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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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頌下巴指指門,沒做聲,葉修遠走到門口又轉(zhuǎn)回來往客房走去,邊走還邊說:“老子才不上你當,老子還得看看對面那小丫頭。”然后啪的關(guān)上門。 蘇頌忙到凌晨關(guān)了電腦,到廚房將啤酒放回去,往對面看了眼,漆黑一片,關(guān)上冰箱門,蘇頌忽然覺得應(yīng)該給喬小行打個電話讓她明天不用回來上班,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還有力氣逛街買衣服準備相親精氣神好著呢! 第二天一大早,蘇頌剛走出臥房,就見葉修遠渾身冒著熱氣進了門,當兵的習(xí)慣,大冬天都擋不住他晨練,葉修遠熟門熟路的找了水來喝跟蘇頌報告:“那姑娘昨天回來了,車在樓下呢?!?/br> 蘇頌沒理他,卻在進廚房時不經(jīng)意間往下一瞥,那輛嫩黃嫩黃丑死了的甲殼蟲果然停著。 喬小行聽著鬧鐘起床,在隔壁床復(fù)雜的目光中去洗手間換了昨天新買的明黃的羊毛裙,見隔壁床還在盯著自己,喬小行笑瞇瞇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大姐,一會兒護士來,你幫我跟她講一下,公司里有急事,我晚上回來再掛水,謝謝哈?!?/br> 在走出醫(yī)院大門之前,喬小行又特意看了遍手機,特意掃視了門口擁擠的馬路,顯然蘇頌沒那那個同情心來接她。這個點兒車已經(jīng)打不到了,喬小行認命的去擠地鐵,隨著黑壓壓的人潮擠上地鐵,喬小行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數(shù)了數(shù),還好,只有八站。 出地鐵口的時候離上班時間還有四十分鐘,路過街角的餡餅店,喬小行走過去又走回來,堅定的進店坐下,咬牙要了兩個餡餅一碗羊雜湯,全掃進肚之后才覺得血氣恢復(fù)了一些,到樓下又買了兩杯咖啡上樓。 方玉琢已經(jīng)到了,正在開電腦,見喬小行不僅來了還像往常一樣帶了咖啡,順便愧疚感更強烈,但是,員工守則:打死也不能出賣老板!于是,可憐的方助理只能對喬小行噓寒問暖一番來減輕心理“負擔(dān)”。 陸續(xù)有人來上班,有兩個年輕的實習(xí)生看見喬小行的裙子跑過來參觀了一圈,很是艷羨地說:“小行姐,這裙子是新款誒,真好看?!?/br> 蘇頌進來的時候就見喬小行穿著和她的車一樣丑的的黃裙子站在那兒笑瞇瞇的和實習(xí)生說話,視線一掃過去,熱熱鬧鬧的幾個人立刻噤聲,躡手躡腳走開各自歸位,喬小行理理裙子坐下,趕緊打開電腦,眼睛死盯著屏幕,直到蘇頌在她的辦公桌邊停住,壓力過大,喬小行馬上站起來,等著來自蘇頌的冷言冷語,蘇頌沒言語,喬小行奇怪啊,偷覷一眼,見蘇頌用一種研究的眼神盯著桌角那杯黑咖啡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雙手將咖啡捧到蘇頌面前:“蘇律師,您的咖啡。” “拿進來。”蘇頌總算挪步。 喬小行腳邁了一步,又定住,看向方玉琢,此時蘇頌已經(jīng)推門進了辦公室,喬小行想讓方玉琢送進去,可方玉琢埋頭在電腦后,根本沒感應(yīng)到似的。 算了算了,不追了也不代表就得老死不相往來,人家分手的都能是朋友,她有什么不行——當然,前提是蘇頌肯給她這個做朋友的機會。再說,工作還得繼續(xù),公私要分明。 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喬小行捧著杯子推門進去,恭敬的將咖啡放在蘇頌的桌角又說了句:“蘇律師,您的咖啡放這兒了。” 公私分明,公私分明,不停告誡自己,喬小行硬生生忍住叮囑他少喝點這么苦的咖啡的沖動轉(zhuǎn)身。 在她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只聽蘇頌說道:“不舒服的話跟方玉琢說。” 喬小行點點頭說:“沒事,好多了,蘇律師你需要什么資料我去王律師那邊拿?!?/br> 蘇頌很干脆的回她一句:“需要的時候會通知你,出去工作?!?/br> 那一抹明黃被磨砂玻璃門隔開,蘇頌喝了口咖啡,又把自己投入工作狀態(tài),跨國官司不好打,要看的法律條文更多。 因為昨天交待過方玉琢,所以整個上午除了律所合伙人姜律師的電話再無其他電話打擾到蘇頌,也因此,等他脖子僵硬起來活動一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午飯時間!而他的助理和喬小行居然沒知會他。 員工餐廳。 因為老板大方,所以整個大樓,只有他們一家是自帶餐廳的,好吃不貴,是大多數(shù)員工的首選,大冷的天,來上班又要吃飯的幾乎都在這兒團團圍坐吃飯。 實習(xí)生徐繪音起身去接水,赫然發(fā)現(xiàn)喬小行裙子的吊牌露在外頭搭在背上,生性活潑的她看了眼對面正含情脈脈的文離一眼,笑嘻嘻的抓起吊牌故作夸張姿態(tài)念到:“3199元!誒,3199,美女一個,先到先得,買定離手哈!” 這一桌子人幾乎都知道文離給喬小行送過巧克力,于是順著徐繪音的話三言兩語湊趣起來,文離臉都紅了,喬小行一把抓過吊牌淡定的塞回裙子里說道:“3199,一毫克,本小姐昨天新出爐的體重45公斤,總價就是一千四百三十九億五千五百萬,只收人民幣。就算有浮動,也只多不少?!?/br> 大家正笑,只見對著門的那個笑容驟然消失,喃喃叫了聲:“蘇律師?!?/br> 一桌子人集體石化了,喬小行剛夾起一塊兒鮮美多汁的紅燒梭邊魚,聞聽此言,手沒夾穩(wěn),魚塊兒掉在盤中,飛濺的濃汁大半落在她的新裙子上。 蘇頌一直是西伯利亞飄來的云團,有制造超低氣壓之功效,在這種天氣環(huán)境下,尤其他就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散發(fā)著超強氣壓,好像讓餐廳的氣流都不穩(wěn)定起來,大家飛速吃完工作餐借口有工作要結(jié)尾三三兩兩跑了。 喬小行也想走來著,以前,她為了能在蘇頌的視野里多停留一會兒總是細嚼慢咽,久而久之養(yǎng)成了習(xí)慣,所以悲催的,大家都吃完了她還剩一半呢,明晃晃的堆著,浪費了太可恥,喬小行又在心里告誡自己,淡定,要淡定,當蘇頌是個普通同事就好,基于這兩點,喬小行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只是吃得有點食不知味。有那么一個人,近在咫尺卻如同水中月鏡中花一般觸碰不到,那真是一種……十分悲摧的感覺。 蘇頌沒有主動和人拼桌的習(xí)慣,事實上他根本不喜歡和朋友之外的人一起吃飯,所以,當安之晴笑著在他對面坐下和他打招呼時蘇頌只淡淡點了點頭。等他快速用餐完畢禮貌的跟安之晴說“你慢用”起身的時候,隨意往隔壁桌瞥了眼,喬小行已經(jīng)走了,桌子收拾的干干凈凈,門口那丑得刺眼的黃一閃消失了。 蘇頌難得有了一種輕松之感,不被喬小行或明或暗的盯著感覺好像還不錯,于是,蘇大律師難得露出了點笑容。 第4章 蘇頌走出電梯,只見喬小行在電梯間面對著窗戶邊兩手緊緊捧著電話放在耳邊,做賊似的,蘇頌聽力很不錯,聽到喬小行在解釋:“媽,真的,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纏著他了,我保證好好相親找個好男人結(jié)婚,行行行,我下班立刻滾回家……” 相親?蘇頌?zāi)盍艘槐檫@個詞,又看一眼那丑黃丑黃的裙子,深刻覺得喬小行mama給她安排相親出嫁之路十分明智。 掛了電話的喬小行抱著電話一扭頭就見蘇頌?zāi)坎恍币暤淖哌^來,喬小行尷尬地朝他點點頭,蘇頌連點反應(yīng)也沒有,徑直走過去了,喬小行跟在他身后回到座位上,扶額,她老媽急診待的年頭多了,干什么都干脆利索,這就已經(jīng)給她明晚安排了相親。而且聽意思好像一天相一個都沒問題,她到底是多想把自己女兒給嫁出去? 蘇頌一個下午都在緊張工作,心無旁騖,喬小行一直糾結(jié)到下班,老媽聽說她這么賣命的工作深受“感動”,特意從醫(yī)院給她開了藥拿回家親自給她掛水,還說要給她□□容明天以最好的精神狀態(tài)去相親,下班更是直接回家就可以,她老人家下午去醫(yī)院給她辦理出院手續(xù)。 臨下班,喬小行看看蘇頌的辦公室,沒動靜,看來沒下班的打算,蘇頌這個人是她見過的最喜歡加班的人,用陸辛的話說就是變態(tài)。大概也不用她提醒,到點自動消失就是。 喬小行在電梯里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大學(xué)時的朋友陽蕊妮,來自貴州小城鎮(zhèn)的陽蕊妮嬌小玲瓏,一頭黑直長發(fā)羨煞了她們這群還要花錢去拉直效果又不自然的女生,陽蕊妮不太愛說話,但因為漂亮溫柔,一直都有很多人追求,剛開始陽蕊妮害羞緊張不知道如何拒絕,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陸辛支了幾回招,陽蕊妮和陸辛、喬小行走得也就近了些,到了大三因為林翊宣陽蕊妮疏遠了她們倆,只是畢業(yè)聚餐的時候陽蕊妮過來抱著陸辛和喬小行大哭了一場。 后來沒怎么聯(lián)系,聽班級群里說陽蕊妮一畢業(yè)就嫁了個有錢人,開豪車住別墅,出門前呼后擁。 陸辛后悔得捶胸頓足,直跟喬小行抱怨,為什么林翊宣當年看上的不是陽蕊妮呢,否則當闊太太那個就是她陸辛了。 陽蕊妮說很久沒見,很想她,想一起吃個飯聊聊。語氣雖然平常,但喬小行這幾年在律所里已經(jīng)練就了察顏觀色的本事,聽出了陽蕊妮聲音里的疲憊和哀傷,就算不是特別朋友只是同學(xué)喬小行也不會推辭,于是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就赴約去了。 陸辛窩在蘇頌家的沙發(fā)上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你丫死哪去兒了?老娘今天軟磨硬泡跟老板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給你陪床,結(jié)果人告訴我你出院回家了,這破天,路上滑的一比,老娘這車技開到你樓下,樂滋滋上樓尼瑪吃了個閉門羹!死沒良心的,死哪兒去了?什么?吃飯?這種天氣你還陪人吃飯……行,喬小行你丫厲害,明兒老娘就上淘寶給你批發(fā)一箱光圈你天天頂腦袋上當丫的圣母吧!”過了會兒語氣稍微緩和,“老娘不愛吃那玩意,去,找個大排檔把我愛吃的那些重麻重辣各樣打包一份!還要兩個最大杯奶茶,送到蘇頌家?!?/br> 心滿意足掛斷電話,陸辛打開電視看娛樂節(jié)目,還招呼葉修遠一起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剛才給那姑娘打電話吧?”葉修遠有些興奮的問,總是偷窺,今天能見真身啦。 “什么姑娘姑娘的,你當八大胡同呢?我們家喬小行!”陸辛不樂意。 “行行行,你們家喬小行和那個……”眼神往書房一飄,“怎么樣了?” 陸辛剛被電視娛樂了一下聽他這么說又不樂意了:“怎么樣?當然清清白白的,我們家喬小行又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干嘛?”杏眼一瞪,葉修遠摸摸鼻子道:“不干嘛,好奇,誒,小辛,你離得近,除了你們家喬小行,還有多少女的對你三哥有好感?” 陸辛眼珠一轉(zhuǎn),皮笑rou不笑的回他:“除了我們家喬小行這么二百五的,其余能看上一團冷空氣的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色,所以大哥,你別開玩笑了?!?/br> 葉修遠深深贊同:“也是,我這種爺們都經(jīng)常被凍傷?!?/br> 被這么大聲議論著的人終于憤怒了,從書房輕飄飄甩出一句:“都給我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