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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等會王秘書看著你吃?”黎秋白笑著起身,作要走樣。 江非錦唇角抿直,輕咳一聲:“你坐那吧?!?/br> 黎秋白笑他裝模作樣,又坐回了沙發(fā),抬頭就能看到江非錦處理文件的認(rèn)真模樣,他收斂了笑意低頭拿出手機,現(xiàn)在他倒是有幾分不太能摸準(zhǔn)江非錦的意思了。 他和江非錦想處了那么多年,最是清楚他的能力,他這次露出的破綻頗多,按理說以江非錦的進度,應(yīng)該也多多少少能查到那些指向他的信息痕跡。 面對一個存有異心的人,這個人還是在自己身邊這么久的人,一旦產(chǎn)生懷疑,再要信任就難了,有了間隙,又怎么還可能回到過去。 但江非錦的態(tài)度卻讓他琢磨不透。 究竟是他裝得太好,還是真就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 江非錦不是那么蠢的男人,前者可能性更大,平靜的表面下面掩藏的是波濤洶涌。 兩人貌合神離,一個想要拉近對方,一個想要將對方推向深淵。 —— 黎秋白的日用品遍布江非錦家中的每一個角落,江非錦提議讓黎秋白多帶幾套衣服過來,他的衣柜大,里面還空著很多。 黎秋白只道:“等有時間再搬吧,反正現(xiàn)在也夠穿?!?/br> 他知道,他不會在這個房子停留太久的時間,也沒必要將東西搬來搬去。 他隨時都做好著離開的準(zhǔn)備。 江非錦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不安,他一步步走近真相,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可他……卻不想揭開了,或許是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但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停止的。 這天傍晚時分,江非錦收到了一段錄音,他戴著耳機在家中的書房中打開了這份錄音。 【“啊……我手里有原稿,這件事就拜托你去做吧……”】 【“江非錦?不,他不會懷疑我的……”】 【“嗤,放心好了,這次好處少不了你的……”】 一份長達(dá)三十分鐘的錄音,有些是截取,有些是完整的對話,無一例外,里面都出現(xiàn)了同一個人的聲音——黎秋白。 那是他的聲音,可神態(tài)和語氣同平時完全是兩個模樣,江非錦聽完全部,差點捏碎了電腦鼠標(biāo),他從沒有哪一刻覺得,三十分鐘這么漫長,雖說有了猜測,但真當(dāng)一切明明白白的擺在他面前時,他才覺自己根本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黎秋白——就是那個背叛公司的人,他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一起度過無數(shù)艱苦的日子,可是現(xiàn)在,他想毀了兩人為之奮斗的公司。 他想不明白…… 江非錦偏過頭,猛的咳嗽了起來。 最近天氣轉(zhuǎn)涼了,他這兩天嗓子一直發(fā)癢,有感冒的征兆。 黎秋白在客廳處理著工作,隱隱聽到書房有咳嗽聲,他起身走到書房門前敲了敲門,“我進來了?!?/br> 他擰開門把。 書房內(nèi),江非錦咳得彎了腰,電腦已經(jīng)關(guān)上。 “怎么咳得這么厲害?!崩枨锇鬃叩剿砼?,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br> 他轉(zhuǎn)身正要走,就被江非錦拉住了手腕。 黎秋白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江非錦仰著下巴看他,眉間是黎秋白看不懂的復(fù)雜神色。 “怎么了?”他問。 “沒事。”江非錦聲音發(fā)啞,松開了抓住黎秋白的手。 黎秋白出了書房,在廚房拿了干凈杯子倒熱水,走了兩秒的神。 ——江非錦不對勁。 黎秋白倒了熱水又進了書房,江非錦緩過神,臉上因咳嗽起的紅潮褪去,徒留蒼白之色。 黎秋白看出了他的反常,江非錦在躲避與他對視,他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杯子上,不再往上看。 他把水遞給江非錦,“喝點熱水吧,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苯清\嗓子沙啞,接過水放在了桌上。 黎秋白關(guān)心了兩句,就退出了書房。 他想,或許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吧。 這晚,黎秋白沒睡沉,江非錦起身時,他是知道的,等江非錦再回來時,身上帶著冷意和煙味,也沒像往常一樣抱著他入睡,而是隔了好一陣,才湊過去把黎秋白摟進了懷中。 黎秋白在黑暗里稍許睜開了眼。 就要……結(jié)束了吧。 黎秋白無聲彎了嘴角。 —— 秋意漸濃,高中學(xué)校外的林蔭小道,兩旁的楓葉紅了一片,風(fēng)吹來飄落地面,停在學(xué)校旁的黑色小車上落了一片楓葉,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車旁,車內(nèi),黎秋白從副駕駛上下來。 今天下班早,江非錦沒有開車回去,而是帶著黎秋白來了他們上高中的地方。 兩人是在外地上的大學(xué),而開公司又回到了A城,高中大學(xué)的校門似乎沒有什么變化,看著卻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怎么到這來了?”黎秋白走到江非錦身旁。 這所高中離他們公司有一段距離,今天下班后江非錦說想去個地方,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程才到了這里。 天還沒全黑下來,學(xué)校里這個時間點正要上晚自習(xí)了,進出的學(xué)生不多。 “很久沒有來過了?!苯清\說。 “五六年了吧。”黎秋白靠著車,“也不知道以前那家面館還在不在?!?/br>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眸中浮現(xiàn)出了懷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