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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鏡妖現(xiàn)出真身的瞬間,將之一網(wǎng)打盡。 再后來,他失敗了。 鏡妖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計劃,還算計了他一把,當黎秋白推門而入,他甚至來不及接近他和他解釋,一切都晚了,他的小狐貍在他面前自毀了修為,身體化成了粉末,被風吹散,沒留下一點蹤跡。 當時冥幽白站在山峰,手中拿著繩索,另一頭空蕩蕩,他的表情也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甚至未曾反應過來,亦或者說不敢相信。 他茫然的站在崖邊。 他的小狐貍不見了。 那是冥幽白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落淚,嘗到了痛徹心扉的感覺。 他喊著黎秋白的名字,再也沒有人能回應他。 師尊趕來,他問師尊為什么要說那些話,明明不是那樣的,明明他有機會將鏡妖從黎秋白身上剝離開的。 師尊問他,他是在責怪他嗎? 冥幽白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直到他看到了崖邊的石子縫隙中卡著的一個手鐲,那是他曾經(jīng)送給黎秋白的上品法器。 鎖魂鐲。 人死如燈滅,鎖魂鐲可將人的三魂七魄留下,rou身已死,但只要魂魄尚存,便有可能救活。 —— 最后一縷魂歸于體內(nèi),黎秋白想起了過往的一切。 他當初沒死,陷入黑暗后,他進入了虛空之中,他混混沌沌的融合自身的魂魄,卻排斥著一縷魂,那里面磅礴的悲歡感情讓他感到抗拒。 再后來,他逃出了黑暗,他忘了關(guān)于冥幽白的一切記憶,修煉出身體后,每月都會經(jīng)歷靈魂撕裂的疼痛,也是在那不久之后,他再次見到了冥幽白。 那是在一個魔修橫行的山村,黎秋白途徑此處,在山間水中取水,起身便見到了對面站著的冥幽白。 冥幽白穿著一身黑袍,劍柄上掛著流蘇。 不知為何,看到他的第一眼,黎秋白心底就抗拒著接近。 他逐步朝他走來,告訴黎秋白,他身上有他的一縷魂。 …… 他從沒有和黎秋白說過他的名字,黎秋白也沒問過,黎秋白問過為什么他的魂會在他身上,冥幽白卻給不了他答案,黎秋白向他索要自己的魂,他也從來不給,他說他是黎秋白的劫,走完這一遭,便能給他了,他要黎秋白留在他身邊。 黎秋白確信自己不可能將魂交給任何一人,那么只有可能是他偷的,黎秋白很不喜歡他身上的氣息。 他有無數(shù)次殺死他的機會,最開始黎秋白是動過念頭的,可他始終沒能下得了手。 * 幻境消散。 黎秋白睜開眼,他睡在冥幽白的臥室,躺在他的床上,冥幽白本人卻已不在——他醒來得比自己早,黎秋白眨了眨眼,從床上坐起。 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吹動了窗簾。 黎秋白打開門出去,聽到樓下有動靜,他站在樓梯口往下看,看到了一個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冥幽白挽著襯衫袖子,穿著圍裙切著菜,黎秋白又退了回去。 他現(xiàn)在不知該以何種表情來面對冥幽白,這些年他對冥幽白的了解,也是淺薄,冥幽白變了很多。 沒過多久,冥幽白上了樓,敲門問黎秋白餓不餓,他煮了點東西,黎秋白待在房內(nèi)沒有開門,道了聲不餓。 外面靜了靜,片刻后冥幽白又說,吃的他放在了冰箱,如果黎秋白餓了,可以當微波爐里加熱一下。 冥幽白像是知道黎秋白在躲他似的,接下來的幾天中都和黎秋白錯開時間,兩人很少在家里碰上面。 出了幻境之后的兩人,在那以后連句話都沒有說過,但黎秋白每天清晨醒來,都能在餐桌見到早餐,做飯的人則不見了蹤影。 黎秋白不想亦或者說不知該從哪里問起冥幽白這些年發(fā)生的事,但他倒是愿意聯(lián)系另一個同為妖修的家伙。 嘈雜的鬧市區(qū)域,夜晚燒烤攤香味彌漫,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桌子擺著啤酒,面龐白皙清俊的年輕人和皮膚黝黑的男人對坐著,周身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罩,將兩人隔離于這片鬧市區(qū)域。 二人對視,空氣中都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 燒烤攤老板給他們端了烤串過來,又走了。 黎秋白垂眸打開了一罐啤酒,率先打開了話題:“你什么時候,和冥幽白這么熟了?” 對面這家伙是只野豬精,黎秋白記不清他們是多少年前認識的,在他“死了”又活過來后,再見到他,就是在冥幽白身邊,不過那時候他失去了關(guān)于冥幽白那段時間的一切記憶,自然而然也忘了野豬精。 野豬精有個文質(zhì)彬彬的名字,叫邱書。 邱書摸了摸鼻子,哈哈尬笑道:“那什么,都是混口飯吃嘛?!?/br> 黎秋白當初答應進入幻境,也有邱書不少勸說的功勞,黎秋白猜測他是知曉內(nèi)情的,他不說場面話,直入主題的問他,邱書有些驚訝,道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嘴上是個沒鎖的,黎秋白還沒試探更多,邱書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話往外說,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像那講故事的主播一樣語氣跌宕起伏,情感充沛。 “害,你是不知道,當年你死了……呸,不是,是大家以為你死了,其實你沒死……” 當初就連冥幽白也以為黎秋白活不過來了,因為鎖魂鐲里的魂魄只留下了一魂,而這一魂倘若就這樣放任不管,遲早也會消散,于是冥幽白就把他的魂強行塞進了自己體內(nèi)養(yǎng)著,但進去容易出來難,這些年冥幽白試了不少方法,這次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