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笑起來，對他擺手道，“不可能不可能，布魯斯最討厭蝙蝠俠了，就算他真的想告密，也不會告訴蝙蝠俠好嗎。”

    “最好如此。”他頷首道，“……你對韋恩動真心了？”

    “胡說什么，”希爾達漫不經(jīng)心，“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好不好？”

    如果她立刻否認自己動心，企鵝人反而會覺得她在隱瞞保護布魯斯·韋恩，可現(xiàn)在她大方承認，他反而覺得陷入迷霧，有些摸不清楚希爾達的路數(shù)：“我聽說你為了他差點殺了毒藤女。”

    “是啊，”希爾達攤開手，“那個女人當著我的面對布魯西動手，這他媽不是當眾打我的臉嗎？”

    企鵝人一時間無法分辨她的重點到底在“動手”還是在“打我的臉”：“……噢？”

    “你不應該都知道了？”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饒有興致地撐著臉看向了車窗外紅燈綠酒，“布魯斯·韋恩屬于我，而我，很討厭別人把手伸向我的東西。”

    “無論是誰敢這么做，”她含笑扭頭，看著企鵝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剁下那犯賤的爪子?！?/br>
    企鵝人陷入沉默，他微微轉動手中的雨傘，然后夸張地笑了一聲：“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親愛的希爾達，我會幫你捍衛(wèi)你的所有物，出于對我們這段美好友誼的珍視——我發(fā)誓?！?/br>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對彼此話語中的意思心知肚明。

    之后一路無話，車開了一會兒，逐漸遠離了繁華的富人區(qū)，來到一處破敗的工廠聚集處，緩緩停下。

    希爾達第一個下車，她環(huán)顧四周：“就這兒？”

    “就這兒?！逼簌Z人以雨傘為支撐點，走下車子，“你以為呢？難道你對這種聚會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你以為會是豪奢的五星級酒店？還是rou林酒池的高檔會所？”

    “……我只是沒想到會在一個破工廠，”希爾達說道，“感覺很沒有排面?！?/br>
    “希望蝙蝠俠也和你一樣這么想，”他說道，“然后好心的放過我們所有人。”

    幾個保鏢保護者他，他們迅速地穿行而過林立的廢棄工廠，準確地找到了這次聚會的位置。

    門口站著幾個扛著槍的守衛(wèi)，他們顯然認識企鵝人，恭敬地沖企鵝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開口道：“尊敬的科波特先生，這次聚會不允許攜帶武器?！?/br>
    “你在說什么鬼話？”科波特眉毛倒豎，“我他媽在哥譚混了這么久，從來沒聽過這種規(guī)矩，不帶武器？是為了方便被人偷襲一網(wǎng)打盡嗎？”

    “抱歉，先生?！蹦腥耸譃殡y，“但是……請您放心，我們老板已經(jīng)在附近安置妥當，確保這里不會被任何人闖入?！?/br>
    “放屁！”企鵝人冷笑，“你們老板要是有這本事，就不會選擇這個鬼地方來躲避蝙蝠俠了——我今天就是要帶武器進去，你想怎么樣？”

    守衛(wèi)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那我就只能請您離開——”

    “砰——”

    子彈出膛，打斷了守衛(wèi)未竟的話語，他還保持著那副固執(zhí)的神態(tài)，向后倒在了工廠大門前。

    企鵝人平靜地放下了手中的黑傘，仿佛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舉動而緊繃的氣氛，冷笑道：“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企鵝人！你他媽在干什么！媽的，你今天吃了炸藥包？一上來就對我的人動手？！”一道暴躁的聲音從黑黢黢的工廠里傳來，一個拿著人偶的唯唯諾諾的老頭駝著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希爾達有些意外這樣暴躁聲音的主人居然是一個老頭——但是下一刻，她就意識到，說話的其實是那個人偶。

    這又是什么魔法嗎？

    她不確定地想。

    “我倒想要問你，”企鵝人注視著那個丑陋的人偶，冷笑道，“什么時候聚會要求不允許帶武器了？還是你疤面的規(guī)矩特別大？”他把玩著手中的黑傘，隨時準備瞄準人偶背后的腹語人。

    疤面：“……”

    他罵了一句，然后說道：“……這規(guī)矩當然不是針對你的，你可以帶武器，但是……”他看向企鵝人身后的人，“你的手下可不能帶。聚會帶這么多人，你想火拼嗎？”

    他無情地指揮著腹語人跨過那死去的忠誠的護衛(wèi)，然后讓手下把尸體拖走。

    “進來吧，”他說道，“我們就等你一個了，科波特?！?/br>
    科波特面無表情轉動了手上的戒指，轉頭讓希爾達跟上。

    “你最好保證今天的聚會有足夠的意義?！彼f道，“我的時間十分寶貴，可不想冒著巨大的風險聽一些沒用的東西?！?/br>
    “這你就要去向這次聚會的發(fā)起人要求了?！卑堂嬲f道。

    “你不是這次聚會的發(fā)起人？”企鵝人反問。

    “當然不是，難道老子看上去有這么無聊嗎？”疤面不滿地說。

    他口中“無聊”的人拿著手杖在空曠工廠中央站立，穿著一身的綠色，在他的周圍或坐或立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企鵝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其中最為顯眼的黑面具，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不滿地向謎語人發(fā)難：“愛德華·尼格瑪，這次的聚會是你搞的鬼？”

    “當然，”謎語人脫下禮帽，“除了我，還有誰會準確地抓住你所焦慮的秘密，讓你主動前往這里參加聚會？”

    企鵝人冷笑著選了一個離黑面具最遠的位置坐下：“我倒想聽聽你這次聚會的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