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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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想起上輩子電視劇里經(jīng)常說的那一句“賞無可賞,唯有賜死”。就算嬴政不殺,下一任皇帝也……電視劇里,皇帝經(jīng)常喜歡假裝寵愛某個妃子或皇子,把這個妃子或皇子立起來當(dāng)靶子,以掩飾自己的真愛……不不不!就算是真愛不是假裝,歷來為帝王寵愛但又沒得到皇位的皇子,從劉如意到康熙廢太子,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第98章 想通(地雷加更) 懷著對未來的恐懼,胡亥心情變得極度郁悶,于是很順理成章的,他病倒了,而且還病得很重。 “夏無且,少公子到底得了什么???”嬴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小臉慘白一片的胡亥,招呼隨行的御醫(yī)夏無且和自己出去,開口問道。 “回大王,少公子的身體并沒有病,只是憂思過慮而已?!毕臒o且一臉古怪的看著嬴政。 一個十歲的小孩能有什么憂思?而且還過慮?大王這個當(dāng)家長的,到底怎么折騰兒子了? “大王,依微臣所見,少公子年紀(jì)還小,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還是不要太過于逼迫才好?!毕臒o且大著膽子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北幌臒o助這么一說,嬴政也開始自己是不是太嚴(yán)厲,一氣之下就布置了那么多卷子讓胡亥做,所以才讓胡亥憂……不對!這不像胡亥的性格,他會打滾耍賴找槍手,就是不會憂思過慮。 不過……這個場景看著好熟??! 嬴政想著,又推開門走進(jìn)房里,揮手示意房間里的內(nèi)侍和宮人退下,自己坐到胡亥榻旁,看著眼睛緊緊閉著,眉頭卻深深皺起的胡亥,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樣子的情景。 胡亥從小到大似乎從來沒有生過病,上一次生病要追溯到他三歲時了。那個時候,胡亥剛剛喪母正在守孝,守著守著忽然就病了,御醫(yī)當(dāng)時和現(xiàn)在的說話一樣,都是身上并沒有病,只是憂思過慮,外加受到了驚嚇。當(dāng)時嬴政就奇怪了,小小的孩子哪來這么多憂思呢?又有誰會讓他感到害怕呢? “胡亥,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看著在夢中都皺緊眉頭,額上甚至冒出幾滴冷汗的胡亥,嬴政忽然想起那些暗衛(wèi)跟自己說過的,少公子夜半常常噩夢驚醒,但醒來后往往記不住夢里的事。 胡亥雖然病了,但咸陽宮的登基大典卻是不能耽擱的。嬴政帶著胡亥一路緊趕慢趕回到咸陽宮,將九鼎擺放于咸陽宮正殿前,拿出胡亥早擬出來的一些改皇帝后的章程,提拔了胡亥推薦的那個很有創(chuàng)意、很有想法,最主要的是很會變通的博士叔孫通,來當(dāng)《秦禮》的總纂寫官。 胡亥說的一點都沒有,當(dāng)自己提出要修《秦禮》之時,其他儒家博士都跟死了親爹……也許死了親爹都沒那么激動,只差沒表演撞柱子給自己看,只有叔孫通在自己詢問意見的時候,會回答“秦人自然當(dāng)守《秦禮》?!?/br> 不錯!寡人……并不,以后就是“朕”了,寶貝兒砸說,要把“朕”改成“皇帝”的專稱,只準(zhǔn)皇帝一人稱“朕”,其他人這么自稱,都要拉出去殺掉殺掉。 又過了幾天,嬴政聽說傳國玉璽也制好了,上面制的就是胡亥說的那八個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拿到傳國玉璽的下午,嬴政帶著玉璽回胡亥宮里,跟他顯擺了一把,看著眼睛里都金光,抱著玉璽摸來摸去的寶貝兒子,嬴政拍了拍胡亥的肩膀,開口說道:“好好養(yǎng)病!太廟那邊還在準(zhǔn)備登基大典的事,日子也沒挑好,那沒準(zhǔn)是父王這輩子最風(fēng)光的時候,小豬你不能參加,父王會覺得很遺憾的喔?!?/br> 太廟那邊其實早把日子挑好了,只是嬴政看胡亥一直病沒好,所以找理由拖著,說開天辟地頭一次,不急,慢慢弄,只求最好,不求最好,朕等得起。 當(dāng)然,這種理由不能宣之于口,只是心愛的幼子不能親臨,不能看到他爹怎么走上人生顛峰路的,嬴政心情各種不爽。 “日子?還用挑嗎?直接六月六日六點六分六秒多好……”胡亥手里把玩著傳國玉璽,琢磨著要不要趁他爹不注意時,在上面啃一口驗驗貨。 秦始皇重水德,水對應(yīng)的是一,但一沒法來弄,所以再輪一個五行,加一個五等于六。秦代便以六為圣數(shù),符、法冠皆六寸,而輿六尺、六尺為步、乘六馬;天下以為三十六郡(六的自乘數(shù))、收天下兵,聚之咸陽,銷以為鐘鐻,金人十二(六的兩倍),徙天下豪富於咸陽十二萬戶;后世發(fā)現(xiàn)秦始皇陵范圍大約36公里。 曾經(jīng)有人調(diào)侃過,如果奧運會在那時的秦帝國舉行,其開幕時間不用多想,一定也會是在六月六日六時六分六秒。 “快點好起來吧!”發(fā)現(xiàn)胡亥的眼睛越來越亮,看向傳國玉璽的眼神也越來越詭異,嬴政一把將傳國玉璽從他手里搶過來,摟在自己懷里說道:“熊孩子,告訴你,只要寡人一日活著,你不能對傳國玉璽做什么。若是寡人……”寡人不在了,誰管你做什么?誰又能管得著你? “切!誰稀罕!跟只烏鴉似的!”胡亥將身體往被窩里縮了縮,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看著身穿一襲黑色常服的嬴政,想到嬴政衣柜里那種各種各樣款式,但卻統(tǒng)一為黑色的衣服,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水德對應(yīng)的顏色是黑色,所以秦朝尚黑。因此嬴政不但不會穿黃顏色衣服,甚至他連別的顏色也不會穿,衣服永遠(yuǎn)都是黑的……當(dāng)然,里頭穿什么,胡亥就不知道了,這得問后宮那些娘娘們,他又沒扒過嬴政的衣服。 躺了這么久,胡亥大約也想明白了。自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從現(xiàn)在開始自廢武功,當(dāng)一個乖巧的皇子,等著扶蘇或者是原來那個秦二世來主宰自己的命運;要么就是不管嬴政是真喜歡愛自己還是假喜歡自己,抱住嬴政的金大腿,借嬴政的虎皮給自己刷聲望,等自己年歲夠大聲望夠重,嬴政不管樂不樂意,都只能弄假成真,讓自己當(dāng)上黑烏鴉……秦二世。 如果兩條路都不行……或者自己可以參考一下沙丘之變。 當(dāng)然,這是最壞的結(jié)果。 帝王心,猜不透,他可不想跟扶蘇一個下場。 “父王,孩兒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焙フA苏Q劬Γσ庥恼f道。 “那就好,你要乖乖的啊?!辟牧伺暮ハ莶簧俚男∧槪_口說道。 胡亥的病本來就是心病,一旦他本人想通了這事,他的病很快就好了,身體也恢復(fù)得不錯。只是原本因為青春期吃太多,而好不容易胖起來的小臉,消瘦了下去,身姿顯得越發(fā)清瘦,寬大的冕服穿在單薄消瘦的身上,風(fēng)一吹長袍亂飛,竟然有幾分欲乘風(fēng)歸去的美感。 “乖乖,瘦成這樣,到時候風(fēng)一大,被風(fēng)吹走了可怎么辦?”臨出發(fā)時前,嬴政為胡亥正了正衣冠,笑著打趣道。 “不怕!到時候父王您就在兒臣脖子上系跟繩,這樣風(fēng)不管把兒臣吹多遠(yuǎn),只要另一頭的繩在父王手里,父王想兒臣的時候,隨時收線就可以了?!焙ニα怂σ滦?,一斂臉上的笑容,學(xué)著嬴政平常的姿勢和模樣,擺了個一模一樣的pose,“父王,您看兒臣像不像您?” “像像像!像極了!”嬴政看著幼子那稚氣卻偏偏又要裝成熟的臉,感慨萬千的說道。 想起自己當(dāng)年剛從趙國回來時的日子,那個時候他跟胡亥今日的年齡差不多。只是自己在趙國為質(zhì)九年,錯過了受教育的年齡,剛回國的時候,雖然不是說傻不拉嘰,但也沒少被人坑,禮儀習(xí)俗樣樣不懂就算了,還是個不識秦字不懂秦言的半文盲,被比優(yōu)秀的弟弟從各方面比成渣渣,想想都是都是各種虐心,哪樣今日胡亥之瀟灑與從容? “父王,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您當(dāng)年受過的苦,怎么會有今天的您?沒有今天的您,又怎么會有兒臣這么可愛又萌萌噠的兒子?兒臣今日所能享受的一切,都是父王用當(dāng)年的苦換來的回報,是父王賜予兒臣的。對此,兒臣銘記在心,一刻都不敢忘懷?!焙惿锨埃熳∷氖?,一臉依賴的跟著嬴政身邊說道。 “熊孩子,就你嘴甜?!辟拖骂^看著賴在自己身上,笑得一臉天真的幼子,愛憐的說道:“不過父王還是喜歡你三頭身,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樣子,各種萌萌噠?!辟贿呎f著,一邊習(xí)慣性想要摸愛子的頭,又擔(dān)心弄亂他好不容易才戴正的冠;掐愛子的臉,又害怕臉上留個紅印,走出去不好看,只好一臉悻悻的收回手,“不過父王九歲的時候,可是有七尺高了,不像你……最多六尺?!?/br> “父王真壞!惡趣味!”胡亥松開嬴政,用力跺了跺腳,又氣又惱的說道:“換個梗不行嗎?” 只聽胡亥冕冠上長長的冕旒,因為他激烈的動作而發(fā)出“霹靂啪啦”的碰撞聲,就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壞。 這么吉利的日子,非要提這種糟心事,這還讓人不讓過啊?六尺也有一米四啊,放在兒童發(fā)育越來越好的二十一世紀(jì),都是正常十歲男童的身高了,怎么到了秦朝,自己就變成小矮人了? 胡亥這種不開心不快樂的想法,在見到自己的眾位兄弟……還有姐妹時,變得越發(fā)不開心不快樂起來。 兄弟也就算了,姐妹也這么高?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們在真以為自己在演十七個公子和一個小矮人嗎? 第99章 封王 根據(jù)新鮮出爐,還散發(fā)著油墨香味的《秦禮》,皇帝登基之前,必先提前一天前往雍城,在嬴氏宗廟里進(jìn)行祭祀天地、祖先,順便宣布秦始皇的第一道詔書以昭告天下,然后第二天再回咸陽宮,在文官百官正式登基……第一天參加的人都是嬴氏貴戚或者是高官貴族,第二天參加的是文武百官,從大到小一個不落,反正禮儀嘛,不怕麻煩死你的。 看得胡亥只能連連搖頭感慨,這要換個身體弱一點的秦皇可怎么活?。侩y怪曾祖安國君秦孝文王,在先昭襄王死后,剛改元當(dāng)了三天秦王,就掛掉了。 孝文王沒正式改元前,一直活得好好的,一改元登基就掛,絕對是累得累得。 胡亥無視路邊的圍觀群眾,端坐在馬車之上,表情凝重的看著前方,乍看也有些人君面相,但是心中各種彈屏吐糟那是一點都沒停過。 秦國上次這么熱鬧,已經(jīng)是十七年前,秦王政……這大概是后世史書上,最后一次這么稱呼“父王”了吧?很快這個稱呼,就要被“秦始皇”……十七年前,秦王政依古制二十二歲行冠禮帶劍。后來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凡讀過史的人都清楚,嫪毐造反,自咸陽發(fā)兵雍城,卻為數(shù)年前早已在楚國,因為謀反被誅的昌平君和昌文君所阻。 轉(zhuǎn)眼十七年過,不管是曾經(jīng)的友人、恩人、敵人、親人,都已經(jīng)逝去多年,世上唯有自己一個人,父王現(xiàn)在會是什么心情?擁萬里江山,享……啊呸!小說家矯情才這么寫呢!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再深的愛恨情仇都成了過眼煙云了。再加上當(dāng)皇帝,白天忙著醒掌天下權(quán),晚上忙著醉臥美人膝,誰有時間去矯情這個??? 沒事就說“朕好孤單朕好寂寞的”,基本上都是吃飽了撐得慌在玩矯情,沒有皇帝會真得這么想。真心會這樣多愁善感的人,都是當(dāng)不上皇帝的,就算他們?nèi)似繁l(fā)當(dāng)上了皇帝,也會迷上權(quán)力的滋味,沒時間去寂寞了。 所以嬴政此時的心情應(yīng)該倍爽,超級爽,十分爽的,只看為了這次大典花了多少錢就知道了,提前半年就開始準(zhǔn)備,動用到的人員多達(dá)幾萬人,還專門修了一條僅供王車使用的水泥御道,從咸陽直通雍城,嘖嘖嘖……為了自己風(fēng)光和喜好,就能隨意折騰別人,這就是權(quán)力的滋味啦。 胡亥一路安靜的跟隨在嬴政身后,看著他在眾人或羨慕或驚嘆或膜拜的目光中,有條不紊的完成一系列工作——將九鼎安放于嬴氏宗廟之內(nèi),在太廟之中原來放著大秦歷代先王雕像的房間里,增加了兩個新的神龕。一個神龕上放著秦王嬴政的雕像,一個神龕上放著秦始皇嬴政的雕像,接著就是去宗廟的正殿,也就是歷代秦王加冠的地方,向祖先天地頒布秦王在變成秦始皇后的第一道命令。 胡亥站在自己的兄弟之中,帶著又緊張又興奮的心情,看著站在場中,姍姍來遲的主角,看著他身穿天子冕服威風(fēng)凜凜,不可一世的模樣,眼睛里充滿了羨慕的光彩。 人生如此,還管什么寂寞不寂寞?說不當(dāng)皇帝的,那都是沒掌握過權(quán)力的吊絲——就算說這話的是個皇帝,也妥妥的是個傀儡皇帝或亡國之君,你見過盛世里的皇帝會不愿意當(dāng)皇帝嗎? “少公子,你在想什么呢?”一個聲音輕輕在胡亥耳畔響起。 胡亥抬起頭,沖著聲音的主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小聲的開口說道:“我長大了,也要在這里行冠禮?!?/br> 趙高微微一笑,拍了拍胡亥的肩膀,低聲說道:“少公子好志向。” “謝謝老師夸獎!”胡亥沖著趙高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兩師徒相視一笑,看著就像一老一小兩只狐貍。 這里是哪里?這是祭祀秦國歷代祖先的嬴氏宗廟,每任秦王成年時都會這里行冠禮,也只有秦王才能在嬴氏宗廟中行冠禮。 如果不是秦王,又想在此處行冠禮,最少……你也得是個太子。 就在胡亥和趙高難得一次心有靈犀之時,場中的嬴政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的禮儀。 尚書令手持金盤,拾階而上。金盤以黑綢覆蓋,只看見中間一點凸起,看不到下面到底是什么。 眾人交換著奇怪的眼神,不知道嬴政又要搞什么花樣,但胡亥卻知道,金盤上放著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大名鼎鼎的傳國玉璽。 果然,嬴政揭開黑綢,眾人立刻發(fā)出一聲驚呼聲。 只見此玉璽方圓四寸、色綠如藍(lán)、溫潤而澤、背螭鈕五盤。此時,還沒有被后世君主們爭相在上面刻下“某某到此一游”字樣的傳國玉璽,整個璽身玲瓏剔透,看上去完美無瑕毫無一星半點的缺點,也難怪昭襄王當(dāng)年一見就甚愛之,甚至愿意以十五座城來換取和氏璧。 縱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傳國玉璽,甚至自己還終于趁著嬴政不注意,在傳國玉璽上啃了一口——沒什么味道,再美玉無瑕,本質(zhì)上也不就是硅酸鹽而已,又拿著傳國玉璽在自己腿上蓋了個大印……口胡!你才蓋豬rou檢疫章呢! 但胡亥依舊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這可是傳國玉璽啊,這可是就算把中國古往今來所有的國寶來個排行榜,也能ko掉九鼎,榮登魁首的傳國玉璽啊。 自秦往后的兩千年里,得玉璽者才能得天下,而沒有玉璽就當(dāng)上皇帝的,無一不被人笑為“白板皇帝”。若是地府里的皇帝開宴會,這種無璽登基者,充其量就是晉江宅斗文里的小妾,連紅都穿不得。 就在胡亥激動萬分之時,嬴政已經(jīng)開始向天下頒布了他身為大秦始皇帝的第一道詔書。 大秦始皇帝詔日:自朕即位,采六國禮儀之善,濟(jì)濟(jì)依古,粲粲更新,以成典則。自國,自朕,以至諸般文明事,皆以其實施之。為使天下通行,典則之要明詔頒行:其一、國號:秦;其二、國運:推究五行,秦為水德之運;水性陰平,奉法以合…… 耐著性子一路跳,胡亥看見,也聽見了自家父王,站在高臺之上,大聲向群臣、向全天下、向歷史宣布,“朕為始皇帝,后世為計數(shù),二世三世,至于萬世!” 啊啊啊!哎媽!好激動!終于看到秦始皇的登基大典了! 胡亥飛快低下頭,快速用衣袖抹了抹淚,穿越七年才看到這一幕,這就好比一個養(yǎng)成游戲終于通了關(guān),本公子這一世人真是值了。 本來,嬴政宣布傳第一道詔書就算完了,基本更詳細(xì)的禮儀和事務(wù)……比如分封還是郡縣什么的,那都是要等到登基大典之后,皇帝再和大臣們?nèi)ヂ镀ぁ?/br> 誰知道嬴政接著又拿出了第二道詔書,這回連胡亥都不知道這道詔書里寫著啥了。 胡亥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趙高,趙高則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接著兩師徒不約而同的為彼此竟然有了默契,能夠眼神交流而抱頭痛哭。 從趙高臉上看不出答案,胡亥只好將目光投向嬴政,想看他到底在鬧哪樣? 出乎胡亥意料之外,嬴政手里拿的竟然是道為諸子封王的詔書,雖然只封王不封地,還要降等,無嫡子還要除地……慢著?這東西怎么聽著那么耳熟?這不是我寫的嗎?爹爹!你剽竊我的作文! 胡亥用半嗔怒半委屈的目光看向嬴政,這年頭文人可憐,寫個奏折還要被皇帝抄襲,太過分了!說好的,給本公子刷功績呢? 其實胡亥這到是冤枉嬴政了,因為胡亥是寫奏折時生病的,所以雖然病后胡亥沒有將奏折送上去,但身為好爸爸的嬴政,還是向暗衛(wèi)了解了一下寶貝兒子的身體狀況——比如最近吃飽沒睡好沒,是不是作業(yè)太多什么的,了解來了解去,奏折的副本就到了嬴政手里。 于是,贏政開了一個這樣的腦洞。 這大概是四年前的事,有一回嬴政心血來潮,沒有命人通報,就去胡亥宮中看胡亥。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小十七那個笨蛋正在熊孩子房間里玩,本來嬴政想悄悄離去,不打擾兩個熊孩子,就聽見房間里的小十七一直在說,“胡亥胡亥!陪我來玩,不要練字了!” 胡亥回答,“不行!練字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怎么能不練呢?” 小十七問,“練字哪里重要了?” 胡亥回答,“萬一我們以后沒錢了,我還要準(zhǔn)備靠著書法混碗飯吃呢?!?/br> 小十七問,“我們可是父王的兒子,是大秦的公子,怎么會沒錢?” 胡亥回答,“等哥哥登基了,哥哥自會有兒子,哥哥的兒子才是大秦公子,我們……只是普通百姓。所以……” 小十七問,“所以什么?” 胡亥回答,“所以練好字,再搭上公子這個頭銜,以后說不定還能混上一個大書法家之類的名頭,不但能靠賣字混口飯,說出去還不丟臉有面子?!?/br> 嬴政瞬間就風(fēng)中凌亂了,這……這……這是該夸胡亥很有遠(yuǎn)見嗎? 因此,一看見胡亥未遞上來的奏折,又想起胡亥往日的言行,以及他的病,腦洞大的堪比黑洞的嬴政,在滿滿父愛的影響下,只找了幾個重臣議了一議,就寫下了這道詔書。 封王?!哪怕是封王不封地,那也比老爸死了之后當(dāng)平民強(qiáng)??! 想到此處,胡亥的眾兄弟們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紛紛興奮起來,在去掉了前面啰嗦一大堆空話后,包括胡亥在內(nèi)的眾兄弟,終于聽見了他們想聽見的話,“……長公子扶蘇孝友寬厚、溫文肅敬、行有枝葉、道無緇磷。踐君子之中庸,究賢人之義理,情惟樂善,志不近名。今分建茅土,衛(wèi)我邦家,葉於展親,永固磐石,是用舉其成命,錫以徽章。長公子扶蘇可封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