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希爾達覺得自己的男友有時過于天真，雖然這點也十分可愛，“越是危險，企鵝人越需要我隨身保護。而且……”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企鵝人可不會輕易放過把她賣給盧瑟的機會。

    “而且什么？”布魯斯手掌微微收緊，抵住希爾達的前額，“嗯？”

    “沒什么?！彼幌氚堰@個猜測說出來惹他擔憂——沒有必要，男朋友就安心當他無憂無慮的哥譚寶貝就好。

    希爾達微笑對他許諾：“我會沒事的，我很強，足以從任何危險的地方全身而退。我只是擔心你，寶貝兒，如果我能陪在你身邊，那么我還能夠保障你的安全，可是那天，我必然要跟著企鵝人行動，這樣的話，如果發(fā)生了什么危險，我很怕自己來不及照顧到你?！?/br>
    “真巧，我和你保持著相同的見解，”布魯斯挑眉，“我是個強壯的男人，我能夠從危險的場合及時退出，但你不一樣，sweetheart，無論你再怎么強大，你都是我心尖上的那個，我無法不擔心你……你在做什么，希爾達？”

    他低下頭，神色不明地注視著希爾達的手，看著她抽出他的領(lǐng)帶，然后一手緩慢將它解開。

    “噢，親愛的布魯斯，”她壓低聲音，“我只是很感動，非常感動，我知道你愛我，我也一樣，Babe，你能感覺得到嗎？”

    布魯斯沉默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我感覺到了。”

    希爾達悠然地仿佛在品味著正餐之前的甜點，她的手指劃過布魯斯的衣領(lǐng)，解開了最上面的一粒紐扣：“那可太好了，親愛的。我想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她輕輕松松解開了第二顆紐扣。

    ——食髓知味。

    這個詞驟然浮現(xiàn)在布魯斯的腦海中，那天晚上之后，希爾達總算不再對那種事抱有試探性的好奇，然而，她開始對此充滿了興趣。

    ——簡直像一個剛開葷絲毫不懂得克制的青春期少年。哦不，她就是。

    他喉結(jié)微滾，頭依靠在沙發(fā)上，放任希爾達的動作：“希爾達，你愛我嗎？”他聲音低啞，似乎帶上了幾分不確定。

    “當然，”希爾達說道，“難道我的舉動還不足以說明這一切嗎？”

    布魯斯笑了一聲，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意有所指：“這可不能夠證明‘愛’?！?/br>
    “但，”希爾達歪頭，“這能證明我對你有渴望?！赡耆说膼矍椤?，這不是你說過的話嗎？”

    布魯斯：“……”

    “我總是說不過你?！彼麌@息，和她交換了一個火辣的親吻，“所以，你想就在這里？”

    “不，寶貝兒，”她回答道，“我們?nèi)ゴ采?。?/br>
    *

    愛情，令人得到滋養(yǎng)。

    希爾達享受和布魯斯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她枕著他手臂，聽著他光裸皮膚之下，穩(wěn)健的心跳，慢慢閉上了眼睛……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希爾達坐起，她忍不住朝著天花板放了一個白眼，熟練地拒接了電話，起身開始穿衣服。

    “希爾達？”布魯斯打了個呵欠，支起上半身，“……你要出門？不要告訴我又是企鵝人?！?/br>
    “我很抱歉，親愛的，”希爾達扭頭道，“就是企鵝人?！?/br>
    “上帝，”布魯斯拿手蓋住眼睛，仰頭嘆氣，“我隆重宣布他現(xiàn)在是哥譚市最令人厭惡的超級罪犯?！?/br>
    希爾達忍笑，反身去親布魯斯：“的確，他真的很討厭?！?/br>
    他放下手，去拉希爾達：“……能不去嗎？”

    “我也想，”她滿懷歉意回答道，“但……”

    布魯斯松開了手，抱怨道：“有時我都覺得自己在和企鵝人搶你，還偏偏總是搶不贏?！?/br>
    希爾達：“……”

    “你可千萬別這樣想?！彼f道，覺得完全無法把科波特和布魯斯放到一起，“你是我最愛的人，他就是個發(fā)工資的ATM，只是經(jīng)常需要人工維修而已——這么想會不會好一點？”

    布魯斯被她這個比喻逗笑了。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想起了另一件事，她跳下床，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跑到客廳，找到了最近準備了許久的禮物，遞給布魯斯：“喏，別不高興啦。”

    他打開了盒子，里面裝著的是一枚獨特的藍色玫瑰胸針，這朵藍玫瑰由一塊剔透的藍色寶石雕琢而成，層層疊疊的花瓣將放未放，乍一看去如同一朵真正的袖珍玫瑰，一片散開的花瓣頂端，甚至可以看到小小的水滴——與其說這是一枚胸針，不如說這是一枚藝術(shù)品。

    布魯斯取出了胸針，手指落在花托之上，微微轉(zhuǎn)動，寶石胸針便如同一朵真正的藍玫瑰，在燈光下嬌艷欲滴，肆意綻放光華。

    小小的HBW的字樣輕巧地落在不起眼的花托處。

    他終于將視線從這令人贊嘆的藝術(shù)品上移開，看向希爾達：“親愛的？”

    “可能不是非常完美，也不算十分珍貴，”她有些羞赧，抓了下頭發(fā)，“這是我自己雕刻的，希望你能喜歡?！?/br>
    “我很喜歡。”布魯斯緩緩說道，“我從未見過比這更美的胸針?！彼瓜卵垌?，溫柔的睫毛遮掩了深如湖泊的眼眸，他將那枚胸針輕輕抵在了唇間。

    “我會帶上它的，在不久之后的宴會上?！?/br>
    第57章 聲名鵲起

    企鵝人掛斷電話, 憤怒地將桌面上的裝飾物全部推落：“該死的蝙蝠俠！又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