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車是不是很浪漫？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多倍玫瑰，多倍浪漫。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些花我可以讓他們送到你家去。你喜歡嗎？”希爾達語氣微微上揚，好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和驕傲，眼神閃亮似乎期待著他肯定的回答。

    然而被打斷的布魯斯并不想如她所愿：“……”

    ——夠了。他冷漠地想，能不能來個人把托尼·斯塔克拉走？他為什么能憋笑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狂笑？

    布魯斯倔強地繼續(xù)了他未說完的話：“說到這個，玫瑰花擺出的那句話，”他輕聲重復道，“COULD YOU BE MY BOYFRIEND……”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后面那個“BRUCE”，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說出后面那個“BRUCE”了。

    因為希爾達比他更快，已經(jīng)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YES！I ！”

    布魯斯：“……………………？”

    伴隨著他完全懵掉的表情，聲稱會為他提供一切幫助的好友——托尼·鋼鐵俠·斯塔克終于忍不住，無情地狂笑起來。

    第30章 聲名鵲起

    布魯斯·韋恩從來沒有如此懷疑過他對希爾達的判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處在一個兩難的情景之下, 抱著花束的布魯斯·韋恩拿出了花花公子的腔調(diào)，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喜歡你的玩笑?！?/br>
    “可我不是在開玩笑。”希爾達說道，眼神里掩飾不住的愉快, “我很認真——認真地答應你的交往請求?！?/br>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請求’, ”布魯斯說道，“畢竟你不可能成為我的男朋友?！彼闹匾舴旁诹四信笥讶齻€字上。

    “為什么不可以？”她一臉疑惑, “就因為我不是男性？”

    站在一旁看戲的托尼：“噗。”

    布魯斯的表情微妙了一剎那：“……我不會接受任何男朋友, 因為我的取向……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很抱歉，希爾達。”

    希爾達嘆了口氣, 仍然抓著他的手, 絲毫沒有放開的跡象：“這是又一次的拒絕嗎？”

    布魯斯重復道：“我很抱歉，就像我之前說過的, 如果你需要什么補償……”

    “你以往只會補償和你交往過的女性?！彼驍嗔怂脑? 十分認真，“可我們還沒有交往，所以我不需要補償。”

    布魯斯微笑：“我認為我之前的一些行為的確給你了一些并不恰當?shù)陌凳? 我為此感到抱歉。你還很年輕, 也許并不明白成年人的戀愛意味著什么?！?/br>
    “你好溫柔，”希爾達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一本正經(jīng)道，“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更喜歡你了，藍眼睛?！?/br>
    布魯斯：“……”這女孩是不是完全不打算聽他講的話？這一點倒是很符合他對她的印象。

    “而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話鋒一轉(zhuǎn)，“而且, 我成年了?！?/br>
    他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抽走了自己的手，環(huán)顧四周，果然周圍已經(jīng)聚攏了一些旁觀者——這并不令人意外。

    布魯斯：“也許我們應該換個地方聊一聊，希爾達?！?/br>
    “至于你，”他轉(zhuǎn)頭看向托尼，皮笑rou不笑，“親愛的鋼鐵俠，我想也許現(xiàn)在是時候回到紐約去拯救地球了?！?/br>
    “不是吧？”托尼無辜地攤開手，“就這樣把我趕回紐約？這就是哥譚首富的待客之道？”他搖了搖頭，“真令人失望，布魯斯?！彼难凵裢高^太陽眼鏡饒有興致地落在了希爾達身上，“嘿，女孩，你在追布魯斯？剛才樓下那些花車都是你的杰作？”

    “沒錯。”希爾達的表情在轉(zhuǎn)向他時瞬間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她打量著托尼·斯塔克，帶著些微好奇——這可跟她面對布魯斯·韋恩時的狀態(tài)大相徑庭。

    托尼·斯塔克的表情漸漸地變了，他狐疑地看著她：“……你不認識我？”隨即他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不，這不可能。沒人會不認識托尼·斯塔克?！?/br>
    希爾達艱難地在腦袋里搜索了一會兒“托尼·斯塔克”的關鍵詞：“……12個雜志封面模特？”

    托尼：“……”

    布魯斯：“……噗?！?/br>
    托尼面無表情：“坦誠地說，這新聞有些過時了。”

    希爾達眨了眨眼：“抱歉，我很少看新聞?！?/br>
    托尼：“這是什么吸引我注意力的辦法嗎？我得說，你成功了，我可以為你免費科普一下，考慮到你那娛樂到我的5輛花車?！?/br>
    希爾達：“？？？我的花車有什么問題嗎？”

    托尼：“哦，它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很少能在本世紀看到這么復古的追求方式。順便一提，復古在我這里的意思是老土?！?/br>
    布魯斯：“嘿，托尼！”

    托尼·斯塔克無辜地攤手：“只是實話實說?！?/br>
    希爾達從布魯斯的態(tài)度中感受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好像此刻眼前整個世界都經(jīng)歷了崩塌。

    她看向布魯斯，好像企圖抓住最后一絲希望：“……你也覺得老土嗎？”

    布魯斯忍不住想笑，還好蝙蝠俠一向繃得住，他露出為難的表情：“……其實也沒有——”

    “不用說了！”希爾達一抬手，制止了他沒說出口的話，沉重地說，“我明白了。我又做錯了，所以這就是你為什么又一次拒絕了我。”

    她沮喪地說：“我以為你很喜歡花，因為我看到你幾乎每一次都會送給你的女友們鮮花。藍玫瑰你也不喜歡嗎？”說著，她伸手想要去接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