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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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甩衣袖,走向后面那輛副車。 一見嬴政過來,副車上的車夫立刻跳下行,沖著嬴政行了一個禮,大聲說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嬴政沒說話,就只是覺得這個車夫行禮時的聲音,似乎有點大,“趙高可是在里面?” “回皇上的話,趙令的確在王車之中?!避嚪虼舐曊f道。 “行了行了!不用那么大聲,朕耳朵沒聾聽得見?!辟锨耙徊?,伸手準備打開車門。 車夫一臉緊張的看著嬴政,嚇得汗都快要出來了。 車門打開,嬴政就看見趙高正坐著王車里,指著跪在地上,上半身前傾,額頭磕在地上的一個小宮女說道:“真是個笨蛋!” “唷!趙令好大的威風??!”嬴政調侃了趙高一句,踩在車夫背上上了車,走到上首坐下,指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小宮女,“這么小的小孩,你也帶上來了?還兇巴巴的,別把人家小孩嚇壞了?!?/br> 嬴政說完,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胡亥給氣糊涂了,竟然會幫一個小宮女說話,而且還是一個連正臉都沒看見的小宮女,這不符合他動不動就又“誅”又“夷”的人設和畫風啊。 這么想著,嬴政不由多看了依舊以首磕地,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幾眼,雖然只能看見一個后背和脖子,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看著嬴政半瞇著眼睛,但又一臉沉思的模樣,跪在一邊的趙高,只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從嘴里跳出來了。 要不是心理素質好,趙高早就開始拼命磕頭求饒了。 現(xiàn)在只能保佑,熊孩子平常覲見時,按正常標準行禮的時候不多,嬴政沒辦法就從一個后背和脖子就認出來這是誰。 的確,嬴政是沒辦法從一個后背和脖子就認出這是誰……主要是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 不過身為“有權且任性”的帝王,既然想不出來,嬴政干脆就不為難自己了,所以他很干脆的一揮手說道:“抬起頭來?!?/br> 聽到嬴政任性的要求,趙高立刻深呼吸一口氣,眼白一翻,幾乎就要暈死過去。劇烈的動作,引來嬴政好奇的一眼觀望,但也就只是一眼,他就將注意力轉移到小宮女身上。 和趙高這種不淡定的行為相比,小宮女本人到是淡定的很,很快就直起了身體,但頭卻依舊低頭,任憑嬴政怎么打量,也能看見小宮女額上那一排齊劉海。 “叫你抬起頭來?!辟_口說道:“別跟只鵪鶉似的?!?/br> “奴婢長得丑,不敢抬頭,怕驚擾了圣駕?!毙m女一開口,嬴政皺了皺眉頭,頓時沒了看小宮女長相的興趣,這聲音,也太難聽了,沙啞得跟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哪像個十一、二歲的妙齡少女。 顏值再高,這樣子的聲音也影響心情啊。要不……干脆弄成啞巴? “趙高,把她拖出去……”嬴政一指小宮女,正想命趙高將對方趕出去,忽然看見小宮女的身邊放著一把箏,“你是樂師?” 嗯,朕好像是命趙高找?guī)讉€技法好的樂師同行的。 “啊……啊?”趙高一連“啊”了好幾聲,每一聲的音調情緒都不同,但他“啊”了老半天,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么辦,只好用胳膊一撞小宮女,開口說道:“說話啊,陛下問你話呢?!?/br> “回陛下的話,奴婢正是樂師。”小宮女依舊低著頭,乖巧的回答著。 若是只看小宮女跪坐低首的模樣,到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但一聽對方說話的樣子,嬴政頓時就沒了心情,“那你就隨便彈一曲吧。” 嬴政說著,一揮衣袖,側身半躺在軟榻之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說道:“只彈琴,不說話,不要說話,千萬不要說話?!?/br> “那個……陛下……”見小宮女真得拿起箏,想要彈奏,再想想對方過往的戰(zhàn)績,趙高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連忙想要開口勸嬴政打消這種瘋狂的念頭。 “噓!讓朕休息一會!安靜得聽會箏不行嗎?”嬴政依舊閉著眼睛,沖著趙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開口說道:“出去,去前面趕車去?!?/br> 趙高看一眼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小宮女,又看了一眼閉著眼睛,表情放松,儼然已經(jīng)做好聽音樂準備的嬴政,捂住塞塞的心,應了一聲,“喏!” 媽蛋!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出去就寫辭職報告去!不伺候你們這對魂淡父子了!我要辭職!我要退休! 趙高打開車門,爬到車夫的位置,大喘著粗氣,陰晴不定的看著前方,思索著等下要怎么跟嬴政解釋。 被趙高強行拉來當戰(zhàn)友的原車夫,本想問里面到底怎么了,但一看趙高那又氣又惱,時不時還面如死灰的模樣,頓時縮了縮脖子,繼續(xù)安靜的當一個美車夫。 哎!到底要怎么跟嬴政解決呢? 趙高想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不對,就胡亥的箏技,應該自己前腳趕被趕出來,他后腳就被嬴政一腳踢出來了,怎么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沒聽見嬴政的咆哮聲? 趙高狐疑的回過頭,看著緊閉的車門,臉上露出一種想看而又不敢看的表情,最后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將耳朵貼在車門上,悄悄的偷聽起來。 偷聽了一會兒,趙高長嘆了一口氣,這車門的隔音效果也太特么的好了,脖子都酸了,竟然什么都沒聽見。 沒得奈何,趙高只能在外面枯坐著等。 又過了一會兒,趙高聽見車門打開,接著一只手拍在趙高身上。 “少……”趙高興奮的回過頭,剛說了一個字,嘴就被小宮女,也就是大秦第一花樣作死小選手,號稱“不作不會死”的嬴胡亥小朋友,用點心給堵上了。 “噓,小聲點,父皇聽箏聽得睡著了。”胡亥關上車門,小聲的說了一句,“快帶我離開這。” “帶您離開?陛下說讓您走了嗎?”雖然對嬴政在如此魔音下,依舊能安然睡著的功力表示一萬分的敬意,但從胡亥這話里,趙高還是能聽出,胡亥其實只是趁著嬴政睡著了,所以想要閃人,并沒有得到嬴政的正式批復。 在一般的情況下,樂師沒有得到嬴政的許可,那是絕對不能走,要彈琴彈到死的節(jié)奏。 “我是一般人嗎?你真討厭!”胡亥一句話,輕松讓趙高無言以對,接著他又說出了另一句話,“父皇要是問起來,你就說他在半夢半醒之時說了。這樣子的小事,難道你以為父皇還會去認真回憶嗎?還不是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以為自己多大臉呢!” 胡亥說著,以手在臉上,比了一個非??鋸埦薮蟮哪樞汀?/br> “這不是欺君嗎?”趙高一愣,本能的反問一句道。 “說的好像你欺君還少了?連圣旨詔書你都敢篡改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胡說八道!不要隨便污蔑人!我什么時候篡改圣旨詔書了? 第119章 識破 看著趙高因為自己的話而雙目赤紅、眼含淚水、情緒激動,且一副受到巨大污辱的模樣,胡亥心里頓時有點過意不去。據(jù)不靠譜的路邊社消息,嬴政活著的時候,趙高雖然有點小心思,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很聽嬴政話,對嬴政也十分忠心的,“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了?!?/br> 胡亥拍了拍趙高的肩膀,生硬的轉換了一個話題,“我累了,你準備安排我去哪休息?” 素和萌噠噠的宮女jiejie們一起睡嗎?哎呀!這么多不好意思?。∷氖f字了,終于有點后宮劇情了!好好好! 一時之間,無數(shù)點點創(chuàng)創(chuàng)縱縱的小說劇情,在胡亥腦海里回蕩著,啊啊啊,本公子一定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將父皇的后宮美女們,變成自己的后宮…… “去奴婢車里休息吧。這幾天,公子就湊合和奴婢一起……”趙高的一句話,讓胡亥滿腹粉紅色泡泡,化為了一道天雷。 怎么一下就從男生頻道,跑到女生頻道……而且還是純愛去了? “什么?去你車里休息?還和你湊合?不不不!本公子還想要清白名節(jié)呢!”胡亥緊張的抱住胸,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清白?名節(jié)?這……這都什么???”趙高就不明白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就……” “男人和男人才可怕好嘛!”胡亥一臉同情的看著趙高。 身為一個穿越者,胡亥當然知道后世有一群腦洞很大的男人女人,這群男人女人成天以yy古人為樂,古人的任何事都能用一種叫“愛”的東西來解釋。身為未來的秦二世,胡亥不指望這群人不yy自己,但是至少要給他挑一個好一點的對象嘛,趙高這種,漫展出本,哪怕是rou本,都是倒帖沒人要的貨,誰看得上??? 要是萬一被人和趙高拉郎配……搞不好還弄成官配,這算怎么一回事?胡亥的官配不是求之不得的扶蘇……啊呸!晉江大神到底在本公子塞了些什么東西??? “你去你車上休息,你……你愛去哪去哪,反正不準進我的房間?!焙ズ吆吡艘宦?,推開趙高說道。 “喏!”趙高無奈,只得低頭應下。 霸道公子搶了我的房間,大不了我就當一回霸道府令搶手下的房間唄,反正再苦不能苦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趙高變得格外的繁忙。 按照他平常的生活作息,每天晚上他會在嬴政睡著之后才匆匆去偷個懶,而每天早上他則會在嬴政醒來之前,就候在嬴政房外,等房間里出現(xiàn)動靜之后,第一時間沖進去伺候嬴政更衣洗簌。但是現(xiàn)在,趙高的生活規(guī)律完全被打亂了,因為……胡亥他竟然連頭發(fā)也不會扎。 好吧,其實身為一位大秦公子,從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長大,不會扎頭發(fā)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但是……這里必須要講解一下。 在這個沒有發(fā)膠沒有啫喱水的年代,要扎一次頭發(fā)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大多數(shù)古人為了圖省事,晚上都不拆頭發(fā),頂著個發(fā)髻就睡覺——而且瓷枕也有利于保持發(fā)型。但是胡亥沒有這種愛好啊,他不但每天晚上都要拆頭發(fā),他還把自己枕頭和抱枕都帶來了。 晚上沒事就在床上滾一滾,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發(fā)亂得跟鳥窩一樣,還打結。 于是,不用干別的事,給胡亥梳頭發(fā)就得花半小時。 看著坐在鏡子前,半閉著眼睛,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搭著,儼然一副正在補眠,不甚清醒模樣的胡亥,無眠可補的趙高,打了一個哈欠,恨不得用手里的梳子戳死他。 除了那張臉,陛下到底是看中少公子哪一點呢? 趙高簡直就不明白了,要說少公子是少公子的時候,陛下喜歡少公子陪著,還是因為那是他親兒子,長得也像他就算了。為什么現(xiàn)在少公子都不是少公子,只是一個會彈箏的小宮女,還能這么得到陛下的喜愛?甚至陛下都沒看見她的臉,不介意她長得丑,聲音難聽,箏彈得更是…… 莫非陛下就是少公子說的那種叫“抖m”的生物,雖然嘴里嫌棄少公子彈箏,但聽見酷似少公子彈箏時的樂聲的箏聲,還是忍不住會想要駐足——一邊聽音樂一邊想兒子。 “少公子,你可別陛下發(fā)現(xiàn)了?!壁w高為胡亥梳好頭發(fā),看了一眼桌上的胭脂眉筆,表情變了變,但最終還是沒敢往死里下黑手,只是拿起一塊面紗,為胡亥蒙上,有些負氣的說道:“也不知道少公子你到底是怎么忽悠了陛下,竟然哄得陛下答應你蒙面紗行動?!?/br> “啊啊啊啊……啊啊啊……”胡亥一邊嘴里“啊”個不停,一邊伸手筆劃著。 “行了行了!知道你現(xiàn)在是啞巴了!”趙高特別無奈的點了點頭,指著站在一旁的小內侍說道:“這是奴婢的干兒子,叫小木。木頭呆呆的,人不怎么靈活,但手腳勤快還算忠心,無事之時,少公子若是無聊,就跟他玩吧?!?/br> 趙高說著,伸手一指胡亥說道:“小木啊,還不快來參見少公子?!?/br> “奴婢參見少公子?!北唤谐伞靶∧尽钡膬仁毯茏R趣的跪了下來,只見他五官清秀,雙目靈活,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也對,要是個真笨蛋,趙高怎么會安排這種好事給他? “起來吧起來吧?!焙ルS意的揮了揮手,然后用跟揮蒼蠅似的表情,讓趙高退下,笑嘻嘻的看著小木說道:“呵呵……漂亮的小宮女,都坐哪輛車?。俊?/br>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胡亥就過上了有事時,就去給自家老爸彈彈箏,無事時,就去找漂亮的小宮女看星星看月亮,從人生理想聊到詩詞歌賦的生活。 隨著胡亥給嬴政彈箏次數(shù)的增多,趙高心里的好奇心也越來越強,有一次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少公子,您到底跟陛下彈了什么?讓陛下如此喜愛?” “呵呵……想知道嗎?求本公子??!”胡亥表情賤賤的說道。 “奴婢求你!”趙高一點氣節(jié)也沒有的,連連拱手說道。 “告訴你,你就是求公子,本公子……哼!也不會告訴你的!”胡亥高傲的一抬頭,接著轉身離去。 今天他在腦后梳了個漂亮的小馬尾,馬尾在離心力的作用下高高飛起,糊了趙高一臉頭發(fā)。 趙高表情呆呆的看著瀟灑離去的胡亥,正想表示點什么言論,就聽見車里傳來的嬴政說話的聲音。 媽蛋!兒子支使完我,老子又來支使我!我和你們父子倆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們要這樣對我?上輩子我們有仇嗎? 若是胡亥能聽見趙高的心聲,一定會點著頭說道:“有有有!上輩子你和我們父子仇深苦大得很!這輩子只是小虐一下而已,至少這輩子你不但能善終,而且還能以‘帝師’的名義青史留美名?!?/br> 讓小木帶路,胡亥決定去和昨天認識的那幾個漂亮jiejie,繼續(xù)去加深感情——打兩副牌,四人斗地主。 其實胡亥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原意是想泡幾個妹子,摸摸小手吃吃豆腐打發(fā)時間的,結果一見面,人妹子一跟他說,“我們來打牌吧”,自己竟然就把摸摸小手吃吃豆腐的事忘記了。 這……這……這……胡亥記得以前似乎也發(fā)生過這種事,他長得好又是學霸,家里又有錢,沒有少被妹子叫去宿舍修電腦,或是被聚餐時,喝了酒的妹子要求送的。 想想那個時候自己都在干什么?凈在那今天大戰(zhàn)沒做、日常沒刷、商沒跑、戰(zhàn)場沒擼,秦皇陵團長叫開團了! #論建國后動物不能成精——一條單身狗是如何修煉成人的!# 你一對三,我一對二王;你一張三,我手下只剩一張牌,但就是不要…… 少公子出牌就是這么任性,誰長得比較漂亮,少公子就給誰讓牌。 雖然胡亥出牌出得這么天怒人怨,但是他的三個牌友卻沒有一個敢當面有怨言的,反而要樂呵呵的陪笑,到不是被胡亥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感召,也不是因為胡亥現(xiàn)在算是嬴政面前的小紅人,天天能見著嬴政,而是因為胡亥身邊有趙令的干兒子小木,每天跟著跑前跑后端茶倒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