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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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終究是把大拿又扯進去。這一去冬生家,以大拿的脾性,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脫身。 老沙不想了,順著墻壁又爬下來,剛爬到一半,就聽到又一聲響。 噗…… 不只有聲音,老沙還感到了背后有風掠過。 “我cao!”老沙渾身一抖,貼在墻上不能動了,嘴里卻是罵出來。 竟然又跳下去一個! 老沙雖然面對著墻壁,但眼角余光還有背后的風勁告訴他,這個人跳樓的位置,就在他頭頂,而墜落的位置,當然也就在他下樓方向的地面。 老沙手心冒汗了,幾乎要貼不住墻壁。他已經明白,這不是人跳樓那么簡單,樓頂根本沒有人,所以跳下去的,也不可能是人!他很確信了,這棟樓,就是當年塔吊出事的地方。出了事,使得連整棟樓都被廢棄。 但老沙又無法解釋,鋼廠里有陰兵過道,重現當年的場景并不稀奇,可是這聲音,為什么只有摔人的聲音,探測儀里聽過的其他聲音都沒出現? 老沙在等,要驗證心中的猜測,還要等第三個摔人的聲音響起。 等了一陣,老沙沒有等到摔人的聲音。他已經堅持不住,貼在墻上,是件體力活,身體四肢還有脊椎都得發(fā)力,他在墻上貼了太久。 突然間,老沙察覺到頭頂上方有什么光亮在一閃一閃,他慢慢抬起頭望去,就看到一張臉。 一張眼里閃著明暗亮光的怪臉,這個人的臉非常詭異,在黑夜中就能看到通紅的眼睛,最讓老沙心驚rou跳的,就是他的嘴巴上唇,是裂開的,老沙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咧開嘴,看上去在笑,但老沙聽到了哭聲,就是那個在樓頂哭泣的男人的聲音! 這一次不一樣,怪臉哭了之后,老沙手上發(fā)軟,勁道繃不住,整個人向后仰下去。 老沙總算明白,那第三個摔人的聲音,為什么沒有出現,因為,他就是第三個人! 老沙在惶急中,下意識的用腳猛蹬了一腳墻面。身體改變了下墜的方向,斜著飛出,老沙的習慣就是在做事的地方,會無意之中盡量記住環(huán)境里所有的細節(jié),他記得廠房大樓不遠處有一排大樹,枝葉繁茂,這一推之下,老沙整個身子就摔向大樹冠,被樹杈連續(xù)阻擋,緩解了下落的速度。他的手還沒什么力氣去抓住樹杈,翻滾之后,還是摔落到地上。 這種本事不止一次救過老沙自己的性命了,他一個混偏門的盜賊,能十幾年來,不被抓住,也沒有受過什么傷,不是僅憑運氣的。 老沙直愣愣的趴在地上,半邊身子摔麻過去,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劇烈咳嗽了兩聲,這才緩過一口氣,他迫不及待的爬起來,抬頭去找那個裂嘴怪人。 老沙明白自己剛才是著了道,就在那怪人笑的剎那,有什么難以解釋的東西,影響到了他的身體,使得他的力氣突然消失。 不然的話,他可以慢慢的爬到地面,而不是直接摔下來。 天臺上,那個裂嘴怪人不見了。 這一摔,把老沙摔出了真火,他已經不那么害怕,腦袋里想著的,就是要跟這個怪人抓住,給自己一個交代,巴不得那人立刻追來,要跟他玩命。 但再沿著墻壁往上爬去跟那怪人糾纏,他沒了那個力氣,身上的沒跟骨頭都劇烈的疼痛,如果是其他的普通人,這時候,早就沒了意識,不過老沙慢慢去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處,慶幸的發(fā)現,并沒有致命傷,而且也沒有影響自己的活動。 他看得出,這個裂嘴怪人,并不是要玩弄他,而是實打實的要置他于死地! “我被選中成供品?”老沙心里暗想道,從旁邊的地上,撿回摔出口袋的手電開啟,一瘸一拐的朝旁邊的空地找去。 夜風里,血腥味很濃,紙錢不時在老沙的手電光里閃過。老沙顧不上這些旁枝末節(jié)的東西,去找之前摔下來的人。 但找了一圈,老沙什么都沒找到,他疑惑了,他明明是記得跳樓者的方位,就是在他找的位置,可是地面上干干凈凈,只有雜草和落葉,根本沒有其他物什。 “是什么人,在這里裝神弄鬼!”老沙頓時感到愚弄,忍不住大聲喊道。 這句話剛落,老沙忽然發(fā)現,地面上自己在月光照射下的影子旁邊,突然出現了兩外一個影子,和自己相距不遠,兩個影子都淡淡的,若有若無。 老沙張口結舌的看著這一幕,身體戰(zhàn)栗,不知道是留在之類對峙,還拔腳跑掉。 老沙鼻孔里聞到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道,不僅是這樣,血腥氣之中掩蓋著的腥臭味,并且逐漸濃郁。老沙盯著地上的那個影子,慢慢的轉過身去。 一個人影也不躲避,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和老沙對望,就是剛才在樓頂探出頭的那個怪人。這個人身上衣衫破爛,沾滿了泥漿。 老沙看到裂嘴怪人外面穿著破爛的衣物其實一種古老的鎧甲,材質是一種皮革,但里面穿著的,裂嘴怪人赤著腳,所經過之地,都有血印子。 老沙當即就想到了,陰兵過道那天晚上,有個神秘人從泵機房的水井里出來,隨后消失,想不到,竟然一直躲在鋼廠里!而且趁著鋼廠沒其他人的時候,出來找麻煩。 裂嘴怪人上嘴唇翕動,又開始哭。 哭聲一起,老沙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知道大拿有本事跟這些懂秘術的人對著干,但他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大拿不在,業(y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跑。 老沙毫不遲疑的扭頭就跑,就算知道跑不過,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他跑了一段路,摔傷的部位開始痛得受不了,他實在跑不動,暫時停下,回頭卻沒見到裂嘴怪人追來。 老沙不敢放松,隨時保持警惕,用手電在黑暗里尋找。 裂嘴怪人的行跡完全消失,黑暗中什么都沒有。 老沙十分奇怪,怪人只是露了個面,然后就又消失不見,很沒有道理,如果真是要拿自己做供品的話,沒理由這么早放棄。 老沙一點勇氣,被裂嘴怪人的真容給嚇走,任誰都能明白,這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老沙不想成為供品,他千里迢迢而來,絕對不是為了成為供品而來。這時候,他顧不上看管鋼廠,盡管大拿在離開的時候,千叮呤萬囑咐,要把鋼廠看管好! 老沙決定先離開鋼廠再說,但是,他忽然發(fā)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水中,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經跑進了蓄水池。 自己怎么會驚慌失措的跑到蓄水池里來,老沙暗自心驚,他想起了大拿說過蓄水池曾經發(fā)生過的事情。水面已經蓋過了老沙的膝蓋,而幽深無邊的水里,傳出有什么游動的聲音!老沙環(huán)繞看著四周,已經看不到那個怪人的身影。 老沙茫然的站在水中,汗如雨下,嘴巴飛快的念叨,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很陌生。 他是真的急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個神秘人,是從泵機房的水井里出來,也就是說,他在水下的能力,比在陸地要厲害! 然而,就算不在水里,老沙也沒有多少機會逃脫,要是落入水中,那就更是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老沙發(fā)現蓄水池的水面在飛快的上升,老沙鎮(zhèn)定心神,一步步緩慢的向蓄水池岸邊行走。邊走他心里已經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個兔子臉的怪人,和壁畫里的畫的一模一樣。和神偷分析的時候,還以為是為了暗示士兵的某些身份,或者是一種圖騰?,F在知道了,那些士兵,就是一副兔子臉! 老沙想清楚這件事,心里就開始打鼓,頭緒太多了,雖然想得明白,但要一時間就完全接受,根本接受不了。 首先,是陰兵成了活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陰兵留下的線索,黑小也見過,不可能是幻覺。 在兩三個小時前,老沙跟大拿說起過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但現在,老沙自己都沒辦法接受了。 事情發(fā)生太快!陰兵過道的事情,用磁場可以解釋,但陰兵出現真人,這用任何科學理論都解釋不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真的復活了!這個簋心風水陵,根本就是不是個一個普通的風水陵墓。 老沙強制逼迫自己相信,陰兵是活了。很快,他跳過這個疑難,想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活人獻祭的事情。 活人獻祭的目的,是為了壓制地底下的邪物,老沙一直不清楚地底下是什么,會不停的發(fā)出動靜,但現在他明白了,地下的邪物,很有可能跟這個怪人有關。 老沙邊往岸上走邊思考:天葬的時候,塔吊上死的那幾個人,就是被陰兵弄死,只是那時候的陰兵,還只是幻象。 老沙恍然大悟,活人獻祭的確存在,并且越來越頻繁,現在不把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都不可能了,地下有東西已經壓制不住,就算是有某種瘋狂的力量在不停獻祭,也力不從心了。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在暗中cao縱這些事情呢。 老沙想到這一層,全身顫抖起來,加快了腳步,朝蓄水池外狂奔。 就在這時,一個鐵鉗樣的東西,家住他的腿,將他一下扯住。 老沙當即撲在水里,他知道是怪人出手了,在水里,怪人比魚還靈活。老沙用手支撐身體,用沒被抓住的右腿瘋狂踹擊身后的陰兵,怪人被踹開,老沙逃脫,連滾帶爬的跑向岸邊。 那怪人發(fā)出哭聲,震得老沙身體發(fā)軟,隨后朝前一撲,又把老沙扯回水里。 老沙連嗆好幾口水,越加沒有力氣。這一次,再掙脫不開,那怪人蠻力很大,老沙體重超過八十公斤,但怪人只是隨手一甩,就把他丟了出去,老沙整個人撞擊在水面,然后又沉到水下,腦袋埋進蓄水池下的黃泥里。 這個怪人的動作,和人差不多,但除了比人的力氣大,速度也更快,特別是在水里,身形游動起來,比魚還靈活。 老沙腸肚里翻江倒海,滿口腔里發(fā)咸。就算是前一次在古墓里遇到那個老僵尸,他也沒這么狼狽! 幾個回合糾纏下來,老沙察覺到了怪人的弱點,怪人的反應速度,并沒有自己開始想象的那么快,也許是怪人在地下沉睡的時間太久了,身體個骨骼和肌rou都比較僵硬的緣故。 怪人又再次游近,老沙一番摸索,從池底摸到一顆碗口大小的石頭,用盡全身力氣攀爬到怪人的身體上,朝它的腦袋猛砸! 污血橫飛,老沙顧不上怪人身上臭氣熏天令人想嘔,不停的砸,直到把所有力氣完全用光,他嘴里還在聲嘶力竭的怒吼。 怪人倒進水里,老沙幾乎要失去意識,被冷水一灌,清醒了點,慢吞吞的朝蓄水池上游回。 老沙等著怪人的尸體漂浮上來,可是等了很久,身上冷得瑟瑟發(fā)抖,也沒看見陰兵的尸首??磥硎浅料氯チ?。 老沙在跟陰兵做生死之斗的時候,大拿和二子把冬生送回了家。 冬生的家,離鋼廠不是很遠,但一開始,冬生走不動路,都是大拿背著走,夜路不好走,路上又到處施工,坑坑洼洼沒有落腳的地方,大拿在蓄水池里鬧了兩場,狀態(tài)也不太好,就更加走得緩慢。 入夜之后的虎符鎮(zhèn),看不到任何人影,黑漆漆的連盞燈都看不到。二子拿著手電照著前面,邊走邊罵:“媽的,前幾天晚上還有人在街邊賣燒烤,怎么現在晚上連個……都看不到!” 說到“鬼”字的時候,二子渾身一凜,硬生生的吞回去。 “鋼廠里白天那么大動靜,你覺得那些保安能守得住秘密!交代不許說出去,肯定是白交代了!關門關窗,早點休息,也挺好,省得招惹是非。”大拿背著冬生,時不時停下來,把滑溜溜的冬生拉扯上去。 冬生整個身軀都軟了,果凍似的,老往下掉。 大拿不敢往冬生身上多想。把冬生送回家,實在是無奈之舉,現在鋼廠里的詭異事一件連著一件,冬生繼續(xù)待在鋼廠,肯定沒有好處。 只是送回家之后,冬生又會要面臨怎樣的局面,大拿也猜測不到。 兩人就這么走著,二子時不時的找點無聊的話題,跟大拿聊。大拿明白這小子是怕,照應著,隨便說幾句。 快到冬生居住的那條街口的時候,一輛裝滿泥土和廢渣的土方車,悄無聲息的從他們身邊開過去。 兩盞前置燈的燈光很微弱,昏黃無比,幾乎照不見前路,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也十分輕微。 “李隊……”二子眼睜睜的看著這輛土方車開過后一陣,才急忙靠近大拿身邊來,哆嗦的扯住大拿的衣服。 “怎么?”大拿望向那輛土方車,心里想道:這深更半夜還施工,也夠辛苦。 “這輛車有古怪,你看不出來嗎?”二子慌慌張張的說。 “有什么古怪?”大拿不耐煩的往前走幾步,他最討厭二子這種慫樣。 “我看這不是活人開的車!”二子說出這幾個字,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大驚小怪,燈光這么弱,看不到很正常!快走吧,冬生叔太重,我快要背不動?!贝竽貌活櫠由襁哆兜臉幼樱^續(xù)朝前走。 “我剛才用手電照見了駕駛室,里面什么都沒有!”二子蹲在地上,“不行,我走不動了,我腳軟?!?/br> “媽的,你跟黑小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大拿氣不打一處來,冬生命都快沒了,這不爭氣的二子還在這里疑神疑鬼。 “我聽人說鎮(zhèn)上的老街口,隔三差五就有沒人開著的土方車經過!那里面拖的都是新土,有時候,還能看到棺材!沒想到是真的!”二子抱著腦袋,連手電也拿不住。 “你他媽再胡攪蠻纏,就一個人在這里蹲到天亮吧,”大拿上前把二子的手電搶過來,不再理睬他,“我沒心情陪你玩。” 二子一見大拿動了真火,立刻追上去,兩人走了幾步,二子又站住了,指著前面說:“你看,剛才那輛車不見了!不是鬼車是什么!” 大拿怔住,的確,剛才那輛土方車,明明是在路上慢慢的向前行駛著,這一眨眼功夫,竟然就消失不見。 大拿吐口氣,安靜的站了一會兒,不說話的往冬生家里走。二子見大拿突然變得陰沉,不敢再多說什么,緊跟上去。 離冬生家就幾步路。冬生忽然來了精神,對大拿說:“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回去?!?/br> “沒事,就到家了。”大拿怕在這最后幾步路出問題,腳步加快。 冬生掙扎了下,從大拿背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