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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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附和:“如今西涼三部,歸入我們鐵蹄以外的便只剩下歌弋了,若不是歌弋會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 真的是歌弋嗎? 難道要他們這已征戰(zhàn)了足足一年的人再轉(zhuǎn)戰(zhàn)漠南?走過隔壁與沙漠,他們的鐵騎到哪里的時候還剩下多少人? “我們就改將漠南部給端了!”一個將軍說道。 “不,不可莽撞?!币宦暤统恋穆曇繇懫穑娙硕纪蚰且惶幪稍谧o國將軍正營偏榻上的男子。 夜風面色略顯蒼白,這樣的面色無疑讓孤蘇郁眸子一瞇,這個樣子的夜風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查清楚那波人的身份、實力、還有……他們這么快趕來,直覺告訴我,不是漠南部的人……” 夜風話音將落,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 “可是他們撤的太快了,追兵追了百里便消失的沒有半點蛛絲馬跡了,他們好像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配合的萬無一失,連撤退也是閃電般的速度……”董光皺眉說道。 “他們不是士兵?!?/br> 房間里響起低沉冷凝的聲音,這一句話無疑讓眾人震撼。 孤蘇郁眉目沉靜,也只有他這種受過死士般訓練的人,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昨夜的異樣。 他陰寒絕美的目凝視一眼眾人,再道:“他們是從小,三、四歲,或者嬰孩時期,就融入到了殘酷的訓練之中,殺人狠戾,不帶一絲遲疑,對主人絕對效忠,所以……” 他們昨日有幸抓到的俘虜全都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內(nèi)咬舌自盡了。 孤蘇郁這般一說,營帳中的眾人都沉默了。 許久,慕長安才發(fā)話:“這波人留下的只有尸體,但是尸體也不一定沒有提示,如此這事就交與孤將軍吧,一有消息立刻匯報?!?/br> 孤蘇郁面無表情的頷首。 他清楚的記得昨夜有一個人受了他一根銀針,那銀針是啐了毒的,他只有一根。 可也不排除有人能解開那毒。 —— “綠衣,你堅持著,聽我說,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一輩子不安的,不安的!”緋衣人搖晃著床榻上的綠衣女子,強迫她保持清醒,昨夜那銀針該中的人是他,他沒有注意到,可綠衣眼利,注意到了便替他擋住了。 “七殿下……別這樣晃,好……不好,要散架了……我真沒瞧見……恰好倒霉的走了過去……”綠衣發(fā)誓她沒有瞧見,就算瞧見了,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擋,或許,會擋的吧……可是誰知道呢? 這時候慕七身后的哥哥們都上前來安慰。 “阿七,綠衣不會有事的,國師馬上就要來了。” “是啊,阿七,閣主會救綠衣的,這世上沒有閣主解不了的毒?!冰Z黃也安慰道。 正說著一身雪白袍子的男子從門口走來。 “國師?!?/br> “閣主?!?/br> 那男子朝眾位皇子點頭,溫柔地笑:“恭喜各位皇子平安無事。” 說著人已朝床榻走去,他微涼的手搭在綠衣的腕部,許久,他才睜開眼睛。 眾人見他面色沉靜,不由微微生疑。 “沒事?!毖┮履凶尤崧暤溃岸疚译m沒見過,可也不是不能解的?!?/br> 慕七這才松了一口氣,若是欠下一條人命的情,便是還不起了。 “那閣主,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慕七說道,不適地咳嗽幾聲。 雪衣男子凝著慕七,微勾唇:“七殿下還是先管好自己的身子吧?!?/br> 慕七絕美的臉升起紅暈,眼底里有羞惱之色,一時間不甚煩躁。 他身子沒那么弱好不? 一想到,病弱的身子,他就想起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南衣、寡月…… 還有九兒,他想他們了…… 從房間里出來,大皇子璇璣跟了出去。 “大哥。”慕七凝著璇璣笑,眉目妖嬈,風華不減,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深痕。 璇璣心中微酸,他和藹道:“阿七,別太累了,保重身子,是哥哥們不好,讓你擔心了……” “大哥,我想六哥了……”慕七突然撲進璇璣的懷中,像小時候受傷那樣,他是他最大的哥哥,如同父親一般。 璇璣的胸膛突如起來經(jīng)這么一撞,他的心都震顫了一瞬。 “別傷心,阿七……”璇璣不知所措地安慰著。 慕七柔聲問道:“大哥,你知道女皇在哪里嗎?” 璇璣怔了半晌才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慕七。 原來女皇帶著自己的死士與親信,去尋先祖留下的寶藏了,招兵買馬,重新復國嗎? 寶藏?傳說中的東西也能信以為真嗎? 將先人們留下的最寶貴的疆土都失去了,還要去自掘先人的墳墓。 慕七大笑了一陣后,落寞的將自己的臉從璇璣的肩上抬起。 ◆ 九月二十二日,長安城從皇宮至白馬寺的這段路上,禁軍包圍著,將百姓們攔在一旁。 從宮門口就見三頂巨大的六輪馬車出去,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在最前頭的是皇后和太子妃的馬車,后頭跟著的是誥命夫人們的馬車。 再后頭是長長的宮人隊伍和禁衛(wèi)軍。 六輪的馬車都是薄紗所成,能從外頭隱隱約約地瞧見里頭。 百姓們都想一睹這皇后和太子妃的容貌。 顧九在隱月閣二樓一處可以瞧見街市的廂房里頭瞧著大街上的場景。 從這里能很清楚的瞧見這浩浩蕩蕩的隊伍。 瞧了一會兒,她覺得實在是沒意思,便離開了。 今日白馬寺被皇家所包,其實早在三日前就沒有迎接香客了,一切都是為了迎接皇后和太子妃。 白馬寺內(nèi)禮部和翰林的官員早就到了一部分,白馬寺外的禁衛(wèi)軍和宮人女官們站了一排又一排,氣勢宏大。 眼見著皇家的車輛已至,白馬寺主持率著眾弟子走出,禮部還有翰林的官員和其他幾個當事的大官都站了出來。 寡月也很無奈,翰林三品以上皆要朝服相迎,必須得到。 若不是在這里能離九兒更近一點,他便覺得此行毫無意義了。 兩位全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從金紗華車上施施然走下,太子妃攙扶著皇后,二人都是國色天香的女子,一聲明黃色的衣袍更顯尊貴異常。 本是萬人觀摩的場景,四周卻是鴉雀無聲,沒有百姓敢發(fā)出聲音,就連小孩也被大人捂住了嘴巴。這種時候,悲劇也不是沒有的…… 前朝的時候有一個故事,末代的君主帶自己的寵妃去江南,到了江南后,迎接的百姓中有一個嬰孩啼哭不止,那孩子的母親將那孩子的嘴捂住,就那么捂的沒氣了…… 所有的誥命夫人都下車,各自按著宮人的指示跪在后頭。 沉靜只持續(xù)了一瞬,便傳來跪拜聲:“皇后千歲千千歲,太子妃千歲千千歲——” 被太子妃攙扶著的皇后高傲地挺直脊梁沉聲道:“平身?!?/br> 這一行,皇后和太子妃祈福天下蒼生,大雍風調(diào)雨順。 而實際呢…… 皇后想要抱孫子了,太子妃卻苦于自今無訊息,便來一問主持溯雪。 這點顧九在聽寡月提及的時候就想到了,嫁過去一年,也沒有個消息,郎凌霄怎能不急? 那時候顧九就在想,郎凌霄是來求子的。 不過,瞧著郎凌霄的樣子,豐潤美麗,鵝蛋臉龐,身姿又不是弱柳扶風,也不像是不能生養(yǎng)的???怎么會沒有孩子呢? 同一時嫁過去的謝家女,好像也沒有消息…… 莫非是男人的問題? 顧九被自己的想法訝了下,那個太子有問題?不像啊? ☆、第五十二章 困獸私心 白馬寺的僧眾將全大雍最高貴的女子們引進白馬寺正佛堂。 佛堂大殿內(nèi)安靜無塵,兩排僧人站立左右。 離巨大的金佛像最近的位置擺列著數(shù)十個蒲團,一看便知曉是寺中主持大師與其他大師的位置,隔著那數(shù)十個蒲團不遠擺著兩個巨大的金絲線所成的蒲團,之后又隔著三米遠的距離,又整整齊齊地擺列著數(shù)十個蒲團。 等主持大師溯雪與十個大師就坐后。 太子妃扶著皇后跪坐在最前頭的兩個蒲團上,緊接著十多個誥命夫人和隨從命婦都跪坐在指定的蒲團上。 謝珍跪下的時候感受到一旁嫂夫人投來的目光,其實這一路上她就感受到有命婦朝她投來目光,她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她們瞧的是她頭上的簪子,她便知曉今日這玉簪子是她們中顯眼的,質(zhì)樸卻樣式獨特又不會將皇后與太子妃頭上的金鳳步搖給比下去,也不會在一眾命婦中失了色彩,這簪子的樣式她們定是都沒有見過的。 等皇后、太子妃和這些命婦們都坐好后,那些大臣們才跟著跪坐在正佛堂外的蒲團上。 禮部的官員承辭之后,主持大師簡短地聊表恭迎之意后,便開始頌佛經(jīng)。 兩側(cè)側(cè)殿的僧人們誦經(jīng)聲音較大,聽著整齊而肅穆,在這千年古剎之地尤激起人們心中的異樣。 寡月低垂著頭靜靜聆聽著僧人們的誦經(jīng),這顆心許久,都不曾這般平靜過了…… 這里能真正洗去了他的煩躁不安,讓他在這一刻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從孩提時代至今時,一個個場景交錯在他的腦海之中,終于,他輕輕閉目。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不是功成名就,而是靜靜地守護在你愛的人的身旁,功成名就皆是為了她…… 如果說十六歲以前的拼搏與奮斗離不開家族與宿命,卻又礙于現(xiàn)實緩慢前行;而今時主動的加快步伐,都是因為他心中有了他發(fā)誓要追逐與保護一生的人…… 他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他和她的未來—— 他想,若是可以他應該給,他與她將來的孩子一個光鮮的身份,一個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