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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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時,程邈的隸書尚且處于半篆半隸的階段,有些字體形態(tài)已經破壞,但有些卻沒有變,并沒有后世隸書那樣的成熟——這可能也是歷史上,嬴政沒有大規(guī)模推廣隸書的原因。 但現在就不同了,胡亥從小所書的文字,是后世文字發(fā)展幾千年后的成熟產物,不需要再精挑,不需要再細選,直接拿來用就是了。 畢竟實際上所謂的簡體字,大部份是古以有之,比如黃、來、夾、呂、宮等字,在甲骨文、銘文、小篆就可以見到雛形?!逗喕挚偙怼?274個簡化字中,人們常用的521個簡化字里,解放區(qū)和建國后出現的只有101個,其余420字都是解放前就已經流行或存在的:先秦的有68個字,秦漢的有96個字,三國兩晉南北朝的有32個字,隋唐五代的有29個字,宋遼金元有82個,明清有53個,民國60個。 “不知少公子找罪民來,所為何事?”程邈看了看自己所寫的文字,再看了看胡亥所寫的文字,雖然字體形態(tài)略有不同,但一橫一豎方方正正的字結構卻是一脈相承,只是胡亥的字體遠遠比自己要成熟許多。 “我想請先生將這種新書寫方式和新文字獻于父皇?!焙ノ⑽⒁恍Γ笆罌]有練過毛筆字,這世練書法又成天和那堆彎彎曲曲打交道,每次寫秦篆都感覺自己在畫畫。于是,別說是隸書,他任何一種后世字體都不會寫,寫出來的文字,放在二千年后,充其量也就能得到個“工整”的評價。 現在大家都覺得不錯,主要還是因為新奇,再加這年頭書法繪畫的發(fā)展都不成熟,前頭沒有參照物,再加上苦畫多年秦篆,也勉強能達到力透紙背的效果,所以才能震住這么多人。 “少公子何不自己……獻?”程邈疑惑不解的問道。 身為大秦少公子,近水樓臺先得月,自己獻上功績就全是自己的,何必要找他這種罪民來做? “因為這種書寫方式,是我在看了先生的字后,才偶有所感而得,并非是我自己的功勞,而是先生的功勞?!焙ド焓肿柚钩体憬酉聛硪f的話,繼續(xù)開口說道:“先生不必自謙,先生苦研十年方才整理而成,胡亥又怎么忍心奪先生之功?!?/br> 胡亥雖然喜歡和后人搶功勞,但他現在已經是邽王,且沒準就是未來的秦二世,已經不需要那么降逼格的和人搶功,而是要改為慧眼識珠,推薦人才也是不錯的。 “我請先生來,只是想請先生助我。我欲以此種字體,完全取代篆書?!焙ヌ痤^看著程邈,星眸璀璨,神采奕奕,讓人不能直視。 上一次,程邈一個人沒有辦到的事。這一次,我一定能辦到。 “完全取代篆書?”程邈被胡亥的話,嚇了一大跳。自上古神話時代,至夏商周三朝,篆書至今已經沿用數千年,想取代談何容易? 雖然被胡亥驚人的野心所驚,但想到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字體,能取代篆書,終結自上古以來的象形文字,徹底讓文字進入一筆一畫、方方正正的時代。程貌心中還是涌起了難以言喻的感覺,對一個喜愛文字的人來說,這種成就感完全就不亞于倉頡。 “父皇會同意的。”胡亥低下頭,搭起桌子上的一根長長羽毛,拿在手中把玩道:“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先生將我所寫的文字抄上一遍……嗯,用先生所創(chuàng)的那種文字,我的字……還是比不上先生這種大書法家的?!?/br> “是,少公子。”程邈沖著胡亥一拱手,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之情,開始抄寫胡亥所書的文字。 胡亥沒有打擾程邈,而是站到窗前開始把玩手里的羽毛。 父皇老了……曾經一統(tǒng)海內、叱咤天下的秦始皇,已經開始老了。 作為嬴政最寵愛的公子,除了在楚國的那兩年,胡亥幾乎是被嬴政帶在跟前長大的,再加上趙高的原因,胡亥了解嬴政的一切生活習慣、喜好厭惡。記得小時候戰(zhàn)事繁忙之時,嬴政可以連開數日朝會而精神奕奕,事后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去后宮找美女嗨皮;但是現在只是改了一晚上文件,第二天見到嬴政時,就能看見他臉上的黑眼圈和不太怎么振奮的精神。 或許在他在外臣面前還掩飾得很好,但是在了解他的趙高眼中,卻跟沒有秘密一樣,所以胡亥懷疑,之所以自己出生之后,咸陽宮再無嬰啼聲,就是因為嬴政平常太忙太累沒時間亂搞,偶爾去找美女來一發(fā),又因為美女太多,嬴政本人又太過于雨露均沾,沒有專寵一個美女的愛好,偶爾來一發(fā)沒趕準人家妹子的危險期。 當然,這一點對胡亥來說,那是大大的好事?!扒厝藧坌骸边@個傳統(tǒng)名聲在外,連大名鼎鼎的扁鵲在由趙入秦之后,為了生意興隆,都會從婦科大夫,搖身一變成為小兒科大夫。胡亥可不敢想像,如果現在后宮再蹦出個孩子,自己會不會成為倒霉的劉據或者是下一個扶蘇。 篆書書寫麻煩且費時費力,嬴政現在批閱公文時,揉手腕的頻率是大大高于年輕時候。若是改篆為隸,想來會大大減輕他的工作量吧?就像改竹簡為紙一樣,雖然批改文件的數量沒有減少,但至少不用每回批奏折,都感覺自己是工地搬磚的小工,一天要搬一百二十斤磚。 不過,到底是老了體力不濟了……相信他自己也應該有所體會,否則歷史上嬴政也不會開始四處求神拜……好吧,這年頭還沒有佛。 始皇二十八年,齊人徐巿等上書,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萊、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請得齋戒,與童男女求之。於是遣徐巿發(fā)童男女數千人,入海求仙人。 現在已經是二十六年了。 就在胡亥正在琢磨嬴政的身體之時,嬴政也正在想著胡亥。 也許是父子心有靈犀吧,現在雙方彼此想著對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一個是琢磨自家老爹,開始要搞封建迷信;另一個是琢磨自己的寶貝兒砸,真是jian詐狡猾無比,怕麻煩怕擔當,遇難事就愛往后縮,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 話還要說到上次大朝會時,胡亥提議收天下之兵器鑄幣,然后在嬴政準備“誰提議誰負責”時,將鑄幣的工作以及推行新幣的相關事宜都交給胡亥,卻被對方那搖得跟拔浪鼓似的頭,給打消了念頭,而將此事轉交給扶蘇。 當時,嬴政還想著,胡亥這么見功就搶的人,怎么會放著這樣大的功勞和馬屁不干,而深藏身與名呢?現在看了暗衛(wèi)報上來的,扶蘇在推行新幣的過程中,遇到的種種麻煩,嬴政立馬秒懂胡亥當時的想法。 原來熊孩子是嫌太麻煩了。這個小懶熊,什么時候才會有擔當???也不對,他在楚國時不是干得挺好嗎?怎么一回到咸陽,就立馬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凡事都指著朕出面,自己最多出個主意,實事一點都不干,難道真是朕把熊孩子給慣壞了?讓他習慣在有朕的情況下依賴朕,而不是自己干事了? 第111章 文字 “回稟陛下,少公子在外求見?!眱仁痰耐▓舐?,打斷正在考慮“如何鍛煉兒子一百大法”嬴政的思緒。 “讓他進來。”嬴政將暗衛(wèi)報上來的奏折放到一邊,低著頭,開始批改另一份奏折。 熟悉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過了一會傳來胡亥甜甜的聲音,“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嬴政只覺得腦中警鈴大響,上一次胡亥這樣說話是干什么來著?喔,裝修章臺宮。 說起來,章臺宮到底被熊孩子弄成什么樣了?說是要保密,要給朕一個驚喜,不好朕派人去看,于是……朕竟然真得沒有派人去看!想想都心塞,完全不符合朕多疑的人設嗎?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俊辟b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說道。 這一次,不管熊孩子再怎么賣萌,朕都不能再被熊孩子牽著鼻子走了。 “是兒臣新寫的一篇文章,請父皇指教?!焙サ拖骂^,雙手將手中的紙卷高高舉起,一臉無害的說道。 “新寫的文章?”嬴政一臉狐疑的嘀咕著,同時示意趙高將胡亥的紙卷拿上來。 不會是新坑朕的一種方法吧?自從生了這個熊孩子,嬴政覺得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已經完全沒有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嬴政略為有些緊張,甚至是誠惶誠恐的打開手中的紙卷,“維二十六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萬物之紀……匡飭異俗,陵水經地。憂恤黔首,朝夕不懈……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功蓋五帝,澤及牛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br> 很正常的一篇拍馬屁文,四平八穩(wěn)挑不出什么大錯。若是以前看見,嬴政必然很喜歡,但是在吃了胡亥這么多高級馬屁之后,嬴政終于也可以笑而不語的表示“朕向來務實,從來不搞阿諛奉承”這一套。 “有什么問題嗎?句子通暢、標點無誤,讀著朗朗上口,沒有錯別字,給個及格吧?!辟_口問道。 “擦!這么好的文才及……不對!父皇,兒臣不是讓您看這個……父皇,您沒發(fā)現那上面的字不對勁嗎?”胡亥膝行爬到嬴政身旁,以手指著嬴政手中的紙卷,開口說道:“字字字!您沒發(fā)現有什么不對嗎?” “字?”嬴政白了胡亥一眼,沒看字那不是被你個小熊嚇著了嗎? 在正常的歷史上,沒有胡亥的作用,嬴政依舊能對程邈尚不完善成熟的隸書一見喜之。在這個世界里,看著一排排后世已經演化的十分成熟的隸書,每天都要批改大量公文的嬴政,立馬就查覺出了它們的妙用。而除開隸書這種新的字體之外,紙上所寫的文字更讓嬴政震驚,“明明……朕沒學過此種文字???為何幾乎每個字朕都認識,就算有個別字不識,也能根據上下文……” 嬴政震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家寶貝小熊,正是因為閱讀的時候完全沒有壓力,再加上一開始被胡亥唬住,才導致他閱讀時竟然沒有覺察到,眼前這張紙上所書寫的,不但是新的書寫方式,而且還是新的文字。 一筆一畫,方方正正,而且書寫和記憶都極為簡單的文字。 身為大秦的皇帝,嬴政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這種新書寫方式和文字,將會給社會帶來怎樣大的沖擊。 “你想到的?”嬴政晃了晃手里的紙,開口問道:“還有更多這樣的文字嗎?” 若是只有這樣區(qū)區(qū)一百來字,新書寫方式和文字的價值也不過如此,若是有上幾千字……書同文…… “非也。此乃下邽程邈花費十年所書,具體怎么樣……兒臣也不清楚?!焙タ粗驗樽约旱脑?,臉上微微有些失望的嬴政,“呵呵”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程邈就在外面侯著,父皇可以親自召見?!?/br> 胡亥十分滿意嬴政的表現,自己是只聰明熊孩子,自家爸爸當然也得是個聰明的熊爸爸。 中華文化一脈相承,文字雖然有變化,但也不是毫無規(guī)律可言。熊孩子能在完全沒有學過繁體以及纂書的情況下,根據上下文結合而連猜帶蒙的讀古文;熊爸爸自然也能夠在沒有學過簡體字的情況下,根據上下文結合連猜蒙讀的讀簡體字——畢竟簡體字與繁體字的相差不是太大,而自小接受皇子教育,至少會十來種國家文字的嬴政,是絕對學過繁體字他爹半隸半纂體的。 書同文是多重要啊,要是本熊早穿越幾十年,也得被父皇逼著學十來種文字,那真是太可怕了! “你……”嬴政沒好氣的瞪了胡亥一眼,命令內侍傳程邈上前覲見,趁著對方還沒上來,飛快對胡亥說道:“熊孩子,說話能不這么大喘氣嗎?” “父皇,兒臣也想遵旨不喘氣啊。但是不喘氣那不就變成死熊了?”胡亥苦著臉,故作一副為難的模樣說道。 “哼!”嬴政冷哼一聲,衣袖一揮,開口說道:“湊那么近干什么?下去!跪好!” “哎……父皇真是得……”河還沒有過呢,就把橋拆了。 胡亥故作失寵狀爬回原處,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坐好,等著程邈進入屋里時,兩父子已經雙雙表情嚴肅的坐在那里,一副人模人樣的模樣,完全看不出熊爸熊孩的風范。 “聽胡亥說,這是你寫的?”嬴政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程邈。 雖然來之前,胡亥將程邈從里到外的清潔了一遍,衣服也重新換了一套新的,但那因為長年坐牢而營養(yǎng)不良,而風一吹就倒的“柔弱嬌軀”,卻是掩飾不住的。 “此乃罪民在獄中為償己之罪,而所書之字,名為‘隸書’,一共三千余字?!卑凑丈俟右辉缃淮约赫f的話,程邈用顫抖抖的手,從懷里取出一疊紙。 這是這幾天,少公子和自己兩人,根據自己早已寫好的三千字,再以簡體字重新整理編輯后的文字,比原先自己準備獻上的隸書,結構更為嚴謹成熟,讓原來還對“隸書”取代“纂書”而揣揣不安的程邈,信心大增斗志滿滿。 少公子真是太厲害了!關于新文字的事,無論問他什么字,他都能飛快寫出合格漂亮的新文字,并且告訴你新文字每一部分所代表的意義,書寫時的筆畫筆順以及注意事項。 明明少公子心中早有一套新文化,卻偏偏要將這功勞留給自己,讓自己獻上這新文字,真是讓自己情何以堪??! “好!”嬴政看著程邈所獻上的三千字,拍案叫道。 雖然因為這三千字并非剛才那一百多字般成句成段,導致很多字嬴政不認識,但只看這方便簡潔、順時順力的文字結構和書寫方法,嬴政就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新文字。 “先生可愿為‘書同文’做些貢獻?” “陛下有命,罪民莫敢不從!” 看著程邈如歷史上那樣被封為御史,又被嬴政點名負責“書同文”之事,胡亥一顆心終于也放了下來。 等程邈退下之后,胡亥決定要干一件更毀三觀、更提前走進新社會的事。 幸好幸好!除了家有余資的人之外,現代社會的主流還是拿刀在竹簡上刻字,書法什么的也不是社會主流,若是到了幾百上千年后——那個書法昌明的年代,自己再來干這件事,大概就要被天下讀書人噴成翔了。 “你還賴在這里干什么?準備陪父皇吃飯嗎?還是想提醒父皇,忘記你干得好事嗎?”嬴政看著坐在下方的胡亥,抓起一本奏折對準胡亥丟了過去。 對于自己丟奏折時的眼力和功力,嬴政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胡亥不躲,就穩(wěn)穩(wěn)的能砸中他……他竟然躲了?誰家的孩子啊,連皇帝陛下丟出去的東西都敢躲,這么淘氣,你爹……你就不怕氣死你爹嗎? 無視嘻皮笑臉湊到自己身旁的胡亥,嬴政默默的低下頭繼續(xù)批改奏折,這個時候,還是扶蘇好啊,怎么砸都不敢躲,看著他每每不敢躲,而不得不又隱忍又痛苦又糾結的表情,頓覺得整個人腰不酸、腿不痛,精神也振奮了。 “父皇,別改了別改了,您看這個這個?!焙カI寶似的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在嬴政眼前晃了晃,用哄小孩的口氣說道。 哼!不看!嬴政將頭扭到一邊,繼續(xù)批改奏折。 胡亥借機瞄了一眼嬴政手中的奏折,是暗衛(wèi)報來的“扶蘇在六國貴地推行新錢,但商鋪卻拒不接受新錢,使得一些換了新錢的老百姓,陷入了拿著錢,也用不著出去,結果衣食無著從而怨聲四起”的消息,一邊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接這種麻煩的工作,一邊隨意的開口說道:“兒臣還以為什么事呢?不就是沒有商鋪肯接受新錢嗎?扶蘇哥哥不會自己開個商鋪嗎?這商鋪只收新錢,不收舊錢,至于里面的東西,也不用賣別的東西,只賣米和布這兩樣就夠了。就不信這些死jian商,能和一國之力撐下去?!?/br> “你懂什么啊?”嬴政白了胡亥一眼,“這些商人后面都是六國貴族和當地富賈當靠山,豈有你說的那般容易?” “兒臣書讀得少,是不太懂。但兒臣知道,這年頭有錢不如有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第112章 硬筆(地雷加更) 聽著寶貝兒砸這種“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理由,嬴政長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筆,轉頭看著胡亥,俊美可愛的臉上,一派天真無邪的表情。 “你怎么暴力呢?”嬴政伸出手,沒奈何的看著胡亥頭上揉著。 “父皇,您想歪了吧?不要把您的處事原則,帶到兒臣身上行嗎?兒臣又不是小白,當然知道靠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焙ヒ贿呎f著,一邊在心里默默腹誹,說好的暴君秦始皇呢?竟然在這里勸他兒子不要用暴力!這和說好的人設不一樣! “兒臣可沒想過要殺人見血,兒臣只是覺得扶蘇哥哥可以這樣……一,自己開個店……”胡亥隨手從案上抽出一張白紙,在紙上一邊寫寫畫畫,一邊開口說道:“百姓最重要的就是身上衣裳和口中之食,其他東西到是次要的,所以扶蘇哥哥的店,只要賣這兩樣東西就行了……以優(yōu)惠價賣……只收新錢……百姓自然而然會兌換大量新錢……當然,六國貴族可能借機囤貨物,我們可以要求購買時必須使用戶籍,而且購買都限量什么的。錢,其實只是一堆銅,只要能換到吃的穿的,百姓才不會在乎是誰鑄的錢?!?/br> “可是,你說開店,那就需要大量的糧食和布匹,這貨物運輸起來……哪來那么多貨呢?”嬴政敲打著書案,皺著眉頭沉思道。 “大哥有沒有這么多貨,好像不是我們需要在意的。只要六國貴族覺得,大哥的貨物很多就行了……大不了白天運進去,晚上再運出來……或者多運幾次空車嘛……”胡亥記得二千年后,中美大豆大戰(zhàn)之時,美國大豆價格居高不下,中國就從巴西運了兩船大豆停在港口。就兩船大豆,立刻將美國大豆的價格打壓了下來,因為誰也不知道中國是否還能從巴西買到更多的大豆,“除了自己開店,大哥還可以自己在大梁找一些代言人嘛。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兒臣就不相信,所有的商人就全是六國貴族的人,他們中間連個呂不韋……都沒有?!?/br> “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就像你在楚國做的那樣?”嬴政摸著下巴,看著胡亥在紙上寫的字,皺著眉頭說道。 “對啊,就像兒臣在楚國做的那樣。沒有一個貴族會甘心永遠做一個小貴族,也沒有一個商人會甘心永遠當小商人……”胡亥一臉隨意的揮了揮手,“什么貴族啊商人啊,就是地里的韭菜,割過了一茬很快又會長出一茬,與其讓他們跟雜草似的隨意生長,還不如控制在我們自己手中……就像土地吧,雖然現在每個百姓都分了地,但兒臣敢打堵,不用十年,又出現在貧者無立錐之地,而大地主阡陌連田的景象?!?/br> “哼!他們敢!”嬴政憤怒的一拍長案,他雖然憤怒,但心里卻不得不承認胡亥說得沒錯,不用十年,土地兼并一定會變得很嚴重。 “好啦好啦!父皇消消氣消消氣!大不了過十年,我們再殺上一大批就行了,反正這些劣跡多多,隨便一抓肯定一大把。只要想處理,就好處理的很?!焙ヅ艿劫砼?,輕撫他的后背,一邊給他順手一邊開口說道:“還是說大哥這事吧,大哥除了自己找人開店,還可以去別人的店里搗亂……兒臣不是說封店,而是為了大梁百姓的身心健康,官府應該多多出動,去六國貴族的店里檢查衛(wèi)生、檢查產品質量、查查商業(yè)稅什么的……比如飯店米鋪之類,就更要嚴上加嚴,畢竟民以食為天,如果食物不干凈,或者是環(huán)境太骯臟,人吃了都會生病……我們不封店,但是停業(yè)整頓幾天沒有問題吧?兒臣聽說一般做生意,最賺錢的就是風月場所,那樣的地方多臟嘛,萬一有病不是要傳染很多人,我們……父皇,您那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知道風月場所的?”嬴政這回的臉是徹底黑了,萌萌噠連咸陽宮都沒出過幾回的兒子,竟然對風月場所也門清了?魂淡!誰教壞了朕的寶貝兒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