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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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我們不急著動手,要想想清楚,古人建墓,不可能不留下痕跡,我們在附近找找看,說不定有發(fā)現(xiàn)?!崩仙痴f著,就開始四下里打量起來。 大拿點點頭,開始到處查看。 老沙和大拿沒有分頭行事,彼此默契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好有個照應,而且盡量不靠近水潭邊,只在巖壁附近行走。 一番查看下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圍著水潭轉(zhuǎn)了一圈,兩人又回到了原點。 “我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贝竽煤鋈婚_口說,“既然修建鋼廠鎮(zhèn)壓的那幫人能進到這里,怎么不干脆把陵墓給毀壞掉,留下來害人!” 老沙回答說:“守陵人跟這伙人形成了微妙平衡,彼此都再難以更進一步,否則,造成的后果,是雙方都無法承受的。問題在于第三方盜墓賊的介入,把平衡打破,事情變得難以掌控,這些,那個韓族長其實都說過,你是不是忘了?!?/br> “我沒忘……”大拿焦躁的說,“我只是覺得他們拿活人來祭祀,也算不得什么好人,整個鋼廠就是個幌子,我還來為他們賣命,拼死拼活,太不甘心了,出去后,我跟他們沒完。” “我跟他們也沒完?!崩仙晨嘈α讼拢溉簧砩弦焕?,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完了,我們兩個又中招了……” “你在說什么?”大拿疑惑不解。 “祭祀,那個五葬法的祭祀……”老沙說,“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覺不覺得老胡有問題?” “他被關(guān)那么久,性格的確是跟以前不太一樣,有點陰沉沉的,但能有什么問題?不是他,我們根本沒辦法下來?!贝竽谜f。 “事情太快,我也是腦子發(fā)熱,什么都沒想,他說什么我們就信了,一股腦的鉆進來?!崩仙撑牧讼履X袋,盡管有一千個懊惱,都是木已成舟,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你是要急死我,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贝竽米チ讼履X袋。 “一切都太順當了,你沒覺得我們兩個從救出他,到進入地下,整個過程沒有遇到一絲阻攔,像是劇本已經(jīng)寫好,我們兩個作為演員,只要跟著劇本走就行了,甚至腦子都不需要動一下?!崩仙吃较朐接X得可怕,頓了頓說,“不是演員,而是棋子,被人擺弄的棋子……” “你是說,老胡騙了我們?”大拿總算明白了點,“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怪我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崩仙硣@了聲,“之前說過,五葬法,只是我猜測的一種方術(shù),是為了鎮(zhèn)邪的,所以我就認定,這幫祭祀者,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地下的東西跑出去,所以進行一種活人獻祭,對地下的東西進行安撫,但現(xiàn)在看來,我完全是想當然了,以為只要是祭祀,就一定是鎮(zhèn)邪……” “當初你跟我解釋的時候,是這么說的,難道你發(fā)現(xiàn)新問題?”大拿問。 “是有問題,很大的問題?!崩仙滁c頭,“如果修建鋼廠這個大布局的人,和進行活人祭祀的人,不是同一幫人,那問題就大了?!?/br> 大拿頓時也想到,“你的意思……” 老沙連連點頭,“老胡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完成五葬法這個秘術(shù)!我一直忽略一件事,就是守陵人說到的他們中間有人得到過密宗的傳承。所以,你明白了吧,無論是塔吊上出事的人,還是在蓄水池里淹死的人,他們都是心甘情愿赴死的。他們跟韓冬生一樣,是守陵人派出祭祀的死士……老胡,只怕也是其中之一。” “但冬生說的那段塔吊往事,跟老胡說的一致,當年很多人應該都知情,不可能是假的……”大拿眨巴眼,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 老沙頓了下,他清楚的聽過那段磁音,塔吊有兔子兵害人,的確像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那從頭至尾都是一場陰謀,一場精湛的表演……”老沙說,“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在鋼廠里制造恐慌,讓鋼廠衰敗,把工人們都趕走!好重新奪回陵墓的控制權(quán),可惜的是,他們未能如愿以償,被鋼廠的主導者壓了下來?!?/br> “老沙,你真的是個可怕的人?!贝竽萌滩蛔≌f,“你太會胡思亂想……” “這就是為什么我從來沒朋友,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老沙說,“但你,我是信得過的?!?/br> 大拿笑了下,不置可否,“這個五葬秘術(shù),死了那么多自己人,目的就為了制造恐慌嚇人,我覺得站不住腳。” “當然還有其他目的,不過這個目的,我還不清楚?!崩仙痴f,“而且,我們接下來又要犯難了,守陵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要我們來幫這個忙?!?/br> “我雖然不喜歡動腦子,但拿到這個的時候,我其實就在想了?!贝竽眠@時也苦笑起來,拿著銅釘擺動了下,“地下陵墓里要真的有只怪獸,在它腦門上來一下子,它是會睡過去,還是反而變得清醒……” “這就是我們的問題?!崩仙持来竽貌皇莻€笨人,只是有時候,動作跑得比腦子快點。 老沙給大拿點明了銅釘?shù)膮柡?,一時之間,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其實老沙也是下到地下,才意識到這個情況,而且是越想越不對勁。 兩人到了兩難境地,商量著是要繼續(xù)探索,還是找尋一番,然后找條路出去。而且,即使是真要回到地上,找老胡問個究竟,原路返回是不大可能了,那些蜘蛛怪蛇不說,根本沒可能從潭面上回到那個鋼管口去。 以老沙的猜測,出去倒也容易,一來就是那伙盜墓賊,說不定是打通了到古墓的路,借道出去或許可行。二來,這是陵墓,修陵的人,是一定留了路出去的,以他以往盜墓的經(jīng)驗,只要找到這條生路,就能回去。 “不行,不能打退堂鼓?!贝竽煤V定搖頭,把老沙的盤算給否了。 “我懂你的想法,既然下來,必須去陵里看個究竟?!崩仙滁c頭,“那就說好了,繼續(xù)找,我是打算能到潭邊找點線索,但眼下,什么都找不到,只有一個去處了……” 老沙無奈的往直前大拿要去的孔洞走,眼睛不時望向潭水,這個潭水里肯定有古怪,但以他們當前的條件,不足以下水。 “你不是說陵墓有可能在水下,怎么又往別處找?!贝竽谜驹谠貨]動。 老沙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咯噔了下,明白大拿的倔脾氣又犯了。 “你在岸邊站著,我下去看看?!贝竽谜f著,開始脫衣服,露出一身健壯的肌rou。 “這是我的一個猜測。”老沙說,“水里太危險,你別太沖動。我們先看看別的地方,如果都是死路,再回來探索這里不遲。”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大拿固執(zhí)的說,“越危險的地方,肯定就越接近那頭神獸,雖然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它,但到了,一定有個結(jié)論。” 老沙沒有再反駁,大拿的想法是對的,而且大拿比他更有闖勁,說干就干,不像他畏手畏腳。 “你把銅釘放到水里試下?!崩仙潮仨毜么_保一件事。 大拿把銅釘拿在手里,伸到水面附近。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水面竟然泛起了一陣微微的波瀾。地下是沒風的,可銅釘放到水面,就像銅釘里有風出來,把水面吹皺。 老沙仔細的盯著水面,看到那些黑色的細絲蟲正在飛快的遠離,它們對銅釘很是懼怕。而那水面的微波,正是它們離開時的動作引起。 大拿也看到這種情形,欣喜的一步步走到了潭水里去。 “這里是臺階?!贝竽米吡藥撞?,身子慢慢矮下去,他回頭,沖老沙喊。 老沙點點頭,“這是踏步,算是陵墓的真正入口了?!?/br> 潭水周圍,好幾處地方都是光滑的石板地,但直到大拿走到水里,老沙才看出端倪,這石板,竟然是往下去的階梯,這就更加印證他的猜測。 大拿迫不及待的深吸口氣,頭頂戴著防水燈具,手里拿起銅釘開道,往水下繼續(xù)走,一會兒工夫,人就已經(jīng)完全沒入水里。 燈光立刻暗下去,水面雖然清澈,但是很奇怪,仿佛有誰伸出手,把大拿的礦燈給捂住,只現(xiàn)出淡淡的光。 老沙頓時忐忑起來,一顆心揪著,替大拿擔憂,可也沒辦法,水里的情況,必須大拿一個人去,才好摸個大概。兩個人同時下水,銅釘不一定能護住。 大拿入水后,老沙站在岸邊,視線不敢離開片刻,連眨眼都不敢。很快,他就走到了比較深的地方,從外部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只能看到一點小亮光。 小亮光滅了下,又亮起。 老沙開始還沒留意,但不一會兒,這個明滅的頻率,變得稍高,終于引起老沙注意。 “不好?!崩仙承募碌陌到幸痪洌滩蛔∫徊娇邕M水潭,黑色的細絲蟲嗅到生人氣,一涌而來,纏住他的褲腳,好似褲腳外部長了層毛。 老沙趕忙回到岸邊,死命跺腳,要把細絲蟲給擺脫,幸好潭邊細絲蟲比較少,不足以造成比較大的威懾。但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大拿的燈光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潭下了。 “他媽的!”老沙大罵一句。 老沙弄清楚了一件事:剛才大拿燈光的明滅,不是示警,也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在大拿的頭頂上,有什么東西在游動,擋住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那具浮腫的尸體! 老沙站在岸邊,干著急,只能暗示自己,大拿一定能行。但這也只是一種自我安慰而已,這里是陵墓,地底加水下,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卑微得跟螻蟻差不多。 不一會兒,潭水中央部位傳來水泡的聲響,老沙循聲看去,就見潭水中間好似煮沸了一樣,巨大的水泡向上翻滾,范圍逐漸擴展得越來越大,不到半分鐘,整個水潭,變成了一個沸水鍋。 不過,并不是真正的沸水,相反,之前地底的溫度還稍高,現(xiàn)在,空間內(nèi)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老沙雙眼發(fā)直的盯著潭水里,在不到十米遠的地方,一個頭顱上下起伏,隨波翻滾。 老沙額頭的燈光直射在那顆頭顱上,可以看出,那顆頭顱眼鼻嘴都能看清,頭頂光禿禿的,連頭發(fā)也沒有,但是自脖頸以下斷裂,像一顆皮球樣,在水面上,隨著鼓起水泡的潭水上下翻滾,同時,它也沒有任何血水滲出。 這場面,讓老沙不由得想起沸水鍋里煮餃子的樣子,也是這么上下的翻騰。 突然冒出這么一顆人頭,老沙對大拿越加擔心,下去至少有五六分鐘,大拿仍然沒有上來的跡象。 老沙站在岸邊瘆的慌,白乎乎的人頭,不可避免的在視線的晃動。他沒心思去猜測這顆人頭的來歷,只盼望大拿早點上來。 先前潭水那么安靜,大拿一進去,就發(fā)生這種狀況,肯定跟大拿有關(guān),說不定,那顆銅釘,已經(jīng)起到什么效果,觸動了潭水里的古怪物件。 又等了幾分鐘,大拿仍舊沒上來,可是,那個人頭卻是隨著波濤,往潭水邊來了。老沙嚇得不輕,因為頭顱不歪不斜,正對著他的方向而來,仿佛能看清他所在的地方。 老沙知道這該來的始終要來,并沒躲避,一手反扣尖刀,做好搏殺的準備,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誰知道那顆頭顱有什么古怪。 頭顱被水波推送到潭水邊的石板上,轱轆的滾動兩下,停在石板上不動。 老沙盯著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頭顱上的眼珠子,是雪白的,而嘴角勾起弧線,呈現(xiàn)出一個笑臉的樣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以老沙的經(jīng)驗,死尸帶笑,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還是一顆泡在水潭里的頭顱,到現(xiàn)在都沒腐爛不說,那些細絲蟲,也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足以證明人頭大有古怪。 這時候,老沙忽然發(fā)現(xiàn),在人頭的頭頂眉心部位,竟然印著一個紋路,不過,人頭只有一半在水外,一半則仍然浸泡在水里,鼻子貼在石板上,使得那紋路若隱若現(xiàn),看不太清。 老沙看得到個大概,連忙湊近,拿著尖刀對著頭顱捅了兩下,把頭顱翻動。 果然跟他看到的一樣,頭顱的眉心部分,是一個卐字的印記,而且刻得相當深,現(xiàn)出兩道相交的凹槽。 卐字又出現(xiàn)了。 老沙伸手出去,把頭顱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起來。若是有外人在場,看到他這副樣子,鐵定要嚇得大喊大叫。 事實上,老沙已經(jīng)看明白,這顆頭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人頭,而是由木頭雕刻而成。但這個雕匠,技術(shù)非常高明,不只雕刻得惟妙惟肖,甚至木頭的材質(zhì)也有考究,放在水里,不僅沒有變黑腐爛,并且因為水的影響,變得柔軟,充滿血rou的質(zhì)感。 老沙盯著頭顱,覺得很熟悉,像在哪里見過,片刻后,他一拍大腿,叫道:“這不就是那個浮尸的腦袋嗎?” 這一叫過后,老沙呆住了:那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裸體人,不管是死是活,至少是能動的,怎么可能是木頭呢?難道木頭成精了? 正當他半跪著發(fā)呆的時刻,一個黑影搖搖晃晃的從潭水里走了出來。 上來的人正是大拿,大拿一上岸,就滾在了地上。 老沙把木人頭放在一旁,趕忙去扶他,“你沒事吧?” “沒……沒事?!贝竽脷獯跤酰瑥目诶锿鲁龊脦卓谒畞?,整個人氣色并沒有多大變化,他面露欣喜的沖老沙說,“你猜對了,入口就在下面。” “入口是什么樣子?”老沙問,“能進去嗎?” “有一扇石門,如果有你幫忙,我們兩個就能把那扇門打開。”大拿搖搖頭,他看到老沙剛放下的木人頭,指了下說,“你怎么也遇到了這個東西?!?/br> “是從水下面浮起來?!崩仙陈犓谖?,覺察到什么,“你跟它打過交道?” 大拿點頭,“我差點被它害死,這個東西很詭異,你別去碰!” “你看到它上面的印記沒有,跟我們的掛件一模一樣,有可能是跟我們有關(guān)系?!崩仙硡s不這么認為。 “我沒有注意到?!贝竽么蛄苛藘裳?,“真的是這樣,那個石門上面也有?!?/br> “真的?”老沙頓時激動起來,心想這個古墓,跟自己一定是大有瓜葛。 “我難道會騙你……”大拿說,“你跟我下去,就知道了,你很聰明,肯定知道怎么打開那扇門……” “你這樣子,還能下去嗎?”老沙擔憂的說,現(xiàn)在大拿明顯有點體力不支,特別是腿部在鋼管里還受過傷,傷口仍在滲血。 “沒問題?!贝竽蒙衩刭赓獾男α讼拢瑥目诖锬贸鰝€瓷瓶,“為了以防萬一,我把師父給我的藥也帶上了,足夠我補充力氣?!?/br> “你師父真是神通廣大,還有補充力氣的藥丸?!崩仙痴f著,不禁想起自己的師父。 在他看來,大拿和他其實有不少共同之處,兩人的師父,也都十分神秘,兩人雖然在師父手下接受的傳承不太一樣,但那個掛件,無疑證明他們的師父,肯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