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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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十個身穿舞衣的男女伶人上場,擺好姿勢之后開始邊歌邊舞。歌技不錯,舞技不錯,但就是歌詞的內(nèi)容有點…… “哈哈哈!款泰壇,柴泰清。受天命,報天成?!辟粗迳沁吰岷谄岷诘哪?,激動的拍著大腿說道:“這詞寫得不錯!誰寫得?有賞重重有賞!” “回陛下,此乃少公子目睹陛下泰山封禪場景后,靈光一現(xiàn)而作。”趙高說著,立刻無比夸獎的將胡亥寫詩的事,又在群大臣面前吹噓了一遍。 吹噓的太夸張?沒關(guān)系!孩他爹高興就行了!你沒看見孩他爹兩只眼睛都快亮成夜明珠了? 就在嬴政眼睛亮得像夜明珠一樣之時,在遙遠咸陽宮樂府殿中,一個盲了雙目的男子,正一旁彈著手中的筑,一邊聽著伺候他的小內(nèi)侍,嘰嘰呱呱,一臉興奮的說著“陛下泰山封禪”的神跡。 先是一統(tǒng)天下之時,標(biāo)致著人間帝王福運的九鼎,如神跡般的同時出現(xiàn),讓秦國擁有了一位龍之真嗣的公子;現(xiàn)在又是嬴政親自上泰山封禪,不但有真龍感應(yīng),還有天降祥瑞的征兆,這難道真如那些無知婦孺所說,是天佑秦皇天佑大秦的象征嗎? 這算什么?燕國算是什么?好友荊軻的犧牲又算什么? 在有一位被稱之為“龍之真嗣”公子的情況,他知道自己縱然刺秦成功,也無法撼動秦國的帝業(yè),可是為什么上天連那樣子的暴君,也要一并佑護呢? 蒼天不公! 男子手指翻飛,指著的筑聲越發(fā)悲憤。 若說男子只是悲憤,那么正躲在下邳的某個貌美如花的男子簡直都要絕望了。 早在九鼎出世之時,一慣善于心計的男子還可以“以己度人”的說是陰謀,一個小屁孩子哪有那么巧,正好瞎貓遇上死耗子挖到九鼎?聽說這個小屁孩是嬴政那個暴君的少子?還聽說這個小屁孩,從外貌到性格都最似嬴政,因此頗得他喜愛? 要么就是小屁孩奪皇位的一種方法,要么就是他爹想給讓小屁孩當(dāng)秦二位,但又害怕幼子登基不能服眾,所以想出來的一個歪主意而已。 雖然所得的資料有限,但用后世流行的話來說,以男子的心計,他能在分分鐘腦補出一個“集奪嫡、陰謀、篡位、親情、爭斗與一體的一百八十集狗血電視劇”。 但是現(xiàn)在……泰山頂上竟然出現(xiàn)天瑞了! 這難道真是天佑秦人嗎? 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浮上男子心頭。 盡人事由天命,事已至此絕不能退,若是不信敗了,無非也是與國同休而已! 第126章 生病(地雷加更) 最近,嬴政還是沒顧得上詢問胡亥蓬萊三仙島的事。而徐福等著名騙子,雖然紛紛跑來嬴政這里,想要安利他蓬萊三仙島的事,但很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見到嬴政。 因為未來的秦二世、龍之真嗣、胡小豬小朋友,他生病了。 發(fā)熱、頭暈、頭痛、出汗、口渴,標(biāo)準(zhǔn)的熱感冒病癥上。在現(xiàn)代社會,如果你感冒了,只要隨便找一個小藥店去買點藥,或者你想見效快一點,就去醫(yī)院掛瓶水,然后睡一覺就好了。但是在巫醫(yī)不分家、看病基本靠人品的先秦時代,小兒感冒就是一個很嚴重的病了。 不但御醫(yī)一天到晚的守在胡亥房間里,就連嬴政……雖然為了防止“過病氣”,嬴政不能進胡亥的房間噓寒問暖,但不妨礙他將窩搬到胡亥房間的外間屋子,躡走躡腳輕手輕腳的批公文、見大臣,以及自己休息,精神也有些蔫蔫的,唯一精神大振的時候,就是聽見房間里的寶貝兒砸有異樣,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滿狀態(tài)恢復(fù)。 熊孩子病就病吧,病了還要給人找麻煩。因為御醫(yī)要求,每隔三個時辰都要用一次藥,藥中又加了黃蓮之內(nèi)反人類的藥,若是吃藥的時間,在熊孩子清醒的時候,為了不讓外間的爸爸擔(dān)心,他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將藥喝下。若是吃藥的時間,不幸是在熊孩子睡覺的時候……人家不哭不鬧,但就是咬緊牙關(guān),讓你死也喂不進去,懷疑他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 做為一個傳承了六百多年的諸侯王之家,秦國御醫(yī)自然沒少見過這樣的情景。按照慣例,只要找一個軟軟的香香的萌妹子,嘴對嘴進行喂藥……對,就是電視劇上的那種劇情,就可以輕松搞定來著。一般來說,喂完藥萌妹子也就是對方的人了。 本來,是應(yīng)該如此的。 但是嬴政看了一眼趙高找來的,據(jù)說名字里有個“嬌”字,長得可愛又萌萌噠的軟妹子,再想想那天熊孩子說“父皇比阿嬌還天真善良”的話,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指旁邊的乳娘說道:“華姬,你來喂?!?/br> 按照秦國的傳統(tǒng),每位公子公主出身時都有一套標(biāo)配——乳娘一名、內(nèi)侍宮女若干,長大后還有一個標(biāo)配的外師和內(nèi)師各一位。 熊孩子的乳娘華姬今年也有三十多歲了,雖然并不是很顯老,雖然熊孩子也沒有賈寶玉那“嫁了人的女人就是魚眼珠子”的想法,但華姬放在在這個年代,確確實實已經(jīng)是當(dāng)祖母的年齡,讓她去給熊孩子喂藥也是…… “??!我醒來了!不……不用喂了!”胡亥叫了一聲,怯生生的睜開眼睛,看著站著門口看著自己,不威自怒還沖著自己直冷笑的嬴政,悄悄的將被子拉到鼻子處,遮住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嗡聲嗡氣的說道:“兒臣……我……我……兒臣……父皇……親爹……嗚嗚……人家身上疼……全身都疼……骨頭都疼……” 這種又合法又合理又合情能親妹子的機會,就這么被硬生生的截胡了,還換成一大嬸!這是親爹嗎?人干事! 胡亥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擠出兩顆眼淚,這回到不是在作假,高燒一天骨頭疼那是正常的,只是沒有他念叨的那么疼而已,“親爹來幫我吹吹!么么噠就不疼了!”胡亥一邊說著,一邊向嬴政伸出手,可憐巴巴的說道。 因為生病,胡亥本來就很粉嫩嫩的聲音,變得跟小貓一樣又軟又萌,再加上他時不時還學(xué)著小比熊的樣子“嚶嚶”叫喚幾聲,雖然明知道這只小熊多半是裝的,嬴政無奈之下還是乖乖的走過來。 “哼!一點都不乖!讓你去海邊玩!讓你去玩水!感冒了吧?吃藥爽了吧?”嬴政一邊說著,一邊將胡亥的玩具熊放在枕頭上墊好,讓胡亥靠坐在上面,又幫他把被子拉上,確實蓋實不會漏風(fēng)了,才繼續(xù)開始碎碎念。 原來從泰山封完禪后,嬴政延著渤海繼續(xù)一路東行,經(jīng)過黃具、腄縣,攀上成山的最高點,登上之罘的頂峰。按照慣例,嬴政在上面留下了一塊刻石,以頌大秦的德業(yè)。而他前腳刻完碑,他家熊孩子就留了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成山原來不過是一座無名小山而已,父皇來過之后,也算是真龍降臨有了靈氣?!?/br> 熊孩子拍龍屁業(yè)務(wù)是越發(fā)熟悉,但摸著胡子笑而不語的嬴政,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當(dāng)然,嬴政沒有前后眼。自然不知道,兩千多年之后,他在成山上留下的刻石,已經(jīng)因為歲月的流失而模糊不清,反而是熊孩子拍龍屁的兩句話,不但成為中小學(xué)生語文寫山水必引用的名句,還后世之罘市旅游宣傳的口號。 想想真是心塞得很! 在之罘逗留了幾天之后,嬴政一路南行到了瑯玡。 對于胡亥來說,瑯玡這個地方很出名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就是在這里寫的。 所以胡小豬同學(xué)果然的去選了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造了個亭子喝了一頓酒,喝完酒就開始撒酒瘋,非鬧著要去海里抓大魚,然后……然后……就躺在床上了。 “嗚嗚……爹……親爹,我再也不東施效顰……嗚嗚……文人墨客不好當(dāng)……”回憶起自己醉酒的樣子,胡亥抱住嬴政“嗚嗚”的哭著,覺得自己是沒指望再繼續(xù)抄李白了,一個喝酒醉就不是人的人,能醉后“斗酒詩百篇”?這不是告訴別人你在抄嗎? “乖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小心別動!別再著涼了!”嬴政將胡亥按回被窩里,接著從趙高手中接過藥碗,用勺子勺起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遞到胡亥唇邊說道:“來!喝藥!” “父皇,兒臣自己來就行了。”胡亥伸出手,想去端茶碗。 抱住藥碗一飲而盡,才是喝藥的正確姿勢。用勺一口一口喝什么,那是…… “爹!我喝!我喝還不行嗎?”看著嬴政面無表情,但實則暗藏殺氣的眼神,胡亥一拍小胸口,慷慨激昂狀說道:“這么英明神武,日理萬機的秦始皇給我喂藥,我哪能不知好歹呢?我喝!我特么一定喝!” 嬴政看著指天發(fā)誓念了半天臺詞,就是不肯喝藥的胡亥,直接手一伸,將一勺藥塞進了胡亥嘴里,“又不是喂毒藥?你么苦大仇深干什么?” “嗚嗚……親爹……”你還不如喂毒藥呢,至少快準(zhǔn)狠,沒副作用,喝完就死了,死了就沒感覺了。 胡亥強迫自己喝下嘴里的藥后,立刻飛快去找嬴政求投喂第二口,動作之快,堪比聽見午餐鈴響的小比熊一家。但他著急了,嬴政卻不著急,喂胡亥一口藥,就拿著勺在碗里攪合兩下,然后再慢條斯理的勺上小小一勺,放在唇邊吹幾口,再慢吞吞的遞到胡亥身邊。 霧草!說好的寵文呢?說好的父寵子呢?嗚嗚!父皇,兒臣不愛你了!天國的母妃,您帶兒臣一起走吧! 胡亥眼中含著淺淺霧氣,可憐巴巴的看著正在那吹藥的嬴政。 “哼!不給你個教訓(xùn),朕看你是長大不了!這回吃到苦頭了,朕看你下回還敢跑山上去喝酒!還下海!還抓魚!”嬴政一點也不為胡亥的苦rou計所動,反而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個作死的熊孩子!” 身為大秦的少公子,若只是作死到也沒什么,反正只要自己在,不管怎么作死,自己總能護住這個熊孩子;若是自己不在,把皇位傳給熊孩子,就更加可隨便作死了。 但是這一回的事,卻給嬴政提了一個醒——隨著年歲漸長,熊孩子作死的能力也在增加,他以前還只是作死別人,現(xiàn)在開始作死自己了。 靠之!你爹我養(yǎng)大你容易嗎?不說精力,就說金錢……你的伙食費住宿費置裝費小比熊的伙食費住宿費置裝費……等等等等!你就這樣對你爹我?你個熊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爹我怎么辦啊? 嬴政若是認識幾百年后一個叫“曹cao”的人,大概會拉著他的手一起交流“辛辛苦苦把屎把尿的拉扯長大、自幼聰慧又可愛、且準(zhǔn)備用來繼承皇位的心愛幼子,不幸患了重病,而且還可能掛掉”時自己是什么心情。 “父皇……我錯了……我下回再也不該這樣了……”胡亥低下頭,一臉歉意的說道。 說實話,胡亥真沒想過嬴政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畢竟他又不是一個熊孩子,自然知道哪些事可為,哪些事不可為。區(qū)區(qū)傷風(fēng)感冒而已,人生在世誰還沒得過???胡亥根本就沒放在眼里,畢竟在后世,別說是傷風(fēng)感冒,就算是再大一點的病,也不過是小病而已。再加上從小到大,他的身體就很好,幾乎也沒有生過病,一時之間,胡亥竟然忘了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有多糟糕。而他更加沒想到的是,自己一點小小的病,卻會引得嬴政那么憂心。 “算了吧,你哪回犯錯誤不是說……下回再也該了?從來都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的?!笨粗皖^懺悔狀的胡亥,嬴政默默轉(zhuǎn)開頭,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個熊孩子現(xiàn)在這么老實,無非只是想逃過喝藥而已,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心軟,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印象深刻才行,“想靠嘴甜逃過喝藥,那是不可能的。有那么甜的嘴,你還是先看看,能不能讓你的嘴真正甜起來吧?!?/br> “父皇,您怎么那么聰明?。空嬗憛?!”收拾心情,胡亥抬起頭,沖著嬴政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父皇,兒臣下回一定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絕對絕對不讓你這么多年的投資打了水漂?!?/br> 本來嬴政想在瑯玡住上幾個月的,但因為胡亥生病的原因,他覺得這個地方倒霉透了,乖崽這么多年都沒生過病,一來這里就生病,一定是這個地方有問題。 所以等胡亥身體一好,封建迷信男就把兒子包了包,準(zhǔn)備打包回咸陽。 這一世,因為胡亥一來就生病了,所以嬴政沒有心情去瑯玡上刻石,也沒有機會在刻石完畢后,接到徐福的上書。 至于徐福等人跑到驛館來親自求見?不好意思!朕的小寶貝性命垂危,好不容易病好了,又特別賴著朕,不是重要人物,趙高你就不要給朕通傳了,浪費朕的時間。 第127章 魔都(1000作收加更) 既然不打算留在瑯玡這個倒霉的地方,嬴政帶著熊孩子一路南下,準(zhǔn)備自楚境過湖南、江蘇回咸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熊孩子病好之后,嬴政發(fā)現(xiàn)熊孩子似乎有了一些改變,比如特別特別黏自己。 以前熊孩子很討厭早上起來上朝,也不愛跟著嬴政去見外臣,嫌棄標(biāo)準(zhǔn)坐姿太難受,但現(xiàn)在只要嬴政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熊孩子就立刻聞風(fēng)而至,不管多晚多累也要賴在嬴政身邊;以前熊孩子也不愛批奏折,一看奏折就各種病犯,現(xiàn)在每天奏折送上來之后,他竟然會先幫嬴政過上一遍——當(dāng)然,所謂的“過上一遍”不是指打開奏折看內(nèi)容,而是指查看上奏折的人是不是有齊魯搗亂份子,這份奏折需不需要重點監(jiān)控。 “朕說……熊孩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嬴政看著目光炯炯盯著自己,表情認真而嚴肅的胡亥問道。 “兒臣只是在經(jīng)歷生死之后,忽然意識到父愛的偉大,認識到家庭的重要,知道自己過往是多么的不孝,所以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多陪陪父皇您?!焙ビ脴?biāo)準(zhǔn)姿勢跪坐于地,抬頭挺胸伸長脖子,聲音有力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個……你有這種想法……當(dāng)然是很好的……朕也很開心……但是……”嬴政干笑兩聲之后,忽然臉色一變,怒發(fā)沖冠的對著胡亥拳打腳踢道:“朕現(xiàn)在要更衣……方便……更衣方便……你懂嗎?你蹲在這里干什么?準(zhǔn)備看朕出丑嗎?” 被嬴政連續(xù)用扇子、枕頭、鞋子、玉石鎮(zhèn)紙……不,這個太重了,打中人會出事的。 于是,嬴政默默的將手里的玉石鎮(zhèn)紙,對著正抱頭鼠竄的胡亥的反方向砸去。 “少公子,您又在作死了。”坐在門口的趙高,默默的將一塊還冒著熱氣的濕巾遞給胡亥,“跑了這么久,擦擦汗吧?!?/br> “什么作死???這叫生命在于運動!你不懂得!”胡亥很隨意的在頭臉上抹了兩下,將濕巾丟還給趙高,一邊讓趙高為自己整理,剛才跑亂的衣服和頭發(fā),一邊開口問道:“趙高,最近沒有方士來求見父王吧?也沒有方士上書給父王吧?” 雖然遠離了瑯玡那個倒霉的地方,但胡亥還是覺得不放心。一是因為徐福是長腿會跑,自己等人跑了,徐福未必不會追上來;二是因為大秦的騙子絕對不止徐福一個,沒看后世嬴政坑儒時,一口氣就坑了四百多個,還沒包括那幾個主要騙子嘛。 所以百般無奈之下,胡亥只好發(fā)動“粘”字訣,成天纏著他爹,讓他爹沒太多的時間去見那些閑人。 “沒有,絕對沒有?!壁w高低下頭說道:“陛下每次見外臣,您都會跟在一邊;每天的奏折,您也會提前過目。哪有什么閑人,能見到大王的?” “那可不一定。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萬一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呢?說不好聽一點,當(dāng)年商君是怎么見到孝公的?不就是孝公的親信景監(jiān)引薦的嗎?”胡亥低下頭,半瞇著眼睛,聲音有些微妙的說道:“商君我們先不提,我們提提荊軻。逆賊荊軻是怎么見到父皇的?不正是因為他重金賄賂了當(dāng)時的中庶子蒙嘉,才得以見到父皇的嘛。你說……若是有人行賄父皇的近臣,比如說趙高你……” “少公子放心,奴婢對您和陛下,絕無二意?!壁w高一邊“碰碰”的在地上磕頭,一邊急切的說道。 “好了好了,別磕了別磕了,磕壞了你的頭,父皇又要以為我欺負你了。”看著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的趙高,胡亥心情那就叫一個爽啊。 胡亥就不明白了,為毛重生復(fù)仇文里,主角總喜歡把前世的仇人虐來虐去的,特么你虐的再厲害,就算虐到死又怎么樣,虐死了他也不會知道你們倆上輩子的仇。虐死有什么用?真正要報仇的話,當(dāng)然是要前世的仇人跪在你們腳下,徹徹底底的跪舔……對,就是跪舔你,拿對待神明一樣的態(tài)度跪舔你,在神智清醒思維也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將你的一言一行奉為最高旨意,你說東他絕對不往西,你說遛狗他絕對不逗雞。 當(dāng)然,只是一味嚴守死守也是不行的,胡亥決定開誠布公和嬴政討論一下海外仙山的事——從自己嘴里聽見,總比從別人嘴里聽見好。 這一天,胡亥吵著要父皇陪自己去看海景,說父皇不去,自己一個人去,沒準(zhǔn)又生病了。 沒得辦法之下,嬴政只好放下公文,點齊人馬陪著自家小熊去看海。 “父皇父皇,那里叫魔都好不好?”胡亥指著忽然指著正前方的一片大海說道。 “魔都?哪魔哪都了?不就是一片大海嗎?”嬴政站在高山之上,看著遠方的海景,一邊給胡亥整理身上的披風(fēng),一邊隨意說道。 “等過上幾百年,那里會有一大片陸地浮上來。到時候,咱們就管它叫魔都好不好?”胡亥開心的說道。 “幾百年?”嬴政一樂,幾百年后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景,你個熊孩子就惦記幾百年后的事了?是不是想得太長遠了?而且你怎么知道,那里會有一片陸地浮上來? “蒼海變桑田,這是常用的?!焙バξ恼f著,抓住嬴政的衣袖,身體扭啊扭的說道:“父皇……親爹……愛爹……你就答應(yīng)兒臣嘛?!?/br> “行啊!那就讓史官記下來吧,那片?!院蟾∩蟻淼年懙?,就叫魔……魔都?”嬴政隨意的一揮手說道。 “謝謝父皇!記清楚記清楚了,魔鬼的魔,都城的都……魔鬼都市……”胡亥一臉惡趣的說道。 于是,繼瑯玡之后,胡亥又默默的黑了一個地方。 兩千多年后,魔都本地論壇上經(jīng)常會有《我們魔都在古代很可怕嗎?否則為什么叫魔都?》、《秦始皇!秦二世!你們給勞資從棺材里跳出來!勞資保證不打死你們!》、《嬴家父子那天肯定沒吃藥,萌萌噠》、《據(jù)我猜測,當(dāng)天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海市蜃樓,所以讓始皇父子誤以為見到魔鬼都市》之類的帖子。 “父皇,你知道在魔都對面是什么地方嗎?”胡亥伸手指著遠方,同時踮起腳尖,似乎這樣就能指得更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