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我無法說不對,雖然這種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了,我還是存在幻想,或者潛意識中希望這樣;我也不能說對,那樣太傷人也太煞風景。 我還在考慮著怎么回答,秦悠悠說:“你不說是,是不想傷害我;不說不是,是不想騙我,所以你很難回答。其實我能理解,最初我敬佩你,就是因為你對她用情至深,你忘不了她才說明你人品好,要是你很快就完全忘了她,你也不值得我愛了。你能對她專一,將來也會對我專一,所以我真的不介意,更不會怨你。” 我苦笑:“都讓你說了,我就沒話說了?!?/br> 秦悠悠貼著我的耳朵說:“我知道你是想要的,但是你怕萬一她回到了你身邊,你就會傷害了我,所以強忍著。雖然我現(xiàn)在也愿意,但是也不行,這樣的話就像是我在勾引你了,所以必須等到你完全放下她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做你的女人?!?/br> “暈,那你剛才還問我想不想要?!?/br> “我考驗你一下不行嗎?” 我裝作生氣:“好啊,你居然捉弄我,想不到你也會騙人。” 秦悠悠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嬌羞萬分地說:“也不算是完全騙人,抱一抱,親一親還是可以的,我剛才說的就是指這個?!?/br> “這可是你說的?!蔽伊⒓捶韷鹤×怂?,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再把薄被一掀蓋了上來,把兩人都罩住了。 折騰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砬赜朴茪獯跤醯穆曇簦骸安恍校荒苊撘路?,我們說好了的?!?/br> “我只是解開,不算脫?!?/br> “啊……別親,我出汗了沒洗澡?!?/br> “我就喜歡你的汗味?!?/br> “你……”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躲在被窩里,當然有很多游戲可以玩,為了不被喵太和柳靈兒聽到,我以意念在房里面設了屏蔽。又過了一會兒,秦悠悠熱得受不了了,把頭伸出被子外急促喘息,臉蛋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眼睛水汪汪的,用牙齒咬住了被子,苦忍著不發(fā)出聲音,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哆嗦。 “不,不要,我好難受,喘不過氣來了。”秦悠悠開始討?zhàn)?,在被子里抱住了我的頭。 “這只是開場鑼鼓而己,連嗩吶都還沒有開始吹?!蔽以诒蛔永锩婧卣f,因為嘴巴里面塞滿了東西說話不清晰。 “啊,這樣還不算開始?不行,不能再這樣了?!?/br> “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抱一抱親一親嗎?我現(xiàn)在就是抱一抱親一親,沒有犯規(guī)?!?/br> “天哪,你這個大壞蛋……” …… 第二天我們上了長途汽車,前進了三百公里以上,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狀,可能甄歌覺得出了一口氣,沒有跟來了吧? 這里是甘肅省一個不太出名的小城,因為沒趕上火車,我們在火車站附近一家旅店入住,這里客流量本來就不是太多,這一家店生意冷淡,客人就更少。不過我這一層卻入住了約十個人,包了一大半房間,有的是道士,有的是俗人,他們是一伙的,個個衣著光新,昂首挺胸,看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 我能看出來,這些人之中有些是有真實修為和武功的,那么驕傲一點也情有可原,人家是高手嘛。我不想惹麻煩,也無意與他們結交,所以叫喵太和柳靈兒低調一點,不要去招惹人家。 雖然我沒想偷聽,但他們說話太大聲,我還是偶然聽到了一些詞句,什么“武林十大掌門齊聚華山”、“第一屆華山論劍”、“咱們崆峒派”、“中央臺記者”等等字眼。 看樣子這些人是要代表崆峒派去參加什么華山論劍,總共有十大門派參加,還有中央臺攝制組現(xiàn)場拍攝,這就難怪他們要穿得這么整齊,腰桿挺得這么直了。只是我有些疑惑,華山論劍之類,這應該是小說中的情節(jié),現(xiàn)實中怎么也玩起來了,這也算是成人游戲么? 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名門大派弟子,如今正得意,我就更不想招惹他們了,早早關了門,躺在床上擁著美女多好啊。柳靈兒發(fā)現(xiàn)我們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有些大驚小怪,但我們沒什么親密舉動,所以她嘀估了幾句也就算了。喵太也被我關在房里了,就趴在床邊,假如甄歌跟來,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半夜時分,外面突然sao動起來,有幾個人在怒罵,緊接著他們氣勢洶洶沖到我門口,“呯呯呯”用力砸起門來,粗暴到了極點。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甄歌捉弄了他們,然后栽贓到我們頭上。 我開了燈,等秦悠悠整理好了衣服,這才拉開門,堵在門口冷冷地問:“半夜三更吵什么?” 為首一個老道相貌堂堂,留了一把漂亮的胡須,但此刻胡須只剩下一半,剩下的這一半還是焦糊的,臉上黑一塊紅一塊,也被燒得很慘。他憤怒地瞪著我,擺了一個非常神氣的起手勢:“小賊,我們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我拱了拱手:“道長怕是認錯人了,我們兩人今天晚上沒有出過門,直到這會兒被你們吵醒?!?/br> 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往里面看了一眼,很激動地指著秦悠悠說:“掌派人,我親眼看到她出現(xiàn)在房間里面,就是她放的火!” 秦悠悠很生氣:“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出去過?!?/br> 另一個道士說:“他的貓把尿拉在我頭上,我也親眼看到了,剛才我臉上還有幾根黑貓的毛,就是這只貓!” 眾人后面走過來一個俗家打扮的人,三十多歲,四方臉,兩眼有神,拱了拱手:“請問尊駕是哪派弟子,為什么戲弄我們?” 看樣子這個才是他們的掌派人,我也拱了拱手:“各位確實是誤會了,我跟各位素不相識,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為什么要捉弄你們呢?” 被貓尿淋頭的道士說:“他一定是沒有參加華山論劍的門派,不服氣所以來偷襲我們,這女賊把李掌門的胡須燒了,他就不能出場表演了?!?/br> 崆峒派眾人紛紛怒罵:“卑鄙無恥!”“到外面見個高低!”“打電話叫警察來!” 客店老板聞聲跑來,對崆峒派的人又敬又怕,明顯站在他們一邊,也說要報警,由警察來處理。真要是警察來了,七問八問,估計最后也是支持崆洞派的人,畢竟人家是名門正派,是地方上的驕傲,這回還是去電視臺露臉掙光,我一個無名小卒算什么?就算是沒有任何證據(jù)也可以拘留我十天半個月,更何況是“證據(jù)確鑿”,這叫幫親不幫理。 我把心一橫:“不要報警了,江湖上的事江湖上解決。我就站在這兒,要是有人能進得了這個門,或者讓我的腳動一下,不論是不是我干的,我都磕頭陪罪,陪償一切損失。要是你們連門都過不了,也不要參加什么武林大會華山論劍了,都回家去好好練功。” “好狂的小賊!”“給他點厲害看看!”崆峒派眾人憤怒異常,群情激憤。掌派人只是瞇了瞇眼,沒有說話,最后面有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老道也一直沒有開口過。我和柳靈兒都能看出來,那個有些猥瑣的老道內功修為遠高于其他人,精氣內斂,深藏不露,這個才是真正的高手。 崆峒派有八個門,每個門都有一個掌門人,總掌門則稱為掌派人,所以眼前這些人大多是掌門。胡須被燒掉的李掌門見掌派人沒有阻止,大喝一聲:“看我追魂掌!”便揮手向我打來,一掌接著一掌,讓人眼花繚亂,還真有點追魂索命之勢。 這我就有些不懂了,虛招誘敵一下就可以了,往空處打那么多次干什么?莫非是為了表演時好看,練套路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拳掌沒有多大力氣,全像虛招一樣,而且每一招都華麗麗好看,而不管能不能把人打倒…… 也許我說得有點太過份了,可能是我現(xiàn)在眼光跟以前不一樣,換了是以前我看到這樣的掌法也會手忙腳亂,現(xiàn)在看來才破綻百出。我很輕松擋住了他幾掌,略一使力就把他推得跌了出去,差點把后面兩個人也撞倒了。 剛才指證秦悠悠的道士手一揚,甩開一把鐵折扇,邊沿鋒利,刷刷刷連續(xù)向我旋切,手法利索又漂亮。門口空間小,我又是空手,還真讓我有些難以下手。我看準時機拿他手腕,不料他折扇突然收束反戳我腰側xue位,頗出人預料。然而我的心靈使終平靜無波,任何變化都清晰無誤展現(xiàn)在我眼前,并且感覺不是很快,我微微一扭身就閃開了,同時一拳打在他胸口,也把他打退好幾步。 說得不好聽一點,都是花拳繡腿,只是比劃起來好看,打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可能有點用,遇上真正練功的人全是菜,我要是真要給他們難看,他們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躺下了。 年輕的掌派人沉不住氣了,舉手制止了其他人挑戰(zhàn),要親自出手了。 第四章 刁蠻小狐妖 掌派人抱拳一禮,立即展開了攻擊,一掌打向我左肩,帶有試探的味道,但動作迅猛有力,真的打中也能把我推開。 我下半身不動,上半身微側,左手扣他脈門,右手掌刀戳向他腹部。因為我的雙腳不能離開原地,所以在動作上受了很大影響,比如說用拳頭可能打不到他,得伸開手掌向前戳以伸長攻擊距離。 掌派人這招意在試探,突然變招反切向我的左手,他的左手也同時格開了我的右手,并繼續(xù)向前撞。他頗為高大強壯,這一撞又用上了大力氣,即使是一只水牛也會被他撞開了。 我突然扭身閃避,雙手外撥,他沖撞之勢極猛,立即從我身邊撞進了房間里面。他并非一定要打倒我,只要進去就贏了,所以沖進去正是他的計劃之一。但他沒想到的是我把他往里拖之后,突然又往外甩,他的腳還沒有落地,又被我推出去了,而他的沖撞力被這么一迎一送,已經(jīng)消去了七八成,我沒被他推動。 “你是孫氏太極的傳人?”掌派人驚訝地問。 “我在公園里看過老頭練太極?!蔽业卣f。 掌派人皺了一下眉頭,又展開攻擊,動作極快,攻擊有如狂風暴雨,轉眼之間就使了七八種風格不同的武功。我完全不懂他的武功名字和套路,也不需要知道,只管見招拆招,任他千變萬化,在我眼里還是同一個人。學這么多種武功有什么用?你的力量還是這么大,反應還是這么快,只改變了表像沒有改變本質,而我現(xiàn)在恰恰只看本質,不看表像。當然,如果為了表演給別人看,那是招式越多越好,越好看越賣座。 這個掌派人算是有點真功夫了,但外功扎實,內功不行,沒有內功支持,所有招式都是花拳繡腿,只能在一般的練武之人中抖抖威風。如我真正要給這些人難看,只須一招就能叫掌派人趴在地上,但小狐貍得罪了他們,我又虧欠了小狐貍的,所以我給了這個掌派人面子,想讓他知難而退。不料他自恃練的功夫多,一種不湊效又換一種,竟然沒完沒了把我當成木人樁了。 我正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走廊另一頭傳來一聲少女的驚叫,好像是甄歌。我看不到那邊,但是剛才站在最后面,顯得有些猥瑣的老道不見了,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走的。 不好,一定是甄歌靠近了看熱鬧,被那個老道發(fā)現(xiàn)了。我的意識轉移到了外面,“看”到了外面的情況,甄歌剛好被打倒在地上,猥瑣老道搶步上前一手扣住了她的脈門,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我微一分神之際,掌派人又格開了我的雙手向我撞來。這一次是正面沖撞,距離很近,力量很猛,而且我的雙手被擋開了,不可能再躲開他的沖撞。我下意識地身體略向前傾,雙腿微蹲,在他撞到的瞬間,意念和靈光帶著他的沖擊力往下降,于是大部分沖擊力都轉移到雙腳落到地面,“咯”的一響,地面的磁磚出現(xiàn)了裂紋,而我紋絲不動。 我沒心情跟他們玩了,猛地發(fā)力把掌派人推跌出去,后面兩三個人想要頂住他,結果一起撞到了后面的墻壁上。我暗運本經(jīng)陰符七術散勢法,氣勢徒然提升,實質的氣流形成一股風向他們逼去,大喝一聲:“讓開!” 眾人目眩神搖,噤若寒蟬,本能地紛紛退步讓開。我拉住了秦悠悠的手就往外走,喵太緊跟著也出來了,崆峒派眾人還在發(fā)愣。 有兩個房客開門探頭出來,看到我氣勢洶洶,嚇得縮回了頭,急忙關上了門。再往前一個崆峒派弟子的房間里,猥瑣老道已經(jīng)扯著甄歌往外拖:“妖孽,竟敢捉弄本派弟子,又嫁禍他人引起仇殺,居心何在?” 甄歌“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猥瑣老道拖著她剛走到門口遇到了我,略有些驚訝,急忙說:“這位小老弟,剛才全是誤會,都是這個狐貍精在搞鬼。居然修成人形,還潛進城里來了,膽子不小……” 我連連點頭:“原來是她搞的鬼,太可惡了,差點害得我們兩家結仇,還好老前輩您及時發(fā)現(xiàn)了,消彌了一場災難。請問可以把她交給我來發(fā)落嗎?” “當然……”老道后面兩個字“可以”硬生生收回嘴里,在我和甄歌臉上來回看,皺起了稀稀疏疏的眉毛,“你們認識?” 我急忙說:“不認識?!?/br> 甄歌尖叫道:“他是我?guī)煾福柗Q萬妖之祖,我們是一伙的?!?/br> 我氣得真想狠狠在她腦袋上敲一下,但現(xiàn)在當然不行,我賠著笑臉:“老前輩不要聽她胡說,我明明是人,她就愛栽贓陷害,挑撥是非?!?/br> 甄歌一本正經(jīng)道:“我?guī)煾妇褪茄驗樗佬懈咚阅銈兛床怀鰜???匆娔侵回垱]有?也是妖怪,他屬下有幾萬個修成人形的妖怪,即將發(fā)動大亂攻占人間……” 老道雖然不太相信她胡說八道,但還是立即望向喵太,后面崆峒派眾人都小跑著往這邊過來了。我暗叫糟糕,今天真的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人家又是名門大派弟子,不好讓他們太難看……那么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誤會,誤會,其實我是武當派……”我裝作拱手,突然出手,一指戳向老道胸口。 老道反應迅速,立即放開抓著甄歌脖子的手切向我的前臂。他的手掌斬中了我前臂,但他也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了。不好意思,我用的不是武功,而是法術,不需要點到身上就能生效,引他攻擊只是分散他的精神而己。 我立即從他另一只手中奪過甄歌的手,同樣扣著她的脈門,扯了她就跑,秦悠悠和喵太當然緊跟在我后面。 崆峒派眾人怒罵,有的留下救治老道,有的向我們追來。一直追到了樓下,沖出門外,他們還不肯放棄。柳靈兒也發(fā)火了,卷起一股狂風,帶著許多沙土向他們迎面打去,打得他們一個個擋著眼睛低著頭,等到風停,我們已經(jīng)跑出好遠了。 再跑了一會兒,左右沒人,我旁下腳步,有些惱怒地瞪著甄歌:“你有完沒有?” 甄歌堵氣道:“沒完!” 我又不能真的打她,只能強忍怒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甄歌眼圈變紅了,淚垂欲滴:“反正我沒爹沒媽了,隨你怎么欺負!” 我一頭黑線,這是誰在欺負誰??! 甄歌用力掙扎:“放開我!” 我還是緊扣著她的脈門不放:“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楚,就不放你走!” 甄歌急紅了臉:“你一個大男人,拉著我的手不放,羞也不羞?” 我轉頭問秦悠悠:“你介意么?” 秦悠悠笑道:“我不介意,如果她大叫救命的話,我可以給你做證,說她是小偷被你抓住了?!?/br> 甄歌氣得急速喘氣,胸膛起伏:“你們欺負我,我告訴狐仙jiejie去!” 我不由皺眉:“是她叫你跟著我的?” 甄歌道:“我才不希罕拜你為師,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只會欺負小女孩?!?/br>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聽這話的意思,真的是青丘凝雪指點她跟著我,惹一些禍讓我吃不消了,就只能收她當徒弟才好管教她??墒俏覐膩頉]想過要收徒弟,我自己還是半桶水呢,況且是一個這么刁蠻古怪的小狐貍精,讓她跟著不知要給我惹出多少事來。 我說:“我可以教你一些練功的方法,你躲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修煉,好不好?” “不希罕。”甄歌把臉轉到了另一邊。 我真不知該怎么辦,放了她,她又會不停搗亂,防不勝防;不放她,不可能一直這樣抓著她吧?把她關起來又有些過分了。 我眼珠一轉,看到了喵太,立即有了主意。喵太在我授意下,突然變身,壯大如牛犢,沖著甄歌露牙咧嘴,低沉咆哮示威,向甄歌傳達一個很明顯的意思:這小妖精太可惡,不要跟它啰嗦,讓我一口吃了。 喵太乃是虎妖轉世,現(xiàn)在虎威外現(xiàn),狐貍怎能不怕?甄歌立即就腳軟了,被我鎖住了脈門即無法逃也無法變化,就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全身顫抖,比我威脅一萬句更有用。 我說:“我要是放了你,你肯定是要來害我的,我又不忍心殺你,這個……要不這樣吧,我暫時封印了你的修為再放你走,這樣你就不能再害人了?!?/br> 喵太擠眉弄眼,一臉jian笑和獰笑,假如我放走了甄歌,誰敢保證它不會悄悄跟去把甄歌吃了?甄歌大驚失色:“不不,我不敢了,是狐仙jiejie叫我跟著你的,她……她說你會收我當徒弟?!?/br> 果然如此,我有些著惱,青丘凝雪這一招太可恨了,她自己為什么不收徒弟呢?或者說是我害死了甄歌的親人,所以要我補償? 我還在猶豫,秦悠悠開口了:“她現(xiàn)在孤伶伶一個人,也挺可憐的,你要是能教她就教她吧,要是有人欺負她,我們也好幫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