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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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婉覺得自己說得夠多的了,該打住了。就不再跟張婉說關(guān)于這本書的信息。 不論如何,張婉肯定會把這本書要出版的消息帶回去,興許,他們家的長輩已經(jīng)知道這事兒了呢! 不論如何,《醫(yī)學(xué)錄》出版,勢在必行! 隨后,張婉幾乎是渾渾噩噩中離開了老錢診所,而夏小婉,也第一次迎來了老錢的病人。 可惜,不是患者親自來的,而是請夏小婉去給患者看病。 夏小婉也不說其他,帶上老錢的藥箱,藥箱里裝了一些平常能用上的藥,上了車。 這個戴著墨鏡,看起來很像保鏢的司機(jī)看著夏小婉連患者病情都沒問,就直接帶著藥箱上了車,忍不住說道:“夏小姐,您不問問患者得了什么病么?您知道要帶什么藥么?” 夏小婉淺笑道:“我就帶了一些急救的藥,至于其他的藥,我開了藥方后,你們自己去抓就行。” 透過后視鏡,司機(jī)像是看不靠譜的人一樣,多看了夏小婉一眼,卻不再多說其他,開車離開老錢的診所。 ☆、第85章 夏小婉一直認(rèn)為,老錢的患者應(yīng)該大都是老年人,還是屬于慢性病的那種。不然老錢也不可能從中獲取利益。 但夏小婉來到景湖邊的豪宅時,才發(fā)現(xiàn)老錢的患者竟然還有小孩兒。 當(dāng)然,也有可能興許是孩子突然發(fā)病,才請中醫(yī)的。 夏小婉環(huán)視了屋子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孩子外,確實有一個老人,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來。 而請中醫(yī)的,就是這位老人。 老人看到夏小婉,雖然之前老錢也打過招呼,說他診所里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非常好,但看到夏小婉這么年輕,也還是猶豫了一下,也仍舊說道:“醫(yī)生,勞煩幫忙瞧瞧我孫子還有救嗎?” 老人表情嚴(yán)肅,嘴角的弧度往下,顯然很擔(dān)心床上孩子的病情。 床上的孩子,臉色發(fā)青,顯然呼吸有些困難,有家庭醫(yī)生在旁邊照顧,帶著氧氣罩。 夏小婉也不說多的話,走到小孩兒跟前,仔細(xì)的給孩子把脈。 這孩子,也就四五歲左右,雖然昏死,臉上仍舊留著驚恐的表情。 夏小婉心中了然,隨即詢問道:“孩子是怎么得病的?!?/br> 老人說道:“被一條大狗嚇到了,剛開始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就讓家庭醫(yī)生看看,開了些壓驚的藥,但孩子不吃,過了不到十多分鐘,就昏迷了。” “孩子叫出聲了么!”夏小婉又問。 小兒驚嚇,叫出聲,和不叫出聲,是兩周完全不同的情況。 叫出聲了,還好一點,胸中的驚氣算是吐出來了。倘若沒叫出聲,驚恐悶在胸中……那就麻煩了。 “尖叫了!”旁邊一個保姆揪心的說道。 如果不是躥出來一條大狼狗,孩子也不會出這種情況。 這里是別墅區(qū),保安工作一直做得很好,顯然是別墅區(qū)里的住戶養(yǎng)的狗跑出來了。 那狗還不咬人,就算氣得不行,把狗給殺了,也不可能讓孩子好起來。 夏小婉又解開小孩兒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心口,心口是溫?zé)岬模皇潜窍㈤g的氣息幾乎等于沒有。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送醫(yī)院的。 不過既然這個老人是老錢的患者,顯然是極為相信中醫(yī)的。 “我需要散麻、曬干的老鴉蒜,車前子磨成粉各兩錢。麻煩盡快給我,不然這孩子的性命……”夏小婉沒再說下去。 其他的東西,老人都聽過,不過這老鴉蒜? “這老鴉蒜,是什么東西?”老人問道,這東西他還真沒聽過。 夏小婉怔了怔,隨后說道:“就是兩生花的根部,嗯,也叫曼陀羅?!?/br> 這東西,一般都是出現(xiàn)在傳說中的,不過這東西確實是一味藥。有人說,以前麻沸散就可能有曼陀羅的成分,不過,這也只是大家的猜測,并沒有得到證實。 可這東西配著車前子,倒是真能治小兒驚死,說是驚死,也不是真的死了。只是被驚訝,氣提不起來,造成沒有呼吸,心臟是暖的,就有救。 何況這孩子,只是被驚嚇得休克了,倘若連心口都涼了,那還真是沒有救治的余地了。 聽了夏小婉的解釋,老人趕緊讓人去買,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夏小婉到底要這些東西來做什么。因為,他不懂醫(yī)。只是信任老錢,老人介紹的中醫(yī),肯定靠得住。 然,夏小婉開的這些藥,卻讓旁邊的家庭醫(yī)生皺眉。 他說道:“老先生,您知道她開的是什么藥么?這些藥,跟您孫子的病情癥狀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夏小婉:“……” 要是沒關(guān)系,她開這些藥做什么。 “能治病就行!”夏小婉淡淡道。 家庭醫(yī)生真是被氣瘋了,他是這戶人家的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做了大半年,主人病痛什么的,根本就不會讓他開藥,也不會聽他的建議去醫(yī)院,而是等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中醫(yī)老頭來看病開藥。 他的用處,也就是為他們檢查身體。 可他還得不承認(rèn),那個老中醫(yī)開的方子,對老人的病情有很好的效果,至少,老人去醫(yī)院做治療,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 人家開的藥,好歹還有跡可循。 就算他是西醫(yī),也是知道一些中藥名字的。 可這位,開出來的藥,根本就不知道是拿來干嘛的。 “麻繩拿來做什么姑且不說,就老鴉蒜和車前子磨成粉,是要給孩子服用嗎?這兩種東西都是帶毒的。別說孩子了,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住這么多分量?!奔彝メt(yī)生比較激動。 夏小婉苦笑,“我沒說給孩子吃啊,這藥,當(dāng)然不是拿來吃的,治這病,也不一定非得要吃的藥。孩子本身就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怎么給他吃藥,用胃管么?孩子那么纖細(xì)柔弱,食道更是脆弱,怎么敢用那東西給孩子喂藥。胃管那東西,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住?!?/br> 家庭醫(yī)生被夏小婉這么一說,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這么重的病,竟然不開吃的藥? 怎么可能治得好。 他再次說道:“老先生,希望您趕緊把孩子送醫(yī)院去,要是再晚下去,孩子就真沒病了?!?/br> 可老人就是固執(zhí),甚至有些生氣,“醫(yī)院?醫(yī)院那地兒才是要人命的。” 顯然,老人對醫(yī)院的態(tài)度很不好,很反感。 也就那么幾分鐘,仆人就拿來了夏小婉需要的東西。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夏小婉先是以散麻纏作脅下及手心足心,用燈火捻之。 然后相同分量的老鴉蒜和車前子粉末用水調(diào)了,貼在手心上,然后用燈芯靠在手腳心,以及冉膊、眉心、鼻心。 甚至,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的做法。 沒有藥,也沒有其他的外用藥。 只用火烤涂抹在手心腳心上的老鴉蒜和車前子的粉末? 要是這病這么容易治,那還要醫(yī)生干什么。 小孩兒是被嚇到了,總的來說是精神上除了毛病,需要用鎮(zhèn)定安神的藥,可也萬萬沒想到,來的這個年輕醫(yī)生,用了如此奇怪的辦法。 但更讓人驚駭?shù)氖?,沒過多久,大伙兒就看到躺在床上,原本絲毫都沒有動的孩子,手臂竟然動了一下,隨后沒過多久,就像是整個身體都復(fù)蘇了一般,慢悠悠的醒過來。 老人看到自己的孫子醒了,激動不已。 “總算是醒了!”饒是很激動,老人也只是默默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家庭醫(yī)生只覺得好多好多的話,全都卡在嗓子眼了,他本來還想說,這種做法就是對病人的不負(fù)責(zé),是蔑視生命。 可孩子卻在他眼前醒了。 沒有用安神的藥,沒有用鎮(zhèn)定劑。 就那么用火烤了一下手心……好吧,還加了兩位藥。 但那個用散麻纏住脅下,手心,足心,這是個什么意思? 家庭醫(yī)生看得目瞪口呆。 夏小婉看到孩子醒了,又檢查了一下孩子的狀況,雖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唔……這個只開點壓驚的藥就行。夏小婉又開了壓驚的藥,結(jié)賬之后,也沒有跟這戶人家有太多的交集,趕緊離開。 才出門沒多久,身后就傳來聲音。 “等一下……”那個家庭醫(yī)生追出來。 夏小婉停下來,回頭,疑惑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這個家庭醫(yī)生說道:“你好,我叫徐宏,您能告訴我,為什么那孩子這么容易就醒了么?” 雖然詢問這個很不禮貌,看著手法,興許還可能是家傳的,不過徐宏實在是太好奇,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你好,我叫夏小婉,其實很簡單啊,孩子本就是受了驚,也就是魂被嚇散了。手心足心,眉心,鼻心,都是收魂的,火是暖的,老鴉蒜有鎮(zhèn)定的作用,車前子能治虛勞,勞也傷神,顯然是能養(yǎng)神的。用火炙烤,藥性侵入這些地方,人就醒了?!?/br> 徐宏有些傻眼,什么魂啊魂啊的。一個醫(yī)生怎么能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瞧著徐宏的神情,夏小婉說道:“魂,可以指一個人的精氣神。被驚嚇,病在心,心也主神。也就是很平常的中醫(yī),可沒有那么玄乎。” “那散麻的作用?”徐宏又問道。 “縛魂!” 這倆字,讓徐宏差點嗆了一口血。 又說的這么玄乎。 “其實還是中醫(yī)的理論,中醫(yī)在于抽象,在于形態(tài),散麻束縛身體,會給人一種安全感,就像胎兒被孕育的時候,渾身都是被束縛的。孩子是被嚇著了,總得給他最原始的狀態(tài),才能讓他安心,一個人,只要沒死,都能有這種潛意識的感覺。”夏小婉淡淡的說道。 “你是中醫(yī)?”徐宏仍舊不確定,實在是這種做法,他真心沒有見過一個中醫(yī)如此做過,哪怕這個解釋,真的很靠譜。 “對啊,我是中醫(yī)!貨真價實的!”夏小婉抬起頭,揚(yáng)起下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哪怕徐宏這個第一次見到夏小婉的人,也有一種被夏小婉的笑容折服的感覺。 初春的陽光照下來,灑在身上,看著看著,竟然覺得自己的心也置身在陽光里一般。 還沒等徐宏反應(yīng)過來,夏小婉已經(jīng)離開了。 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雖然自己學(xué)的是中醫(yī),卻對西醫(yī)的內(nèi)科了解得不多,她還得去看些書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周二去醫(yī)院的時候,人家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菜鳥。 那得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