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霸道總裁寵夫計劃、呀!有喜了!、重生之將門弱女、強寵,弟弟饒了我、強歡小舅舅、重生呂布一統(tǒng)三國、鐵血抗戰(zhàn)918、逆天作弊器之超級游戲、暖暖的奇跡穿越Ⅱ、綠茶女配被按頭走劇情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說有好多人找他麻煩,他要在我這里躲兩天……”二子在旁邊說,“話還沒說完,他就滾翻了,我要送他去醫(yī)院,他死活不肯去。” “所以你就想到找我?!贝竽萌讨y聞的氣味,圍著冬生走了兩圈,他知道冬生肯定不敢去醫(yī)院,鎮(zhèn)上只有一家醫(yī)院,那些游客還在,怎么能去。但他不清楚冬生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起來病得不輕。 而且,還是非常奇怪的病癥。大拿既然是秘武的傳承,當然也學過些醫(yī)術(shù),可他看著冬生,一時不知道怎么下手。 “你不是懂點土方子,趕緊救救我叔?!倍釉谝慌钥拗?,“我就這么一個叔,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別吵,我在想辦法?!贝竽脺惖蕉磉?,捏起他的手腕。 大拿用手給冬生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冬生的脈象很平穩(wěn),不止平穩(wěn),而且比一般人的脈象要更加強勁! 這讓大拿感到很奇怪,冬生應(yīng)該很虛弱才對,沒理由脈象會這么好。 但冬生肯定是出了問題,因為他的皮膚往外滲出很多的水,那不是汗水,而是一種很滑膩的液體,跟洗發(fā)乳類似,很涼,讓摸著的人心里很不舒服,起雞皮疙瘩。 大拿搖搖頭對二子說:“我沒辦法,救不了人。最好是送醫(yī)院,人命關(guān)天,那些游客也不會怎么樣的,不就是賠五萬塊錢。” “什么五萬塊錢?”二子莫名其妙的望著大拿。 “沒什么,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趕緊去叫兩個保安,把冬生叔抬到醫(yī)院去,錢的事情,我去想辦法?!贝竽媒淮?。 “別……”冬生突然伸出手,把大拿緊緊抓住,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不要……我不能去?!?/br> “叔,你別犟了,我們非得去醫(yī)院不可?!倍幽税蜒蹨I,就要出門去叫人。 “你想讓我活,就要聽我的話,我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太遠,太遠我一定會死!”冬生使出全身的力氣呼喊,又用手指了指外面。 大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背上莫名一涼:那個方向,就是蓄水池所在的方向。 “冬生叔,現(xiàn)在你想要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大拿其實也知道,把冬生送到醫(yī)院去,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他跟著那個救他的郎中采藥,配藥,聽他講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病癥,就算沒有親手治好過多少人,但對病癥、醫(yī)理還是多少有點了解。 冬生這個病癥,根本就超出常理,現(xiàn)在牽扯到那個古怪的蓄水池,大拿更不敢指望醫(yī)院。 “先去給我打盆水,我要泡著,不然難受。”冬生慢吞吞的說,“要那個池子里的水?!?/br> 二子一見冬生恢復(fù)了點氣力,立刻來了精神,“叔,你等著,我去打水?!?/br> “你在這陪著冬生叔,我去就行?!贝竽媒型K?,“我力氣比你大,你要什么時候才能打滿一盆水!” 二子沒多想,按照大拿的說法做。 大拿提著水桶到蓄水池打水,他這個時候,很矛盾,因為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個蓄水池的水,肯定不對勁,打去給冬生泡澡,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 可除了按照冬生說的做,大拿沒有別的辦法。他唯一希望的是,冬生會緩過來,說出事情的原委。 從冬生的表現(xiàn)來看,他似乎對自身處境很了解。 大拿走到蓄水池邊,水池里的水,比以前更加清澈,甚至能一眼看到底,底下有淤泥和雜物,但沒有任何生命跡象,連最基本的浮游生物也沒有。 一潭名副其實的死水。 跟黑林子的傳聞不一樣,那個地方是周圍經(jīng)??吹揭矮F的尸體,但這個水池比黑林子還古怪,大拿從來沒在這里看到過活物。 黑小曾經(jīng)無聊,買了兩條金魚放到里面,他們一同看著魚游到了池心去,再一晃眼,就不見了,自此后,那對金魚再沒出現(xiàn)過。 大拿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小小的水池能掀起大波浪,但他現(xiàn)在心里對蓄水池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其中有一點,就是為什么他在水里游過好幾圈,卻從來沒發(fā)生過什么。而其他的人或者動物身上,卻發(fā)生了怪事。 大拿打了水回來,全程沒讓二子插手,把水倒進一個大水缸之后,正要問冬生,要不要加點熱水進去。 冬生看見大水缸,立刻眼睛發(fā)直,爬到了缸沿,幾乎是倒栽蔥的栽進水缸里。 大拿和二子都嚇了一大跳,趕緊走上前去。冬生卻順溜的翻過身,沖缸外吐了口水,雙手搭在缸沿上,做出一副泡溫泉的樣子,十分享受。 泡了大約半個小時,大拿看到冬生的臉色恢復(fù)了以前紅潤,大為驚訝,他想不明白,這蓄水池里的水,對冬生竟然有治療的效果。 “叔,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怎么會欠別人五萬塊?”二子見冬生狀態(tài)好些,問道。 冬生嘆口氣,把原委跟大拿和二子說了出來。 原來,冬生從前些天開始,招待了一伙外地游客,這些游客白天在虎符鎮(zhèn)周圍游玩,晚上睡在冬生隔壁的旅館,吃喝則在他的“福來飯館”解決。 冬生做的飯菜很合這伙游客的口味,所以這伙游客就天天都在飯館里吃。 誰知道沒兩天,冬生家的井水突然打不出水,不只他一家,附近的好幾家,都沒了井水,一時就沒法做飯,要到別家去挑水。 冬生的老婆愛偷懶,就近到屋后的蓄水池里打了水。 冬生發(fā)現(xiàn)后,要把水倒掉,他知道,蓄水池里的水臟,不能飲用,怎么能用來做飯。冬生老婆不依不饒,兩口子為了這事鬧了半宿,最后,冬生爭不過,就聽了老婆的話。 不過在拿水做飯之前,冬生聞了水,沒發(fā)現(xiàn)怪味道。但他還是有擔心,為了確保不出事,又親口嘗了一口。 嘗過之后,冬生發(fā)現(xiàn),這水不僅沒問題,而且還有一種山泉水的甜味,很好喝。 他就放了心,用這個水,給這伙游客們做了飯。 開始的時候,這些游客們也都夸獎?wù)f飯菜比以前的好吃。冬生聽了很高興,不過沒有告訴游客們,是用蓄水池的水。因為鎮(zhèn)上的很多本地人,都知道這蓄水池的水很不干凈,被鋼廠里的廢水廢渣污染過,名聲不好。 就在昨天,有個游客吃完午飯后,突然開始拉肚子,然后連眼睛也瞎掉,在醫(yī)院七嘴八舌扯的時候,冬生用蓄水池的污水給他們做飯的事情敗露了,那些游客要求他給五萬塊醫(yī)藥費,不然就要上法院告他,判他的刑。 冬生做小本買賣,再有他老婆花錢厲害,又有孩子上學,起早貪黑也沒存到什么錢,別說五萬,就連五千塊,也拿不出。 冬生沒辦法,只好偷偷溜走。 “不對啊,那些游客不是吃了好幾天嗎?”二子疑惑的說,“就算有問題,也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出事,會不會是他們趁機訛詐?” “我當時也這么想,可那個人的眼睛流血了,醫(yī)生說很有可能是要瞎……”冬生說。 “冬生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毛???”大拿關(guān)心的重點不在錢上。 “沒……沒什么……”冬生咳嗽了下,“我挺好,就是出點虛汗……我有點累,能不能讓我休息會?”說著,就把眼睛閉上。 大拿更加確信,冬生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 大拿看見冬生在水缸的里的情形,想起了自己剛來的時候,劉所長曾經(jīng)一再的告誡他,千萬不要碰蓄水池里的水。后來又在蓄水池里失蹤過人,自己雖然下去過,可是沒事,時間長了,自己的也把這檔子事給忘記。 現(xiàn)在連續(xù)發(fā)生了幾件事情,都和蓄水池有關(guān)系,再看著冬生從剛才驚慌失措,到現(xiàn)在一副安逸的表情,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然后對二子說:“你在這里別走,我有事問你和你的叔叔?!?/br> 二子一聽,就疑問的說:“和我有關(guān)系?” “我記得你進來做保安,”大拿指著冬生說,“是你的叔叔找關(guān)系把你弄進來的?” “是啊,”二子摸著頭說,“這個我剛來的時候告訴過你?!?/br> 大拿把眼睛看向冬生,“冬生叔,你認識以前鋼廠的領(lǐng)導(dǎo)吧?!?/br> 冬生點頭。 “我聽說過一件事情,”大拿說,“不過一直沒當真,這個鋼廠從建成起,出過幾件大事故?!?/br> 冬生一聽,臉色就變了,本來在水缸里很悠閑的樣子,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二子也急了,“這根我叔叔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叔叔是鋼廠的老員工,”大拿說,“不然怎么會有關(guān)系,把你給弄進來上班?!?/br> “一個破保安,還需要什么關(guān)系!”二子呲了一聲,但是看見冬生的表情,又說,“不會真的是找了人吧。” “這年頭,你以為工作好找嗎?”冬生說,“鋼廠又倒閉了,我們鎮(zhèn)上那有什么合適的事情讓你上班。” 大拿知道自己猜對了,于是問冬生,“您一定有事沒告訴我?!?/br> “我年紀也不小了,”冬生無奈的說,“既然你和二子是朋友,我也把你不當外人,就跟你說了吧?!?/br> “這蓄水池,當年就淹死過人,”冬生回答,“那時候我還在廠里上班,當時的情況是有三個工人,莫名其妙的就身上流粘液,就跟我現(xiàn)在身上的一樣,當時他們也沒太在意,可是這個三個工人,在下班后,突然發(fā)了狂似的跳到蓄水池里,那時候正是下班,很多工人就看見他們?nèi)齻€頭也不回的跳下去的,跳的時候,臉上都開心的很,旁人攔也攔不住……尸骨也沒找到。后來廠里人調(diào)查,知道他們前幾天在蓄水池游過泳,于是我們就猜測,是不是被水里的東西給迷住中邪了??墒虑槠婀值牡胤骄褪?,后來來打撈他們尸首的人,卻沒事。只是那個兩個個打撈對的人上來后什么都不說,再后來,廠里就有傳言,說蓄水池的下面有個坑洞,嚯嚯的向下灌水,兩個打撈隊的人,差點沒吸進去,嚇得半死……” 大拿聽到這里,茫然的搖頭,“我聽到的事故,還不是這個?!?/br> “你說的是煉鋼車間鋼水潑下來的事情!”冬生的額頭又冒出粘液,瞬間把他的眼睛給糊住,“難道那個事故也有蹊蹺?” “對,我是聽另外一個老員工說的,”大拿說,“我也不隱瞞了,就是胡隊,我的前任?!?/br> “胡隊不是剛退休嗎?”二子問,“他以前是廠里的保衛(wèi)科科長,他話很少啊。” “是啊,”大拿點頭,“就因為他是保衛(wèi)科科長,他知道所有的事故情況,在他退休之前,專門和我談過一次,他說了鋼水潑下來的那件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是cao作工當時瘋了,在鋼水吊運的時候,胡亂cao作,一整坩堝的的鋼水就潑在車間里,那個cao作工后來因為瀆職,被判了刑,沒有了下落。胡隊說,他在第一時間找過那個cao作工,那個cao作工就跟他說,不是他按的按鈕,當時他根本就動彈不得,看見cao作臺的設(shè)備自己在運作……胡隊本來把這件事情,上報了領(lǐng)導(dǎo),可是后來的事故報告,根本就沒提起這個事情。那cao作工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十幾年的經(jīng)驗。胡隊又去找領(lǐng)導(dǎo)去反應(yīng)這些細節(jié),但是領(lǐng)導(dǎo)把他給罵了一通,這事就抹過去了。胡隊一直覺得這事有蹊蹺。直到臨走了,才告訴我?!?/br> 大拿說道這里,看見冬生已經(jīng)渾身瑟瑟發(fā)抖,牙關(guān)科科科科科的響個不停。 大拿和二子對視一樣,心里猛然一收。大拿心里終于明白劉所長的苦心,劉所長不是不信任自己,剛好相反,劉所長跟器重自己,這個鋼廠,發(fā)生過太多詭異的事件了,而且自從青花古瓷被挖出來后,所有的神秘事件一窩蜂的開始發(fā)作。 大拿的后背在開始冒汗。 第五章 將軍冢 老沙把事情說到這里,我已經(jīng)非常有興趣了。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jīng)抽完了一包煙。老沙說話時間長了,看起來臉色十分不好,我心里開始相信老沙說的事情的真實性。他看起來的確是行將就木的樣子。 他的身體沒有我剛看到他的時候那么健康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他的精神已經(jīng)開始萎靡不振。我本來想告辭,想對他說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他聊天。 老沙卻意識到我的意圖,“多聊一會兒吧,”老沙的說,“我的時間不多,能找個人把這些說出來,死了也安心一點?!?/br> 沒辦法,我只能繼續(xù)做一個安分的聽眾,等著老沙繼續(xù)說下去。 “小徐,你懂歷史嗎?”老沙突然來了一句。 “廿五史只有《史記》和《漢書》仔細看過,”我老實的承認,“其他的都是匆匆翻了一下?!?/br> “你對遼金元三朝的歷史知道的多不多?”老沙追問我。 我搖頭,“相比之下,那個年代,我更關(guān)注北宋的歷史,但是我對宋朝的歷史也沒太多的興趣?!?/br> “哦,”老沙點點頭,“那還是我說吧,那個鋼廠地下埋了一個將軍,是遼國人?!?/br> 老沙終于說到點子上了,我立即興奮起來,饒有興趣的聽老沙說下去。 在大拿和二子還有冬生在回憶鋼廠從前發(fā)生事故的時候,老沙回到了神偷和嫣兒的房間。神偷和嫣兒正在搗鼓他們的設(shè)備??匆娎仙尺M來了,嫣兒埋怨,“你敲個門能費多大的事情?” “設(shè)備又恢復(fù)正常了,”神偷說,“這地下的磁場難道在變化?” “我不想跟你們說這些,”老沙焦急的說,“你們不是懂的多嗎,我告訴你們我看到的一些事情,你們馬上查一下?!?/br> 神偷和嫣兒立即緊張起來,神偷問:“你見到什么東西了,我聽說鋼廠里出了事,你在場?” “我覺得鋼廠的泵機房下面是個巨大的轉(zhuǎn)經(jīng)筒。”老沙不羅嗦,直接說道正題,“里面有些文字?!?/br> “轉(zhuǎn)經(jīng)筒?”嫣兒說,“那不是藏傳佛教的玩意嗎?” “挖掘機挖出來的瓷器是元朝的,”神偷說,“元朝的國教是藏傳佛教,那時候好像有個叫八思巴的人,應(yīng)該是當時的國師,所以這事不稀奇?!?/br> “那個轉(zhuǎn)經(jīng)筒是四十年前才弄下去的?!崩仙痴f,“當初修建鋼廠的人用藏傳佛教的玩意弄這個,很奇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