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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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累?!鳖櫨耪f道。 衛(wèi)簿見狀忙道:“主子,九爺,我?guī)еl(wèi)箕去吧,你們快回去休息著?!?/br> “不了?!倍司故峭瑫r道。 顧九徑直的上了馬車,沒有看一眼一旁的洛浮生。 寡月見顧九已上車,深看了一眼洛浮生,修長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他抬眼望了眼如水的月色,沉聲道:“少將軍請回吧,若少將軍是真擔心家仆傷勢,寡月會命人告知少將軍的,還請少將軍不要纏著南衣未婚妻子。恕不遠送!” 白衣少年素手一挑車簾,上了馬車。 一句未婚妻子讓洛浮生大腦轟隆作響,車簾后的顧九亦是心中驚愕,她是頭一次的見到寡月這般強勢的在外人面前宣告她的身份…… 連解著馬韁的衛(wèi)簿也怔了一下。 再次進城,顧九尋了最近的醫(yī)館,這個醫(yī)館顧九知道,按理也該是慕舫的,只是慕舫經(jīng)營范圍太大、太雜。 衛(wèi)簿停好馬車,欲回頭將車內(nèi)的衛(wèi)箕抱下,就見寡月已背著衛(wèi)箕從車內(nèi)出來。 “主子我來吧!”衛(wèi)簿忙前去搭手。 “不了,衛(wèi)簿你去拴馬吧?!鳖櫨盘婀言抡f道 醫(yī)館內(nèi) “大夫,他如何?”顧九焦急的問道。 “這位小兄弟傷了心肺,這恐怕得治上一段日子了?!?/br> “這……”顧九一時間說不出什么話來,心里卻對洛浮生更生了怨懟。 “大夫,麻煩您將他治好,不要留什么病根便是,多少錢都可以?!鳖櫨耪f道。 “好的,不過今日這小兄弟今夜得留在這里,一路車馬顛簸的更損他的身子,這小兄弟身子骨本來就弱的,也不知是何人下了這么重的手?!崩洗蠓蛞晦酆拥?,“我先開藥,廚房里有熱水,你們就隨藥童去取,給這小兄弟擦一擦吧……” 老大夫開了方子,藥童便拿去取藥。 衛(wèi)簿取了熱水給衛(wèi)箕擦身子。 顧九一直不吭一聲的坐在一旁,她知道寡月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或者現(xiàn)在已站到她的身后了…… 可是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同她說話,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被洛浮生緊摟著,現(xiàn)在想想陰寡月或許早就來了,他走路無聲無息,洛浮生都沒有第一時間聽到,她更不會,可是終究是洛浮生先看到了她,后來的那些話,那些他湊在她耳邊說的話,都是說給陰寡月聽的吧…… 她難保以這個男人的心細如塵,感情纖細,不會多想…… “我……”她抬頭就瞧見已經(jīng)不知盯著她多久的陰寡月,二人竟是同一時間開口。 “你先說。”少年臉色微醺,沉靜的眸子睫羽煽動,一臉平靜。 “我和洛浮生真的沒有什么,請你,請你相信我……”她無法同他解釋那些玄乎其玄的東西,也不想打破這和時空里和諧的常態(tài)。 他薄唇動了一瞬,一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再抬眼,鳳眸之中折射出熠熠光芒,君子不問過往,不問榮辱…… 他很在乎顧九,也在乎她的年少,不心痛是假,卻又不想再做糾結(jié),他相信九兒…… “九兒,我去問一下大夫的情況后再帶你回去,我們來時匆忙,園子里總歸是沒人看著的,就留衛(wèi)簿在這里照顧衛(wèi)箕?!彼f道。 他將一切解釋的這么清楚,顧九連反駁的句子都說不出,她微微點頭。 寡月走出房朝大夫的柜臺走去,老大夫正拿著小稱抓著藥,配著藥方。 寡月上前朝著老大夫作了揖,老大夫放下手中的東西回了禮。 “公子,可是問那小兄弟情況的,公子不用擔心那小兄弟將養(yǎng)些時日就好,只是老夫從未見過如公子這般關(guān)心隨從的主子呢?!崩洗蠓蛘f道。 寡月笑道:“先生過獎了,多謝先生的照拂,只是后生有事請教先生。” 老大夫聞言從柜臺中走出,指著一旁的桌幾示意寡月坐下。 老大夫倒了茶水,說道:“公子請問?!?/br> “先生,后生初學(xué)醫(yī)理,只是略知一二,只是先生若女子脈弦澀,經(jīng)來遲緩,無規(guī)律,經(jīng)期畏寒,當如何考慮?”少年眉頭微蹙,雙眸炯炯,沉聲問道。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道:“這還需看女子年齡?!?/br> 他瞧著寡月也不過十六爾爾,方覺得他有可能是替他的娘子問的,老大夫凝著眉道:“若是天癸初至不久,恐考慮初至?xí)r候是否受過傷……” 老人還未說完,只見寡月一臉慘白,他顫聲問道:“若是經(jīng)期初至?xí)r候受了傷當是何解……?” 老大夫怔了一下方道:“經(jīng)期不穩(wěn),且癸水至?xí)r極度畏寒,體質(zhì)薄弱者,恐宮寒不孕……” “嘭”的一聲,少年動了下,磕碰到了桌幾,茶杯的水漾了出來。 “好公子,你沒事吧?”老大夫見他如此失神模樣,慌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寡月忙搖頭說道。心中卻是一片冰涼,抽痛至心尖處傳向了全身,他一是怨九兒不將此事告訴他,二是在想若是洛浮生害了九兒這一生,他是否該殺了洛浮生問罪! “先生,后生告辭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醫(yī)館,載著顧九回到梅花廬的。 馬車停靠在梅花廬的院門處后,他伸手挑起車簾,卻發(fā)現(xiàn)顧九已趴在座榻上睡著了。 她睡姿隨意,或者說不雅,卻讓他微微揚起了唇角。 他將顧九翻過身,卻發(fā)現(xiàn)她的小手一直捂著自己的小腹。他眉頭微微皺了下,想起她每次癸水至的時候就喜歡這么捂著肚子,趴在床榻上,莫非…… 他心漏了半拍,抱著顧九走下馬車,大步穿過長廊,朝著房間走去。 他一腳踢開門,將顧九放在床榻上,因為顧九穿著靛青色的衣袍,他看不出什么,他伸手解開顧九的外袍,白色的中衣露出,他的目光只往下掃,手不由的往下摸尋去。 殷紅的血,震顫了他的心靈。 他“騰”的一下起身,快步的朝著衣柜走去,他做好的月經(jīng)帶放在她衣柜的二層,他伸手取了一套干凈的褻衣褻褲,又取了幾個月經(jīng)帶。 他將顧九身上的臟衣服褪下,顧九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寡月的碰觸,最終身上一涼的時候睜開眼。 “你……”顧九正要說什么,亟待目光落在一旁的臟衣服上,又紅了臉。 難怪情緒這么不穩(wěn),肚子這么痛,原是月事來了,這沒有規(guī)律的月事,她也不知道何時回來,所以不曾注意…… “我自己來吧。”顧九扯過一旁的被子虛掩著,怕把被子弄臟了。 寡月更加不知所措了,他站著,肯定不妥,紅著臉道:“我去燒些水,你先換衣,你等下沐浴?!?/br> 顧九頭埋得很低“嗯”了一聲。 寡月帶上門,朝廚房走去。 他將大鍋子刷凈后才生了火,放上滿滿的一大鍋子的水,他知道顧九是喜歡沐浴的。 春季漸暖,萬物復(fù)蘇是一年中他的身子好的時候,花粉什么的他也不曾過敏,所以如今還好受些,只是到了夏季,不知他的心疾在經(jīng)了那些奇方之后,能否好受些了…… 他提著熱水到顧九房里。 推開門的時候,瞧見顧九已將沐浴的大木桶擺放在了房內(nèi),他將這桶熱水倒入大木桶內(nèi),又往外走,顧九忙追上他的腳步,低頭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你休息吧?!彼秸f出口,又瞧了一眼顧九,方道:“好吧,那你先披一件外套?!?/br> 顧九同寡月將水打來。 說實話,每日沐浴燒水打水提水也是夠累的,也難為衛(wèi)箕那么一副薄弱身子,卻要做這么重的活。 寡月提了兩桶,將手中的熱水先倒進去了,再倒入冷水,覺得水溫剛好。 顧九凝了一眼寡月,支吾了半天站在那里,方說道:“你先洗吧……” 寡月腦中轟隆了一下,一雙清澈的目不可置信的凝著顧九,臉上已泛起薄薄的紅暈。 顧九咳了一聲,紅著臉再道:“打水太麻煩了,等我洗了,你燒水提水又不知要折騰到什么時候,不若你先洗了,我再洗,我身上臟,總不能我先洗了你再洗吧……” 她說完伸手給他放下簾子,又朝外走去。 寡月哪里敢褪衣,伸手拉住顧九,沙啞道:“你洗,我不洗了?!?/br> 顧九抬起頭望著他,她知他有潔癖,不洗澡如何能睡得安穩(wěn),便是洛營回來的那夜,他摟著她,便是一夜未睡…… 她沉聲道:“我不介意的,你洗吧?!?/br> 她將干凈的毛巾搭在浴桶的邊緣,又為他取來澡豆和蘭露。 “不用這個了……”寡月紅著臉說道。 顧九愣了下,她記得他以往常用這個的。 “芳香類的東西你經(jīng)期不能用……”他解釋道。 顧九錯愕的點頭,將那澡豆盤子又塞回原來的地方。 她拉緊簾子朝一旁的書案走去。 寡月掙扎了許久還是決定快速褪衣,速戰(zhàn)速決。 九兒能為他著想,他感動,他要在水溫尚熱的時候留給顧九洗。 他幾乎是一落進水,隨便搓洗了一下,便要從桶里爬出。 顧九聽到了落水的聲音隨后眉頭一皺,朝這邊走來,正巧瞧見寡月伸手拿著一旁放著的干凈衣服。 她眉頭深皺,當即掀了簾子走了進來。 寡月見顧九進來駭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料到,而且,而且他還是光著大半個身子。 “九……九兒?!彼痛怪^喚了一聲。 顧九拿過他手上的毛巾給他搓著脊背。 她柔聲道:“你就算是要快,也不該這么燙了一下身子就想著要起來吧……” 顧九發(fā)現(xiàn)她毛巾所過之處一片霞紅,她沉凝了一下,她沒有那么用力吧? 就她的方向看著少年的身子竟有些輕輕顫抖,他也不接她的話,雙手似乎是放在自己泡在水中的腿上。 顧九頓了一會兒,雙頰guntang起來,將毛巾放在一旁的木桶邊緣。 “我,我出去了……” 顧九從簾內(nèi)走出,深吸一口氣。 “定是腦袋發(fā)昏了,就這么進去了,我倒是還好,那只又不知道要東想七想什么了……”她低聲嘀咕道。 寡月早已大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的溫度或許就要將這桶里的水再燒沸一次了。 待他鎮(zhèn)定下來,才伸手拿起一旁的毛巾,將身子擦干,換上了干凈的衣裳。 他從簾后出來,顧九也沒敢瞧他,進了簾內(nèi),就著他的熱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