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婚后試愛,惡魔老公心尖寵、求求了,讓我上、重生之妃常完美、老婆,你好!、重生90學霸鑒寶師、脫軌(校園1v1)、快穿之夫君個個是皇帝、醫(yī)路榮華、攝政王(皇叔)、(網(wǎng)王)雙面女神
只是她到底也對秦景心有存疑,軍功一事,也用來考驗考驗秦景的本事。 宜安公主要和秦景定親了! 公主又興奮又傷心! 興奮的是這一世,她和秦景在十五歲時相逢,今年都快十九歲了,她跟秦景定親,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傷心的是,爹娘說了,一定親,秦景就要入伍去了,她就見不到秦景了。 難過之心與日俱增,是這么強烈,讓她都快進行不下去定親。看到秦景的臉,就好想哭。 在被告知公主因太傷心而病了后,看著定親單子算賬目的平王妃冷笑一聲,“隨她作,不理她?!惫鬟@種行為,在平王妃眼里就是有?。∷艖械脩T女兒的矯情。 她不慣,有人慣。 秦景陪公主養(yǎng)病,被公主提各種得寸進尺的要求,他能滿足的,都一一滿足。 公主和秦景甜甜蜜蜜著,檀娘盯著自己的記錄單子發(fā)呆。算來算去,等公主和秦景成親的時候,最快,公主也十九歲了。 公主近來病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她以前晚上總睡不著,現(xiàn)在卻能一覺睡到天亮。 這不是因為她身體好了,而是詛咒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說不定哪一天,她睡著后,再也不會醒來。 檀娘默默在紙上勾畫:沒想到前世的自己,真的成功把公主和陳公子的性命連到了一起?,F(xiàn)在怎么辦? 陳公子之前不是還說要把他自己的命續(xù)給公主嗎?現(xiàn)在,陳公子在哪里?他還記得自己的話嗎?如果陳公子不愿意了,自己要怎么解決這事? 千里之外的鄴京,新府南明王府中,南明王陳昭休養(yǎng)在家,看著新送來的各種折子和情報。 在朝廷眼中,平王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可就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從前年反叛開始,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被壓下去。現(xiàn)在四成的江山落入了平王手中,朝廷這邊高冷的文臣諸人終于急了,終于不再忙著遵古制、習古禮、修古典,而是把吝嗇的目光投放到了前邊的戰(zhàn)場上。 然后每天,一群大臣們就在朝上吵來吵去。大家分成兩派,一方主和,一方主戰(zhàn)。 和的一方說,平王不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嗎?皇帝趕緊把那幾個蹦噠的最厲害的臣子砍了,跟平王和好。大家是叔侄,喝兩杯酒,談談舊情,山又高來水又深,大家還是一家人。 戰(zhàn)的一方說,平王都造反了,怎么能還想著對方服軟?簡直是白日做夢。 新皇性格有兩面性:他本性暴戾,想以殺止殺,以戰(zhàn)止戰(zhàn)。但他做皇子的時候,這方天性被皇帝批評來批評去,打壓來強扭去,到后來,硬生生扭轉(zhuǎn)成溫和迂腐。只有他像個孔夫子一樣天天之乎者也,他父皇才放心他。 所以新皇就兩個方法都采用:打仗?打!求和?也商量著! 陳昭初初投靠新皇的時候,就一針見血指出過新皇性格的軟弱處,說他不能這樣。新皇惱羞成怒,覺得陳昭是自己父皇的臣子,又不是自己的,明明之前投靠了平王,回來后自己肯接納就算了,他還敢沖自己指手畫腳? 新皇要打壓南明王這種銳氣! 陳昭一哂:呵,和前世一樣嘛。 陳昭主動站在了主戰(zhàn)一方,但也不做出頭鳥,每天應付兩句。但他從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朝廷抱有樂觀的想法,他一直在收集著前線和平州那邊的情報。這些情報皇帝也該看,但皇帝認為天佑我朝,根本不會?。∶刻煲琅f歌舞升平,討論自己的古禮該怎么復。 這日黃昏,陳昭又一次讀著平州那邊傳來的情況,卻愣了許久。他僵直著身子,保持著那個姿勢許久,沒有動過。 白鸞歌為他送糕點,敲門進屋后,也看到了那情報。陳昭對白鸞歌是真的不錯,她不踩他的底線,他就滿足她一切要求。她想知道朝廷之事,陳昭也沒有拒絕過。 “宜安公主要和秦景成親了啊,”白鸞歌喃聲,她偷偷觀察表哥的臉色,小聲問,“表哥,你要去嗎?” 陳昭嘴角扯動,似要說什么,最終沒說出來。他手撐著額,神情萎頓,面色幾分難看,但又平靜至極。 也許是因為早有這種預感,事情撲過來時,除了讓他喘不過氣,并沒有讓他接受不了。 他垮著肩,再次感覺活著真累啊。 “表哥?”白鸞歌推了推陳昭的肩,他一動不動。 好半晌,陳昭抬起了頭,盯著情報。上面不僅有公主和秦景定親的消息,還有秦景要入伍的消息。 陳昭漫聲,“郁離,我曾說過要送你一份大禮。這禮,我現(xiàn)在就送給你,為你慶賀你的……新婚。” “表哥不去看公主嗎?”白鸞歌以為,表哥不會這么放過公主。表哥怎么能忍受公主忘了自己呢?她雖然心里不舒服,可她確實很了解表哥。 變得陰沉的表哥,那也是她表哥??烧l又說,這不是陳昭的本性呢?喜歡一個人,就什么時候都喜歡他,哪怕他變得面目全非。 陳昭手敲著桌面,微笑,“我不必去,她看到我這份大禮,必然會記得我?!?/br> 陳昭起身,喚屬下進來,又吩咐白鸞歌,“我要進宮一趟,你自己在府上待著,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向我請示?!?/br> 白鸞歌點頭,怔怔地看著表哥玉樹臨風的背影。她靠在門邊看他,心里苦頓,也說不清現(xiàn)在,自己和表哥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她心慕他,他又心慕公主。 可那又怎樣? 留在表哥身邊的,是她,而不是公主。 她選了這條艱苦的路,一次次地受傷,卻也固執(zhí)地不肯回頭。 這一年的新年,各有各的過法。 公主和秦景在院子里看完煙火,她突想起要去看看小郡主。自回了平州,劉郁靜只見過霍青一次,照樣的吵來吵去,最后又和好。她一次次和霍青拿季章那件事來吵,每次不愉快,都要拿出來說一說?;羟嘣俸玫钠?,也忍不住生氣。爭執(zhí)就是這樣爆發(fā)的。 霍青問她,“你是不是一輩子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我已經(jīng)向你道過歉!阿靜,你以前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