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廢土特產(chǎn)供應(yīng)商、斗破之凡人的奮斗、有位佳人[古穿今]、百里骨生花、重生奮斗在八零年代、盛世謀臣、穿成綠茶后我靠武力爆紅娛樂圈、心跳潛伏期[豪門]、異世農(nóng)家、蜜兒(美食)
陸瑾佩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下去,老太太,您請走吧,別再坑害我了,誰特么地要死招男寵啊。 “不是不允許,只是這兩個人身份太低,哪能配得上太后,要怎么說也是世家子弟,例如,傅堯徽,朕覺得就挺好。”秦作庭背著個手,看傅太妃笑話。 這老太太聞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臣妾知罪,求皇上饒恕臣妾,饒恕臣妾的侄子吧?!?/br> “那傅太妃還不把這兩人給朕帶走,哪來的領(lǐng)哪兒去,不要臟了地方?!?/br>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啊,陸瑾佩籠著個袖子笑瞇瞇地看著傅太妃張皇失措地領(lǐng)著一群人走遠了,再見了您嘞。 轉(zhuǎn)頭笑瞇瞇地看了秦作庭一眼,哪知這廝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她嚇得就是一個機靈,四下無人的,要是被這人殺人滅口怎么整,想到這便轉(zhuǎn)身就跑,就聽著身后有人道:“太后這是要去哪???” 陸瑾佩腳下險些晃出個趔趄,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過頭來,笑得牙不見眼:“天氣挺熱的,回屋坐會?!?/br> 她這么個做錯事情的趕腳是什么個意思,心虛么,害怕么?反正又不是她想招男寵好不好。 這個傅太妃想一出是一出,剛一回宮,就給整了這么一出招男寵的戲碼,明白的知道是不想讓傅堯徽遭受太后的荼毒,不知道以為陸太后多么寂寞空庭春欲晚呢,關(guān)鍵是這兩者都不是她想的啊。 哀家怕他作甚,遂整了整裙子,瞄了他一眼,裝腔作勢地道:“皇上你叫住哀家有何事么?”心底還真是發(fā)虛。 秦作庭踱了兩步,把她給踱進了一處山石的夾縫里,俯下身道:“你想要男寵?” 陸瑾佩眨巴了眼睛:“……沒?!?/br> 特么的誰想招男寵了? 秦作庭也不管她回答了什么:“一個不夠,還要倆?” 陸瑾佩接著咽了口口水:“……沒?!?/br> 誰特么的想招兩個了? 秦作庭接著俯身:“這兩個瞧著還挺不錯啊?” 陸瑾佩的腰都快掰折了,皺著一張臉苦哈哈地道:“……沒?!?/br> 特么的哀家只會說這一個字了么? 秦作庭挑了一邊的眉峰:“朕以前覺得傅堯徽挺不錯的,好歹也是個世家子弟,身份高貴,相貌不錯,文武雙全,對你還很癡情,也不算辱沒了你。朕也問你的意見了,可惜啊,你不答應(yīng),朕也只好作罷。但是,這兩個,先不說長相如不如傅堯徽,但是這身份,這才能,陸小佩,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陸瑾佩是在忍無可忍,一咬牙,一跺腳,伸手往秦作庭肩頭一推,直了腰身氣恨恨地道:“我怎么知道傅太妃犯什么毛病,來了嘮嗑,嘮完嗑要逛園子,逛園子不知道從哪里領(lǐng)來這么兩個人,說是送我了,我還沒說話,你就來了,這是能怪我么,從頭到尾最無辜地就是我。” 秦作庭抱著肩膀瞧著她跳腳的模樣直樂呵:“這么說,你還是冤枉的了?那傅老太太來,為什么要給你送男寵???” 陸瑾佩一甩袖子:“……她有病?!闭l沒事干,正常人給她送男寵啊。 “哦,她有病,你就沒想過叫人來陪陪你?!鼻刈魍バ毖鄣伤?,語氣很是詭異。 陸瑾佩鄭重得道:“我從沒想過要招男寵之類的,如傅堯徽那般的,都入不了我的眼,莫說這兩個下九流的,傅太妃發(fā)瘋,難不成你也被傳染了?” 秦作庭好整以暇地靠在山石上:“她為什么給你找男寵,不過是因為你和傅堯徽的事情人盡皆知,她怕你真的把傅堯徽帶進宮里來,她傅家一脈真的就斷了,極是再不甘愿,再低三下四,也要保住這條根不是?!?/br> “傅堯徽的事情,我再說一遍,和我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以前是以前,你們不要總拿以前的那些來說事,現(xiàn)在我在這宮里,不管陸家傅家最后什么樣,我都不會和他在一起。”陸瑾佩有些生氣,咬了嘴唇。 聽她這么說,秦作庭臉色陰沉得很難看:“你和我說沒用,朝內(nèi)朝外有誰不知道,我在養(yǎng)傷的期間,傅堯徽頻繁出入壽昌宮,你說這叫別人怎么看,我每天上朝,三五不時地就有人拿這些說事,三人成虎,你不知道么?” 陸瑾佩氣樂了:“這么說,橫豎都是我的錯了?傅堯徽去壽昌宮的哪次你不在,他是去見我的么?就那么一次,在清華殿錢見著了,霍鐸也在,你說我們倆大庭廣眾的能做什么?” 秦作庭淡淡地道:“難不成真等你們做出什么了,我才知道么?” 陸瑾佩氣得磨牙:“你這么說,就是打定了主意認為我和傅堯徽有什么了。那好,既然這樣,我不妨告訴你,我和傅堯徽就是有什么,就是要招傅堯徽當男寵,你怎么樣?” 秦作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面色極淡,眼睛里壓抑著看不分明的神色:“你再說一遍?” 陸瑾佩一把打掉他的手,笑得極是得意:“我再說多少遍也是這樣,我要傅堯徽當男寵,明兒我就下一道懿旨,宣他進宮?!?/br> “你敢!”秦作庭皺起了好看的眉眼,越發(fā)的憤怒了。 “哀家親愛的兒子,你是站在什么立場和哀家說這番話,你管的著哀家么,哀家不但要招傅堯徽當男寵,就連方才那兩個也一并收下了。” 陸瑾佩笑得妖嬈萬千,本就是極好看的姑娘,說著傷人的氣話,偏也叫人生不了氣。 秦作庭一把捏住了她腕子,將她按在了一旁的山石上:“你敢這么做,看朕怎么收拾你!” 陸瑾佩巧笑倩兮,揚著一張嬌艷的臉,輕啟唇齒:“哀家不但如此,今兒晚上還要去小倌兒館,順便再找兩個回來,你管得了我?” “你要敢去……你,你看朕管不管的了你。”秦作庭氣得一把甩開她,拂袖而去。 壽昌宮一整天都沉浸在無端壓抑的氣氛里。 太難剛落了暮色,就聽陸太后道:“東鵲,隨哀家出宮,上倌兒館?!?/br> 東鵲就是一個馬趴,娘娘,您沒事吧? ☆、一腳踏進倌兒館(大修) 京城夜晚的集市比白日里還要熱鬧些,熱鬧到東鵲很想引吭自盡。 閉合太后白日里吵了一架,這事她是知道的,關(guān)鍵她不知道的是,太后一氣之下,竟然要來逛倌兒館,這都什么愛好。 要是教陛下知道,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啊。 京城最有名的一家,便是五步開外的那家朝歌堂。 據(jù)說倌美,心柔,藝高……人膽大,因為不管朝中官員或是官員的夫人,還是豪門世家及其夫人,尋歡作樂完了引起家中矛盾,沒一個敢到這兒鬧事的。 放眼望去,門口迎客的小男孩都清秀讓人垂涎三尺。 東鵲覺得定是和自家太后學壞了,那么純凈的一個姑娘,怎么能做出這么猥瑣的事情。 正想著,其中一個清秀的小哥笑瞇瞇地迎了過來,打了個千道:“二位小姐,是第一回來堂上么?” 東鵲覺得腦袋有些發(fā)蒙,腿有些邁不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哆嗦著扯了扯陸瑾佩衣袖:“姑,姑娘,咱們有事好商量,就算您跟爺置氣,也不能來這種地方自暴自棄啊,都是爺?shù)牟粚?,回頭您要他給您賠不是成么,咱還是回去吧?萬一教爺知道了,您說……” 那個清秀的小哥聞言又做了個揖樂道:“小姐這是說的哪里話,您來就是圖個樂呵,哪能想那等不快的事。朝歌堂是何等恣意的去處,莫說你家爺,恁誰也擋不住小姐你求個快活?!?/br> 東鵲默默地抹了把冷汗,小哥,若是你能活得過明兒,你再說大話也不遲呢。 陸瑾佩聞言便笑瞇瞇地回頭瞧了她一眼道:“這位小哥的話著實在理,是你們爺放言我不敢來,我這不來一回給他瞧瞧。何況我在家不快活,難不成我出來找樂子礙著他什么事了。小鵲子,本姑娘好久之前就說要給你尋個美貌少年郎,今兒可要把握良機,尋個稱心如意的,多少錢,姑娘我出了。” 東鵲:“……” 娘娘,奴婢還不想死啊。 那少年聞言,喜上眉梢,招呼一聲就往里讓。 陸瑾佩也不理會東鵲那么一臉無法言喻的憂傷,一腳就邁就進了那夜夜笙歌的天上人間。 這個地方她算是第二次來了。 第一次是尾隨著傅堯徽來的,倒不是說自詡為正人君子的安平世子也好這口,不過是當日正遇上他捉人,被捉的那位,死到臨頭猶不自知,恣意快活地就往這個地方跑。 當時她躲在暗處,瞅著一臉悲憤的安平世子,下了多么大的決心才決定往里面進,那時候她瞧著傅堯徽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要身先士卒的幫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機溜了進去。 傅堯徽要捉的那個人是大理寺卿方勁的二子方軻,這位倒也是沒干什么壞事,可瞧來的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軻新得了一個姑娘,天生嬌媚,精通歌舞,婉轉(zhuǎn)可人,納了也就得了,當日不知道腦子哪根筋兒壞了,非要上趕著獻給天子。 他爹方勁新官上任,估摸著三把火也把腦子燒壞了,覺得兒子的這個想法靠譜,千方百計,找人給送進宮去了。 先皇喜好女色,怎么能輕易放過,也不管她出身,也不管她是誰的媳婦,來者不拒,所以那姑娘當天就侍了寢,先皇很高興,封了宜嬪,過上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那位宜嬪娘娘過得一段時間許是覺得乏味,竟然給先皇用了藥,增進床笫之歡,本來也沒什么大事,誰知這姑娘手一抖,藥下多了,先皇身子本就虧空,結(jié)果宜嬪侍寢途中,先皇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醒來之后,龍顏大怒,賜死了宜嬪,當然方軻這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放過。 傅堯徽領(lǐng)了旨意帶了人闖進朝歌堂,在打手涌上來前令牌一亮,朝歌堂的管事臉都嚇白了,哆嗦著領(lǐng)著傅堯徽去找方軻。 尋了方軻,剛要綁走,瞧著這廝接著三分酒勁兒,大聲狂呼:我爹是方勁。話沒說完,就被傅堯徽一拳揍暈,拖著一條腿就拽出了朝歌堂。 當時她圍在人群里瞧熱鬧,怎么都覺得傅堯徽英姿勃發(fā),連發(fā)起怒來都那么好看,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冤枉她。 傅堯徽一轉(zhuǎn)身就看著了她,面上極是厭惡:“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來這等污穢之地,礙眼。”說完,一甩袖子,怒氣沖沖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今,她又一腳踏進了這等污穢之地,真是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啊。 當初別人嫌她礙眼,現(xiàn)在她嫌他礙眼,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啊。 她是來干嘛的,尋歡作樂?不對,自暴自棄。 秦作庭憑什么大義凜然地指責她,她一個姑娘,年紀輕輕得就要守寡,守寡也就算了,還有人肆意污蔑。 她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這些是非都是他引起的,他還有理了,管這管那,還要收拾她,還有沒有天理了。 陸瑾佩越想越生氣,干脆抱了個酒瓶子往地上精致秀麗的地毯上一坐,養(yǎng)著脖子倒了滿嘴的酒,瞇了瞇眼睛,真特么的爽啊。 更爽的還在后頭,就瞧著一只干凈白皙的手從她腰間伸了過來,濃情蜜意地勾住了她的腰,還曖昧地在她的腰帶上劃了兩下,頭頂有個低啞的嗓音道:“小姐如此絕色,奴今兒可算是見到什么是國色天香了?!?/br> 陸瑾佩抖了兩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輕袍敞胸的年輕男子,妖嬈的一張面孔,面若冠玉,眉若春山,清瞳迷離,眼角的淚痣若丹鳳泣血,唇似桃花,勾著魅惑人心的笑意,傾倒眾生。 陸瑾佩笑瞇瞇地戳了戳他干凈的下巴道:“是么,我好看么?” “好看?!?/br> 那男人用細長溫熱的手指慢慢地在她未施粉黛的臉上摩挲,低下頭,極慢地在她耳邊吐了一口氣,低低的聲音若是羽毛一般在她耳邊拂過:“好看的,像是,妖精?!?/br> 陸瑾佩迷茫地揉了揉有些泛紅的耳朵,笑得很委屈:“騙人,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br>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伸出舌頭在她的發(fā)絲上輕輕舔了一下,異香撲鼻:“好,奴是妖精,奴全家都是妖精?!?/br> 真是太特么的撩人了。 陸瑾佩晃了晃神,覺得角落里有響動,眨巴了半天才瞧著東鵲,已經(jīng)把身邊的一個男人給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苦著一張臉,兩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瞧她看過了,紅著一張臉閉目不語。 陸瑾佩氣得直笑。 身后的那個男人還不愿放過她,捉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柔的吻了一下,順勢又沿著她的腕子徐徐向下。 陸瑾佩皺了眉頭,撤了手,想起什么似的,揉了揉腕子,氣哼哼地道:“你捏我腕子,那么大的力氣,還怨我,是我的錯么?”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在意地笑開了,輕輕捧起她的手在自己臉上刮了一下,柔聲道:“奴弄疼你了么,那小姐打奴吧,奴都受著?!?/br> 陸瑾佩煩躁地又灌了一壺酒下肚,甩開他:“不管你的事,打你作甚么?!?/br> 另一只手從她唇邊徐徐劃過,帶著不安穩(wěn)的燥熱,他舌尖一舔,俯身勾住她的腰身道:“小姐是心疼奴么,小姐心真善,連這酒奴都覺得甜呢?!?/br> 陸瑾佩揉揉有些疼痛的額角,手指漫無目的的比劃著道:“對,我是心疼你,我……對你好吧,要不要做我的男寵?” 東鵲是在忍不住了,起身往陸瑾佩身邊一竄,一腳踹開那個男人:“給老娘滾開,別碰我們家姑娘?!?/br> 還沒等陸瑾佩說話,那個男人一雙手又纏上了陸瑾佩的腰身,也不理東鵲,勾著一雙眉眼對陸瑾佩笑道:“好啊,奴給小姐做男寵,做一輩子的男寵好不好?” 東鵲又一腳踹了過去:“你個瞎眼的東西,姑奶奶今兒瞧著,你若是敢動我家姑娘,老娘先廢了你?!?/br> “小鵲子,找你的美貌少年郎去,別妨礙我,我就要他做男寵。”陸瑾佩嫌棄地擺了擺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扯住那個男人就往床上帶。 她也沒聽著聲響,就被那個男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撲鼻異香的床上,朦朧間,緋紅色的紗簾便悄聲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