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這男人單會說她是詭計多端的壞女孩,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肚子黑水喜歡冷眼看他人笑話的大大壞蛋? 許瞳踩著舞點,貼緊顧辰,蛇一樣來回扭擺腰肢,嫵媚得像只妖精似的,看著顧辰妖嬈一笑,“你真壞,當(dāng)著未來岳父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留給自己未婚妻,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同別的女人一起跳貼身熱舞!” 顧辰一個用力將她拋甩出去,再一個用力拉她旋回來,直撞進自己懷里。他把她鎖在胸前,攬得更近更緊;她的每一下?lián)u擺扭動,都在隔著薄薄衣料廝磨著他的rou|體。不知她究竟是否故意,她軟軟的胸脯,總是一下又一下蹭過他胸膛,蹭得他心肝癢癢的,恨不能將她揉碎在胸口前。 他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如蠱惑一般,對她輕聲說:“誰讓我的未來岳父,是你的父親呢?瑤瑤!” 簡簡單單一句話,竟讓他說得仿佛包含著萬千種別樣意味,令人不知不覺間便能墮入到無限遐思里去,想入非非,癡迷陶醉。 然而這一次,許瞳卻并沒有被他迷惑。想到mama墓地的事情,她心頭漾起一股怨恨。 她對顧辰甜甜的笑,“顧少等下如果想看不無聊的好戲,我包你能夠如愿以償;但是有個要求哦,想有熱鬧瞧,你可就得站在舞臺外,一個人看著,別摻和進來!” 顧辰手臂攬在她腰間,忽地暗中用力一格,她軟軟身軀被他勒得更緊、更格向他懷里。 他低下頭,離她極近,幾乎已經(jīng)吻上她嘴唇;他瞇著眼看她,噥噥細語地對她問:“瑤瑤,你勾引我和你跳舞,從頭到尾想要達到的目的,無外乎就是剛剛那句話吧?” 許瞳無辜地眨眨眼,還來不及做聲,音樂便嘎然而止。 顧辰當(dāng)即將她松開,對她挑眉一笑,“瑤瑤不如你猜一猜,等下我會不會參合進你的好戲里去?” ●︶3︶● 顧辰問完問題,不等許瞳回答便舉步向前邁出去,與她輕擦肩膀錯身而過。 許瞳不禁望著他的背影冷笑。 他總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貓,又把她當(dāng)成老鼠一樣恣意玩耍起來,他似乎總是想讓她受制在他股掌之間。 當(dāng)她那樣容易屈服給他?真是可笑。 假如母親墓地的事情他是知情而為的,那么今晚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3︶● 眼前忽然變得通亮起來。許瞳覺得雙眸一陣刺痛。 是司儀讓人打開所有燈光。他站在最亮眼的地方,手握麥克風(fēng)大聲而激情的宣布著,接下來將由壽星去切她的生日蛋糕。 許瞳定睛看過去。章真瞳穿著蕾絲層層怒放的紗裙,站在碩大的生日蛋糕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太刺眼,她看起來臉色竟無比蒼白。她舉著刀,遲遲不落;忽然抬頭將視線調(diào)向場內(nèi),如同在找著什么人一樣,眼神飄忽不定的來回逡巡。 而當(dāng)她目光終于定格時,她臉頰上當(dāng)即浮現(xiàn)出悚神神色。雙手似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長刀立刻被她摔落在地上。 ●︶3︶● 許瞳迎著章真瞳兩道死死釘在自己臉上、飽含驚悚的視線,笑意晏晏、悠然自得的,一步一步走出人群,走近蛋糕,走到章女面前。 看到她出現(xiàn),錢如云立刻踏上前來一步,站定在女兒身邊,一副戒備姿態(tài),仿佛隨時準備著要與對方浴血戰(zhàn)斗一樣。 章康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向許瞳的目光里,有nongnong的驚、隱隱的喜、和些許的期待。 記不清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過這大女兒,不知不覺間她居然已經(jīng)出落得這樣亭亭玉立。想不到今天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是不是來這里叫他一聲爸爸? 許瞳目光越過錢如云母女,直直射向章康年。 她望著他,忽然綻放開燦爛微笑,嬌柔婉轉(zhuǎn)地裊裊開口:“我媽跟你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你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想要動她老人家的墓地呢?我來是想對你說一句話:別打那塊墓地的主意,就算你買得通所有人能收購到那塊地,可想要動那里之前是不是該問一問墓地里沉睡著的人,她自己究竟愿意不愿意搬家呢?她生前你已經(jīng)不夠尊重她,難道她去世以后你還要繼續(xù)踐踏她的尊嚴嗎?呵!我不會答應(yīng)的!你該知道,mama最不喜歡搬家了,所以,你要是隨隨便便去動她的墓地,我保證什么壞事我都做得出,此后你們一家子就別想著會再有消停安穩(wěn)的日子過!” 她說話的狠絕內(nèi)容與她嬌俏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實在大相徑庭。每個人都要怔怔品味好一會兒,才能明白她剛剛究竟在說什么。 只有顧辰除外。 他早已經(jīng)太熟悉這狡猾女孩的千面萬貌,她這副表里不一的jian詐樣子,他已經(jīng)隔了很久不曾見,眼下還真讓人有了那么一點懷念感覺。 章康年立刻臉色一變,章真瞳搶在前邊出聲呵斥許瞳:“許瞳我拜托你顧些自己的臉面好嗎?這里這么多人,你沖進來搗亂,也不覺得丟人么?還有,你怎么跟爸爸說話呢!他是你的長輩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會這樣沒有氣質(zhì)沒有教養(yǎng)?你mama都不教你人前要懂禮貌的嗎……?。∧愀墒裁?!許瞳你是不是瘋了!?。 ?/br> 開始時許瞳還任由章真瞳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喋喋不休著;說到后邊,當(dāng)聽到對方提起mama來謾侮自己,許瞳當(dāng)下怒火中燒耐心全失,極快伸出手端起一杯酒,毫不猶豫地對著章真瞳臉上狠狠潑下去。 章真瞳跳腳尖叫,所謂氣質(zhì)教養(yǎng)頃刻間通通化為虛有。她看起來實在狼狽不堪,猩紅酒液淌了滿臉,從此再不像個驕傲的公主,倒像個暴跳的落湯雞。 許瞳看著她甜膩膩的笑,“章真瞳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到底誰丟人誰不丟人,在場每個人心里自會有一番評斷的;行得正坐得端,心里沒有鬼,何懼人前會現(xiàn)到眼?”忽然她語調(diào)一轉(zhuǎn),甜膩不再,聲音冷冷,凌厲警告章真瞳:“我讓你少提我媽的,真是不長記性!別覺得委屈,這一點小教訓(xùn)是你應(yīng)受的!我告訴你,我媽教我教得很好!她教給我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讓我懂得自愛的女人斷然不會對自己姐妹恩將仇報昧著良心去搶奪人家老公!更教會我做人不可以小氣的!不像你,心眼兒就像小米粒那樣大,之前只用二十萬就想打發(fā)掉自己jiejie,威脅利誘不許她見你爸爸、不許問你爸爸那里收一分一毛錢,哈!章真瞳,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會因為這個數(shù)字如此‘龐大’而替你感到寒磣的!” 章真瞳手忙腳亂,一邊慌張地擦著頭發(fā)和面頰,一邊用眼神溜溜的望向自己父親。 錢如云本來憤怒得像恨不得要提刀砍人,此刻臉上卻也一下變得訕訕的,連忙走回章康年身邊,似想要澄清解釋什么。 章康年看著許瞳,面頰上浮現(xiàn)出幾許痛苦神色。 見父親似乎并沒打算責(zé)怪自己,章真瞳立刻又變得囂張起來,對著許瞳跳腳大叫:“許瞳你真是給章家丟臉!你簡直就是個女流氓!” 許瞳一揚手,把手里的杯子往一旁桌上隨意一丟,渾不在意的咯咯嬌笑著:“別跟我提什么章家的臉不臉的,我姓許不姓章,臉什么的,只和姓許的有關(guān)系;再說論起丟臉這種事,你一向比我更擅長得多啊,何必非要把它歪到我身上來呢?呵呵!丟臉?別說我做得比你好,就算我真的不如你,你算哪一位、你有什么資格和立場來說我丟臉?女流氓又怎么樣?就算我是女流氓,那也是因為我有爹生沒爹養(yǎng)少人管教啊!” 聽完許瞳這番話,章康年臉上的痛苦,瞬間又增加許多。 章真瞳氣得渾身哆嗦,揮舞雙手大喊大叫:“來人?。】彀?!把這女流氓給我轟出去!快!我們這里不歡迎沒教養(yǎng)的下等人!” 許瞳雙眼一瞇,軟噥噥開口:“我倒真想看看,有沒有人敢碰我一下;章真瞳你記得,我有好多流氓弟兄;除非你以后別出門,否則今天在這里,你讓人碰我?guī)紫?,我就招呼我的弟兄們陪玩你幾次!花殘柳敗什么的,這一套動作實施起來,流氓們最拿手不過了呢!哦對了,你爸爸有都是錢可以請保鏢是嗎?我告訴你,保鏢什么的在明我們流氓在暗,說起玩陰的,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流氓jiejie最在行了!所以,你千萬要當(dāng)心啊!” 她語氣陰綿,一字字說著話時,臉上雖笑,聲音卻冷,懾人的氣勢令章真瞳忍不住又是哆嗦又是打寒戰(zhàn)。 “許瞳你真卑鄙無恥!”她凄厲厲的叫,似有滿腹辛酸委屈,“你們母女為什么這樣可怕?!為什么就不肯給我們好日子過?!是你們自己不討人喜歡好不好,為什么非要把一切結(jié)果推到我和mama身上呢?為什么要和我們這樣百般過不去!” 許瞳迅速一揚手,在章真瞳臉上又快又狠甩下清脆一耳光。 “不長記性的東西!”她沉著臉冷聲叱罵章真瞳,“拿我的警告當(dāng)耳邊風(fēng)是嗎?你給我聽清楚,再敢提一次我媽,”她把臉湊上前,瞇著眼,小聲的,陰譎的,狠厲的對章真瞳放下四個字:“我殺了你!” ●︶3︶● 章真瞳怔一怔后,終于感覺到屈辱。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下被人打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