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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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 “是七殿下告訴我的,我先扶你上車再說!”那女子說道,將滄御扶上停靠在密道口的馬車上。 將上車的滄御立馬問道:“阿七,阿七還活著?” 男子幾乎是鼻尖酸澀,還好,他的阿七還活著……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將將皇宮的密道,是女皇告訴阿七的,還是……? 他突然可以理解,十歲的阿七為何能夠從西涼皇宮逃出去了,若不是母皇告訴他的,便是阿七自己發(fā)現的! “黃兒,帶我去見阿七,我要見他!” 娥黃覺得此刻的滄御頗有些像個小孩子一般,昔年初見的滄御睿智英明,冷硬堅毅,讓她唯恐避之,豈能是這般像個孩子般的脆弱?想著她莫名的紅了臉。 滄御幾時見過娥黃紅臉,那時候這丫頭見了他一直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他想要同她親近的交流幾句,將將要上前,她便倉皇走開了。那時候的他,一定很討人厭吧…… 想著滄御皺眉,低垂下腦袋。 阿七還活著,真好。 他好想快點見到他。 祁連山。 鵝黃沒有告訴滄御,七殿下傷勢慘重,至今仍舊臥床不起。 是的,那一戰(zhàn)突襲,慕七撤退的時候卻遇上了埋伏,與扶風失去了聯(lián)絡,他帶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奇怪的是大雍剿殺了他的軍隊,竟然沒有意識到,那一戰(zhàn)帶兵的是七皇子,得鵝黃姐妹的相救,他才能活著見到祁連的陽光。 活著……真好!他還不想死。 慕七睜開眼,全身上下被白布條包了個嚴嚴實實。 正巧這時候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進來,慕七余光瞧見了那女子的身影,他唇角一勾道:“我說綠衣,我這傷沒那么嚴重吧,你也不要把我包成這幅德……嗷嗷!” 慕七的話還未說完,便慘叫了幾聲,他淚眼汪汪地凝著那綠衣女子。 “用那么大勁干嘛???” “誰叫你多嘴!”女子笑道,露出兩個虎牙還有臉頰邊淺淺的梨渦。 慕七努了努嘴,別過臉去,哀怨地說道:“我二哥……回來沒有……嗷!” “你按上癮了是不?哪天你躺著我戳你試試!”慕七大吼一聲。 “你應該問我姐回來沒有!” “本殿只在乎本殿二哥的……嗷!” 慕七閉了嘴,哀怨地凝著綠衣,在心里罵了她百遍千遍,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和他對著干! “說呀怎么不說了?”綠衣得意道,白白的小手依舊放在慕七受傷的小腿上。 慕七索性偏過頭去不再瞧她。 綠衣勾唇,收了手,站近了些兒。 “我姐他們快回來了,不過……閣主要見你!” 閣主? 慕七狐疑了一下,什么閣主,雖然他打小就認識鵝黃綠衣,可是她們后來去了哪里他是不知道的。 能將他救出來,又能單槍匹馬去救他二哥,這兩個女子,不可同日而語了。 見慕七回過神來,綠衣心中暗笑,道了句:“你見了就知道了?!?/br> 綠衣走后不久,一室寧靜,當慕七以為那勞什子的閣主不會來了,不過是綠衣騙他的時候,再偏頭,就瞧見一個一身白袍,墨發(fā)披瀝,容顏絕美的……男子? 慕七本想開口問他是誰。 當他目光落在那人額頭正中的緋色月牙印記的時候—— “你是國師?”慕七瞇起眼說道。 那男子薄唇微揚,笑道:“想不到,當年唯一沒有見過我的七皇子,還能認出我來?!?/br> 對于男子的默認,慕七并沒有什么成就感,反而覺得相當恐怖,這人少說也得四五十歲了吧?為何還這么年輕? 他正疑惑的時候,感受到一只冰冷的手指指在他的眉心。 慕七覺得那冰冷讓他一瞬意識全無。 許久,只聽得那雪衣男子說道:“我一生探究命理,華胥,告訴我你的全部,包括……你上世的記憶——” 話語落地之間,那榻上男子,絕美的鳳目驚懼陡升,卻又在下一刻眸光一黯微微瞇起。 —— 與此同時的西涼皇城,當丞相與兵部尚書齊烈的軍隊攻入的時候,夜風與孤蘇郁率領的軍隊攻入涼都祁連。 硝煙四起,廝殺聲從城樓直至皇宮,這一夜的涼都,人們從夢中驚醒—— 人們都躲在自家的大門后,聽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軍隊,戰(zhàn)馬疾馳而過的聲音。 “胡大哥,這……是大雍?”姚思珺支支吾吾地問向身前高個男子,沒有想到這么快,大雍的軍隊就攻入了西涼的國都。 那男子轉身,平凡的臉,敦厚的眼里滿是寵溺與擔憂:“是?!?/br> 他頓了一下,再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姚思珺別過臉,朝柜臺走去,心生煩悶。 姚思珩,他怎么還沒有來尋他!他到底去了哪里? 胡大哥知道姚思珺在思念她的哥哥,想上去安慰,卻又覺得自己最笨不知道說什么,努了努嘴,轉頭朝那幾個嚇的膽戰(zhàn)驚心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別擔心,先回房睡覺?!?/br> —— 次日,長安,一處宅院。 陽光大好,門前的桃林里桃花開的正好,兩個帶著斗笠農夫打扮的人站在桃林處。 “少爺,如此已經大半年了,你說咱不能直接帶著紅綾姐走,那咱們買些人將紅綾姐弄出來吧?!卑珎€頭的少年對一旁高個兒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輕輕抬手,顯然是不想冒險,他是姚氏庶子,如今頂著罪人的身份,若是鬧出什么事情來,他自己沒命不打緊,還要連累紅綾。 他得知紅綾在這里頭伺候那信別的夫人。 在年夜的時候,他和紅綾見上了一面,那一夜,紅綾說姓別的說他救了她的命,要她在別府為奴三年,伺候他的夫人,三年后便放了她。 當時他只是對這事情將信將疑,以為是紅綾看中了那姓別的高官,不愿意隨他這個罪人,那時他萬般悲慟,顯些對紅綾用了強。 末了,他鎮(zhèn)定下來,向紅綾訴了心事,又得了紅綾的許諾。 她說:“我若能出去,必隨了你……” 那時的紅綾,眉眼氤氳,眼圈微紅,他信了,便一直的等,一直的等…… 從清荷麗麗,至菊影斑駁,再至大雪紛飛,今時桃花滿簇,如此,一年他都覺得好是漫長,卻還有三年…… 宅院里頭,一處窗欞被闔上,女子背靠在墻上。 若是他真能等她三年,她此生此世便將他放在心間,與他白首不相離。 只是世間薄情者眾,癡情者寡。他姚思珩是一時興起,還是…… —— 四月初的揚州城,小橋煙雨,河邊垂柳,冷月無聲。 河邊畫舫,一個靛青色的身影,擎著傘從容上船,身后跟著一個同樣擎著傘的少年。 “九酒坊的坊主,您可來了,我家主子恭候您多時了?!币粋€青灰色衣袍的小廝朝著顧九說道。 顧九微微勾唇邊收傘邊說道:“路上耽擱了一會兒,讓船主久等了。” 那小廝凝了顧九一眼道:“坊主隨我進來吧?!?/br> 顧九早就收到這畫舫船主的來信,聽說是從長安慕名而來的,也不知是哪一戶的大商。 那小廝掀開簾幔,引著顧九進去。 顧九隨著那小廝進畫舫,就瞧見一目琳瑯,古意三頁屏風對著大門的那一面繡著松竹梅歲寒三友,反面繡著桃李杏春風一家。 瑪瑙子的珠簾兒再被那小廝挑起。 “坊主?!蹦切P笑著再示意他們。 將入內室,顧九就瞧見紫檀木的座椅上一個一身紫黑的少年,見顧九進來,那人站起身忙上前來迎。 顧九怔動間目光落在來人的臉上,修眉鳳目,容貌俊逸,看著不過一少年,只是……。顧九皺起眉頭,這人的瞳孔,為何比旁人要多上一圈? 猛然間她收回眼,搖搖頭,朝那人拱手行禮。 “讓船主久候了?!?/br> “確實是久候了?!蹦侨怂实男?,又示意顧九坐下。 “船主是要同顧某做生意?”顧九坐下后問道。 那人似乎是想了想,道:“算是吧?” 顧九凝起眉,什么叫算是? 她頓了一下,道:“船主想買酒嗎?” 那人又沉思了一下道:“不是?!?/br> 顧九滯了片刻,眉頭愈加深鎖,小廝正好上前來奉茶,顧九接過茶杯未曾飲用,杯盞放在紫檀木桌上,她朝那人一望,低沉道:“你想出銀子讓我將生意做大?” 那少年偏頭、側目、眸中有深意,許久,微微點頭。 “坊主果然是聰明人,不瞞坊主在下手上如今有一筆資金,買宅辦田都是些死錢,在下不想將這錢這般花了,便想找些路子,三千兩銀子,坊主我出錢你出力,可否?”少年從檀木的座椅上站起,紫黑的華服傾瀉下來,沒有絲毫的褶皺。 顧九再度皺眉,想不到此人小小年紀,如斯心思。 “為什么選我?”顧九淺淡地問道。 那人聞聲轉身,笑道:“因為……感覺吧?!?/br> 顧九唇角一抽,不置可否,便也知道不會是這么簡單。 “公子打算得幾成?”顧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