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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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卿隔了好久后,才道:“給我根煙?!?/br> 陸正非從兜里掏出煙遞過去。 陳千卿把煙含進嘴里,用打火機點燃,重重的吸了一口,他說:“陸正非,我有點害怕。” 陸正非愣了,他幾乎從未聽過陳千卿這么示弱的一句話,他道:“千卿,有我在?!?/br> 陳千卿吐出口中的煙霧,漠然的看著陸正非:“你知道我在怕什么么?” 陸正非道:“你在怕什么?” 陳千卿嘲諷的笑了,他道:“我在怕,我知道,卻改變不了的事。”比如柳華梅和陳清揚的死亡,比如陳千卿的受傷,比如他們的結(jié)局。 陸正非看著陳千卿蒼白的臉色,漠然的表情,只覺的心疼,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道:“陳千卿,我愛你,我愿意為你遮風(fēng)擋雨?!?/br> 陳千卿聞言卻緩緩的搖了搖頭,最終他什么也沒說,把煙頭扔進煙灰缸里,就躺到床上準(zhǔn)備睡覺。 陸正非很想為陳千卿做點什么,但他發(fā)現(xiàn)他能做的事,少的可憐。 陳千卿一晚上沒睡,他一閉上眼,腦袋里就開始出現(xiàn)零零碎碎的畫面和聲音,那些畫面和聲音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出現(xiàn)在眼前,響起在耳邊。 陸正非也沒睡著,他抱著陳千卿,想用自己的溫度,溫暖這個冷的似乎快要蜷縮起來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陳千卿起床的第一句話就是:“陸正非,有空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吧。” 他撐不住了。 陸正非本該是高興的,可現(xiàn)在的他卻有點高興不起來,所以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再怎么傷心,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吃過早飯之后,陸正非和陳千卿就去了醫(yī)院,陸正非聯(lián)系了一家白事一條龍,開始準(zhǔn)備柳華梅和陳清揚的下葬事宜。 陳千卿當(dāng)天下午就去附近的公墓,選了一塊墓地。準(zhǔn)備將柳華梅和陳千卿葬在一起。 柳華梅和陳清揚是意外死亡,不是喜喪,按照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不能大辦,所以陸正非找人看了日子,就準(zhǔn)備將他們兩人帶去火化。 陳清揚的姐妹在此期間又來了一趟,送了陳千卿三個紅包。 陳清玉明里安慰著陳千卿,話外卻是在問陳千卿補償款能得到多少。陳千卿只當(dāng)做聽不懂,也不理她,整個人都木木呆呆的。 最后還是一起來的陳清蕓看不下去了,瞪了陳清玉好幾眼,拉著她就走了。 陳清玉出了醫(yī)院的門,沖著陳清蕓委屈的埋怨道:“姐,不是我故意要這么問的,哥哥走了,可千卿還活著啊,我這不是為了他著想么!” 陳清蕓呸了一聲。她冷笑:“陳清玉,你別叫我姐,清揚在的時候給你的好處少了么?他走了你就惦記他的買命錢?” 陳清玉道:“什么叫我惦記?千卿不還是個孩子么?這補償款還沒下來就把人拉去火化了,要是肇事司機那邊賴賬怎么辦?!” 陳清蕓怒道:“不然呢?你要讓清揚等著款子下來才入土?陳清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惡毒?!?/br> 陳清玉冷笑道:“陳清蕓你怎么說話呢,我告訴啊,你別在這里裝好人……” 兩人正在醫(yī)院門口吵的不可開交,就被剛好來醫(yī)院的陸正非給遇見了。經(jīng)過這幾天陳清玉也算認(rèn)識了陸正非,急忙住了口,招呼道:“喲,小陸啊,來醫(yī)院看千卿?” 陸正非冷漠的看了陳清玉一眼:“我勸你別整什么幺蛾子?!?/br> 陳清玉惱了:“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我是陳千卿他姑姑,你個外人憑啥叫我別整幺蛾子?” 陸正非答非所問道:“你女兒又去打胎了你知道么?” 陳清玉一愣。 陸正非道:“據(jù)說都懷了三個多月了,還是個男孩?!?/br> 陳清玉臉色一時間難看至極,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陸正非,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就走了。 陳清蕓臉色也不大好看,和陸正非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陸正非面無表情的進了醫(yī)院。他最近哪有心思去關(guān)心陳小慧在干啥,剛才那些話無非是隨口謅的。沒想到陳清玉對她女兒這么沒自信,一句話也沒說就灰頭土臉的走了。 陸正非的骨子里就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平時在陳千卿面前被迫大方,一旦有了其他人惹了他,他絕對不會寬容的以德報怨。 陸正非一進到屋子里,就看見陳千卿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柳華梅有兄弟,但都離這離的比較遠(yuǎn),估計過幾天才能趕過來,所以陳清玉和陳清蕓一走,整件屋子冷冷清清的。哀樂一奏,更顯得凄涼。 陸正非道:“千卿,時間定好了,后天出殯,再過十幾天下葬。” 陳千卿道:“謝謝?!?/br> 陸正非道:“千卿……你要是覺的難受,就哭出來吧。”從知道柳華梅和陳清揚死訊的時候,陳千卿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可即便是沒有流淚,也能讓人從他的臉色和精神上,看出他有多難受。 陳千卿冷漠的看了陸正非一眼,更加冷漠的開口:“我又不是陳千卿,我為什么要哭?!?/br> 陸正非立馬傻眼了。 陳千卿并沒有解釋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起身,掏出煙,點燃后走了出去。 陸正非從陳千卿對著鏡子自慰的時候就知道陳千卿的精神狀態(tài)不對,這會兒聽了陳千卿的這句話簡直就像是醍醐貫通了一樣。 徐少仁的人格分裂論顯然是得到了完美的印證。 自從陳千卿被他打斷了一次腿之后,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樣,不但不會彈鋼琴,性格也變得柔軟起來,所以……這一切都是人格分裂導(dǎo)致的? 陸正非想起陳千卿看向他那冷漠又厭惡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像塞了什么似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