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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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正月二十,孔真上門求見。 蔣夢瑤在偏廳接待了她,孔真此時的氣色比之上回不知要好了多少,肚子也是更大了些,上回見她眉宇間還是瑟縮怯懦,可是今日看她雖不是神采飛揚,可周身的陰郁卻是一掃而空了。 前天她也聽說了她夫家的事情,王皓因缺銀子用度,闖入一戶人家盜竊而被告上了官府,除去了他的舉人功名,接著又因惱羞成怒,而舉刀殺入了那戶告狀的人家,害死了人命,被那戶鄰居當場擒住,送去了衙門。 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王皓咎由自取的,從頭到尾也沒聽說過孔真如何如何,但是蔣夢瑤卻知道,王皓出事和孔真脫不了干系,也欣慰她這是真的想通了,因為不說別的,王皓染上五石散□□這種東西,這輩子本來就是廢了,若是由著他害人害己,那將來可就不是他一個人去死了,有可能整個王家,包括孔真,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兒,將來都可能受他牽連。 而孔真不愧是世家出來的,當初是一心想和王皓過日子,所以才處處隱忍,可是隱忍的結果就是王家得寸進尺,落得如斯境地。 “你這肚子大的我都心驚rou跳的,怎的不在家好生歇著呀。”蔣夢瑤親自到了門邊,扶著孔真走上了石階,進的屋來,就把孔真領到了軟榻之上,叫她坐下。 孔真不敢坐上首的軟榻,另尋了下首的一張?zhí)珟熞巫讼聛?,扶著腰對蔣夢瑤說道: “嗐,歇什么呀,穩(wěn)婆說了,就是要多動,將來生的時候才好生呢?!?/br> 蔣夢瑤沒有懷過孩子,哪里懂得這個,說道:“怎么會有這種說法呀!我可從來沒聽過。” 孔真掩唇一笑,說道:“你將來自己懷一個就知道啦?!?/br> 蔣夢瑤面上一紅,埋怨的看了看她,婢女進來上了茶,蔣夢瑤喝了一口后,才說道: “如今你那家里怎么樣?可要幫忙的嗎?” 孔真剛拿起了杯子,靠在太師椅上,聽蔣夢瑤問起這事,就笑道:“不用幫什么忙。家里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厚著臉回家哭了哭,從爹娘那兒貪了些東西回來,府里也就周轉(zhuǎn)開了,等過了正月我就想用余錢開間鋪子,從前是不知道錢的好處,只當那些銅臭太俗氣了,可是當家了才知道這些才是要緊的,旁的什么都可以沒有,可是真缺了銀錢,那可真是寸步難行的。如今,我就覺得順真夫人是咱們安京最有遠見的了,早早的便有了自己的事業(yè)?!?/br> 蔣夢瑤聽孔真說的真切,也知道她是真的長大了,又說:“回頭你去府里找找我娘,叫她給你看看鋪子,指點指點。郁嫂嫂年前也去了一趟公府,正是為了她糕團鋪子的事情,你們倆要是一同入行,那也是有照應的,只是別做了同行,將來搶生意呀。” 孔真也被蔣夢瑤說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們可不會搶生意,況且我也不會做糕團,做這些哪兒搶得過她呀!” “那你想做什么?” 蔣夢瑤看著孔真一副找到了自我的瀟灑模樣,覺得這樣才是好的,孔真想了想,說道: “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可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什么琴棋書畫,根本用不上,但我只會這些,想著開設一處琴行,做姑娘的時候,我得了幾把好琴,就用它們坐鎮(zhèn),買賣樂器不也還算風雅嘛。” 蔣夢瑤點頭:“嗯,琴行好。我從小就學那些就不認真,現(xiàn)在高博總是說我不通文墨韻律,到時候你教教我,學了回來氣氣他?!?/br> 孔真聽她直接稱呼高博的名諱,倒也不驚訝,說道:“看王爺對你,真的是羨煞旁人的,根本就是由著你胡鬧,什么事兒都寵著你。” 蔣夢瑤想起高博,臉上不禁掛起了甜蜜的微笑,也不否認,說道;“嗯,他對我……是挺好的。不過我對他也很好啊?!?/br> 想起來王皓的事,不由的看向了孔真,問道:“他,定罪了嗎?” 殺人這種事情,一旦捅上了官府,除非花大精力去周旋,要不然死刑是肯定的。 孔真神色如常,說道:“定了,秋后問斬?!?/br> “你今后還在王家過日子嗎?你若是回孔家,憑孔家的聲勢,也不難再找一戶人家?!?/br> 蔣夢瑤的話叫孔真一笑,說道: “想來你也是猜到,王浩之事是我一手促成的,不是我狠心,而是確實不能留他了,你說的不錯,他染上的那個癮根本無法根治,從前揮霍家財吃那五石散,吃了就與一幫狐朋狗友出門尋歡作樂,最近五石散是吃不起了,他就開始抽□□,抽的人都不像個樣子,這輩子是肯定廢了,我才故意惹上了官司,別叫他將來害人害己,我倒還好,就是這孩子,我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爹爹那般混賬的樣子,早早處理了,大家都清靜。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王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媳婦,肚子里懷的也是他們王家的種,我不想這孩子將來沒有家門,怎么說都要替他撐起王家的家門來。更何況,我也對男女這事頗為失望了,再沒有那改嫁的心,還不如留在王家,自給自足活的暢快?!?/br> 人各有志,蔣夢瑤自然是尊重孔真決定的,又問了孔真婆母的事,孔真唇邊泛出冷笑,說道: “哼,她若是識相,我養(yǎng)她到死也沒什么,她若是不識相,我也不會讓她出去壞了王家的名聲。” 蔣夢瑤當然不會覺得孔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了王皓,卻對付不了一個毫無依傍的老太太,所以,并不擔心。 只見孔真突然站了起來,對蔣夢瑤跪了下來,蔣夢瑤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去扶她,孔真卻是不肯起身,對蔣夢瑤說道: “我今日前來是來拜謝meimei的救命之恩。若是沒有你前朝那些話,我只怕將來的日子不知該如何狼狽,還在一味隱忍,一味迎合,若是那樣,即便我孩子生下來也是與我一樣的軟弱,而我也不知能不能護住他。你的恩情,我們母子絕不敢忘?!?/br> 等她說完了,蔣夢瑤才將她扶了起來,握著她的手說道: “jiejie。你我多年的姐妹,何必說這些,你也別怪我多管閑事,我是真的替你擔心的,王皓自損羽翼,自甘墮落,都是他咎由自取,我與他沒有情分,我與你可是有的,如何能看著你一路軟下去呢?!?/br> 孔真感激一笑,又說道:“還有你meimei晴瑤,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王皓的一幫狐朋狗友中,就有你晴瑤meimei的夫君嚴子韜,她的日子似乎也不太好過。” 提起了蔣晴瑤,蔣夢瑤愣了愣,表示:“我也聽說了。不過,她的情況沒有你急,也沒有你好辦,不管怎么說,她還有公爹婆母頂著,雖然嚴子韜也染上了這些,可是上頭有大人管制著,他也不會太放肆,嚴家家底倒也還行,一時間出不什么問題。” 孔真想想也是,她只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覺得自己攤上了王皓這樣的夫君很倒霉,而蔣晴瑤的夫君也是這樣的情況,不由得對她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才對蔣夢瑤提起的。 蔣夢瑤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后,才又說道:“不過,晴瑤的性子……” 想了想,蔣夢瑤終究沒說出蔣晴瑤的不好來,想著終究是自家姐妹,凡事說的太透也沒什么意思。 不過,孔真倒是有些明白蔣夢瑤的話,蔣晴瑤的性子太傲了,凡是都愛做一些表面文章,愛鉆營,有心計,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幫助對象,對于她來說,幫助就是挑釁,還是不要關切太多的好。 兩姐妹說著話,門房來報說王爺回來了,蔣夢瑤道了聲‘知道了’,孔真知道蔣夢瑤要去忙了,就提出告辭,蔣夢瑤有心留她在府里用飯,她卻是推辭了,兩人剛走到門邊,就見高博從外頭走了進來。 孔真見了他,趕忙低下頭后退行禮,高博手中馬鞭一揮,冷冷說了一句:“免了。” 聲音有些冷漠,孔真嚇得不敢抬頭,站了起來,蔣夢瑤親自去扶她,對高博說道:“你這急吼吼的,嚇著孔jiejie了?!?/br> 孔真連連搖手說:“不敢不敢?!?/br> 高博本就習慣了面無表情,周身上下充滿了疏離,盡管那張臉長得十分俊美,但就好像是有毒的花般,叫人不敢靠近,也就只有在看阿夢的時候,那目光才像是盛了水般溫柔,看著阿夢與他相處的樣子,當真就是舉案齊眉的璧人典范,叫人羨慕。 孔真走后,蔣夢瑤走到高博身旁,他正就著蔣夢瑤的杯子喝水,蔣夢瑤伸出一指,戳在他的臉上,說道: “大爺,你就不能對人賞個笑臉兒嗎?” 高博抓住她的皓腕,一個轉(zhuǎn)身就把蔣夢瑤拉入了懷里,坐在他的雙腿上,蔣夢瑤嚇得雙手本能的勾住了高博的脖子,在他肩上敲了兩下,卻又被他抓住了另一只手,放在唇邊輕吻,說道: “我要我對別的女人笑嗎?” 蔣夢瑤推了他一下,故意在他腿上磨蹭了幾回,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穩(wěn)了,才勾著他的頸項說道: “這是待客之道。” 心尖尖上的溫香軟玉在懷,高博不是圣人,可不愿意坐懷不亂什么的,身下當即有了反應,對門內(nèi)伺候的婢女瞪了瞪,幾人就鼻眼觀心的走出了偏廳,還十分體貼的給兩位主子關上了門。 蔣夢瑤見狀就想起來,高博卻拉著她不放,一手擒住她的纖腰,說道: “我又不是開門賣笑的,待客干嘛要笑呢?我的笑只會一個人看?!?/br> 蔣夢瑤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顏,明知故問道:“給誰?” 高博沒有說話,只是對她爽朗一笑,芝蘭般的雋秀叫她心中一動,這個無言的回答讓蔣夢瑤很是滿意,捧著他的臉,在他柔軟的唇瓣上重重親了一口,卻被某人勾住了后腦,不再叫她離開,唇舌相接,攻城略地,高博身子漸漸有了變化,嚇了蔣夢瑤一跳,想逃,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蔣夢瑤這兩天總覺得精神有些不好,吃東西也沒什么胃口,身子倒像沒什么,就總是乏,什么時候都困的很。 從前高博早起的時候,她多少還能知道一些,可是,最近總是一覺就睡到太陽高升,非要張氏進來喊她,她才能醒。 起來后就去國公府轉(zhuǎn)了一圈,見戚氏也沒在府里,就又回來了,吃過了飯,倚靠在西窗前看書,可是看著看著眼睛就又瞇了起來。 高博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蔣夢瑤倚靠在窗前睡著了,雖然屋子里有地龍和炭盆,但是坐在窗戶前也是有寒氣的。 不過他和蔣夢瑤都不喜歡常待的地方多人伺候,整個府里都掛著傳喚鈴鐺,只有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才會搖鈴讓人進來伺候。 高博走過去,看著她似乎睡沉了,長長的睫毛似乎也不□□分,顫動如蝶,午后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似乎將她鍍了一層金光般叫人挪不開眼,伸手把蔣夢瑤抱了起來,讓她靠著自己,蔣夢瑤連眼睛都沒睜開,只聞見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聲說道: “你回來啦?” 高博的手在下方捏了一下她的大腿,問道:“怎的在窗口就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蔣夢瑤兩只手勾住了高博的頸項,說道:“不知道,看著看著就想睡覺。” 說話的功夫,高博已經(jīng)把她抱上了軟榻,讓她舒服的枕在了一只錦繡絲綢緞面的軟枕之上,蔣夢瑤舒服的伸了個腰,緩緩的睜開雙眼,對高博笑道。 高博伸手在她額前摸了摸,確定她沒發(fā)熱,便就放心了,見她反正醒了,就將她拉起來,靠坐到自己身上來,蔣夢瑤剛睡醒,四肢都是綿軟無力的,根本不想動,反正怎么舒服怎么靠,說道: “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總是想睡覺?!?/br> 高博撫著她桃花瓣一般細嫩的側(cè)臉,說道:“我這幾天還算克制,也沒到很晚吧。” “……” 蔣夢瑤猛地睜大了雙眼,嗔怒般瞪了一眼高博,高博見她粉面桃花,整個人比那花瓣上的雨露還要清新,不覺來了興致,伸手過去,蔣夢瑤早就料敵先機,往一邊閃過,卻被高博拉著腿壓到了身下,蔣夢瑤笑著掙扎,一邊捶打高博的肩膀,說道: “好啦,我不困了!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 高博貼上了那不斷吐出誘人氣息的地方,輕柔的描畫,低淺笑道:“你說我想干嘛?” 蔣夢瑤被他弄得唇瓣癢癢極了,不覺別過了腦袋,卻是正好將頸項空出來給某人作惡,不知何時,腰帶和衣襟都被某人給拉開了,蔣夢瑤一陣驚呼,就想坐起,卻被某人輕易壓制。 呼吸不斷急促起來,蔣夢瑤只覺得喘不過氣,推了推正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某人,可是某人卻只以為她是在與他逗樂,嫌她的手礙事,抓著就往頭頂壓去,蔣夢瑤感覺有點不對,胸口憋悶的厲害,猛地起身,將高博推開,就趴在軟榻前干嘔起來。 高博被她推得嚇了一跳,然后才反應過來,彎腰過去探望: “怎么了?” 蔣夢瑤只覺得想吐,不斷的干嘔,就是也嘔不出什么東西,喉頭也是難過的很,鼻端發(fā)酸,高博不斷給她在背后順氣,見她趴在那兒好點之后,才趕緊下榻去給她倒了杯水。 蔣夢瑤坐了起來,靠在軟墊上,不住的往下順,喝了口水才好了些。 高博見她臉色有些異常,抬手就拉了兩下鈴鐺,不一會兒就有奴婢推門而入,高博說道: “快去把宮里的何太醫(yī)喊來,王妃身子有些不舒服。” 奴婢領命而去之后,高博才給蔣夢瑤擦了擦額前的汗,關切之情不言而喻,蔣夢瑤怕他擔心,牽著一抹笑,安慰他道: “你別緊張,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惡心?!?/br> 高博就更覺得不對了:“怎么惡心了?咱們又不是第一次……” 蔣夢瑤見他一臉受傷,不禁覺得好笑,放下杯子,過去捧住了他的臉,與之貼在一起,說道: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跟你……那樣才覺得惡心的。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蔣夢瑤又覺得不對了,繼續(xù)趴在那兒嘔起來,高博越看越不對,突然問了一句: “你的月信,這個月來了?” 被高博這么一問,蔣夢瑤才晃住了神,吶吶說道:“好像……沒?!?/br> 高博的臉色一下子好幾變,先是驚訝,然后是驚喜,然后就直接站起來捧著蔣夢瑤的臉一陣狂親,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說道: “那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蔣夢瑤倒是沒有他那么驚喜,只是往自己的肚子上看了看,輕蹙眉頭說道: “我,我不知道呀!” 高博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走到門邊喊道:“太醫(yī)還沒來嗎?再派人去,去多喊幾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