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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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卿知道自己過火了,然而卻還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只是把手上拿著的指甲刀放下了。 陸正非啪的一聲把手機砸到地上,然后冷冷道:“你知道我在監(jiān)聽你,你說這些是故意給我聽?” 陳千卿故作驚慌道:“什么,你在監(jiān)聽我?” 陸正非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但從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他道“陳千卿,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如果你就這種態(tài)度,那我對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聞言,陳千卿這才收起了臉上偽裝的表情,恢復了淡定,他道:“陸正非,你敢不敢告訴我,是誰造的謠?” 陸正非直起身,冷漠的看著陳千卿,他道:“幾個月前,你和王巫麟見了一面,你是不是給了他一張紙條?” 陳千卿眉頭微微皺起,難道是王巫麟那里泄露了消息? 陸正非道:“你在那張紙條上,寫了什么?” 陳千卿凝視著陸正非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的話是什么意思?!?/br> 陸正非的眼神里有些情緒在涌動,他道:“不知道我的話什么意思?”他說著,從襯衣的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隨手扔到了陳千卿的面前:“這是不是你寫的?!?/br> 陳千卿把紙條撿起來,看著上面的字跡,忽然就笑了。 陸正非道:“你笑什么?” 陳千卿道:“我笑,你居然會信這紙條是我寫的?” 從字跡上來看,想要整陳千卿的這個人,的確是費了大功夫。找了專門模仿字跡的專家,并且調(diào)取了陳千卿的大量資料,將陳千卿的字跡模仿的惟妙惟肖,恐怕就是專人鑒定,也不會有什么差錯。 這人不但了解陳千卿,還了解陸正非,知道陸正非絕對不會容忍陳千卿的背叛,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而王巫麟和陳千卿的會面,以及王家在接下去幾個月里的大動靜,則給了那個人更充足的發(fā)揮空間,誣蔑一個人,其實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被污蔑的人不屑于解釋,亦或者解釋之后,也沒人相信就行了。 為什么會有這張紙條存在,為什么王巫麟在見了陳千卿之后會有那么大的動作,為什么王巫麟會感謝陳千卿? 所有的線索綜合起來,答案似乎也只有一個了。 可惜,千算萬算,那人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F(xiàn)在的陳千卿,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高傲的陳千卿了。他不但會解釋,還會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面對陸正非的憤怒,陳千卿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容,他起身走到桌子旁,拿來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然后當著陸正非的面,把紙條上的話給抄了一遍。 陸正非不知道陳千卿在做什么,他陰沉著臉,明顯還在生悶氣。 陳千卿寫完之后,把紙條遞到了陸正非面前:“你說紙條是我的,你確定?” 陸正非接過陳千卿遞來的紙,眼睛掃過那一排字跡之后,表情變得有些驚愕。 陳千卿坐下,把手中的筆放到桌子上,淡淡道:“陸正非,其實我不是陳千卿?!?/br> 陸正非愣了。 陳千卿道:“你可以把這種情況理解為人格分裂,你最初喜歡的那個陳千卿,已經(jīng)不在了?!?/br> 陸正非道:“那你是誰?” 陳千卿笑了起來,他說:“看了字跡,你還不明白我是誰么?” 紙條上的字跡,和陸正非字跡一模一樣,陸正非練過書法,寫的鋼筆字很有特點,一般人若是想要模仿,恐怕要狠下功夫,可陸正非并不覺的,陳千卿會花時間干這么無聊的事。 陳千卿道:“所以,那張紙條根本不是我寫的,準確的說,不是四年后的我寫的?!?/br> 陸正非皺著眉頭,似乎在消化陳千卿的話,他道:“你在模仿我?” 陳千卿平靜的看著陸正非,然后說出了那個原以為會永遠深埋在心中的秘密,他道:“不,我就是你?!敝徊贿^,是另外一個你。 陸正非無法理解陳千卿的話,但他唯一知道的是,陳千卿沒有背叛他。 愛情到底是什么呢?是執(zhí)念?是陪伴?是沖動?還是時間的痕跡?陸正非不想花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么無聊的問題,他現(xiàn)在確定的是,他就想要眼前的人陪著他,分開一天都不行。 陳千卿從陸正非的眼里看到了答案,他輕輕嘆了口氣,淡淡道:“陸正非,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這紙條是誰給你的了?” 陸正非道:“陸依琴?!彪m然陸依琴沒有直接給他,但他還是查出了到底是誰在cao作。 陳千卿道:“嗯,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陸正非把直接放進了口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标P心則亂,只要一想到陳千卿是為了王巫麟和他在一起,陸正非就覺的整個人都要瘋了,所以他急于向陳千卿求證,甚至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細節(jié)。 說到底,只要和陳千卿掛鉤的處理,陸正非都無法以最好的狀態(tài)處理。 但現(xiàn)在陳千卿給了他答案,幫他打消了顧慮。 陳千卿玩了玩手里的鋼筆,他道:“陸正非,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陸正非鄭重的點頭,隨后推門而出。 想要站在陸正非的身邊,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在陸正非足夠強大,掃除一切之前,必須要接受風雨的磨練。 真正的陳千卿不夠強,所以他被摧毀了,被摧毀在謠言里,被摧毀在自己的驕傲里。他是無辜的,造成他被摧毀的罪魁禍首,就是將他拉入風暴中的陸正非。 陳千卿是驕傲的君子蘭,可陸正非,卻強迫他與自己一樣當一顆遮天蔽日的樹。于是最終,草死去了,而大樹,也逐漸枯萎。 陳千卿打開筆蓋,在紙張上亂畫著,他忽然明白過來,有些人,是注定無法在一起的。 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不是他,而是真正的陳千卿,他甚至都可以想象,真正的陳千卿和陸正非該發(fā)生怎樣的一次激烈爭吵。 一個沒有安全感,一個又不屑于解釋,那結(jié)果就像倒進水里的石灰,沸騰的溫度足以將人灼傷。 陳千卿將筆蓋蓋好,然后將紙張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伸了個懶腰之后看了眼陽光明媚的窗外,準備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