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火毒發(fā)作得快,幾秒鐘就會要了人命,秦悠悠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了,勉強睜大了眼睛,斷斷續(xù)續(xù)道:“許大哥,對不起,我害你,害你……” “不,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做什么什么?!?/br> 秦悠悠又嘔了一口血,艱難地說:“只要你快樂,和她一起……我,沒關系……” “不,不,雖然以前我愛的是她,但現(xiàn)在我愛的是你,你才是值得我愛的人,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的眼睛模糊了,她對我的好,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一瞬間全在腦海中翻了出來。以前我不敢接受,不肯承認,現(xiàn)在都這樣了,我還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就是世間最蠢的人,要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要珍惜,已經(jīng)太遲了。 秦悠悠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散渙,我急了,想起我能抵抗那種邪氣火毒,也許我的血有用,急忙拿出匕首割破手腕,掰開她的嘴,讓血流進她嘴里。 手腕上有些傷疤,那是以前為了救凝芷割破放血留下的,傷疤依舊,人已非人…… 流了不少血進入秦悠悠的嘴里,但沒有明顯效果,她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昏迷,隨時都會氣絕。我急得團團轉,還有什么能解毒,能治傷了?對了,乾坤袋里有一袋子龍脈靈泉,對療傷有好處,也許有些效果。我急忙取出,打開封口小心灌進秦悠悠的嘴里。 等了幾分鐘,秦悠悠沒有明顯好轉跡像,我的血和靈泉都不是特效藥。但她還有呼吸,說明這兩樣東西也是有一定效果的,否則支持不了這么久?,F(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不找到對癥的解藥,她還是隨時都有可能香消玉殞。 今天發(fā)生的事,全都出乎我的預料,全都失控了。段凝芷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她怎么會突然恢復正常了?不,她身上的邪氣還在,應該不是完全恢復,可能是有了某種奇遇,或者受到什么刺激,正常人性得以顯現(xiàn),把邪氣壓了下去。她一定是用某種法術追蹤我,找到了這里來,卻剛好看到了我在給秦悠悠“搓背”,結果鬧成了這樣,她現(xiàn)在又被邪氣控制了。 喵太回來了,皮毛散亂,身上不是土就是水,垂頭喪氣,顯然吃了不少虧。它走到秦悠悠身邊,伸出前爪輕輕碰她的手,但她沒有一點反應。 我能感應到,喵太的心情非常惡劣,曾經(jīng)凝芷跟它也是好朋友,但自從凝芷復活,打死它之后,它對凝芷就充滿了敵意,誓不兩立。除了我和凝芷外,只有秦悠悠是它的朋友了,現(xiàn)在凝芷把秦悠悠打成這樣,它的心情比我更糟糕,因為它的思想相對簡單,愛恨也就更加分明。 不一會兒柳靈兒也回來了,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管吳銘之的去向,沒有問她。柳靈兒知道了剛才發(fā)生的事,也是驚訝、憤怒和無可奈何。 “我們要馬上找人救她?!绷`兒說。 我也知道要快想辦法,但誰能治得了這樣的毒呢?柳靈兒道:“我覺得該請狐仙jiejie來,或許她會有辦法,而且關于追殺活僵尸的事,我們也要問她一個清楚,要不是為了殺活僵尸,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來?!?/br> 我點了點頭,心中混亂,柳靈兒又說:“我們先回狐貍窩去,讓悠悠妹子有個休息的地方,等狐仙jiejie來了也好把事情說清楚。” 我同意了,抱起秦悠悠騎上了喵太往回走,喵太走得較慢,怕會把秦悠悠顛壞了。柳靈兒已經(jīng)開始用心靈感應之法,通知青丘凝雪過來。 五六分鐘后回到了廢棄發(fā)電站,外面看不到人影,只有一地的蝙蝠尸和血漬,建筑物內(nèi)有哭聲傳來。 走進大廳,地上一排放著三只狐貍,兩只胸口有破洞,流出的鮮血還沒有凝固;一只已經(jīng)沒有了前足,不用說就是甄瑤了。甄歌跪地伏尸大哭,傷心之極。 本來修為到了甄隱這個境界,即使rou身毀了,還是有可能以靈體方式存在,只是損失較多修為。但他們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吳銘之挖走了心臟,沒來得及聚集元神精氣離開身體,rou身的損壞導致了精、氣、神的破散,可能連魂魄都無法聚集,就這樣消失了。 我有些內(nèi)疚,本來我是要幫它們一家的,結果反而害了它們一家。但如果我不是選擇與它們合作,直接殺進來的話,也是要殺死它們的,可能連甄歌也不能幸免。那么問題就在于吳銘之該不該殺,如果吳銘之真的該死,這一窩妖怪與它結親,那是自取滅亡;如果吳銘之不該殺,我莽撞行動,那就是我害死了這許多妖。 甄歌發(fā)現(xiàn)我們進來,跳將起來,淚臉宛如梨花帶雨,指著我恨恨道:“都怪你,都怪你,你明明有能力殺它,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殺了它,要等它殺了我親人才出手?” 我無語,確實,如果一開始我就下重手,有可能殺掉吳銘之,避免悲劇發(fā)生,但當時我心軟了,懷疑吳銘之不該殺。更準確地說,是我見到了它與甄瑤之間的真感情,起了憐憫之心,誰能想到它后來會兇性大發(fā),連甄瑤和甄夫人也殺了。 也許對不該憐憫的人慈悲,就是錯誤和殘忍,可是我等rou眼凡胎,又怎能判定誰該死,該不該死? 第三十八章 狐仙講因果 “我恨你,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甄歌憤怒大叫。 確實沒臉留在人家家里了,我默然轉身,突然幽香涌動,人影一閃,青丘凝雪在門口顯現(xiàn)出來,說道:“慢著,我有話說。” 我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這件事的根源是從她這兒開始的,當然還得她來做出一些解釋。 甄歌愣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倒,伏地大哭:“嗚嗚……求上仙為我作主,我一家死得好慘??!” 青丘凝雪道:“你們一家修煉多年,就應該明白天道法則,此地乃是人界,本來不是妖族聚居之地。你父在此聚眾結黨,包藏禍心,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了人間正常秩序,他雖然沒有親自為惡,但他屬下眾妖惡行都要算一份在他頭上。況且他對那活僵尸先是強迫入伙,被反制之后又以美色拉攏,欲攀高枝再行謀害,反復無常,行為卑劣,死于此獠之手怨不得別人。今日之死,即是自取也是天劫?!?/br> 甄歌愣了一下:“那,那我母親和jiejie也該死么?” “你jiejie錯愛非人,最后舍身獻血讓它逃走,心甘情愿,別人不好說什么。這就好比她窩藏逃犯,愛上逃犯,最后為了助逃犯逃走獻出自己生命,其情雖然令人感嘆,其行為卻不能被接受,無論是仙界的秩序還是人間的法律都不可能為她說話。至于你母親,當時護女心切往前跑,那怪物狂暴之下六親不認,把她也殺了。引狼入室,禍及家人,這不也是你父親的罪過嗎?” 甄歌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有些倔強,顯然心里不服。畢竟死的是她至親之人,怎能光憑幾句話就這樣算了?但青丘凝雪是仙人,又是狐妖一族中的皇族和前輩,她不敢反駁。 青丘凝雪道:“至于你,本性純真,沒有同流合污,沒有做什么大錯,所以能夠逃過此劫。今后是福是禍,還得看你自己的決定和行為?!?/br> 甄歌很茫然:“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青丘凝雪望向我,我也很茫然:“怎么會這樣?” 青丘凝雪道:“先恭喜你修為上了一個大臺階,既然你已經(jīng)開始悟道,這些問題你都是可以想明白的。” 我搖頭:“我不明白?!?/br> 青丘凝雪道:“這一次就好比你是上帝,那活僵尸和眾妖是凡人,無論你怎么插手都會很為難,所以諸天神佛也不方便插手人間的事,現(xiàn)在你明白為什么我不直接干涉你和段凝芷之間的事了吧?但冥冥之中,道的法則一直在生效,自有它的規(guī)律,開什么花,結什么果?!?/br> 這也有些道理,但我還是不服:“為什么我和凝芷之間會變成這樣了?” 青丘凝雪嘆了一口氣:“你一定要我說,我只能說出來了。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了,你的選擇決定了你的未來,你細仔想一想,你有多少次面臨抉擇時放棄了段凝芷?!?/br> “我沒有!”我很氣憤地說。 青丘凝雪并不急,笑了笑:“我們從頭開始說,在段凝芷被她父親打死之前,你有很多次可以選擇不管閑事,與段凝芷置身事外,但是你沒有。甚至在你夢里,段靜軒要你選擇家人還是她時,你也沒有選擇她,而是立即回家,也就代表了你選擇的是家人……你選擇的是正義、善良、親情和幫助別人。” 我愣住了,確實,段靜軒多次打電話叫我和凝芷去香港,我們沒有去,一方面是怕把災難帶給他,另一方面是放不下打擊邪惡的行動。老騙子叫我不要去辰州,我還是去了,也是想要伸張正義除惡務盡。那一次做夢之后,我也是立即丟下了段凝芷跑回家,這就是選擇了家人放棄了她。只是當初我做些這決定時,完全沒有想到我的選擇會決定我和凝芷的歸宿。” 我更加不服氣:“難道我選擇正義和善良反而有錯了?” 青丘凝雪道:“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后來還有很多次,你同樣不知不覺中選擇了正義、善良和大局為重。段靜軒多次拉攏你加入江相派,你拒絕了;大c叫你放他生路,愿意用邪法治好段凝芷時,你也拒絕了,類似這樣的選擇有很多次,還有一些是不明顯的選擇。不論你承認不承認,你就是一個有俠義心腸大局為重的人,當面臨抉擇時,你都會憑著良心做出選擇。一次選擇就會導致方向改變,更何況是多次選擇,所以你與她越來越遠,這都是你的選擇啊,別人又怎能改變?” 我無法再反駁了,其他的我可以說是不知道,拒絕大c我是很清楚失去了一次治好凝芷的機會。我不肯放棄原則來救她,難道是我不夠愛她嗎?我選擇了普世價值觀認為是正確的方向,就該失去自己的愛人嗎? 青丘凝雪道:“老白說過,‘古來圣賢皆寂寞’,圣賢之所以寂寞,是因為他們舍己為人,就像一支蠟燭燃燒自己照亮了別人。蠟燭的價值不在于收藏,也不在于長度,而在于發(fā)光。它要發(fā)光,就要燃燒自己,事間之事也是這樣的道理啊?!?/br> 我望向了抱在懷里奄奄一息的秦悠悠:“那么她呢,她為什么要受這么多劫難?” 青丘凝雪道:“她也有她的命運,她的選擇,不過這一次確實不是她的錯,所以我要救她?!?/br> 我松了一口氣,她肯出手相救,那就一定沒事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和凝芷之間還有可能改變嗎?” 青丘凝雪笑了笑:“你已經(jīng)開悟,你的事情自己去想,不要問我。你悟道七天之后,已經(jīng)有能力改變你原本的命運軌跡,你的未來決定于你的選擇和行為?!?/br> 我沒有半點欣喜,反而感到很沉重,假如歷史重演,還像上一次那樣可以用邪法來治好凝芷,我該怎么選擇?我真的能向大c這樣的人妥協(xié),用另一個人的命來換凝芷的命嗎? 青丘凝雪叫我把秦悠悠放到房間的床上,她手上出現(xiàn)了一只可愛機靈的小白兔,小白兔突然化為一道圣潔白光飛起,落到了秦悠悠身上,籠罩著秦悠悠整個身體。房間里面也變得異常明亮,清輝冷冷,像是天上的月亮落在了床上。 “這只玉兔,是太陰之精所化,具有極強療傷功效,并且也能清除她體內(nèi)的邪氣火毒,你放心吧,明天她就能基本恢復正常。” 我問:“那么可以用同樣方法治凝芷嗎?” 青丘凝雪搖頭:“不一樣的,秦悠悠是外力所傷,段凝芷是內(nèi)力所致,消除了邪氣她也就死了。” “但是今天遇到她時,她是正常的,當時身上并沒有邪氣?!?/br> 青丘凝雪微閉雙眼,凝神沉思,過了一會兒說:“張玄明把一塊冰血交給你,你放在了她胸口,那塊冰血,是東瀛一個叫做雪女的精靈心血所化,具有清心、鎮(zhèn)邪、壓制毒氣的功效。另外還有一個佛祖真身舍利也放在她胸口,可能是這兩件東西在某種條件下受到激發(fā)生效,暫時壓制了她的邪氣,但只是壓制,不是消除。她也僅是稍清醒了一些,并不是真正恢復正常?!?/br> 我的心情終于好受了一些,凝芷還是病人的話,她說的話和做的事,我都不應該計較,那是屬于魔化后的凝芷做的,不是真正的凝芷做的。 我想問青丘凝雪段凝芷能不能在冰血和舍利子的作用下慢慢恢復正常,但最終沒有問,問了也是白問。已經(jīng)過去的事她可以詳盡告訴我,還沒發(fā)生的事,她不會直接說的,而且有些事她也不知道,她也無能力力,這個以前她就對我解釋過了。 “那個活僵尸吳銘之,真的非殺不可嗎?”我問。 青丘凝雪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真不知該怎么說,想了想才說:“確實是甄瑤主動讓它吸血的嗎?” “是的,它召來蝙蝠之后元氣大傷,甄瑤為了讓它恢復元氣逃走,主動讓它吸血,當時有山神土地看到、聽到了。但甄夫人是它狂暴失控之后殺的?!?/br> 我點了點頭:“我覺得它不是那種喪心病狂極度邪惡的怪物,是有人性的,但是也容易失控,以前有不少人死在它手里,現(xiàn)在又殺了甄夫人。所以我覺得應該生擒它,真正了解它然后決定如何處置它……不過我不想主動去追殺它了?!?/br> 青丘凝雪笑了笑:“這件事本來就不該讓你去做,這是我的任務,不過有一件事你不能不管?!?/br> “什么事?” “甄歌家破人亡,跟你有些關系,你能丟下她不管嗎?” 我愣了一下:“我,我怎么管???” 青丘凝雪笑道:“參天大樹好乘涼,她有個依靠的人才不會被欺負,就像當年我跟著張玄明一樣。所以我建議你收她當徒弟,你可以罩著她,她也能幫你做一些事,兩全其美?!?/br> 我從來沒有過收徒弟的想法,我自己還找不到師父呢,而且我的事已經(jīng)夠多夠麻煩了,哪有空再侍候一個任性的小狐貍精?我果斷拒絕:“不收,你和她才是一路的,你收她當徒弟比我更合適,而且這件事是你引起的,別想推到我身上?!?/br> 青丘凝雪只是笑,也沒再在這件事上糾纏:“好吧,那我另給你一個重要的工作,白眉老妖是容妙妙和陸不同的血召喚出來的,殺了這兩個人就可以嚴重削弱它。我們要守在沙漠那邊,騰不出手來,只能麻煩你了?!?/br> 容妙妙和陸不同都非常可恨,死有余辜,這個我倒是可以答應。 【第九卷】 第一章 轉移 太陰之精具有神奇的療傷功效,秦悠悠體內(nèi)的邪氣熱毒在迅速消退,皮膚上被蝙蝠抓撓出來的小傷口也在迅速愈合,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青丘凝雪到大廳里安慰甄歌去了,我坐在床邊靜靜望著秦悠悠,心潮澎湃。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個愛字,但是她的每一個眼神,做的每一件事都證明她有多愛我。她的愛是無私的,只要我能過得好,她可以委屈自己,深藏自己的感情,可以付出一切,直到臨終前的一刻,她還在希望我跟凝芷在一起能幸福。如果這不是真愛,還有什么是真愛? 她以為我愛的人只有凝芷,這是錯誤的。以前我確實愛的只有凝芷,現(xiàn)在也還愛著以前的凝芷,但那已經(jīng)變成回憶,不可能再找回來了,現(xiàn)在值得我愛的人是她,也是直到即將失去她的一刻我才真正明白這一點。我發(fā)誓,從今往后,我再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秦悠悠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接著眼睛在眼皮下轉動,呼吸也變快了。接著她睜開了眼睛,眼光落到了我臉上,顯得有些困惑:“我又做夢了嗎?” “不,我就在這里,以后我都會在你身邊,不用做夢了?!蔽疑斐鍪州p撫著她的額頭,體溫還是有些偏高。 “我,我死了嗎?”她還是有些迷惘,想要掙扎著起來,但被我按住了。 “傻話,你要是死了,還能感覺到我的手嗎?” 秦悠悠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又睜開:“她……怎么樣了?” 我搖了搖頭,輕撫著她的額頭和柔順的頭發(fā),眼神和聲音都很溫柔:“不要提她,這里屬于我們兩個人?!?/br> 秦悠悠有些臉紅了,眼神中既有些欣喜,也有些慌亂,她這種樣子美極了,溫柔極了。 默默對視了一會兒,秦悠悠沒受傷的那只手從被子里面伸出來,按住了臉上的胎記:“我決定了,我要把這塊胎記去掉?!?/br> 以前她就隱晦地表示過,只會為了愛她的人變美麗,顯然她明白了我的心意,也在表白她的心意,她要為了我變得漂亮。 我笑了:“你真想去掉的話,也未必要動手術,我變個法戲你看看?!?/br> “?。亢冒?。” 我站起身,在實木桌子上找到了一個樹枝形成的節(jié)疤,右手掐劍訣在上面寫了“開金井”三個字,再在左手掌心寫一個“起”字,外加一個圓圈把字圈住,連著寫畫三遍。然后握緊手掌,走到秦悠悠旁邊,張手按在她的胎記上,默念咒語,念完厲聲三喝“起身”,抓起手掌快步走到桌子邊,重重按在節(jié)疤上,劍訣在手背上寫了一個“釘”字。 這是一個轉移毒瘡、毒瘤、銅錢癬的小法術,對于沒什么修為的人來說,要用一支香來寫字才行。我也不確定能成功轉移胎記,但原理是差不多的,主要看施術者的修為,我相信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是有可能成功的。 我懷著有一些忐忑的心,慢慢轉過了頭,眼光落在秦悠悠臉上……可惡,胎記居然還在上面! 秦悠悠從我的眼光明白了沒有成功,略有一點兒失望。我說:“其實我覺得還是留著好,這樣我比較放心,就像老狐貍說的,它能擋住災禍,藏住福氣。” 秦悠悠大羞:“你放心什么,為什么要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