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鄭秘書這時變得似乎有些激動,與剛剛那副哪怕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樣大相徑庭,“提起這個,實在不得不感慨一句,公司同事們最近的日子,真的太不容易過!毫不夸張地說,我們最近就像生活在煉獄一樣!許小姐您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所以可能無法想象這其中的煎熬滋味;自打顧總出院以來,這一段時間里,我們這些員工的日子從之前的張弛有度一下就變得水深火熱了!本來風(fēng)度翩翩的上司,突然之間就變得喜怒無常起來,他這樣的情緒轉(zhuǎn)變對他周圍的人來說,實在是種酷刑一樣的煎熬!” 停頓一下深吸兩口氣,稍稍平復(fù)一下變得有些激動的情緒,鄭秘書對許瞳說:“這樣吧,我舉個例子,讓許小姐您切身感受一下顧總的無常情緒。您能想象出這樣一副場景嗎:顧總在上一刻還說要犒勞大家給所有人放大假,讓人們的心情一下變得無比的high起來;然后卻在下一秒鐘馬上又公布說最近幾天公司要趕case做,人人不例外通通要加班三天每天加到晚上十二點!那種先讓人上升到天堂、再讓人摔落到地獄的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不知道許小姐能否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許瞳不由暗暗咂舌。 只知道那人對待自己一向花樣層出新意不窮;想不到他虐起手下員工來,更是立意新穎,別致變態(tài)。 他盡說她如何狡猾惡劣,卻看不到自己有多恣意任性。 “你們老板真夠任性!”許瞳輕嗤出聲,“他一不高興時,就恨不得拖著全天下人都陪他一起受苦受難!” 鄭秘書會心一笑,“不錯不錯,這的確說的是我們顧總——他正是因為自己心里一會冷、一會熱、一會愛、一會恨的掙扎矛盾而變得煎熬和難過,于是就想著法的要令身邊人和他一樣變得又煎熬又難過!”笑容漸歇以后,她望著許瞳正色地說:“其實今時今日,已經(jīng)很少有事情能夠令顧總像現(xiàn)在這樣不高興了。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許小姐,顧總的壞情緒和爛脾氣,其實全都是起因于您這里!” 許瞳一眨不眨望著鄭秘書。她竟說顧辰變得喜怒無常全是因為她的緣故。 “許小姐,我想代表整個公司的員工和您說,假如可以的話,請不要再和我們顧總爭強(qiáng)慪氣了!真的其實只要您能對他笑一笑,他心情就會變得很好的,那樣的話我們這些手下的員工們?nèi)兆右簿透兊煤眠^了!” 鄭秘書十分真誠懇切地把話說完。 許瞳并不做聲。 看得出自己的話對許瞳造成一定震撼,對方需要一個人靜靜消化一下,好好想一想前前后后,于是鄭秘書打算這就悄悄離開。 然而在起身前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于是連忙停住動作,轉(zhuǎn)回頭對許瞳說:“另外許小姐,我一直奇怪一件事來著,就是顧總這段時間一不能喝酒二不能和女人親熱,兩樣這里最常做的事情他都不能做,那他為什么還動不動就跑來這里待著呢?今天看到您本人我想我或許知道答案了。許小姐不知道您自己注意到?jīng)]有,常常待在這兒的那個麗薩,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和您真的很有幾分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更新頻率:木有明確的頻率!俺有工作555555555俺要考試5555555555俺白天班晚上必須復(fù)習(xí)55555555555555俺會拼命擠時間盡量盡快不爛尾地平坑555555555555555 內(nèi)牛滿面!之前有姑娘說,我的預(yù)告總在兩章后,這回我也發(fā)現(xiàn)了,真的我。。。關(guān)于男女主比試這東西,丫丫的下章見吧〒_〒俺腰疼,今天死冷死冷的,先碼到這吧,俺實在馬不下去鳥〒_〒下章一定比,不比我去跳糞坑〒_〒 妞們,九哥問一句唄,這章顧小x還成吧?是不還挺有愛滴?扭動傻笑,迎風(fēng)展露我英俊的臉,對你們說:來吧姑娘,給爺留言?。。 瘭?︶● 看見一神圖,雖然有點猥瑣,但是真的噴飯?。。。?/br> ?。?! 五一 強(qiáng)男強(qiáng)女之【要求】 五一【要求】 鄭秘書起身離開。 許瞳靜坐一下,也跟著起身,怔怔地往臺球案旁的沙發(fā)走回,去取她的外套。 雖然肢體在有條不紊的行動著,腦子和心卻都好像被驚天炮火兇狠轟炸過。 她從來不知道,事情的另一面竟還有著這樣一番曲直。 與他纏斗這么久,一直以為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都是征服與被征服、算計與被算計、利用與被利用、傷害與被傷害;彼此接觸的過程中也曾經(jīng)無意地動心過,受過傷覺得疼以后決定從此戒備著,守護(hù)好自己的心,再也不會先去撥動那一份愛念;以為從此以后總會是冷靜自持的,可是今時今日,聽到那人助手一番話以后,她卻變得再度心潮難平。 這世界上,是不是總會有那么一個人,你明明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忘記他,卻無奈在腦中總是一不小心就會浮現(xiàn)出他驕傲霸道的可惡樣子。 一面恨得咬牙切齒,一面卻已刻骨銘心。 耳邊回響起那人父親所說那句話——如果一個聰明女人,選用生孩子這樣愚蠢的方法去報復(fù)男人,只能說她再犯混。而她之所以犯渾,該是愛上什么人卻又不自知,已經(jīng)分寸大亂了——和著這些話,在這一刻,許瞳腦里心里通通變得紛亂惆悵起來。 難道果真是這樣的嗎? 越想將所有事情想個通透明白,腦子里卻越發(fā)亂成一片喧囂的空白。本能告訴她,此時此刻,她也許應(yīng)該見見顧辰。 或者看到另一位當(dāng)事人以后,她會為這迷惘混亂的思緒理順方向,會令彷徨混沌的心境變得豁然開朗。 于是不再奔著外套而去,當(dāng)下立即急急轉(zhuǎn)身。 卻在一回身時,險些撞上什么人。 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有人悄悄站在她身后。 許瞳霍地一下頓住腳步,迅速抬頭,去看那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在看到一雙無比熟悉、充滿玩味的雙眼以后,驚訝與怔然便毫不掩飾地浮現(xiàn)在她面頰上。 ●︶3︶● 許瞳猛地頓住腳步,瞪大雙眼望向來人,眼神里面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與怔然。 那人卻笑得一派怡然自若,看她見到自己時一副還來不及收起就被人給抓個正著的吃驚樣子,不禁挑起眉毛戲謔地問:“看到是我竟然嚇成這樣?這么急匆匆的奔出去,你要找的人該不會……就是我吧?” 按著對她的了解,以為她必然會否認(rèn),卻想不到她竟然忽地微笑起來,對他點頭答是。 “顧總的筆還在我這里呢,不是嗎?” 顧辰聞聲,不由蹙動一下眉心。 這理由顯然不是真的,卻偏偏又冠冕堂皇得無懈可擊。 許瞳一面說一面抬手到腦后抽出那只金筆,把它遞還給顧辰,“沒壞沒丟,完璧歸趙!另外還有……謝謝你!” 烏黑秀發(fā)失去束縛,頃刻間從她腦后垂落散開,柔柔順順地披展在肩后。 顧辰站在她對面,墨黑眼瞳中倒映著她如云秀發(fā)瀑布一樣流瀉在肩頭,眸心仿佛被耀眼光芒猛然刺到一般,剎那間急遽地緊縮起來。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端著一只水杯,身形頎長姿態(tài)瀟灑,靜靜站立在她對面,并沒有打算去接那只筆,只抬眼掃一下她面頰,翹動嘴角幽幽一笑,仿佛渾然地漫不經(jīng)心,看著她低低說:“似乎它做起發(fā)簪來,比作為一支筆要更讓人稱心些。一支舊筆而已,你就留著做發(fā)簪吧,不必還我。” 許瞳眨眨眼,挑眉一笑,露出潔白好看的牙齒,收回手來,也不堅持,“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辰笑:“你倒是大方,一點不推卻!” 許瞳一面伸手到腦后重新挽起頭發(fā)用金筆別住,一面笑瞇瞇地答:“既然你想給,我也想要,那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的推辭忸怩?”說完這句時,她不禁在心里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