突然向老沙發(fā)難,然后一拳打過來。 老沙心里震驚,但是并沒有躲避,而是愣愣的站著。大拿的拳尖觸碰到老沙的胸口一瞬間,力道就硬生生的止住。但是老沙格擋的胳膊也撞倒了大拿的手肘,把大拿帶了一個踉蹌。 老沙茫然的看著大拿,不敢說話,心里在分析,大拿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查出來了。沒有道理啊。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大拿說,“你是不是賊?” 老沙笑了,看樣子大拿是喝醉了,“不是,我就是找個工作混口飯吃的?!?/br> “那你明明有不一般的本事,”大拿說,“為什么安心做一個保安。” “你明明是一個秘密門派的傳人,”老沙胸有成竹的回答,“不也是在做保安?!?/br> 這句話一說,大拿也無言以對,點著頭說:“你知道了?” “這個世界,”老沙故意嘆口氣,“小時候學到的本事,根本沒用,只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大拿一聽,也跟著嘆氣,“是啊,是啊。生不逢時?!?/br> 老沙知道自己這么說了,大拿心里的戒備已經消除。對著大拿說:“你在喝酒啊,我剛好買了一只燒雞,你喝著,我去巡夜。” “不用你去,”大拿攔著老沙,讓他坐下來,“白天泵機房冒了很多水出來,我讓兄弟們都在加班,把地面收拾干凈,現(xiàn)在廠里有人,你留下來,陪我喝酒?!?/br> 老沙本來是想去泵機房看看水井冒水的事情,現(xiàn)在大拿說那邊有保安在收拾,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于是坐下來陪著大拿喝酒。 大拿本來就已經喝得有點多了,說話就有點得瑟。老沙心里好奇,他聽黑小和二子提過,大拿是當過兵的,在全軍區(qū)搏擊比賽的時候,把亞軍給打傷轉業(yè),就想試探一下,大拿的底細,他的本事從哪里來的。 還沒等老沙開口,大拿自己就先說起來,“我的志向是在軍隊里混出個人樣來,再不濟也是復員后做個警察,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卻在這個廠里做保安,還做了這么多年。劉所長估計早把答應我,讓我當警察的事情給忘了?!?/br> 老沙謹慎的問:“你當年到底是為什么復員的?” “比賽唄?!贝竽谜f,“沒想到打到冠亞軍決賽了,對手真的很厲害,他叫什么……姓張來著,我沒辦法……” “你犯了忌諱對不對?”老沙盯著大拿的眼睛看,“你太想得那個冠軍了,用了你不該用的招數(shù)?!?/br> 大拿喝了一口酒說:“是啊,當初師父說過,交給我的招數(shù),并不是讓我拿出來用的,只是不讓這個本事失傳而已,讓我找個人一代代傳下去?!?/br> 老沙苦笑,“我的師父也是這么說的,不涉及的性命,就不能用,對不對?” “是啊,”大拿說,“可是我還是沒忍住?!?/br> “但是你功夫厲害,軍隊應該很器重你這種人?。俊?/br> “嗨,這事就不好說啊,如果僅僅是打傷了那個姓張的戰(zhàn)友,這事就好辦了?!贝竽谜f,“剛好來參觀我們決賽的領導中,有一個人也是習武出身,他發(fā)現(xiàn)了我用的招數(shù)有問題,于是他讓領導問我的招數(shù)是從哪里學來的,是什么門派?!?/br> “你當然不能說啊,”老沙回答,“說了麻煩就大了。” “對對,”大拿回答,“我反正王八吃秤砣,就說沒師父,沒門派?!?/br> “結果你就轉業(yè)復員……” “幸好劉所長收留我,”大拿搖著頭說,“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是怕我在社會上做壞事,故意敷衍我,說是讓我在這個鋼廠做一段時間保安,等過幾年,我工作出色,就讓我跟著他做警察……” “我覺得劉所長是個講義氣的人,”老沙安慰大拿,“他只是覺得現(xiàn)在鋼廠需要你,鋼廠的情況你也明白。” “不就是幾個青花瓷器嗎?”大拿說,“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能有什么讓賊值得惦記的?!?/br> “能跟我說說,當初青花瓷器挖出來的時候,是什么情況嗎?” “嗨,先不說這個,”大拿站起來,“你看好了,我隔山打牛的功夫,現(xiàn)在又靈了?!?/br> 老沙知道大拿要做什么,于是笑著看他站在桌邊,拉開架勢,對著酒瓶比劃。比劃了十幾下之后,酒瓶里的液面就晃動一下,老沙心里明白,這應該是神偷安裝的探測頭的緣故。神偷說了,他一共安了四個探測頭,林子有一個,鋼廠的保安值班室附近也有一個。 這種聲測探測的東西,就是靠著震動去接受反饋,剛好趕上大拿練功的點上了,讓大拿錯以為自己的本事了得。 老沙剛想到這里,大拿又一比劃,酒瓶液面有震動一下,這次震動的更加厲害,桌腿都有點晃動,酒瓶都差點倒了。 大拿得意的說:“師父可沒教我這個,這是我自己獨創(chuàng)的功夫?!?/br> 老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白天睡覺的時候,好像床腳也有點震動。神偷的探測頭沒有在自己睡覺的附近安裝。 探測頭老沙見過,并不大,神偷和嫣兒也說過,這個探測頭功率很小。既然小,怎么可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出來。 桌腿又震動一下,大拿卻沒有注意。老沙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神偷的聲測設備其實已經因為磁場的緣故失靈了。這個震動,根本就和神偷嫣兒無關! 這地下震動……老沙的腦門流出汗來。 地下有東西被驚動了。 大拿本已經酒勁上來,有點微醺,他也感受到了房子的震動,但是剛才他并沒有擺開架勢,他正在有點質疑的震動的時候,保安值班室的木門,咚咚的響起來,聲音之大,門梁上方的灰塵簌簌掉落。 老沙懵了,看著大拿。 “大拿!大拿!李隊!”門外傳出聲音,“出事了,出大事了?!?/br> 這聲音是二小的。 大拿沒好氣的大聲回應:“你是想把房子給拆了嗎,這么大聲干嘛?” 老沙走過去把門開了。一看外面站了一群驚慌失措的保安,都面如土色。 二子說:“黑小、黑小出事了。” “慢點說,”大拿瞬間酒醒了,“慌什么,你們不是在泵機房去打掃地上的水嗎?” “泵機房的水井塌了,”二子要哭了出來,“黑小下去了。” “他掉下去了?”大拿問,“怎么這么不小心?!?/br> “不是,”二子焦急的說,“是他自己鉆下去的?!?/br> 老沙一聽,心里暗自念道,來了,該來的真的來了。 “馬上帶我去看看,”大拿連忙把保安的帽子帶好,拿著警棍,走出門口。老沙也跟著他走出去。在一群保安的帶領下,向著泵機房的方向走去。 一群保安走在路上,老沙注意到,頭頂那些高架鋼梁上的管道,某些地方正在滴水,而且能聽到一種空氣抽空的聲音,這個聲音來自于管道內部,距離泵機房越近,這個尖銳的空氣尖嘯聲就越明顯。這些保安也都聽見了,讓他們更加的不安。 地面上濕漉漉的,還有打掃過的痕跡。 走到泵機房跟前,這個巨大的空氣對流聲震耳欲聾。保安們都不敢走近泵機房,都駐足在屋外,畏縮不前。大拿不顧太多,走了進去。老沙也走進去,但是進門之后,緊緊的把靠門的一個把手死死拉住。 現(xiàn)在大拿和老沙都看清楚了,泵機房機井的位置陷下去一個大坑。兩根巨大的管道,本來是封閉的鉆入地下,但是現(xiàn)在,管道從大坑的正中間,直直垂下。 風呼嘯著從泵機房外面灌入,吹入到大坑內。 老沙抓著把手,沒有被風給帶動,但是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風的力道。不過大拿沒有這個困擾,而是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的走到了大坑旁邊,然后蹲下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地陷。 風吹的小了一點,大拿向老沙招呼,讓老沙走過來。老沙松手試探兩下,覺得自己能夠保持平穩(wěn),然后就走到大拿身邊。兩人都小心翼翼的跪下來,看著眼前的地陷。 這是一個圓形的地陷,直徑有七八米,老沙突然看到,地陷的邊緣非常的規(guī)則,用手摸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地陷根本就是一個鋼制的圓井,看來大拿也注意到這點了。 兩人把頭慢慢探到圓井的上方,看見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身邊的風呼呼的向下灌入。發(fā)出咕隆的聲音,和野獸吞咽食物一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