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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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嬤嬤湊過來,和平王妃一起看完了折子。她的老臉也有些紅,喏喏道,“公主這……王妃,這要怎么對付秦景???” 平王妃高貴冷艷慣了,一會兒時間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也想到了辦法,“前一樁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秦景可能不太在意;但后一樁事是在秦景和公主關(guān)系親密之后發(fā)生的,沒過去多久,直面的還是秦景唯一的青梅竹馬。我雖然不贊同宜安這么自我,但事情已經(jīng)做下了,正好利用一番?!?/br> “秦景從來就只有這么一個青梅竹馬,就算他感情再含蓄,看到自己昔日的朋友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公主設(shè)計嫁給一個沒本事的紈绔之徒,也會對公主產(chǎn)生不滿吧?而我們宜安的脾氣,又豈是受得了別人質(zhì)問的?” “讓秦景主動提起離開之意了,我不信像他那樣的為人,會不在意自己的朋友被推向火坑,還能與公主好好相處?!?/br> 奶嬤嬤聽著連點頭,沒錯,平王妃出手的話,公主反彈可能很大。如果秦景自己提出離開,公主也沒辦法怪到他們頭上啊。 她積極地問,“老奴這就著人去請秦景過來?” “不急,”平王妃吩咐人把證據(jù)給她呈上來,“等到好時機再說?!?/br> 平王妃想要的好時機,并沒有讓她等多久。大雪已經(jīng)下了三天,宜安公主因為不小心,得了風(fēng)寒躺下了。王府連夜派人進宮,向皇后娘娘請意,請了太醫(yī)院院使帶著數(shù)御醫(yī),一起出宮來為公主坐診。因為老神醫(yī)不在,平王府上下特別緊張,就怕在老神醫(yī)不在的時候,公主出個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 好在經(jīng)過院使大人的診斷,公主真的只是著了涼,并沒有帶著別的重癥。但就算這樣,公主也發(fā)了燒,被燒得昏昏迷迷,人事不省。 平王妃來看過女兒后,囑咐各位御醫(yī)小心看護自己女兒,不得有失,便又回去了。平王妃走之前,掃了一圈侍候的公主身邊下人們。第一眼,她并沒有看到秦景。她心中詫異,耐心地又認(rèn)真找尋了一番,才見到秦景。 青年立在人群中,身形挺拔頎長,顏色冷峻。他感覺很敏銳,當(dāng)平王妃將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立刻轉(zhuǎn)眼,犀冷的目光看了過來,與平王妃打了個照面。 青年目色沉穩(wěn)地與平王妃對視半晌,并沒有在平王妃的雍容高貴下自慚形愧。他點下頭,就移開了目光,重新落向了床上生病的公主。 平王妃心中慨嘆:秦景性格真夠有個性的,見到比他身份高那么多的,他也沒有驚慌失措的丑態(tài)。又能在人群中將自己的存在感成功減弱,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跟她的女兒不清不楚,她都有些想用他了。 平王妃回到自己地方,吩咐人,“請秦景過來?!边@正是個攤開說的好時機。 小郡主劉郁靜戴著兜帽,被自己的奶娘陪著,一起走在雪地中,準(zhǔn)備去看望生病的jiejie。小姑娘嘀咕,“可不是我想去看她的,是我要不去看她,她肯定跟娘告狀,我得挨娘罵。哼,她還說我愛告狀,她不也是個告狀經(jīng)?!” 奶嬤嬤看小主子大雪天的晚上,還要出門,走得步履蹣跚。她對小主子心疼極了,對宜安公主的不滿也很強烈。她抱怨道,“宜安公主這總生病的,大家都該習(xí)慣了啊,怎么好每次都這么一驚一乍?!?/br> “就是!”小郡主很贊同奶嬤嬤的話。 “老奴看公主這病歪歪的樣子,恐怕危險。等她哪天不在了,郡主可是府上唯一的姑娘,王爺王妃也不知道多疼些郡主……” “……”劉郁靜蹙眉,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跟針刺啦過一樣。什么叫大姊不在了?大姊一直生病,但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嗎?怎么能說她不在呢? 一想到總跟自己吵的大姊會不在,劉郁靜的心里就一陣酸疼,難受得喘不過氣。 她正要訓(xùn)斥自己的奶嬤嬤,眼尖之下,看到一個靛衣青年被數(shù)個侍衛(wèi)帶走。小郡主認(rèn)出那靛衣青年是公主身邊的秦侍衛(wèi)嘛,她叫住人,“等等!你不陪著我大姊,你這是要去哪里?” “王妃召見?!鼻鼐昂唵慰偨Y(jié),向小郡主請過安,就走了。 劉郁靜眉頭一直皺著,看他們走遠(yuǎn),她的神色也沒有輕松下來。娘對秦侍衛(wèi)的不喜,可是很嚴(yán)重的啊。在大姊生病的時候,把秦景從大姊身邊叫走,會有什么好事嗎? “季章!”她叫道。 她身后,一位黑衣青年即刻現(xiàn)身,向小郡主請安。 劉郁靜吩咐,“你偷偷跟上去,幫我聽聽娘叫秦景過去,是要說什么,回來說給我聽?!?/br> “這……我的武功不如秦景?!币馑季褪亲约和德牭脑挘鼐翱赡軙芸彀l(fā)現(xiàn)的。 小郡主皺鼻子,驕橫道,“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怕什么?他敢告狀嗎?我是郡主,你是我的人,你怕什么?快去!對了對了,得小心,別讓娘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季章一點頭,人就消失了。他怕自己武功不如秦景,無法完成郡主的任務(wù)。他卻并不怕府上別的侍衛(wèi),就算彼此武功不相上下,但在多年的磨合與斗智斗勇中,知道對方的習(xí)慣,想躲開那些侍衛(wèi)的眼線,也并不難。 秦景被平王妃叫去,門關(guān)上后,平王妃就將所有的證據(jù)扔到了秦景面前。奶嬤嬤站在平王妃身邊,心中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景。 秦景拿起折子看過去,經(jīng)過公主的常日折磨,簡單的讀寫,他的問題都不是很大,因此能看懂折子上寫的事情。他面上沒表情,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那時候,他不是酒醉,而是被公主下的藥?! 他心中啞然,一時不知道該對公主產(chǎn)生什么想法。公主在那么早的時候,就對他出手了,他卻一直被公主瞞著。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景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公主,自己毀了公主。他每次見到公主,面上不顯,心中卻一直有愧疚感。 愧疚感那么濃烈,如同一塊立在頭上的牌坊,讓他的心理壓力那個大的……可現(xiàn)在,經(jīng)過證明,錯的人卻是公主?!根本和他無關(guān)? 秦景心里有些別扭,但他一會兒也就想通了。雖然公主的手段太過簡單粗暴,但公主這么做,也是為了得到他。他能在那么早的時候被公主看上,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秦景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便也沒那么怪公主了。他又往后翻,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落在第二件事上,卻漸漸凝重了……他拿著折子的手?jǐn)x得很緊,盯著那幾行字反復(fù)看,長久沒動作。 平王妃知道他是看進去了,就淡淡開口,“這件事,是公主做錯了,她對不住你。我已經(jīng)讓人打探清楚了,徐姑娘過年的時候就要嫁給那個紈绔了?!?/br> 秦景的目光從折子上移開,他還是沒說什么,平王妃卻看到他的手一直握得很緊。原來他心里,并不如他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 平王妃看向她的奶嬤嬤,奶嬤嬤知道有些話平王妃不便說,就自己主動上前。奶嬤嬤替自家公主道了歉,口吻真誠,說自家公主不是有意的,但是女子的因緣向來重要,公主這么毀了人家一生,也是不應(yīng)該的…… 秦景依然不開口,他沉著眉,也不知道將對方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平王妃有些煩了,直接說,“秦景,你要是現(xiàn)在走,還能趕上在徐姑娘嫁人前阻止這一切。我也不希望我們平王府因為宜安的原因,毀了一個姑娘的一輩子?!?/br> “……屬下想等公主醒了……” “不必!你想等公主醒來如何,質(zhì)問她嗎?就算她承認(rèn)自己錯了,又如何?她能為自己的言行負(fù)責(zé)嗎?”平王妃打斷,強硬道,“你現(xiàn)在就離開,去找徐姑娘說清楚!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給公主留下口信,她醒了自然會知道?!?/br> 秦景沒說話,平王妃在逼著他走,他知道。南下去萬潮村,跟阿月meimei講清楚,這是一定得做的。公主這事確實做得不妥,他雖然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可也沒法昧著良心夸她好…… 他是想問清楚,可是問清楚又如何?阿月meimei等不及。 再說,平王妃在用整個王府的名聲加于他身,逼著他為了保全公主的名聲,離開這里。而這一旦離開,他還能再回來嗎?離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故呢? “秦景,你想清楚了。你的那位朋友和你一起長大,你就這樣看著她入火坑?”平王妃一句趕著一句。 秦景聲調(diào)低涼,“屬下明白了?!?/br> 他們都想他走,都不想他毀了公主,那他就得走。這個時機挑得這樣好,他走后,大概再也進不了平王府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