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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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慌?”木魚冷喝了一聲,看四周的人逐漸噤聲,看了一眼摘星樓高聳的梯子,這才扶著藍屏的手往上走。 木魚的體力增強了不少,爬了五層樓梯,卻是臉不紅氣不喘。一上五樓,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宮女懷里緊閉著雙眼,臉上帶著不正常紅暈的武王。 他穿著大紅的宮裝,眉心的孕痣極為鮮艷,嘴角一縷鮮紅格外刺眼,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艷麗。 木魚不是大夫,只能用土辦法‘掐人中’,略莫幾個呼吸的時間,墨嬴悠悠轉(zhuǎn)醒,他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木魚的衣服,聲音低啞的問道:“皇哥么,告訴我,莫將予,他怎么了?”他雙眼赤紅,神色雖然冷靜,可是木魚卻感覺到了他抓住自己衣服的雙手在顫抖。 木魚有些不忍心,他覺得如果他說出了事實,這人或許在下一刻就會崩潰了。 他的猶豫墨嬴看在眼里,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天若有情天亦老!” 他聲音戛然而止,竟再次暈了過去。 “主子?”木魚身后的綠蘿突然失聲叫道,指著墨嬴的手有些顫抖,面上帶著不可置信。 木魚看去,只見墨嬴高高挽起的烏發(fā),從發(fā)根往下,黑發(fā)一寸寸變?yōu)榘咨?/br> 木魚擔(dān)心墨嬴可能會承受不住莫將予死去這個消息,醒來恐怕也會變成行尸走rou,可是第二天他去青霜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念頭錯得離譜。 青霜殿是以青霜劍命名,是武王墨嬴的宮殿。一進青霜殿,四周并無花草鳥獸,而是發(fā)出森然冷光的兵器。 武王墨嬴穿著素白的袍子,一瞬變白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精致的鎖骨在寬松的袍子下若隱若現(xiàn),臉色有些蒼白,可是表情卻極為平靜,似是昨日聽到消息時崩潰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拿著白布擦拭著手里的長劍,神情專注而又嚴(yán)肅。 “皇哥么?”他將手里的劍放到身邊的侍衛(wèi)手中,看到木魚輕聲喚道。 木魚走近他,猶豫問道:“武王殿下,您,今日可好些了?” 墨嬴擺擺手,道:“不過是一個男人,沒了也就沒了,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勞皇哥么擔(dān)心了!” “對了,還未感謝昨日皇哥么的搭手之恩,我身邊的丫頭都是些不中用的?!闭f著他的表情有些無奈,卻沒有一絲悲傷之色,有的只是平靜。 對于他而言,昨日的一切似是沒有發(fā)生過。 是夜。 木魚手里捏了一個法決,還在滴水的頭發(fā)立刻變得干燥。他拿了干凈的干帕子,走到榻上坐下,靜靜的給墨淵擦頭發(fā)。 墨淵將頭朕在他的腿上,舒服的舒了一口氣。一只手輕柔的摸著他鼓起的小腹,一股精純的法力源源不斷的往里邊輸送。 木魚跟他說了武王墨嬴的事,遲疑道:“有時候,是哀莫大于心死,武王如此平靜,我倒是有些擔(dān)心了。” 墨淵微微蹙眉,嘆了一口氣,道:“你不必擔(dān)心他,他不是個軟弱的人!最起碼,在現(xiàn)在,他還不會有什么令人擔(dān)憂的舉動!” 什么叫現(xiàn)在沒有? 這句話在武王自請去邊關(guān)之時得到了解釋,他不是不傷心,而是與傷心相比,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為莫將予報仇,完成他所未完成的事情。 可是,在他大獲全勝之后,那時又該如何?木魚只能祈禱,時間會磨平一切傷痛。 在墨嬴出征那天木魚去送他了,他穿著紅色的鎧甲,腰間掛著長劍,英氣勃勃。 “皇哥么……”他看見木魚,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同心結(jié),有些難舍的摩挲了兩下,便道:“皇哥么,若是我有什么不測,那么,請把這同心結(jié)與我同葬!” 木魚心里一個咯噔,道:“這是什么話,還未出征就說喪氣話,可是要不得的。” “對了,這是一瓶救命藥丸,在關(guān)鍵的時候可以救你一命!”木魚拿出一個玉瓷瓶出來,里面裝了五顆藥丸,是李太醫(yī)配制的大補藥,不過里面讓木魚加了稀釋的千年髓液。 墨嬴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玉瓶,笑道:“如此,我就先在這謝過皇哥么了!” ☆、第67章 木魚自從與墨淵雙修之后,自身力量變強,他經(jīng)常能看見南方那一邊的天空黑氣詭譎翻過,帶著一股不詳?shù)恼髡住?/br> 這日,正是陽氣最重的時候,冬日的太陽曬在身上極為暖和。 墨淵帶著欲獸族里派來的八位,趕往南方四處封印之地。這四處封印之地皆處于至陽之地,又有神兵震懾,保四方平安。 關(guān)于等下要做的事情墨淵并未對木魚細講,不過是粗略帶過,語句含糊。 木魚知道墨淵并未完全把事實告訴自己,最起碼事情的難易輕重他都是往輕了說,事實究竟是如何,木魚看他偶爾露出的凝重模樣也可以猜出一二。 木魚并不會因為墨淵隱瞞他而生氣,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對方這么做是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他又何必深究?既然如此,他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私底下卻更加用心的修煉法術(shù)。 現(xiàn)在的自己還太弱了,他能做到的就是努力不要拖墨淵的后腿。 木魚遣退了伺候的宮人,讓藍屏等人在花園廊口守著,自己在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然后抱著小崽子坐在上面曬太陽。 小崽子變回了原型,身上的火黃色更多了。說來他的模樣著實稱不上好看,身上是斑斑駁駁的火黃色,且是東一塊西一塊的。不過在木魚看來,他還是那么的可愛。 小崽子兩只前肢抱著一個球,毯子足夠大,讓他能撲騰著滾來滾去的。 木魚微笑著看他玩耍,一只手撫摸著鼓起的肚子,一手五指快速的掐著,五個指尖道道淺淺的紅光在空中劃過。 這是他目前唯一掌握的一道法術(shù),火彈術(shù)。墨淵曾言,貴精不貴多,這門火彈術(shù)雖是基礎(chǔ),可是將基礎(chǔ)修煉到了極致,未嘗不是一門厲害的法術(shù)。 花園邊上種了一排梅花,微風(fēng)拂過,粉色的花瓣紛紛隨風(fēng)而飄。這本是一副美景,可是木魚心里卻不知為何一跳。 “嗷嗚……”原本在邊上玩球的小崽子嘴里急急的叫了一聲,然后猛地跳到了木魚的身上,直接壓得他搖了搖身子。 “唔!”一片粉色的花瓣從他脖子飄過,原本柔軟的花瓣在一瞬間突然變得堅硬起來,泛著鋒利的光芒,在木魚脖子上留下一條紅痕,紅色的鮮血就這么流了下來。 “啊嗚……”小崽子騰得變回了白白胖胖的小孩子,藕節(jié)一般的手臂張開擋在了木魚身前,白嫩的臉上滿是嚴(yán)肅,竟有一種凜然的氣勢。 “不準(zhǔn)欺負爸爸!”他奶聲奶氣的怒道。 木魚心下凜然,一把將小崽子抱在懷里,目光警惕的在四周掃視著。 漫天花影中,一道白影極為突出,腳踏紅梅,白衣無風(fēng)自飄,滿頭青絲珠翠光芒閃爍,瓊鼻紅唇,自有一股清艷之色。 “云心……”木魚一眼便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正是那日在千機塔前見著的一位女子,由于她對墨淵有特殊的情愫,木魚對她的印象尤是深刻。 云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發(fā)絲落在她的唇間,烏發(fā)紅唇,平添一抹媚色,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我名喚云心,可是這名卻不是誰都能叫的!”軟言噥語,眼里帶著輕蔑。 “不過,死人,再怎么無禮我也會原諒的!”說著,她素手一揚,飄飄灑灑的花瓣立刻化為無數(shù)利箭朝著木魚二人射來。竟是下了殺手,想將二人斬于此地。 木魚心里一驚,右手五指飛快而動,一團火球飛竄而出,滔天的火焰立刻吞噬了攻擊,將粉嫩的花瓣燒成灰燼,紛紛落下。 云心輕咦一聲,帶著幾分饒有興致,素手一擺,無數(shù)花瓣竟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旋風(fēng),里面隱約可見到金屬相擊的火花。這美麗的花瓣,此刻竟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可以想象若是有人被這道旋風(fēng)裹住,下場之慘烈。 木魚不敢大意,將小崽子完全護到了身后,雙手齊掐法訣,無數(shù)火球聚集而成,在他面前形成一個灼熱的屏障。 “轟” 兩方攻擊相撞,掀起巨大的氣浪,如此比拼,木魚竟與云心斗了個不相上下。 云心心中詫異,她可是修行了數(shù)百年才有了如今的修為,可是這凡人不過短短時間就有如此成就。如果兩人之間沒有沖突,云心也愿意與他交好,可是如今梁子已結(jié),放任他成長下去,那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這,云心的殺意更加旺盛了。 木魚與墨淵雙修,再有千年髓液,力量深厚,可是他會的只有火彈術(shù)這一招,比起云心那是天差地別,幾招下來,被幾片花瓣射入胸膛而落敗。 木魚狼狽的倒在地上,今日束好的頭發(fā)散開,臉上在地上蹭了灰塵,看起來哪有平日的溫潤高貴? 云心心里升起一股快意,在瀚瀾齋這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她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墨淵與木魚的事情,皆是墨淵有多寵愛木魚,無數(shù)珍寶如流水一般賞賜下去,兩人有多相愛,羨煞旁人。 這一切,原本都是自己的,這人竟然鳩占鵲巢。 “放心吧,我會讓人陪你的,黃泉路,你絕對不孤單!” 在云心心里,墨淵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無論是皇后還是木魚都是她要解決的對象。 “你……你不是和墨淵出去了嗎?”木魚咳出一口血,問道。 “對啊!”云心笑得很甜,她從梅樹枝頭飛下,無辜道:“雖然只是一個我的模樣的木頭人!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可得快快解決你了,也免橫生枝節(jié)!”她享受著木魚恐懼的模樣。 小崽子變成欲獸的模樣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的,因此木魚將伺候的宮人遣到了遠處,因此這里的意外竟然還無人發(fā)覺。 異變突起,就在她要動手之際,一股巨大的熱潮朝她撲面襲來,她覺得自己身體開始發(fā)燙。 “噗”熱浪帶著灼熱的溫度,那種溫度直逼人丹田。 這還是火彈術(shù)嗎? 云心心里驚疑不定,從一開始木魚使用的就是最基礎(chǔ)的火彈術(shù),因此這突然來的強烈攻擊讓她微微一愣,竟然被打了個正著。 熾熱的溫度幾乎讓她有一種身體被烤焦的錯覺,然后滲透進她的身體內(nèi)部,那種滋味,極是難熬。 云心嘴里發(fā)出一聲哀嚎,香汗淋漓,秀美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痛苦之色。 “咳咳!”木魚撫著胸口坐起,粗喘著氣看著痛苦的云心,翹了翹嘴角。 火彈術(shù)練到了極致便會產(chǎn)生質(zhì)變,變成烈焰術(shù),烈焰術(shù)的熾熱會穿透人的身體,甚至?xí)茐娜说牡ぬ?,讓人極為痛苦。 木魚在兩天前恰好會了這個術(shù)法,正是需要熟練的時候。云心的實力比自己強,這一點他很清楚,要想勝利,就必須一擊得勝。因此,他一直在忍,終于等到了出手的一刻。 可是,這一擊,也掏空了他身體里的所有法力。 “你……”云心如何不知自己小看了這個人類,才會被他傷到。想到此,她的眼里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你以為,這樣就能救你自己?”云心站正身體,笑道:“我們欲獸一族向來防御驚人,區(qū)區(qū)小計,能耐我何?” 她欲動手,可是被木魚護在身后的小崽子不依了。他被木魚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也是如此木魚才會處處受制,很快落敗。 “壞人!”他眼里閃著淚花,伸手抱著木魚,狠狠的瞪著云心。 欲獸一族每一只崽子幼獸都是寶貝,任何欲獸都不能傷害,這讓云心遲疑了一下。 小崽子可不管她怎么想的,眼淚汪汪的看著木魚身上的傷口,齜著牙就想撲過去咬她,讓木魚給攔下了。 云心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氣得胸口的玉兔不斷起伏,一時間竟沒有注意到四周逐漸聚攏的黑氣。 倒是木魚,五識敏銳,不比那些修行多年的人差,很容易的就察覺到了周圍的不詳之氣。他雙眼在四周打轉(zhuǎn),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四周若隱若現(xiàn)的黑氣,暗自警惕。 黑氣絲絲縷縷,看起來毫無規(guī)矩可言,可是你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它不著痕跡的在二人之間飄浮,竟是完全將人困在了其中。 木魚有些緊張,這前有狼后有虎,情勢對他可不算妙,但是這也是他的一線生機。只要把握得當(dāng),他就能逃離升天。 “啊……”他突然大叫,神色狀若癲狂,雙眼赤紅,將對面欲動手的云心嚇了一跳,就連他身邊的黑氣也不由得一滯。 “就是現(xiàn)在!”木魚瘋狂的調(diào)動身體里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劇烈的火焰從他身上暴起,滔天的巨浪硬生生將他四周的黑氣給逼退了。與此同時,木魚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云心受過這個術(shù)法的罪,自是不敢大意,可是卻見火焰中木魚沒有發(fā)動任何攻擊,他只是丟出一只紙鶴,然后瞬間放大數(shù)倍,帶著他翩然飛起,竟然是逃了。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云心冷哼,玉手欲掐法訣,卻突然渾身動彈不得。 ☆、第 6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