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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著酒的花自期竟然嗆到了氣嗓兒里,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在這是個包廂,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然花將軍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沒面子。 齊鞘連忙拿出布巾遞給花自期,又給他倒了杯茶漱口,情況緊急,齊鞘或許都沒注意,忙亂間兩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 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立刻如被針扎了似得松開手。齊鞘更是迅速背過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面對花自期。 “那個,”花自期張了張嘴,一時也有些失語,好一會兒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齊大人,望齊大人海涵?!?/br> “我,”齊鞘雖然背對著花自期,但紅透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宮了。今日多謝款待?!彼f完,拉開門就走,完全不想再給花自期說話的機(jī)會。 “誒?”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來還是怎么樣。后又撲到窗邊,隔著窗戶往下看,就見齊鞘捂著臉,匆匆上了馬車。 這也太……好了。軍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愛’這個詞的,而今日齊鞘給他的感覺,卻正好就是這個詞才能充分感慨的。 這之后,沒過多久,齊鞘就去求了皇上,出了宮?;实鄄坏€了他自由身,還賜給了他一座后海湖邊上的府邸,那個規(guī)格,近似親王。 這件事,在京城貴胄圈里也一度引起熱議,眾人皆說皇恩浩蕩,只有花自期聽說后,一個人在北衙大營里愣了好久,他覺得有些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念想終于可以得見日光,正如心頭冰雪融,群山背后消,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驚天大喜! 那天,北衙禁軍們好的人都看到了花將軍一人一馬從大營里狂奔而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竟如此火急火燎! 花自期騎著馬,一路狂奔到了齊鞘的新府門前,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馬,見大門開著,也沒搭理那從上來的門童,就徑直走了進(jìn)去! 中堂里,齊鞘正在吩咐小六子一些家務(wù)事項(xiàng),忽然聽到了門童的聲音,回頭望去,就見烈陽之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臉匆匆滿身風(fēng)塵地疾步向他走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還沒說出口,齊鞘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拉了過去,而后,臉被扣在了那人胸口,就聽那人聲音發(fā)顫,好似是在斗膽,對他道:“我想請你給我個機(jī)會,讓我以后可以日日為你溫酒,余生無多,我想與君同度,可,可以嗎?” 齊鞘心想,又結(jié)巴了,這人還真是…… 那天之后,京城里再度上演了一版將軍求嫁的戲碼,主角是花自期,他當(dāng)著全平京城百姓的面,于某座酒樓之前,單膝跪地,求齊鞘齊大人趕緊把他娶回家…… 一時之間,成為了平京人人樂道的美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