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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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花花,真的要我打滾求咩%gt_lt%…… 晚安~(≧▽≦)/~啦啦啦 “娘娘,您沒事吧?”兩個小丫頭,面色很是猙獰地在喘著粗氣,額角上細密的汗珠讓哀家冰涼的手很想蠢蠢欲動一番。 哀家能有啥事,哀家的舊情人雖然把哀家送進了宮,但好歹沒有給一杯毒酒老死不相往來。 “哀家好的很啊,你倆這是去哪風流倜儻弄一腦門子汗?!标戣鍙澚搜劬ΓΣ[瞇地看著兩個人,一臉春情蕩漾的。 “……您交待的事,奴婢做完了?!?/br> 東鵲頭上的汗滴都跳了那么一跳,礙于陸瑾芝事情,與苑鵑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沒有回陸瑾佩肆意地調(diào)戲。 “啊,完事了?!?/br> “是。” “那男人是怎么進的宮?!蹦俏话肼窔⒊龅哪承杖耸浚媸撬嚫呷四懘?,無處不作為,連給當今皇上喜當?shù)氖虑槎几易?,你家祖墳真該冒青煙了?/br> “當日金氏奉旨進宮探望姝罪人,帶了四個丫頭,捧著金氏做的罪人愛食的點心,那個男人便是偽裝在其中。宮衛(wèi)檢查時,姝罪人前去相迎,停留了不到片刻便放她們進去了,可能是礙于姝罪人得寵,不敢攔駕。” 那可真巧啊,陸瑾芝沒腦子,金氏鬼迷了心竅,連當時的宮衛(wèi)也被陸小四的美貌花了眼不成。 “后續(xù)的處理干凈了?”陸家,這便是要氣數(shù)盡了啊。 “娘娘放心?!?/br> “好,哀家沒有白疼你們,美貌少年郎每人都有份,擺駕回宮?!?/br> “……”娘娘,您說好得很,怎么就沒人信呢。 清晨的禁庭,夜間的安靜還未全數(shù)退去。 從含光宮向西走不多遠,便是一條岔路,灰蒙蒙的道路筆直的向前,是通往勤政殿的一處近道,這個時辰當時早朝未過罷。 陸瑾佩瞇眸看去,一叢郁郁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的。雖說今日天氣陰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樣,但是這樹木長得著實不錯,藏著一兩個人,切切私語,東西南北的胡侃一番,不若哀家這般心若明鏡臺的少女,一般是很難發(fā)覺的。 譬如,眼下就有這么兩個灑掃的小宮女,穿著端正的宮裝,嬌嬈地杵在一個碩大的掃把旁嬉笑,粗壯的樹干將兩人纖弱的身影遮得還算嚴實。 哀家向來是個聰明的女子,善于自娛自樂以打發(fā)無趣的時光,索性在這張望小徑,流連夏景,實為人生一大快事。 娘娘,委實是因為您聽見人家議論陸太后,才駐了腳步,聽聽壁角罷。 誰再拆哀家的話柄,回去關門放貓。 陸瑾佩樂呵呵地投過來殺人的目光,東鵲和苑鵑很是識相地低頭,閉目,養(yǎng)神,一道聽壁角。 就聽其中一個宮女道:“聽說了么,太后在含光宮門口待了整宿,怕是這個時辰,那位已經(jīng)歿了。” 另一個道:“怎么不知道,昨兒夜里鬧了那么大動靜,那位罪人這樣的禍事,陸家這回算是快完了?!?/br> 先前說話的那個又道:“不能吧,陸家祖輩開國功臣,鎮(zhèn)國將軍功勛卓著,就算碰上歿了的倒霉事,也不能說完就完啊。” 后一個接話道:“怎么不能啊,這事可不小,皇上心里頭能不氣。鎮(zhèn)國將軍父子三人早上就在宮門口跪著了,上朝大半個時辰也未見皇上派人問一聲,你說說?!?/br> 只聽前一個又道:“真的假的,皇上能這么晾著幾個功臣?” 那一個唏噓了兩聲,接著道:“你沒聽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功也是先皇那會子。就和咱們太后似的,先皇的端妃,看似后宮之主,也不是個過了氣候的可憐婦人?!?/br> 唔,這話哀家就不愛聽了。 原以為這么兩個對政事頗有見地的小姑娘,能說出什么一針見血的逆耳忠言,不曾想只剩了逆耳和嚼舌根。 東鵲和苑鵑卷了袖子,一副餓虎撲食的模樣就要沖過去,若不是哀家攔上那么一攔,這兩眉清目秀的瘦弱的小丫頭卷巴卷巴還不夠她們一頓撕扯的。 兩個虎口脫險的小宮女接茬相談甚歡:“聽聞陸太后原先不是傾慕安平世子么,自家的丫鬟也是個癡心的。我聽文jiejie說,好些年前,在宮門口,那丫鬟還將安平世子的衣物扯開了呢?!?/br> 另一個匆忙捂了臉,羞赧道:“真是羞死人了,那丫鬟也太不要臉了?!?/br> 嗯,她們口中,那個讓人羞死的、不要臉的丫鬟正是哀家。 過了兩三年,這件事情竟然還能讓蕓蕓眾生口耳相傳,生生不息的,哀家很欣慰,所謂的文jiejie著實是個難得人才。 前一個又道:“可不是的,也不知那丫鬟后來怎樣了。只是委屈了太后,和安平世子天仙般的登對,如今只一人在深宮里,荒廢了大好的容貌年華?!?/br> 這話哀家愛聽,聽得甚合心意,哀家的容貌著實好得很吶。 另一個接著說:“哼,這宮里的女人,哪個是省油的燈。妹子敢明目張膽的紅杏出墻,當jiejie的位高權重,也不是要招男寵么;可惜眼高于天,哪能看上安平世子,想得恐怕是年輕英俊的圣上吧。” 哎哎哎,這位姑娘,這話就欠妥了不是。哀家是禽獸后娘,怎么能做出那等重口味的壯舉,姑娘你在這天底下最大的染缸里攪得真是通透徹底啊,羞煞哀家了。 前一個道:“呵呵呵,你話說的倒也不假,太后瞧著就是個狐媚相,但愿圣上不被勾引吶?!?/br> 后一個接話:“切,瞧你那德行,就是不被勾引也不會瞧上你,還不干活。” 這么著,一大早的,深宮內(nèi)院,兩個年輕小宮女的情報算是交換完畢,順帶著把哀家,秦作庭皆是編排了一番。 哀家雖然進了宮,不復當年血氣方剛,藝高人膽大,殺人越貨,但是當年敢在宮門口扯陸舊識衣服的豪情壯志仍是風韻猶存,此番壁角聽得是通體舒暢,總不好虧待她們不是,所以對著忐忑不安的東鵲招了招手:“哀家瞧著這兩個丫頭體格羸弱,教她們成日里灑掃對身體也不大好。” “……是?!睎|鵲諾諾地應了。 兩位姑娘,作死不是你想作,想作就能作,好自為之吧。 “到管事那去,給這倆姑娘,挑個可鍛煉身子的活計,白日晚間的忙活,對長身子大有裨益?!标戣宥饲f優(yōu)雅地對著東鵲吩咐,眉目間甚是和藹慈祥。 東鵲默默地望了苑鵑一眼,纖細的身子抖了幾抖,小跑著尋管事去了。 “娘娘,陸將軍那……” 苑鵑頗為擔憂地瞧了陸瑾佩一眼,她笑得頗為猥瑣,可眼底的寒霜,冷徹百骸。 “今兒你們老實本分地全都呆在壽昌宮里,哪都不許去,別人說什么都聽著。實在難以入耳的就記心里頭,待這事過去,全數(shù)給哀家討回來?;貙m?!?/br> 薄暮時分,烏云滾得很低,淅淅瀝瀝地下了雨,后來是越下越大,鑿在地上嗶哩啪啦的讓人煩躁。 東鵲和苑鵑焦心地在院里的廊下來回踱步,陸瑾佩不準去問前殿的事情,可陸將軍已在勤政殿跪了一天了,不吃也不喝;太后呢,自從早上回來,抱了好幾壇酒不知鉆到哪個假山石洞里不肯出來,這可怎么好。 “赦了,赦了。”天色烏黑的,院子里踢踢踏踏跑進來一個人,那人影一股腦地鉆進廊下,渾身濕透,衣擺下都在往下落著積水,慌慌張張地抹了把臉,也不顧雨水蒙了眼睛,樂滋滋地道:“好事,好事,皇上赦了陸將軍,這會子三位已往將軍府回了?!?/br> 東鵲一把攥住段祥濕乎乎的領子,急匆匆地道:“段祥,你說得可當真?” “怎么不當真,師傅要我來給太后通稟一聲,娘娘呢?” 兩個人面面相覷,咬緊了唇皆是搖了搖頭,摸了摸眼眶。 “說話呀,娘娘呢?!鼻叵榧钡弥倍迥_,衣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皇上駕到。” 三個人愣怔了片刻,才慌張著行禮。 “太后呢?”秦作庭走得很急,眉宇間都是急色,衣袍的下擺全是水痕,段靂舉著把傘,彎著腰身匆匆地跟在身后。 “娘娘身子不適,如今就寢了,還請皇上贖罪。”苑鵑咬了牙,一本正經(jīng)地撒謊。 “太后的丫頭一個個的都這么伶俐,讓朕很惶恐?!鼻刈魍リ庩柟謿獾負u著扇子,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頭:“朕瞧著,是不是要陸執(zhí)他們回去的早了?!?/br> “皇上贖罪,太后今兒心情不好。讓奴婢把貓送出宮去,回來瞧不見就獨自一人抱了酒不知歇在哪處假山里,奴婢不是有意欺君,皇上開恩?!睎|鵲拽了苑鵑一把,磕頭請罪。 秦作庭無奈地嘆了口氣,想不到啊想不到,相處了這許久,才曉得那丫頭竟嗜好鉆假山石頭,和竄上跳下的白貓有什么分別,奇葩,果真是一朵碩大的奇葩。 “都退下吧?!闭f完,拿過段靂手中的傘和燈籠,一頭扎進瓢潑大雨里,往后院的假山庭廊去。 陸瑾佩貓在一處嶙峋的假山石洞里,這里敞亮平坦,也無人有她這么個愛好,安靜的很,所以很得陸太后的心意。 呆到天黑本想出去的,外間竟下了雨,好在帶了十來壇好酒,如今雖說只剩下一半,也勉勉強強能熬過一夜。 因此,大靖狐媚的陸太后決定做一回接地氣的狐媚子。 ☆、皇上去哪兒了(大修) 秦作庭找著她的時候,陸瑾佩躺在地上,頭發(fā)刮得如風雨后的鳥窩,衣衫許是因為酒意燥熱,扯得亂七八糟。說不上是玉體橫陳,在秦作庭高貴的龍目里,堪堪可叫橫尸街頭。 秦作庭饒有興味地放下燈籠,倚著角落坐下。昏暗的燭火里,剛想伸手去夠一個未開封的酒壇,便被人用冰涼的尖銳硬物抵住了咽喉。 本在地上曝尸的陸狐媚,瞇著朦朧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他:“你……是誰?”聲音嘶啞得刮人的耳朵,一股股酒氣熏得秦作庭眼花繚亂。 喲,朕的這個太后,果然身手了得。 他低下頭,薄涼的嘴唇湊在她耳邊曖昧地道:“你猜?!?/br> “……”陸瑾佩很艱難地翻了個白眼,收起手里的簪子,甩了甩頭,一股散開的頭發(fā)勾上了秦作庭的發(fā)冠,她猶不自知地拽了他的衣袍靠了過去。 “是……你啊,禽獸。乖兒子,來給……為娘……靠靠,真暖和啊?!?/br> “……” 秦作庭悲憤難言,咬牙切齒地看著隨意倚在自己身上的醉酒女子,真格地想用那柄簪子戳死她得了,該死的丫頭。 “你這幅模樣,還以為誰把你糟蹋了呢?!鼻刈魍夂吆叩亟o她拉上露得很是狐媚的外衣。 “啊……禽獸……你……去糟蹋誰……了。” 朦朦朧朧的陸太后,專找虎口往里下,還笑得六宮粉黛無顏色。 “陸瑾佩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好端端地喝什么酒,送什么貓?!鼻刈魍ヒ讶蝗虩o可忍,拽了她的衣領給她揪到眼前,看著那張紅撲撲的絕色面容。 “啊,貓,哀家……的小貓呢?!?/br> 陸瑾佩掙扎著四處去摸,全是冰涼刺骨的石頭,總不見那團溫溫軟軟又暖和的小貓。 “你不是讓丫頭送出宮了,忘了?!鼻刈魍ズ苁潜梢曀涞没翌^土臉的,從袖子里抽出塊帕子,捏著她的腮給她擦臉。 “對,哀家把它,送走了。只留哀家,一個人,在這宮里,就不會,害人了。對不對,秦作庭,秦作庭,……” “我在,我在?!?/br> 陸瑾佩迷迷糊糊地攥著他的領口,念念叨叨地,秦作庭手里的帕子就那么怔了怔,柔聲低低地安撫她:“不對,你不會害人的,怎么會害人呢?!?/br> 陸瑾佩勾起唇角倚在他肩頭,歪歪斜斜地笑:“會啊,陸家小四,沒了,沒了呢,你知不知道,我親自把毒酒給、給她灌下去的。” 他黯了眼神,撫了撫她亂蓬蓬的鬢發(fā),薄涼的唇角哆嗦著吻了上去。 唇下的發(fā)絲冰涼里帶著草藥的氣息,苦澀的清新,不好聞也說不上難聞。就和懷里死纏爛打發(fā)酒瘋的丫頭似的,上天偏愛的一副容貌,偏生一張嘴巴尖利的不成樣子,跟只刺猬似的,隨時扎得人有苦說不出。 “秦作庭,你看,若不是,那只貓,仁典范,怎么能,以為是哀家的,小貓跑到咸安宮,你們怎么能發(fā)現(xiàn)小四,出墻呢。就連,禽獸你,無緣無故,喜當?shù)姓l能知道呢?!?/br> 難得,一個喝酒喝大了的姑娘,能這么有邏輯地將緣由始末分析的通透徹底。順帶著能將別人被戴綠帽子的痛苦,無限擴大,歡樂地說得酣暢淋漓,猶不自知,可見陸家太后的功力簡直人神共憤,天怒人怨。 然而,不管不顧秦作庭越發(fā)黑了的臉,陸瑾佩左右撩撥著他扣得很是莊嚴的領口接著道:“我不喜歡小四,她驕縱,不識好歹,仗勢欺人,可是她并沒有壞心眼,她只是想要別人看見她,享受被矚目的快樂,她才十七歲啊?!?/br> “不是你的錯,是我,當日,金氏進宮,帶了幾個丫頭,段靂得了回稟便心生疑竇,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不像是個女子。這宮里,我住那了么多年,怎么能不了解他們所想,我不給她孩子,她總得有辦法懷孕?!?/br> 秦作庭冷嗤,將懷中蠕動的女子抱得緊了些,接著道:“小傻子,你爹是心思縝密,可那金氏……她受了人攛掇,自然不會干休。我對陸家,對傅家的心思你豈會不知,你那么討厭她,還讓人把她護得嚴絲合縫的,無非是不欲讓陸家一敗涂地??呻奘腔实?,我不過找一個方便合理的方式,來拱衛(wèi)朕的江山。所以金氏和陸瑾芝她們是自作孽。你沒有錯,可朕何嘗有錯?!?/br> “禽獸……禽獸,你真的是……好狠的……嗝,心腸啊?!标懠姨竽康煽诖?,掙扎了半天也未從禽獸的魔爪里掙開,索性瞇縫了眼睛指著他道:“那都是與你……同床共枕……巫山云雨……襄王有夢……神女有情……嬌滴滴的美人,你怎么能……張口殺……閉口死的。哀家是個……善心的人,不能讓你……為所欲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