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shí)之間，迪克成為了注意力的中心, 他眨了眨眼, 一副無辜的模樣：“呃……我，好像……攝像機(jī)好像壞掉了。”

    希爾達(dá)：“沒關(guān)系, 反正繼續(xù)拍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圓了?！?/br>
    迪克企鵝人：……原來你剛才在試圖圓場嗎？？？??！

    希爾達(dá)滿臉寫滿了“自暴自棄”：“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第一次拍攝居然遇上這么多破事，早知道，就應(yīng)該只錄vlog，不應(yīng)該做什么直播?！?/br>
    迪克趕緊說道：“這都是我的錯?！?/br>
    “不是你的錯, ”她搖搖頭，眼神冷漠地看向盯著自己的小丑女，“阿卡姆病人是吧，很好，一個個都和我過不去，你們?nèi)慷急晃依诹??！?/br>
    哈莉大笑起來：“你真可愛，蜜糖！”

    “既然會選擇越獄，你們一定很不愿意呆在阿卡姆吧，”希爾達(dá)扯了扯嘴角，“我要把你們所有人都找到，然后一個個全部送回去，你們一個也別想逃?！?/br>
    哈莉被這話激起了一絲惱怒的情緒：“……你在說什么大話?！?/br>
    “我是不是在說大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彼卮鸬?，一只手捏住了哈莉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睛，“現(xiàn)在告訴我，誰策劃了這次越獄事件——或者換句話說，誰，在試圖和我做對？”

    哈莉盯著希爾達(dá)，那雙眼眸格外黑白分明，似乎任何長久的情緒都無法停留在這里，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兩人所處的強(qiáng)弱位置，只是單純地覺得這一幕十分可笑：“你想要對我施展催眠術(shù)嗎？小可愛？”

    ——如果真的的是這樣，那就有趣了。哈莉想到，要知道，她在成為一個超級反派之前，最擅長的就是這些小技巧，沒人能夠催眠像她這樣一個心理醫(yī)……

    她不受控制地張開嘴，輕易地說出了那句話：“當(dāng)然是我的小布丁，我親愛的J先生啦。”

    ——怎么回事？！她在心中怒吼，可是此刻哈莉如同傀儡，只能任由他人cao縱。

    “J先生？”希爾達(dá)重復(fù)了一遍，莫名其妙，側(cè)頭問道，“誰？”

    “小丑?！笨撇ㄌ?fù)屜纫徊交卮鸬?，“哥譚市最大的瘋子，一個病毒。原來是他！我就知道，這種事當(dāng)然只有他做得出來！”

    希爾達(dá)重新看向哈莉：“他在哪？”

    “……他在……”哈莉痛恨現(xiàn)在的情況，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雖然小丑并沒有要求她對他的行蹤保密，但是，是否暴露小布丁的行蹤，難道不應(yīng)該是由她掌握的自由嗎？她咬牙切齒，想要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來抗拒那種推動她說出一切的力量。

    “他……”她控制不住自己張開嘴，隨即眼底閃過一道狠辣，主動用力向后一撞，后腦勺撞向水泥板，大腦一片眩暈，徹底昏了過去。

    希爾達(dá)：“……”

    她對人工智能吩咐道：【小丑……】

    【小丑正在整個哥譚市進(jìn)行直播，】小藍(lán)立即回答道，似乎在她開口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工作，他將直播的頁面在希爾達(dá)的腦內(nèi)投放，【二十分鐘前，他帶著小丑幫闖入了哥譚市郊一場慈善拍賣會的現(xiàn)場，搬家了在場所有人，開啟了直播隔空向蝙蝠俠喊話?！?/br>
    希爾達(dá)神色不明：【直播……很好，果然是故意和我打擂臺作對?！?/br>
    小藍(lán)：【……】

    【所以這女人圖什么？】希爾達(dá)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小丑女，【她覺得自己保密的信息很有價(jià)值嗎？】

    她轉(zhuǎn)過身去，一邊朝企鵝人他們的方向走去，一邊隨口問道：【還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嗎？】

    【是的……】小藍(lán)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瑪?shù)倌取の挚诵〗恪㈨f恩先生和他的養(yǎng)子都在這次慈善拍賣會上……而且，小丑似乎就是沖著韋恩先生去的。他不知從哪里得到了韋恩先生正在資助蝙蝠俠的消息……】

    希爾達(dá)整個人停在了原地：【什么？！】

    企鵝人原本拿著手機(jī)正皺眉搜索著什么，此刻突然抬起頭：“我知道小丑的行蹤了——”

    迪克看向他，科波特舉起手機(jī)，將那張被在媒體上熱傳的照片無限放大，對向希爾達(dá)：“他似乎是沖著你男朋友去的?！?/br>
    迪克：？！

    他一時(shí)之間有些混亂，腦海中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的形象接替交換，咽了口唾沫試探地問道：“……韋、韋恩先生？”

    “顯而易見，”企鵝人矜持道，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

    “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希爾達(dá)打斷了他，似笑非笑地重復(fù)了一遍。

    企鵝人立刻改口：“是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提供的微小幫助，畢竟你再次救了我，如果不能為你做點(diǎn)什么，我將會感到良心不安??！”

    迪克抽了抽嘴角。

    這一會兒工夫里，他已經(jīng)翻出手機(jī)，迅速了解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小丑闖進(jìn)了慈善拍賣會，并且挾持了整個會場的參與者，而他的主要目標(biāo)則是大名鼎鼎的哥譚寶貝兒布魯斯·韋恩，他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是韋恩為蝙蝠俠提供了資金的援助，因此，他想要試試看，蝙蝠俠會在雇主和城市其他普通人之中作何選擇。

    又是這種人命價(jià)值衡量的選擇題。

    小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蝙蝠俠出這種難題了，人命究竟有沒有價(jià)格？如果有，又該如何衡量？地位重要的人是不是就比普通人的性命更昂貴？英雄親近之人是不是比那些陌生人的性命更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