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負責(zé)人對她眨了眨眼，并不吝嗇在簽訂合約的最后關(guān)頭透露一點真實的信息，“這你就要問問韋恩集團那位錢多的沒處花的大少爺了。”

    電光火石之間，溫妮莎瞬間猜到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抵這只是來自韋恩集團的一項資金支持項目，官方根本不在乎由誰代言或者代言結(jié)果怎么樣，因為他們只想借此從韋恩集團那里騙錢。

    可是，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希爾達的男朋友不就是……

    她扭過頭，看向希爾達，果然，她的表情已經(jīng)因為負責(zé)人的這句話而無聲凝住了。

    溫妮莎：“……”

    ——哎，這算什么，自己給自己打工？？

    第122章 地球之主

    雖然對這個真相感到十分無語, 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立刻掉頭就走的沖動，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社會人，希爾達還是選擇暫且忽略這個事實, 等回韋恩莊園后再跟布魯斯吐槽這件事。

    “所以, ”負責(zé)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朝希爾達伸出手, “合作愉快？沃克小姐?！?/br>
    “我必須要事先說明兩個問題?！彼裏o動于衷, 并沒有和對方握手的意思，好在負責(zé)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泰然自若地收回了手，假裝無事發(fā)生。

    “哦？什么問題?！?/br>
    “……第一個問題，雖然我自己并不愿意承認,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我確實和變種人綁定在了一起。這可能會引發(fā)一部分人對我以及我宣傳的哥譚產(chǎn)生反感?！毕栠_如此說道。

    溫妮莎神色一變，她完全沒有想到希爾達會自揭其短, 于是插話補充道：“……但是凡事有利有弊, 更多的人只會對有勇氣代表變種人的希爾達小姐抱有好感，而且，我認為——”

    負責(zé)人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如果你想要說的是這個, 我們并不在意。讓無能狂怒的家伙們就在網(wǎng)上繼續(xù)狂吠吧, 哥譚只歡迎真正有實力的人，假如更多的變種人愿意因為沃克小姐的宣傳來到哥譚, 我相信這座城市會因為他們的加入發(fā)展得更好！”

    ——發(fā)展的更好？希爾達心想，誰發(fā)展的更好？哥譚變種人販賣組織嗎？

    要知道，哥譚黑市里常常會有的壓軸項目，就是拍賣變種人。哥譚本地的變種人，要么死死瞞住自己的身份, 要么就只能早早尋求庇護——總之，這里可不講什么人人平等那一套。

    不過，希爾達并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她只是在臉上掛起了一絲并不分明的冷笑。

    “那么，還有第二個問題，”她略一停頓，思索著該如何組織語言，“我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在未來因為一些原因被封殺或者……通緝——你知道的，還是因為一些小小的、毛茸茸的和身份相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br>
    “噢?！必撠?zé)人有點意外地挑眉。

    溫妮莎一手扶額，忍住苦苦壓抑的一聲嘆息。哪有人在簽訂合約時這么主動暴露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的？就算對方并不在意，也難保不趁機壓價——還有什么通緝……溫妮莎覺得談了這么半天，十有八九事情是要黃了。

    可是，或許是她真的搞不懂哥譚人的腦回路。

    負責(zé)人完全沒有在意希爾達口中的“問題”。

    “這不是問題，”負責(zé)人滿不在乎，“除了上一任的城市宣傳大使，以前的每一任城市宣傳大使都或多或少身負逮捕令，不瞞你說，有些現(xiàn)在還在黑門監(jiān)獄待著呢！這年頭，誰還沒違過一兩次法？你盡量不要在宣傳周期里讓通緝鬧大就行，花點錢，壓一壓，相信我，沒人會關(guān)注這點小事的?！闭f道最后，他甚至稍稍壓低了聲音，“……真要是進去了，也沒關(guān)系，我認識有相關(guān)的人脈，只要錢到位……”

    他對希爾達露出一個友善且意味深長的微笑，顯然十分期待希爾達口中的問題發(fā)生，好讓他趁機賺上一筆。

    希爾達：“……”

    溫妮莎：“……”

    縱然希爾達自認為對哥譚市的生態(tài)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還是被官方工作人員的行徑驚到了。

    她抽了抽嘴角：“……哦，所以上一任沒有進監(jiān)獄的城市宣傳大使是誰？”

    負責(zé)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哦，這個啊，當(dāng)然是我們哥譚市那位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先生啊?！?/br>
    希爾達：“……？”

    “為了挽救哥譚市十分慘淡的旅游業(yè)，韋恩先生親自上陣拍攝了哥譚城市宣傳片，”他不急不緩地解釋道，“請了專業(yè)的團隊，花了大筆的資金，在我看來拍的非常不錯，按理說應(yīng)該可以達到我們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但是誰知道那群外地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嘆了一口氣，顯然非常不能理解：“那一年來哥譚旅游的人數(shù)甚至更低了。溫妮莎小姐，你不是哥譚人吧？你來說說看，哥譚這么好，為什么外地人都不愿意來這里旅游？我看紐約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全美紐約這樣的城市一抓一大把，但紐約市的旅游業(yè)居然發(fā)展的相當(dāng)不錯，唉，真是搞不懂?！?/br>
    溫妮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還是在開玩笑。

    她保持微笑：“……或許是因為，秩序原因？”

    “秩序？不不不，你們這些外地人總是對我們有誤會，要知道，哥譚可是一個非常講規(guī)矩的城市?！必撠?zé)人搖了搖腦袋，十分不認同溫妮莎的回答，“我們秩序井然，從不會鬧出什么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