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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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目光全在秦景身上,聽他說完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原因。雖然之前小郡主的侍衛(wèi)季章已經(jīng)大概向公主說明了情況,但是季章是偷聽,不在現(xiàn)場,總有聽不全的。公主聽得沒那么明白,大多是靠自己連蒙帶猜才拼出事情真相,這和秦景說出來是有區(qū)別的。 秦景很快說完了話,“……所以,屬下要南下去萬潮村,跟阿月meimei見一面。” 他說完了,見公主沒回話,側(cè)頭看出,對上公主癡望的目光。他一頓,面色有些赧然,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公主嬌嬌道,“你剛才說‘我’不是說得挺好的嘛,干嘛又改口了,又成了‘屬下’了?你這人怎么這么口不對心啊,嘖嘖。” 秦景被公主說得臉更燙了,他看著棚外大雪,沉默不語。他以為自己要在雪地中等很久才能等來宜安公主,她要追他,肯定不會坐慢悠悠的馬車。以公主的急性子,一定會走水路。所以他在這里等她,希望可以等到她。 他不知道她來的這么快。 當(dāng)他看到公主站在碼頭,背影纖瘦,潔細如月。他的眼底,好像就只能看到她;他的耳邊,只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他是那么不可置信,雙眼潮濕,血液急流。他不敢相信地試著喊她,沒想到真的是她。 她回頭回得很快,飛雪浮在他們之間,那個姑娘一眼就看到他。 公主待他這么好,他又怎么能做到如平日一般冷靜呢?口誤,在所難免。 秦景又開始勸了,“雪大了,公主回去吧?!彼麜r刻記得公主現(xiàn)在正發(fā)著燒,卻和他在這里坐這么久。 宜安公主嘆口氣,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她低頭看著青年的眼睛,吸口氣,態(tài)度認真,“秦景,徐姑娘的事情是我錯在先,你怪我是應(yīng)該的?!彼辞鼐坝写驍嘧约涸挼囊馑迹貏e強硬地捂住了他嘴不讓他說話,自己把話說完,“還有之前下藥,也是我不對。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這兩件事,我不防再向你坦白一件事。我說了,總比你日后自己發(fā)現(xiàn)了好?!?/br> 公主盯著秦景的目光有些緊張,心如擂鼓,連吸好幾口氣。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她要信任秦景,她不要總是在第一時間懷疑他。她要給他真誠,她要相信他是心向自己的……想想前世秦景為她做的事,想想現(xiàn)在秦景為她做的事。 在常年的自我催眠中,宜安公主的性格有輕微病嬌,很難信任人。在預(yù)測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她想到的就是把即將傷害自己的人先反傷害。她被背叛怕了,她害怕這種事情。 公主以自我為中心,很難去考慮別人會怎么想,她也從沒覺得自己有錯——我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被前夫背叛到死,在我根本沒意愿的前提下被迫重生,還常日生病……讓我作一作,你又不會死,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只有在遇到秦景后,公主才在他的影響下,不斷地心虛,不斷地意識到自己會傷害他。 她要克服自己這個心理,要克服自己總想對付秦景的病態(tài)想法。公主要花遠大于別人的力氣,給自己心理做好久建設(shè),她才能去相信秦景。 現(xiàn)在,公主就在學(xué)著治愈自己,學(xué)著把事情放開,交給秦景去做。她是帶著害怕帶著驚恐,顫抖著一顆隨時想逃的心,去強迫自己上前,擁抱他,關(guān)愛他——“秦景,莊宴……莊宴之所以留在我身邊,是因為他長得像你。” 秦景目光微凝,黑眸緊縮。他與公主對視,公主破罐子破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他看。 “嗯?!边@就是秦景沉默了許久后,在公主覺得空氣都凍結(jié)后,給出的回答。 輪到公主驚訝了,“難道你早看出來了?” “沒有,屬下只是覺得莊宴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公主一說,屬下才知道?!鼻鼐捌饺粘私糖f宴練武,并不是太關(guān)心莊宴的日常。再說莊宴只是一個小孩子,就算秦景覺得他臉熟,也沒有興趣去調(diào)查一個小孩子。況且,這個孩子還是被公主捧著長大的。 他喜愛公主,對公主喜歡的小孩子,心里也是無條件接受的。 公主快要被秦景的寬容給感動哭了,摟著他肩膀,眨動濕漉漉的眸子,聲音有些塞,“不問我之前不認識你,為什么莊宴會長得跟你像?不問我到底是莊宴長得像你,還是你長得像莊宴?” 如果她是秦景,她一定會心里有根刺。幸好,秦景不是她,他遠比她寬博包容,如海一般深厚。 “那并不重要,”秦景語調(diào)靜涼,他伸手為公主收攏斗篷,“眼見未必是事實,耳聽也未必是真相,應(yīng)該相信自己的心,感覺不會騙你。” 他話說得這么嚴(yán)肅,公主卻一下子樂了,低頭與他額對額,調(diào)笑道,“感覺?你是說你感覺我心里有你?還是你心里有我?能給個明確答案不?” 秦景垂著眼睫,唇角顫幾下,臉都紅了一遍又一遍,他還是說不出來。 公主舍不得逼他了,有些人,做的總比說得多,說不說那些甜蜜的話,其實根本不重要。公主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她轉(zhuǎn)頭看天地風(fēng)雪,抱緊懷中的秦景,“秦景,你去萬潮村吧。跟徐姑娘好好說清楚,她嫁不嫁,我都有辦法幫她圓過去。然后你要盡快回來,你放心,我會有辦法讓你留下的。就算他們不讓你留,大不了我們一起走好了。誰在乎呢?你一定要在過年前趕回來啊,我都沒和你一起過年……” 她停住,語氣有些傷感。 宜安公主是和秦景一起過過年的,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總是不記得,不去想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來。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秦景卻不知道。 她都有些嫉妒秦景了——不知是福。有個對你這么好的公主殿下,你真是走運了。 公主自覺自己話說得這么溫柔,秦景不說深情款款地回應(yīng)她,起碼也得感動一下啊。但事實上,秦景一直在掙著往后退。在她說話期間,他雖然不敢大力推開她以傷了她,但他一直在努力掙扎向后傾。 公主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的無力感,怒道,“你躲什么?你聽到我說什么了么?”她真是溫柔不了一刻鐘,就要原形畢露。 秦景手推著公主的肩,在公主的怒火聲,很艱難地抬起頭。夜雪照的四周有些亮,公主看到他眼下一片粉紅。他聲音沙啞,“公主……你不要……不要……” “我不要什么?”公主不耐煩道,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清楚。 “你的……胸……”秦景依然說得很艱辛,他的臉更紅了,低下了眼,不看公主。 公主茫然,垂頭觀察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非要抱著秦景,因她站著、他坐著,這個姿勢樓抱起來,就成了她強迫秦景……埋,胸。 青年的臉就靠著她柔軟的、挺翹的兩座玉峰,呼吸間全是綿軟溫香。 公主頓時有些尷尬,臉也有些紅。奇怪,她平時調(diào),戲秦景時挺順手的,原來她自己也有臉紅的時候啊。這是好事,說明她總算徹底走出陳昭的陰影了。她不再是需要秦景而留下他,她終于開始愛上他了。 公主有惡趣味,她看到有人低著頭、窘然得不行的樣子,自己就不緊張了。 她強聲,“你這個人真是不懂惜福!這么好的福利你還往外推,你真是傻子?!?/br> 秦景垂著頭望著地面,被公主訓(xùn)斥一通,不言不語。 一會兒,侍衛(wèi)長張冉硬著頭皮來打斷公主和秦侍衛(wèi)的甜蜜膩歪了,“公主,跟船夫說好的時辰到了,您看?”之前公主讓張冉去談船家,談好后遇到秦景,公主就把開船的時間延后了半個時辰,好給自己留下與秦景說話的時間。 公主一愣,點了點頭,“那就上船吧?!?/br> 她依依不舍地送秦景上船,提醒他,“過年前你一定得回來!” “嗯?!彼惺绦l(wèi)都陪著公主站在碼頭給他送行,目光炯炯,秦景有些不自然,盡量神情淡泊,隨意點了點頭。 公主不滿意他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嚴(yán)肅道,“你要是不回來,我會發(fā)生什么事那可說不好?!?/br> 秦侍衛(wèi)頓時抬了抬目光,“公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你要是過年不回來,我身嬌體弱,也沒有力氣南下找你。我就認為你拋棄我了,直接把自己吊死在懸梁上好了。你要么拋棄我到底,徹底忘了我;要么看在咱倆的情誼上,到我墳前拜一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