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好像了卻了一件大事，語氣也跟著輕松起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謝謝你，布魯斯。再見?！辈坏人僬f一句什么，希爾達就徑直掛斷了這個電話。

    只留下布魯斯·韋恩在電話這頭聽著“嘟——嘟——”的回音，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或許您想要再來一點小甜餅？”阿爾弗雷德關(guān)切問道，佯裝遺憾，“畢竟事情似乎不如蝙蝠俠所料?！?/br>
    他發(fā)誓自己絕對從阿爾弗雷德這句話里聽出了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他頭痛地按了按額角：“……再來一點吧。希望她不要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br>
    *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從來沒有見過像希爾達這樣過分的人。

    鬼知道當他聽到希爾達提出的新要求時，有多么想立刻舉起自己手中的黑色雨傘，對著她就是一頓突突突——別看這把傘其貌不揚，里面藏著的武器，可是足以炸飛一幢大樓。

    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

    “我發(fā)現(xiàn)除了音樂夢想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更加迫切的夢想，這個你能幫我實現(xiàn)嗎？”

    ——就他媽過分離譜，這是把他當成可以在實現(xiàn)愿望的圣誕老人嗎？！科波特咬牙切齒地想?！撬膭萘Σ粔螨嫶螅窟€是他名頭不夠可怕？

    然而，他依舊勉強保持著微笑——更確切地說，保持著皮笑rou不笑：“……我能知道這個更加迫切的夢想具體是什么嗎？”

    希爾達點了點頭，毫無畏懼，仿佛完全沒有看出他的不爽：“我想得到一個男人。”

    ……這么簡單？企鵝人的笑容微微真誠了一點，腦海里瞬間轉(zhuǎn)過幾個主意，他不急不緩地翹起腿，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態(tài)，抽了一口雪茄，身體向后：“男人？哈，我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這個簡單，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今天就派人把他送到你床上——”

    “我希望他能夠心甘情愿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希爾達說道，“但是我缺乏經(jīng)驗，我知道你手下人才濟濟，或許能夠為我提供一些可靠的參考……以及資金援助。當然，我也不是什么貪心的魔鬼，我可以不要超出行業(yè)標準的工資，你按照正常給就可以，必要情況下我會緊緊跟著你，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如何？”

    企鵝人看著她，笑容越發(fā)真誠：“……告訴我是哪個幸運的家伙獲得了你的青睞？親愛的希爾達?！?/br>
    希爾達：“布魯斯·韋恩?！?/br>
    企鵝人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僵住了：“……誰？！”

    她淡定地重復(fù)了一遍：“布魯斯·韋恩。”

    科波特：“我想的那個布魯斯·韋恩？？”

    “難道哥譚市還有第二個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她反問。

    ——媽的。

    他想要破口大罵，但他忍下了：“你是否有些太過高估我？沃克？韋恩可是哥譚首富，雖說科波特的確和韋恩并列于哥譚四大家族……但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能輕易把布魯斯·韋恩給你搞到手吧？”

    “等等，”他抬手止住希爾達的即將說出口的話，跳下沙發(fā)走了兩圈，然后抬起頭看向希爾達，“……我得先確認一下，你說自己想要得到布魯斯·韋恩，到底是說是說你想要嫁進韋恩家——還是說你只是想要和他來一發(fā)？”

    希爾達若有所思：“如果是前者？”

    “我會盡力為你提供幫助，畢竟和一位韋恩夫人交好符合我的利益，但是我不能夠保證達到你想要的?！?/br>
    “如果是后者呢？”

    “那么我不太理解為什么你會需要我的幫助，”科波特攤手，“畢竟眾所周知，布魯斯·韋恩是個花花公子。如果你需要借助我的渠道認識他，我還能勉強理解，但我們都知道不是這樣。”

    希爾達笑了：“所以兩者都不是?！乙恼嫘膶嵰獾暮臀疑洗病Ｎ蚁矚g他，但不能保證自己會永遠不膩。所以并不考慮和他永遠在一塊。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了?！逼簌Z人淡淡總結(jié)，“你就是想泡他，只不過騙炮不夠，還要騙感情。”

    希爾達：“……喂！我也是會付出真感情的好不好?！?/br>
    科波特不屑地笑了：“這話你留給韋恩吧。我可不在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關(guān)心我們倆之間的合作能不能達成。”

    “當然可以，”希爾達說道，篤定的好像她從談話的一開始就知道了最后的結(jié)果，“因為我條件是如此的容易達成，不是嗎？”

    ————————————

    哥譚市，晚上十點。

    月亮高懸，這座城市的夜生活已經(jīng)拉開了帷幕。有些人拖著工作一天之后的沉重軀體，剛剛爬上柔軟的的床鋪，準備進入夢神的懷抱，另一些人則伸展軀體，精力充沛地走出家門，準備開始夜晚的活動。

    這座不夜城最熱鬧的娛樂場所，當屬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名下最為著名的產(chǎn)業(yè)：冰山俱樂部。

    這里接待那些不受歡迎的暴徒們，也接待那些對哥譚黑暗面而感到好奇的權(quán)貴們，有多少人在此獵求一步登天的機會，就有多少人在此陷入欲/望的泥沼。

    “我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企鵝人一邊說，一邊向帶著希爾達巡視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冰山俱樂部，“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商人，借助哥譚優(yōu)越的環(huán)境，加上一點點”他比出指甲蓋那么短的距離，“一點點微妙的運氣，才能夠做出今天的成績。所以我從不逾越，安分守己，并且向來心懷感恩、奉公守法，我敢說，整個哥譚市再找不出比我更加優(yōu)良的納稅公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