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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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道理,高博也不是不懂,只是不服氣:“不解決她,今后有的是后患,她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可沒那么好的耐性忍著不揍她,到時候不還是一樣要跟曹婉清鬧翻?” 蔣夢瑤看著高博,無奈的說道:“你可千萬別沖動,這件事交給我,我會盡快解決就是了。武力雖然可以叫人臣服,但是兵不血刃才是我們現(xiàn)在追求的境界,看我的吧。”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高博這兩天晚上在宮里值夜,所有成年的皇子每個月都要有幾日在宮中當(dāng)值,原本可以在宮里用膳的,不過他想回來和蔣夢瑤說兩句話,在府里吃完了晚飯之后,就迎著風(fēng)回到了宮里。 蔣晴瑤來了王府之后,就被蔣夢瑤晾在了花廳之內(nèi),從日落等到了夜幕降臨,蔣夢瑤也沒有召見她,想離開,可門口卻有四個丫鬟守著不讓她出去,正焦急的時候,張氏拎著一只食盒走了進(jìn)來,蔣晴瑤立刻迎了上去問道: “張姑姑,王妃她……打算什么時候見我呀!” 張氏抬頭看了蔣晴瑤一眼,從容一笑,說道:“這個嘛,王妃沒有說,下午的時候只說讓我去把您給請回來,可是那之后,王妃就一直在書房里,也沒說什么要見您,這不天兒晚了,我想著姑娘定是餓了,便給您送些晚飯來,要不您再等等?!?/br> 蔣晴瑤的臉色一變,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才神色有異的問道: “您,您是說,王妃她一直在書房里?” 張氏點頭:“是啊。一直在呢。” 蔣晴瑤雙腿一軟,坐在了凳子上,看著張氏在圓桌上擺開了四菜一湯,又端出一碗米飯,擺好一雙筷子,一把勺,正收拾東西要走,卻被蔣晴瑤拉住了,只見她將張氏拉到一旁,斟酌著從袖中拿出了一只玉鐲,交到了張氏手中,笑著說道: “有勞張姑姑替我去問一問,今日王妃召見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您看這,沒頭沒尾的叫我在這花廳中等了一兩個時辰,竟是連人都沒見著,我離家之時,也未與婆母,與相公說起要晚歸,如今都這個時辰了,若是再不回去,他們該要擔(dān)心我了。勞煩姑姑去替我問一問,這份恩情,我自不會相忘的?!?/br> 張氏看了看手中的玉鐲,笑了出聲,又將鐲子遞還給了蔣晴瑤,說道: “姑娘,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您這是來了王府,咱們王妃是您什么人啊?那是您的娘家jiejie,您在王府,別說是多待幾個時辰了,就是在這兒過幾天,府里該也是通融的,您就安心待著,等王妃傳喚吧?!?/br> 蔣晴瑤見張氏退還了玉鐲,以為她是嫌少,于是,又將另一只手中的玉鐲拉了下來,想要遞給張氏,卻被張氏攔住了,說道: “姑娘,您快收起這些東西,我雖是下人,可是王妃從未虧待過我,這些東西,我還不缺,您既然心急,我替你走一趟問問便是了,何必動用這些,平白傷了感情不是?” 蔣晴瑤有些尷尬,又對張氏道過了謝之后,親自將她送到門邊,張氏能出去,可是她卻不能,四個丫鬟看她看的很緊,根本不讓她出去。 蔣晴瑤心里其實也是有點數(shù)目的,蔣夢瑤這般晾她,肯定是和那封信脫不開關(guān)系的,可是,要蔣晴瑤自己承認(rèn)這件事,她也做不到,因為,如果她承認(rèn)了,那就說明她真的是替旁人做了事,為人拉線納妾這種事情,在婦人圈子里,那是忌諱,若是被坐實了這件事,那她今后的名聲可就不好了,畢竟蔣夢瑤還是她的娘家jiejie,有這層關(guān)系在里面,被人指戳起來,就更加難聽了。 這些道理,蔣晴瑤還是知道的,所以,盡管她心里明白蔣夢瑤為何要這么對她,可是卻還是不敢將此事扯開了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打死了不認(rèn)賬才是硬道理,反正蔣夢瑤也沒有當(dāng)場抓住她,她只要不認(rèn)賬,那蔣夢瑤也拿她沒有辦法,若是真將她困的時間長了,反而道理就又到了她手里,她可以反過來說蔣夢瑤苛待meimei。 打定了主意之后,蔣晴瑤也就淡定了下來,坐下吃了幾口飯,便就坐在太師椅中,閉目養(yǎng)神,做好了打長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 戌時剛過,張氏就再次來到花廳,對蔣晴瑤說道: “姑娘,王妃有請?!?/br> 蔣晴瑤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然后便跟著張氏后頭走了出去。 蔣夢瑤依舊在書房里等她,站在書案前,畫著什么似的。張氏把蔣晴瑤送進(jìn)來之后,就把伺候的丫鬟全都帶了出去,諾達(dá)的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卻是只有蔣夢瑤和蔣晴瑤兩個人。 蔣夢瑤抬頭對蔣晴瑤招了招手,說道: “快過來,我覺著這個花樣好,你來看看。” 蔣晴瑤心虛的很,以為一進(jìn)來蔣夢瑤就要質(zhì)問她書信的事,沒想到她卻是只字不提,還對她和顏悅色的,這讓早已做好了爭辯準(zhǔn)備的蔣晴瑤趕到了一陣無力,就好像自己卯足了勁打出了一拳,可是卻是打在一團(tuán)棉花上,不僅沒有成效,還差點讓自己失了平衡。 不過,她也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深吸一口氣后,就走到了書案前,決意將計就計,見招拆招。 看蔣夢瑤筆下確實畫了個花團(tuán)錦簇的花樣,蔣晴瑤卻是沒有多高的興趣欣賞,只看了一眼,就點點頭說道: “這花樣很好。jiejie若是喜歡,我便依照這個樣子繡。” 蔣夢瑤看著她點點頭,說道: “行,就按照這個繡吧。” 接著就把畫紙給了蔣晴瑤,蔣晴瑤心不在焉的將之收入了袖中,蔣夢瑤就請蔣晴瑤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親自給她沏了一壺茶,端著一杯遞到了她跟前,說道: “今兒下午太常卿夫人和中郎將夫人來了府里做客,我與她們聊的忘了時間,想著她們終歸是客人,怠慢不得,你是自家人,稍稍等一等,倒也沒什么,這不,剛要去找你,王爺又回來了,叫我準(zhǔn)備些飯菜,他吃了好去宮中當(dāng)值,又耽擱了一會兒,平白叫你等到現(xiàn)在,真是難為你了?!?/br> 蔣晴瑤聽了蔣夢瑤的話,只覺得心里一陣波動,那兩個人的名頭似乎激蕩著她的心,此時此刻,她是再也不關(guān)心蔣夢瑤到底是無心晾著她,還是有心晾著她了,現(xiàn)在讓她感到驚訝的就是那兩位夫人如何會到王府來? 端著杯子,看了一眼淡定喝茶的蔣夢瑤,蔣晴瑤將杯子置于唇下,卻是不喝,猶豫再三,終于決定開口問詢。 將杯子放下,問道: “jiejie,你是說太常卿夫人和中郎將夫人嗎?她們?nèi)绾螘?/br> 蔣夢瑤喝了兩口茶,看向了蔣晴瑤,無辜的眨眼說道:“哦,我這兒畢竟是王府,不僅是她們,其他官夫人也是經(jīng)常到訪的,這回這兩位夫人來倒也不是說家常,而是與我商量一些事情罷了?!?/br> 蔣晴瑤的手緊張的握住了案角,急促的問道:“商量何事?” 蔣夢瑤奇怪的看著她,蔣晴瑤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忙掩飾:“哦,我是說,我家婆母也與這兩位夫人常有交集,前些日子似乎還見了面,談了些話,今日一聽這才相問的?!?/br> 蔣夢瑤看著蔣晴瑤竭力解釋的模樣,放下了茶杯,勾唇說道: “也沒說什么。meimei也是知道的,我剛回京城,有些消息也未必靈通,自然是要與一些夫人交集才能知道更多,免得到時候一問三不知,貽笑大方。她們有的時候收了旁人家的禮道,卻又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會來我這里商討商討吧?!?/br> 蔣晴瑤緊要著牙關(guān),看蔣夢瑤的樣子似乎并不想與她再多說了,可是,她現(xiàn)在心里真的是沒底了,書信的事暫且放在一邊,如今卻是事關(guān)她相公今后的前途問題,若是她再不問清,適當(dāng)?shù)慕o蔣夢瑤提個醒,別到時候再橫生枝節(jié),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嘛。 可是,蔣夢瑤這里卻也不是這般好相與的,她自從進(jìn)來之后,蔣夢瑤就只字不提書信的事,反而將太府卿夫人和中郎將夫人到訪的事情與她說起,她既然在這個時候說起,那就不會是騙她的,因為她若不是知道了嚴(yán)家想走中郎將家那條路的話,就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說出那兩位夫人來了。 可見,蔣夢瑤肯定是知道嚴(yán)家想做的事情了,所以,現(xiàn)在才故意說起來,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蔣晴瑤猶豫了再猶豫,最終還是決定以相公的前途為重,站起了身,在蔣夢瑤身前跪了下來,蔣夢瑤故作驚訝,想要將她扶起,蔣晴瑤卻只是跪著不肯起身,說道: “jiejie,meimei一時糊涂,才做出那樣對不起jiejie的蠢事,還請jiejie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原諒meimei以這一回,我家相公之事,可千萬不能耽擱了?!?/br> 蔣夢瑤扶她不起,就只好讓她跪著了,倚靠著太師椅的扶手,勾唇驚奇的說道: “meimei說的哪兒的話,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蠢事了?” 蔣晴瑤低下頭,又是一陣天神交戰(zhàn),這才深吸一口氣,將事情一股腦兒的全說了出來。 “那,那封書信,是,是我偷偷夾在王爺?shù)臅纠锏?,是曹家二小姐叫我這么做的,她,她說她心儀王爺已久,哭著求我,讓我?guī)退遥乙彩枪砻粤诵母[,jiejie怎么責(zé)罰我都沒關(guān)系,只要,只要別,別拿我相公的事贖罪,其他懲罰,我一并擔(dān)著就是了?!?/br>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蔣夢瑤看著她,終于冷下了臉,說道:“你我是同姓姐妹,自小一起長大,旁人若是這般對我也就罷了,可是你卻也這般,叫我如何原諒你?” 蔣晴瑤面色青白,心里也終于確定,今日蔣夢瑤召她過來,就是書信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原本打算抵死賴掉,可是卻沒想到她率先提出了嚴(yán)子韜仕途的事情加壓,她不得已才將此事全都說了出來??墒牵缃衩鎸κY夢瑤的質(zhì)問,蔣晴瑤卻是覺得更加難以回答了。 知道自己再沒有假裝的理由,干脆撲到了蔣夢瑤的腳邊,苦苦哀求道: “jiejie,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這次饒了我吧。若是我家相公的事,因為我而受阻,那我將來如何在嚴(yán)家立足,這是事關(guān)一輩子的大事,請jiejie,務(wù)必念在咱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br> 蔣夢瑤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蔣晴瑤,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起來,別這樣。事情倒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br> 蔣晴瑤一聽事情有回旋的余地,就趕忙抬起了身,說道:“但憑jiejie吩咐,只要是能讓meimei贖罪,meimei什么事都肯干?!?/br> 蔣夢瑤笑著將她扶了起來,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說道: “好meimei,jiejie如何會真的生你的氣呢。只不過是有些傷心,咱們姐妹一場,不想鬧得不愉快罷了?!?/br> 蔣晴瑤拭去了眼淚,連連點頭:“是。是。meimei真是被鬼迷了心竅,下回絕對不敢再做這種混賬事了。” 蔣夢瑤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咱們終究是姐妹,這份情誼總是要記得的?!?/br> “是。”蔣晴瑤如今已經(jīng)被打擊的再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了,現(xiàn)在她只希望蔣夢瑤不要把手伸到她相公仕途這件事上去就行了,其他的是再也不顧上了。 蔣夢瑤將她拉到了書案前,兩人湊近了開始了密談。 ***** 第二日一早,曹婉柔剛起來就被蔣晴瑤喊了出來。 此時曹婉柔對蔣晴瑤那是萬分感激的,自然是沒有任何防備了。 蔣晴瑤將曹婉柔帶到了她的馬車之上,握住曹婉柔的手,對她說道: “meimei,昨日我已經(jīng)替你將信件送到了祁王手中,那今日jiejie有事求你,你可愿應(yīng)下我?” 曹婉柔對蔣晴瑤笑道:“jiejie你就放心吧,昨日我父親回來的晚,我還沒能向他提起你說的那件事,不過你放心,我答應(yīng)了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只要有機會,就向父親舉薦,我的話父親多少還是會聽一些的?!?/br> 蔣晴瑤感激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就知道m(xù)eimei是個熱心人。不過,那件事似乎等不了了,我最近聽說,有其他人也惦記著中郎將府師爺那個位置,如今也在往里疏通,送的禮不比我嚴(yán)家少,這件事若是等到太傅出馬,許是已經(jīng)晚了?!?/br> 曹婉柔深信不疑,說道:“那jiejie想要我如何呢?父親此時也已經(jīng)去上朝了,要回來也要等午后了……” 蔣晴瑤語氣誠懇的對曹婉柔說道:“好meimei,如今我也沒有別的人能夠相求了,只求meimei賣一個臉面給我,這件事怕就能成了?!?/br> 曹婉柔不解:“賣什么臉面?” 蔣晴瑤在曹婉柔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曹婉柔就滿面通紅,站起來就想走,可是卻被蔣晴瑤拉住了,哀求道: “好meimei,你就幫幫jiejie吧。jiejie連那么大的險都替你冒了,你就去露一面,婁家公子也是知書達(dá)理的官家子弟,真的只是對meimei仰慕,想見一見meimei罷了,他和我保證了,只要meimei肯去見他一面,他就能在他爹面前替我相公完成此事,只見一面而已,中午就把你送回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meimei就幫幫忙吧?!?/br> 曹婉柔還是不肯:“不不不,那,那婁家公子,我見過的,他,他……眼神不正,看我總是……” 蔣晴瑤繼續(xù)游說:“meimei,婁家公子曾不下多回與我說過他對meimei如何情根深種,只是想在meimei成親之前,與meimei說幾句話,面對面坐一坐便就罷了。meimei也是相思之人,該是知道這種相思之苦的,婁家公子對你快要相思成疾了,見一見他,圓了他的夢,成了我的事,meimei依舊能夠歡歡喜喜的嫁入祁王府,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曹婉柔開始有些猶豫,兩只蔥白嫩手不住絞著手里的帕子,意志卻是有點松動了,蔣晴瑤見狀,再接再厲道: “好meimei。你就行行好吧。人家真的是對你情根深種的。再見不到你,就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br> 曹婉柔咬著下唇,終于艱難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那好吧。就,就見一小會兒,我就回來??刹荒茏屛壹抑肋@件事。也算是救他一命吧。” 蔣晴瑤面上一喜,說道:“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meimei心地如此善良,將來必有后福,祁王也定會為meimei所傾倒?!?/br> 提起了祁王,曹婉柔面上又是一紅,佯作生氣的推了一下蔣晴瑤,說道: “jiejie你壞死了。咱們什么時候去?約在什么地方呀?” 蔣晴瑤說道:“要不就現(xiàn)在吧,正好你也一個人,沒有人看見你,我與那婁家公子早晨已經(jīng)見過一面了,就約在麝月湖畔,那里人煙稀少,自不會有人瞧見的。” 曹婉柔下了決心,點點頭,說道:“jiejie待會兒可要一直陪著我,單獨見他,我,我有些害怕。” “那是自然的。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珊??” “嗯。好!待會兒中午回來,我見了爹爹,還會再與他說一說的,這樣就萬無一失了?!?/br> “如此,便多謝meimei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