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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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些酸澀,感覺跟自家女兒長大,被別人家的壞小子拐走一樣。他是怎么看霍青怎么不順眼,但又拿不準這是什么心態(tài),根本不敢跟小郡主提。 季章當然不能跟郡主實話實說,他想了想道,“屬下在想,郡主跟霍公子定親的時候,屬下送郡主一份賀禮。” 小姑娘眼睛圓溜溜地看他半天,總覺得季章提起“霍青”,感覺好奇怪。她想不通,就“嗯”一聲,繼而惆悵,“那我恐怕很難收到你的大禮了……爹不讓我定親。”要是jiejie,肯定跟爹一說,爹立刻就點頭了。 jiejie命真好啊,又是公主,又得爹寵愛,嫁不成陳世子,偏有個秦景那么疼jiejie……可自己呢?小郡主覺得自己從小爹不疼就算了,娘還總翻她白眼,jiejie變花樣把她氣哭,還有……反正小郡主覺得和jiejie的幸運比,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被小郡主羨慕“幸運”的公主,正被平王妃說教呢,“……總而言之,你現(xiàn)在的名聲被你自己折騰得臭極了,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吵著想去蘭橋州嗎?我看你收拾收拾,這就去蘭橋州躲兩年吧。等鄴京把你那點兒糟心事忘得差不多了,你再回來?!?/br> “啊……”公主茫然,她前幾天想去蘭橋州而不得,現(xiàn)在不想了,娘要把她送走。 平王妃看著她,“你爹也同意了?!彼琅畠焊煞蚋H近些。 果然她一提丈夫,公主就點頭了。平王妃心里頗酸:好歹總是她給女兒收拾那堆爛攤子,結(jié)果女兒更喜歡爹,她那個爹除了不靠譜就是不靠譜,有必要關(guān)系那么好嗎? 公主看不出平王妃心中的郁悶,她娘表情素來倨傲淡然,就算不愉悅,從臉上也是看不出什么的。公主高高興興地回去,準備收拾東西,打包去蘭橋州。 “那個秦景……”平王妃猶豫,在她心里,自然還是希望女兒跟秦景能斷就斷。 公主反應(yīng)多快啊,“秦景要跟我一起走的。” 看娘臉沉下去,公主補救,“其實也沒什么啊,平州離蘭橋州那么近,我就算做點什么壞事,也有大哥大嫂看著。我大嫂就是你的跟屁蟲,你說什么她就照做什么,你說對吧?” “哼,”平王妃揮了揮手,不想看女兒那張維護男人的嘴臉,“快走吧你?!?/br> 宜安公主并不知道,這一次她去自己的封地蘭橋州,就算她有什么事,也不用向大哥大嫂請示。在她離開鄴京兩天后,平王因為過度參與太子和四皇子之間的爭斗,被皇帝斥責,下旨貶他去平州。 自此,平王府一家,從鄴京退出,前往平州。 到了這個時候,平王妃才有點明白,為什么王爺讓公主早早走了,也不讓小女兒定親……恐怕這一切,都在王爺?shù)念A(yù)料中吧。 平王妃卻還有些不明白,王爺怎么就能算得這么準?他是要做什么? 她想不通,也只好放下心,安慰自己:去平州也好,以自己丈夫這種心性,呆在鄴京太容易得罪皇帝了。彼此冷靜冷靜,也是很不錯的。 平王一家離開鄴京的時候,太子因為愧疚,來給平王送行。太子對平王這些年對自己的關(guān)照很感激,隨著四皇子的母家勢力近年突起,四皇子這些年把太子壓得夠嗆,也就這個皇叔,會經(jīng)常幫自己。 太子也為自己的前途擔憂,“皇叔走了,鄴京還有誰向著孤?父皇近年,越來越……” 平王拍拍太子的肩,漫聲,“為君者,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滾?!?/br> 太子眸中神情微閃,不言語。 平王很快上了馬車,車隊都漸漸走遠,太子仍盯著日落的方向,目光不移。他將這些年的許多事在心里轉(zhuǎn)啊轉(zhuǎn),把平王的教誨仔細想啊想,目光暗下。 若他一直如此,平王的今日,就是他的明日。平王還是父皇的親兄弟,都被父皇派去封地了。而他呢?他為太子,一旦被廢,他連退路都沒有。他若失敗了,下場恐怕遠不如平王。 當夜,留在太子身邊的私衛(wèi)張冉,在無人時給平王送密信:太子即將動手,鄴京將亂,請王爺靜候佳音。 如果宜安公主在,她會知道這是平王造反的前兆。平王正是借助這一次的事件,在天下將亂時,找到了動手的機會。 不過現(xiàn)在,這些宜安公主都是不知情的。她更加不知道,有一位姑娘,一直遠遠跟著她去往蘭橋州的馬車。 這位姑娘,是白鸞歌。 陳昭要白鸞歌跟著他父母回去,但白鸞歌自有想法,她認為自己若走了,恐怕再不容易見到表哥了。她想跟著表哥,只要她能跟上去,只要她不犯大錯,表哥素來對她心軟,也不會再把她趕走。 可是陳昭的行蹤不定,陳昭的父母都不知道兒子在做什么,白鸞歌當然更不知道。 只是她雖然不知道表哥去了哪里,她卻知道表哥肯定會去找宜安公主。她從小跟表哥長大,表哥一個眼神,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表哥心慕公主,表哥是不可能放過公主的。那么,不管表哥現(xiàn)在在哪里,只要白鸞歌跟著宜安公主,遲早會等到表哥。 于是半途上,白鸞歌就哄騙自己的侍女扮成自己,自己則從姨父姨母眼皮下逃了出去。她還給姨父姨母留了信,說自己去找表哥,讓他們不要擔心。 白鸞歌是個膽大的,偷了表哥留下的南明王府印章,偷了不少銀票,喬裝打扮一下,就上了回鄴京的路。幸而如今太平盛世,她又運氣好,身上還有南明王的符印在,一路上也沒出什么事。 白鸞歌不敢找上宜安公主,就在平王府附近住下,每日觀察王府的動靜。公主離開鄴京去蘭橋州的行為,又沒有遮遮掩掩,白鸞歌稍微一探聽就知道了。她也不用跟得很近,跟近了,容易被公主的人發(fā)現(xiàn)。反正公主的車隊很顯眼,她只需要遠遠跟著,也不可能跟丟。 宜安公主一無所覺,她都沒有收到她爹去平州的消息。也是,她如今在趕路,爹娘那邊也在趕路,蘭橋州和平州相距又不遠。急匆匆下,那邊就決定等定居下來,再和公主聯(lián)系。 公主正帶著自己的人馬,一路上玩得不亦樂乎。老神醫(yī)不建議她趕路趕得太緊,所以公主的車隊就走得很慢。走一路,玩一路,真真是瀟灑自在。 馬上到了端午節(jié),到處都在準備過節(jié),賽龍舟、包粽子,公主一路走來,看到一派欣榮的景象,也有參與進去的興趣。 于是倒霉的就成了秦景。 公主玩什么,都要拉著他一起,還總愛往他身上折騰。 小莊宴一開始也嚷著要和公主一起玩,但自他看到公主學人給秦侍衛(wèi)畫臉譜,還要秦侍衛(wèi)頂著這張臉譜不許洗、逛了一天后,小莊宴再也不肯和公主一起玩了。 公主的愛好實在太詭異了些! 秦景在小孩兒被嚇跑后,面無表情地擦去臉上畫得花花綠綠的臉譜,看對面公主笑得捂肚子,禁不住嘆氣,“他一個小孩兒,你何必作弄他?!?/br> 公主挑眉,“你懂什么!” 她、秦景,再加上莊宴,一起走路上,別人會以為這是一家三口好吧。她才十六,莊宴都七八歲了,她到哪里生一個這么大的兒子去???這個誤會一點都不美好。 端午那幾天,公主的車隊停了下來,打算等節(jié)日過去了,再繼續(xù)上路。 公主纏著秦景出去逛街了,侍衛(wèi)們大都跟了上去。公主卻不需要侍女跟著礙手礙腳,這會把她給襯得與眾不同。她一個侍女都沒帶,讓大家自去玩吧。公主不在,給大家放了假,端午嘛,大家自然是留了幾人留守后,就各找各的樂趣去了。 莊宴一心想當侍衛(wèi),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被他爺爺拉著去義診了,苦不堪言。 木蘭跟其余幾個侍女安排好交換時辰,便出去買些針線。到夏日了,要給公主準備一些新衣。她回到客棧,上樓的時候,經(jīng)過一間房,漫不經(jīng)心下,竟不小心聽到里面有提到“公主”兩個字。因為自家主子就是公主,木蘭難免對這兩個字極為敏感,停下了步子。 她屏息,聽著里面的說話聲: “回王爺,已經(jīng)探聽過了,公主如今就住在這個客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