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梁宮詞、惑國毒妃(九傾天凰)、起點文的錯誤打開方式、退婚男主之后[穿書]、差生(少年集中營)、魔尊、你好毒、帝欲、白月光的替身我不干了、最強改造
那姑娘說話卻是只說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說了,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根本無須說的太分明,大家也都明白的。 “是啊。嫁人當嫁大皇子那般如玉如蘭的男子。” 此言一出,一桌的姑娘全都露出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神情,蔣璐瑤湊近蔣夢瑤說道: “jiejie,你見著大皇子了嗎?我沒見著他,只聽說他性格好得很,一點都沒有皇子的架子。” 蔣夢瑤點點頭:“見了。的確如此?!?/br> 就是彼此印象有點偏差,這世上真是沒有后悔藥吃,要早知道他是大皇子高謙,她就是在樹上再趴十個時辰也不會下來的! 只能說,天意弄人!只希望這個大皇子,真的像他看起來那般寬容大度,不要跟她計較才好。 ☆、第四十四章 一場壽宴辦的是熱鬧非凡,蔣家也是多年未曾有過這般空前的排場,蔣顏正也破天荒的在府里待足了一天,與老友同僚把酒言歡。 蔣家子弟也盡數(shù)露面,蔣源這個從前最不出彩的大房得到了蔣顏正親自提攜,這一次聚會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再加上他和戚氏身材容貌上的極端轉變,大家能聊的話題也就更多了些。 男人們在前院,女人們在后院,所談的話題不同,不過都是相同的熱鬧,前院聊得大多是子孫前程大事,后院聊得大多都是兒女親事,不過,那也是相對于年齡較大一些的,對于蔣夢瑤這些小朋友來說,除了看個人多,交幾個談得來的小朋友,其他倒是沒啥大事發(fā)生。 壽宴過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蔣夢瑤也是后來統(tǒng)計出來的,蔣國公府這場壽宴過后,訂下親事的人家,她報的上來名字的,就有二十家有余,這哪里是來赴壽宴,這根本就是來參加非誠勿擾相親宴的吧。 戚氏一直在庫房里忙,也只是吃飯的時候,來跟戚家的人敬了酒,打了招呼,閃瞎了一堆對她身材表示驚詫的戚家人,不過,也只是驚詫而已,對戚氏的態(tài)度卻也不見得有多改變。 對于戚家來說,戚氏是他們從前急于拋出去的燙手山芋,因為戚家早就是平安郡主的地盤,這個后來居上的女人面前,一切都是和諧美好的,丈夫聽話,兒女成群,可偏偏就只有戚氏這個前女主人的女兒晃蕩在跟前,于戚昀而言,戚氏是心中的刺,看見她就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原配夫人,于平安郡主而言,更是眼中釘,時刻提醒著她,她是鳩占鵲巢的續(xù)弦,于戚家子孫而言,戚氏更加是格格不入的存在,盡管大家都姓戚,但畢竟不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自小看慣了娘親厭惡她的表情,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又如何能對戚氏另眼相看,培養(yǎng)出感情呢。 戚氏對這些戚家人自然沒多少感情,敬過了酒,也就回到了后面庫房,不再搭理前院事宜。 總的來說,這場壽宴舉辦的相當成功,孔氏的確是有些能力的,就算有好些事情并沒有提早估算,但一番運籌帷幄之后,也能盡快解決。 而戚氏那里也交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整場壽宴的花費與清算結余,她事無巨細的皆陳列而下,支出差額不超過三十兩,要知道一場這么大的壽宴,除了前院的招呼之外,后廚方面的順利也是成功的要素,若是后廚管理的不好,前院即便招呼的再好也是沒有用的。 孔氏坐在當家娘子的座位上,仔細的翻看戚氏做出來的帳,幾個賬房也從后院盤點回來,一一對賬之后,確認戚氏沒有出錯。 孔氏合上賬本,對戚氏笑道:“我就知道這件事交給嫂子準沒錯,嫂子心細,就連一些小賬目都做的十分妥貼,做賬十多年的老師傅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戚氏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后便去到了一旁。 這個時辰,老太君已經(jīng)先回去歇息了,善后工作,全權交給了孔氏,孔氏將大家召集起來,羅列了一番這幾天壽宴時發(fā)生的問題,與各人出的錯,其中吳氏那里就占了兩條,一條是對賓客不熟悉,喊錯了人家名字,記錯了人家品級,把高一級的官眷安排在低一級的客圈中,這是主人家最要不得的錯誤,幸好孔氏及時發(fā)現(xiàn),提前將人給移了去,要不然肯定會遭人埋怨了。第二條則是吳氏粗心,將分發(fā)給客人的東西也是搞錯了級別,客人把東西拿到手之后,發(fā)覺不對,孔氏只得又給她收拾補救,白白的多花了不少銀兩。 吳氏一張臉漲的通紅,對孔氏說道: “好了好了,錯就錯了!你偏要在大家面前說出來,存心叫我難堪嗎?” 孔氏勾唇說道:“嫂子莫怪,我這個人自然是有事說事的,嫂子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若是我隱藏不說,那下回嫂子還會繼續(xù)錯……”孔氏目光一轉,指了指正在一旁喝茶的戚氏,說道:“你看大嫂子,她做的就是十分好,這么細賬目,分毫不差,可比嫂子的那些活兒要難的多了,她做的叫我沒有挑剔,我自然是不會多言的。” 戚氏正喝著茶,就聽見孔氏在那挑撥的言語,放下杯子,也不生氣,張口說道: “吳家弟妹做的事與我不同,如何能做比較??准业苊眠@般言語,我們呢這些家里人聽了自然是明白你的苦心,可就怕有心人聽了,還以為孔家弟妹是故意挑撥呢?!?/br> 孔氏臉色一變,吳氏的臉色也不好看,孔氏表情冷了冷之后,就又恢復了笑顏: “大嫂說笑了。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想讓嫂子向大嫂你學習?!?/br> 戚氏也不甘示弱,繼續(xù)回道:“自古長幼有序,你們敬我是大房嫂子我知道,但學習什么的太不敢當了。吳家弟妹與meimei你同為二房孫媳,才應該互相學習,互相扶持不是嗎?” 戚氏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很明顯了,就是對不起了您吶,我是大房,你們是二房,我可不摻合你們的內斗,以前你們漠視我,現(xiàn)在也請別抬舉我了。長幼有序,你個次房的小媳婦,在這里得瑟什么呀! 孔氏的臉是終于掛不住了,吳氏卻是聽得高興,對孔氏白了一眼,然后就沒好氣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瞧瞧閨女了,她才剛出生,離不開娘?!?/br> 吳氏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回頭,對孔氏挑釁意味分明的說道: “哦,對不起了meimei,我忘了你沒做過娘,所以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br> “……” 好吧,如果說剛才孔氏只是冷下了臉,現(xiàn)在,她的臉已經(jīng)徹底黑了! 戚氏見狀,暗自搖了搖頭,只覺得當初相公用計搬出去果然是正確的,這兩個女人就像是斗雞,只要湊在一起,那就是唇槍舌劍,斗個不停。 論手段,論口才,吳氏絕不是孔氏的對手,不過,孔氏也有一個硬傷死xue,那就是沒孩子。 所以,不管前期孔氏如何用手段和言語逼迫吳氏,吳氏都可以用一句話來堵死她,戚氏兀自在心中暢想著以下小劇場。 孔氏說:我有手段,能干事! 吳氏回:我能生孩子。 孔氏說:我家世好,娘家給力! 吳氏回:我能生孩子。 孔氏說:我精明漂亮,是府里的當家娘子! 吳氏回:我能生孩子。 所有的挑釁全都能在一瞬間化作渣子,再蹦跶不起來。 戚氏回到大房的院子,以為蔣夢瑤已經(jīng)睡下了,可誰知道,她卻只是趴在床上看她小寶庫里頭的寶貝。 聽見戚氏回來,蔣夢瑤就爬了起來,戚氏走過去在她臉頰上捏了捏,說道: “怎么還不睡?你這小財迷有多少寶貝,每天都看,不嫌膩???” 蔣夢瑤嘿嘿一笑:“嘿嘿,沒事干嘛。娘你把帳交了?孔家嬸嬸可有說什么?” 戚氏搖頭:“做的挺好的,她不能說什么。你爹呢?我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笔Y夢瑤自己在床上坐好,對戚氏說道:“今天中午吃過了飯,在花園里看見他和曾祖在說話?!?/br> 戚氏點點頭,面上突然染上了憂愁,蔣夢瑤見狀,不禁問道:“娘,你怎么了?我爹和曾祖走得近不好嗎?” 戚氏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不好。只是……算了,橫豎這都是他的志向?!?/br> 蔣夢瑤見自家娘親這樣,眸光一閃,突然問了一句:“娘,曾祖什么時候離京?。俊?/br> “嗯?”戚氏一愣,然后才想了想,說道:“聽說是下個月吧。也不知過不過正月?!?/br> 蔣夢瑤這才了然的點頭:“哦,那娘一定是擔心,這回曾祖會把爹爹帶去邊關吧?” “……” 戚氏瞪眼看了看蔣夢瑤,瞪了一會兒,才泄氣的呼了口氣,說道:“你呀!就你聰明!” 蔣夢瑤一看她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 母女倆正說這話,蔣源便從外頭回來了,看見她們娘兒倆正坐在床邊聊天,也走過來,將馬鞭和腰帶解了放在桌上,滿面春風的倚靠在屏風上,對娘兒倆說道: “喲,這大半夜的,娘兒不睡覺在這兒聊心事呢?” 戚氏起身,替他解外衣,蔣源也不客氣,就那么張開了手臂讓她伺候,看見妻子近在眼前的容顏,蔣源突然對蔣夢瑤說道: “閨女,爹爹和娘有話說,今兒你睡隔壁去唄?!?/br> “……” 蔣夢瑤無語的看著這個越來越厚顏無恥的爹,真是夫妻進了房,媒人丟一旁,他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也不想想他倆能像今天這么恩愛,歸根結底是誰的功勞! 小時候還留她在房里和他們一起睡,現(xiàn)在好了,他們感覺來了,就要把她當電燈泡一樣趕出去。 嘆了口氣,蔣夢瑤像個小大人一般,自己下床,穿鞋,走到了這對夫妻身邊,大大的搖了搖頭,感嘆一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在他爹娘要笑不笑的神情中,被凄慘慘的丟到了門外,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蔣夢瑤的心情真是五味陳雜! 喂,不帶你倆這么玩兒的!真是賴皮!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戚氏就拿著蔣夢瑤今日要換的衣服走了進來,虎妞已經(jīng)打來了熱水,給蔣夢瑤在洗臉。 蔣夢瑤看了看戚氏,原以為會看見一個被愛情滋潤的美美的小娘子,可是,卻見戚氏臉上并無笑容,還多了幾分落寞。 “還愣著干什么,快換過衣服,去給國公爺和老太君請安,咱們今天就回去吧?!?/br> 蔣夢瑤被拉到梳妝臺前坐好,問道:“娘,咱們今天就回嗎?我和璐瑤還約好了今天去西城看梅花呢。” 戚氏一邊給閨女梳頭,一邊說道:“待會兒去和她說一聲,咱們得快回去,你爹……過幾天就要出門了,得回去給他收拾行裝?!?/br> 蔣夢瑤猛地回頭,看著戚氏,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說道:“我爹真要走啊?什么時候?去多久?不會也跟國公爺一樣,好幾年不回家吧?” 蔣夢瑤一連好幾個問題,問的戚氏更加落寞,垂頭喪氣的替她梳頭,幽幽嘆了口氣,說道: “橫豎這就是他的志向,五日后出發(fā),什么時候回來……還不知道。行軍打仗總不是三天兩天的事,說不準的?!?/br> “……” 也難怪戚氏會心情不好了,她與蔣源雖說成親這么多年,可是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隔閡之中渡過的,真正交心的也就是這兩年在外面的時光,更別說,這兩年他們的主要重心還放在減肥這件事上。 如今兩人的感情才剛剛進入了升溫期,蔣源卻又突然決定離家,而且歸期不定,這叫戚氏如何能開心的起來。 不禁在心里埋怨了一番自家老爹,嘆了口氣,梳妝完畢,隨意吃了些早飯,蔣夢瑤就和戚氏一同向老太君去辭行,老太君對戚氏和蔣夢瑤本就無甚好感,自然也不會一定要求她們住在國公府里,粗淺的囑咐了幾句,就答應了。 戚氏回到她們西郊的小院,就一個人鉆入了房間,說是給蔣源收拾東西,卻誰都不讓進去。 蔣夢瑤知道她心里難受,也不去打擾,這種事情,旁的人說再多都沒用,還是得靠她自己想通才好。其實,在她的角度來看,她爹現(xiàn)在出去倒也沒什么,畢竟她爹娘還年輕,現(xiàn)在也不過才十七八歲,她爹若是留在京城做生意,縱然也是一條出路,可是畢竟與門風不符,他身為熱血男兒,自然也是有一番闖蕩天下,成就事業(yè)的野心的,此時去闖闖,見識一下大漠風沙,多經(jīng)歷一些事情,他回來之后,才會更加珍惜眼前人。 縱然去個幾年,他們也不過二十幾歲,在現(xiàn)代正是上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到那時,兩人再好好的談一場成熟的戀愛不是挺好嘛。 蔣源今日特地很早就回來了,將馬交給老劉之后,就見蔣夢瑤坐在院子里看書,試探的往后院看了看,然后才坐到蔣夢瑤身旁小聲問道: “你娘呢?” 蔣夢瑤指了指后院,蔣源搓了搓手,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些許擔憂之色,經(jīng)過這陣子老國公的特訓,蔣源終于恢復了本來面貌,清俊儒雅,滿身的貴氣,挺直了脊梁一站,活脫脫就是一位貴公子的模樣。 見蔣夢瑤不說話,蔣源也料想妻子已經(jīng)告訴女兒自己的想法了,與戚氏一樣,對這個女兒他從未覺得她是孩子就有意隱瞞或者敷衍,呼出一口氣后,有開聲說道: “閨女,你……生爹的氣嗎?” 蔣夢瑤抬頭看了一眼蔣源,搖頭說道:“不生!好端端的生你氣干嘛呀!” 蔣源指了指緊閉的房門,說道:“你娘沒告訴你啊?!?/br> “告訴什么?你要去邊關的事嗎?” 蔣源看著女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里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不知道‘去邊關’這個詞語是什么意思,要不然,哪有一個女兒聽見父親要去邊關打仗,會像她這么平靜的?太不科學了。 “去吧。男兒志在四方。應該出去的。你放心,家里我?guī)湍憧粗?,娘親那邊,我?guī)湍汩_導,幫你保護,你且放寬了心,安心的去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