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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亮,前面太監(jiān)打著燈籠,慕宸瑜和黎秋白并肩而行,誰也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一路上都過分安靜,只有腳步聲。 到了慕宸瑜的寢宮,慕宸瑜讓宮人都下去了,他帶著黎秋白到了他沐浴的浴池,池子往上冒著熱氣,上面漂浮著粉嫩和鮮紅的花瓣。 池子很大,宛如一個溫泉。 慕宸瑜脫了外袍搭在一邊,余光瞥見黎秋白還在一旁站著,他勾著嘴角道:“脫啊。” 黎秋白:“……” 他瞥了慕宸瑜一眼,片刻后抬手解扣,慕宸瑜率先下了水,他坐在池子的一邊,水正好沒過他的胸口,到他的鎖骨處,水流飄飄蕩蕩,時而流淌過他的鎖骨處。 黎秋白褪去衣物,在離他不遠(yuǎn)處也下了水,黑發(fā)一半落入水中,貼在肌膚上,他身后的鞭痕若隱若現(xiàn),添了幾分別樣的凌虐感。 “過來點。”慕宸瑜偏著頭道,“幫我擦背吧。” 黎秋白便走近了些,沐浴要用到的東西就在慕宸瑜后邊的架子上,黎秋白伸手拿到帕子,慕宸瑜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他肌rou的紋理在背上很明顯,動作間肌rou線條跟著變化。 黎秋白沾濕了帕子,慢條斯理的為他搓背,微涼的指尖偶爾帶過他的后背。 沒多久,慕宸瑜又轉(zhuǎn)過頭,啞聲道:“力氣這般小,莫不是在勾引我?” 黎秋白動作一頓,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忽而,他放下手:“不如叫外邊太監(jiān)進(jìn)來替你搓背吧。” 黎秋白很少在慕宸瑜身邊見到宮女,大多都是太監(jiān)。 慕宸瑜抓住他的手,回過身用力一扯,將他拉到身前,語氣中微不可查的帶著幾分縱容,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 “梓容,你為何總要氣我?” “我不要旁人,我就要你?!彼徽Z雙關(guān)的說著看似任性的話。 黎秋白:“……” 他不是在氣慕宸瑜,只是在誠懇的提意見而已。 “你不想做,那就不做了?!蹦藉疯つ玫袅怂种械呐磷?,“我們做點別的?!?/br> 池子熱氣不斷上涌,慕宸瑜扣著黎秋白的下巴,吻過他的唇,侵略性占有欲通通在此刻冒了出來,吻都帶著難以抵擋的強勢,黎秋白呼吸錯亂了幾拍。 慕宸瑜喜歡看黎秋白因為他而失控的模樣,即便那只是短暫的曇花一現(xiàn),但在那時,黎秋白是完完全全的屬于他的,他們只有彼此,深深相擁時,仿佛他們也是一對深愛著對方的愛侶。 可是慕宸瑜心里清醒明白的知道,黎秋白不愛他。 一個人的心,是世上最難以強迫的方式得到的東西。 慕宸瑜從小的生存法則,便是想要的就要自己奪取,想留的就要留在身邊,唯有靠自己留下的,才是真切的。 可是現(xiàn)在,他明白了,世上也有不可得的東西,那是人心。 就像某天他得到了一只喜歡的小鳥,小鳥想要展翅高飛,可是他知道它飛走后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他舍不得,放不走,于是將小鳥困在籠中,然而看著小鳥一日比一日失去光彩,他的心里似乎也得不到開心,無法滿足。 他多么希望,小鳥也是依賴他的。 慕宸瑜吻過黎秋白身后錯亂的傷痕,看著他脖頸揚起的弧度,心里浮現(xiàn)了陌生的酸澀感。 他的感情,是占有、蠻橫,夾雜著苦澀與掙扎,也是悸動,不顧一切的想要守護(hù)他,哪怕代價是失去他所有的一切,他本一無所有,是黎秋白給了他色彩,讓他初嘗到了愛一個人的感覺。 只有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他嘗試著少見黎秋白一點,或許某天就能放下了,然而不過徒勞,越是見不到,他越是一遍遍的在心中描繪著他的輪廓,而越是想念,心越是泛著酸的疼。 陌生的情緒因他而起。 夜里夢中皆是他。 一滴水砸在黎秋白的肩頭,黎秋白眼角帶著薄紅,睜開眼,慕宸瑜的發(fā)絲垂在他的頸窩,劃過時帶起陣陣癢意,黎秋白看見他隱忍落了淚的表情,那復(fù)雜又難過低沉的情緒好似傳達(dá)到了他的心頭。 有那么一瞬,黎秋白想要抬手替他拭去淚水。 可是也只是那么一瞬。 “哭……什么?”黎秋白不解的問,嗓音在夜里變了腔調(diào)。 他都沒哭,怎的慕宸瑜先哭了? 這樣黎秋白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欺負(fù)了他的錯覺。 慕宸瑜沒有回答他,抬手擁住了他,埋首在他肩頭,張嘴咬了下去,黎秋白沒有防備,細(xì)細(xì)的疼痛傳來,讓他吸了口氣。 后來,黎秋白也顧不上他在難過什么了。 無論何時,無論身份如何變換,有一點黎秋白無法否認(rèn),他們的身體很契合。 慕宸瑜又做了夢,夢里光怪陸離,許許多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最終像是打破的銅鏡,成了碎片,慕宸瑜驚醒時,心臟劇烈的跳動中。 ——他在不安。 直到感覺到懷里人真是的體溫,胸膛感覺到他的心跳,聽得到他的呼吸,慕宸瑜才慢慢的安下了心。 這種感覺就像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過,又尋回,又失去,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的擁有過。 他的心,是空蕩蕩的。 慕宸瑜摟著黎秋白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感覺到黎秋白不適的動了兩下,才陡然又松了力。 他額頭抵著黎秋白的肩頭,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