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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公是病驕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等她轉(zhuǎn)過了身,就聽到身后那人冷哼一聲,哼過了又大聲的咳嗽。

    給你藥你不吃,活該咳嗽。

    何春花將碗收拾好自己就進(jìn)去空間,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真實好啊,不但帶了藥店連里面的洗手間也一并帶來了。

    因為那棟樓以前是住人而不是開店的所以洗手間里有浴室,她心中高興,來到這里還沒洗過澡呢!

    打開熱水器,沒想到里面還有熱水。

    早知道就將衣服拿到這里來洗了,不過那樣會惹人懷疑吧!

    身藏寶庫,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拿自己當(dāng)槍使。

    匆匆洗了澡也沒敢洗頭發(fā),又給自己的后腦上了藥,這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自己之前所動的藥品又如過去一樣放在那里,似乎根本沒有動過一樣。而扔在垃圾筒里的東西也不見了,這是不是說明這里有自己一出去就會恢復(fù)如初的功能?

    那豈不是無論自己取多少藥后再進(jìn)來就會又放好了,這真是太厲害了。有了這么厲害的空間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吃遍天下了?即使被里面的男人休了也不怕吧,她笑了好一陣又冷靜下來了。

    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這個空間也不能亂露,萬一給有心人利用那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萬事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才是王道。

    何況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勝之人,平平淡淡倒好,否則也不會放棄了醫(yī)院的工作跑到小鎮(zhèn)做一個小小藥店的店員了。

    ☆、第3章

    第三章、田氏

    只是那個男人不喝粥不吃藥的怎么受得了?

    她只好燒了開水給他,這次倒是喝了。

    到了晚上他們是分開了房間睡的,之前兩人就是如此。她知道結(jié)核是很容易傳染的,以后自己要注意才可以。

    分開睡也是一個房間,不過是中間拉了個破舊的簾子而已。她決定明天先出去買些東西,然后再給這個房間消下毒。

    她躺下很久了窗前的男人仍然沒動,他這是打算在窗前睡嗎?炕上多熱乎啊。

    在炕上滾了一會兒,本來就心軟的何春花最終小聲道:“喂,相公,不如睡吧!”

    對方根本不理她,性子也真夠冷的。

    算了,沒有必要與一個病人制氣,她將頭伸到另一邊將已經(jīng)熱乎的被子拿過來下了炕。剛走到病夫面前就見他猛然回頭,那冰冷的眼讓她通體生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解釋道:“我想給你披件被子,免得著涼,你這種病著涼了不好?!辈贿^是個人,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害怕?

    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她心突突的跳起來,好象被一只冰箭貫穿了身體一樣。

    見他最終沒出聲,她默默的將被子蓋在他的身就跑回炕上乖乖的躺著了。mama啊,太可怕了,她申請回家可以不。

    明顯不可以,第二天早上她睜眼看到的仍是那間黑黑的小土坯房。最讓她的驚訝的是,那個病夫先生竟然在窗前坐了一晚上,看來連動也沒動,肩膀上披著棉被一聲一聲的咳嗽著。

    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為什么她有些可憐起這個男人來,生得這般樣貌又年輕,可是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是在默默的等死了。

    明明在現(xiàn)代治結(jié)核這種病很輕松,可是古代這種病卻是絕癥了。

    好了,就當(dāng)自己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醫(yī)好他,沒準(zhǔn)治好了人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也不一定。打起精神來,這樣消極怎么對得起那些想穿越的姑娘們呢?

    何春花拍了拍自己的臉下了炕,然后頂著一張笑臉對坐著完全不理她的人道:“早上好啊相公,我去煮粥,今天你不能不吃了?!?/br>
    意料中的,那個人根本沒有理會她。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他是個啞巴好了。

    這個房間還真有點冷啊,她穿好了衣服將炕收拾了一下。隔在中間的簾子一滑整個空間看起來就亮堂多了,先熱水,用冷水洗臉還真不適應(yīng)。

    自己收拾好了,當(dāng)然梳頭的時候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最后沒有辦法只好編了兩個大辮子盤在頭上用紅繩一系了事兒,再復(fù)雜她反而不會了。

    處理好自己的一切又找來另一只木盆給便宜相公也打了水,從今天開始兩人所有的用具都要分開直到他病好為止。

    這個病夫看來是個愛干凈的,看到洗臉?biāo)松蟻砜偹闶墙o了點面子站了起來。等手伸在盆中一怔,竟然是熱水。娶她進(jìn)門兩個多月了,就算給他打水也是冷的,多半還是他自己出去自己弄冷水洗的。

    稍稍看了她一眼,見此女正傻傻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冷笑,將臉洗好擦過臉后青鹽與杯子就遞了過來。他默默的接過來,今天伺候得這么好又打算做什么?

    記得上一次,她在自己的藥碗里下了毒藥!

    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接過來漱了口然后準(zhǔn)備自己整理頭發(fā)。

    “我來幫你吧,你一定沒有力氣吧,過會兒一定要吃飯知道嗎?”畢竟在醫(yī)院實習(xí)過的,所以伺候病人的態(tài)度友好這點還是記得的。

    不過何春花也不太會整理頭發(fā),她只能打開了他之前隨意綁著的頭發(fā)將那一頭青絲通開,然后又按照原來的樣子綁好。

    一邊梳著一邊嫉妒,明明是個病人為什么頭發(fā)會這么好,摸起來又柔又順的很舒服。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所以為了不把自己氣死她向來不會太鉆牛角尖兒的。為他梳好了頭發(fā)后將東西收拾出去就開始做飯,來到這里后她會做的只是玉米粥而已。

    今天早上也做了粥,而且還加了藥,這次一定不能讓他再倒掉了。

    做好了這一切又將柴放里一些,為的是將房間燒得更暖和些。結(jié)核桿菌怕最溫?zé)岬沫h(huán)境,這點小知識她還是知道的。

    在廚房中自己先喝了粥,明明很餓可是這東西也喝不下去太多,雖然純天然的東西很好,可是無論誰喝了三都喝不下了。

    之后端著粥來到了房間之中,將粥一放,笑著道:“喝粥了,今天只能吃這個東西,等過會我去鎮(zhèn)上買點米回來?!彼膊恢滥切╁X夠不夠,但是應(yīng)該可以買點東西回來吧?

    態(tài)度可疑,從剛剛開始一直讓自己喝粥,這粥里又有一股怪味兒。他看了那粥幾眼,心中苦笑,為什么自己得病之后所有人不是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就是想著他早點死呢?上一次她沒有害成,這一次換了張笑臉來騙自己嗎?

    算了,就如她們的愿吧!反正也被這病折磨得夠了。

    他端起了碗,這一刻對生命已經(jīng)沒有一點流連。

    好痛快啊,竟然也沒怪難吃幾口就喝了。

    一看到他這般聽話何春花可以說是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然后痛快的收拾了,道:“夠不夠,要不要再來一碗。”結(jié)果對方連看她也沒看一眼,默默的望著窗外去了。

    何春花也沒在意,只道:“那我去鎮(zhèn)上了,過會你沒事的時候就到外面坐一坐,曬曬太陽對病有處的。”

    沒指望對方會回答她,就到外面提了個籃子站在路邊等著,因為每天都有去鎮(zhèn)上的人路過這個路口,她只要跟著就走不錯了。

    不一會兒果然過來兩個人,她不認(rèn)得,看他們走過就默默的跟在后面走著。突然一只手拍了她一下,道:“春花我叫了你幾聲都不應(yīng),魂丟了是吧?”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不由得皺起了眉。當(dāng)初她剛醒的時候這個人正在向那個便宜相公要陪姑娘的錢,而且連自己的女兒尸體都沒看一眼。

    對,她就是原主何春花的老娘曲氏,一個典型的農(nóng)家的刁鉆婦人。

    “娘?!焙未夯o奈,站下來叫了一聲就繼續(xù)向前走。真是出門沒看日子,遇到煞星了。

    曲氏沒少在那個病女婿手中得便宜,這時候看到女兒似乎要去鎮(zhèn)上的意思就問道:“怎么,是不是你家那位要死了,去辦什么紙錢之類的???”她聲音雖壓低了但也不小,前面那兩個老實的漢子正好給聽在耳中了。不由得同時皺了皺眉,心想這曲氏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盼著自己的女兒守寡。

    何春花卻計上心頭,道:“娘,他有名字的。”

    曲氏哼了一聲道:“好好好,那個余涵是不是病重了?”

    原來他叫余涵,后面的那個字是含呢,還是寒呢?不管了,這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他名字了?不用叫相公那么別扭真是太好了。

    何春花知道了他的名字很高興,但是表面仍冷冷的道:“他沒事。”

    “那你去鎮(zhèn)上做什么,有錢就拿回家孝敬你爹你娘我,何必給那個一腳踏進(jìn)棺材的男人用?!碧锸虾吡艘宦?,怎么還吊著一口氣不下去那,劉地主那邊可還等著這丫頭過去給他做第五房的姨娘呢!

    ☆、第4章

    第四章、賣藥

    何春花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如果知道早已經(jīng)跑了,不過現(xiàn)在她還要裝人家的女兒,所以只是一路聽她各種嘮叼,各種向她要錢,各種盼著余涵早死等等!

    她脾氣好,反正要錢不給,咒人家死人家活的好好的你有什么辦法?

    最后曲氏看她油鹽不進(jìn)的也怒了,大聲道:“走走走走,你就知道走,我和你講了這么多你怎么就沒長點心?”說著就使勁戳了何春花的額頭一下。

    何春花退了一步,她心里明白對方就是想將她去鎮(zhèn)上買東西的錢要下來孝敬她嘛,可是錢沒了她花什么,本來就不多。

    以前的原主怎么做她不知道,現(xiàn)在她還想好好活著呢,于是幽幽的道:“娘,你想餓死女兒嗎?”自小就有個軟綿綿不爭的性子,即使講話也是軟軟的沒有什么威脅力。

    田氏哪會聽,更加變本加厲的大喊大叫:“你這個不孝女,我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了,嫁了人就連自己親生爹娘都忘記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女兒?”說完就要動手打。

    唉呀這可不行,何春花雖不擅打罵可是躲還是要躲的,這打在身上有多疼?。∷婚W身就向前跑,邊跑邊道:“娘,你這是要打死我嗎?”

    這一鬧前面走著的兩個爺們兒看不下去了,她們的對話多多少少也落入了他們耳中一些,有一個年長的就走過來道:“我說田氏你就消停一下吧,瞧著女兒家困難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這還追著要錢是怎么說的呢?”

    田氏叉腰道:“怎么著,我管女兒你一個老爺們兒湊什么熱鬧,關(guān)你們家老楊家什么事兒?”

    楊老大也是個直性子,道:“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再這么鬧那我就要去里正那里說道說道了?!崩镎菞罾洗蟮氖迨澹蕴锸闲闹幸粍C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哼了一聲白了縮在一邊的何春花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而何春花使勁兒的眨了兩個眼睛,自己什么也沒干啊,你瞪我是為了哪般?不過她還是沖著姓楊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小聲道:“謝謝?!辈皇撬竭@里準(zhǔn)弱勢群體,是她本來的性格就是如此。

    一向是以和為貴,實在不能和平處理了那也是找有關(guān)部門處理,一般是很少與人爭強斗狠的。倒不是怕,就是有一個毛病,一著急就結(jié)巴,一結(jié)巴就越著急,最后就算急哭了有時候話也沒講明白。

    楊老大點了點頭繼續(xù)帶著兒子向前走,不過倒是覺得這何家三丫還真與過去的那點火就著的性子不同了。之前替兒子說親的時候也考慮過她,可就是因為這丫頭能干是能干但是太缺心眼兒,性子直,有什么說什么。還極為聽田氏的話,只要她開口她就會象點著的炮杖一樣和別人打架,這一來二去的名聲也臭了。

    沒想到成了親后人老實多了,即不多言也不多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挺著人疼,否則剛剛自己也不會看不下去幫著出頭了。

    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人家都成親兩月了他這親事還沒說成呢,說不著急那是假的。

    楊木根也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后面安安靜靜的何春花,自從成親后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也難怪,誰嫁給那樣一個得了絕癥的男人都會變吧!

    不過這也不關(guān)他的事,等到自己娶個婆娘回來一定要好好對她,絕對不能讓她被人欺負(fù)了去。

    爺倆兒走的慢,自知這何家三丫是想跟著他們一起去鎮(zhèn)上的,這一個女人上路確實多有不便。

    就這樣三人隔了很遠(yuǎn)的距離先后進(jìn)了鎮(zhèn),楊木根是個心軟的,臨走之前小聲的對何春花道:“我們兩個時辰后回去,會在門口這里站一會兒。”說話時眼睛都不看著何春花。

    可是何春花感激啊,這是要等她一起走的意思啊,抬起頭笑著對他道:“謝謝?!彪m然不知道叫什么,不過還是要道謝的。

    一個村兒里這么多年楊木根也沒見何春花對他這么笑過,少女的容貌本就是甜美,再配上那樣的笑容幾乎是甜到人心里去,他的臉?biāo)查g紅了,道:“沒事?!比缓蠹奔钡内s去父親那里準(zhǔn)備去做工了。

    何春花怎么能不感激呢,自從來到這里后人人都避著她,這還不是家里有個癆病患者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這個病傳染,所以除了喜歡向她要錢的田氏與楊家這爺倆兒幾乎沒有人敢靠近她了。

    在古代得到第一份溫暖后何春花更加對自己的生活充滿信心,她先拿著十六個銅板去了食貨鋪子說要稱鹽,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這里不是論斤的要論勺,論合,論升。

    這些她完全不懂啊,不過伙計說十文錢是五勺。也不知道這五勺是多少她就先讓伙計打了五勺,發(fā)現(xiàn)只有一小包,大概也就一斤左右。

    買了鹽還要買米,可是只有六文錢了也就買一升的玉米面兒。

    兩樣?xùn)|西花光了所有錢,她幾乎淚流滿面了,還準(zhǔn)備割點rou什么的,現(xiàn)在似乎什么只能回去繼續(xù)喝粥了。

    垂頭喪氣的走出來就看到對面有一家藥材鋪子,這里的字雖是繁體可是還是認(rèn)得的,她立刻眼睛一亮。

    自己的那家小藥店里還有個中藥區(qū),雖然小但是藥材也是有不少的,不如拿來去賣些總好過餓死。但是也不能賣得太多,免得被懷疑了。

    想到這里她先來到藥材鋪子,一個小伙計跑過來笑道:“這位姑娘要用些什么藥?”

    看到對方的熱情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是來賣藥材的,不知你們這兒可收?”

    小伙計皺了下眉頭,道:“你這藥材是剩下的?”有些人家因為窮苦所以吃剩下的藥材不舍得扔而是再送回來,不過如果儲存的好一般他們會折價回收的。但有些不會保存的就失了藥性,所以據(jù)收的時候一般會惹來不大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