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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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解脫你的人……一個一切都是你的人。” “哦……那明曄是我的么?” “是,一生一世都是。” “多好,明曄是個好人啊。” 明曄失笑,低頭看著懷里柔軟的女子,掌心里絕色的容顏,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美麗的夢,飄渺燦爛,在詭異里開出了嬌艷的花。他的手像是有一股溫和暖泉劃過,那種恣意與歡愉從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這場給她織就的一場夢,到底是迷幻了誰? 他含著淡淡的笑意,勾著捉摸不透的深情小心翼翼地將她頭上繁復(fù)華麗的發(fā)飾一點(diǎn)點(diǎn)地拆下,任那墨色的長發(fā)在他的指縫間流淌。 長長的裙裾牽絆著他的儒衫在地上歡快地跳動,像揮灑肆意的水墨隱進(jìn)了畫堂深處的屏風(fēng)后面。他把她放在那方精致的美人榻上覆上一層薄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便又輕輕地出去了。 榻上的陸瑾佩緩了半晌才睜開眼睛,神色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 火山好不容易文藝一把,不蛇精病了,明天繼續(xù)蛇精病嘎嘎嘎…… 對了,男女主認(rèn)識這么久了只是牽牽爪,親親,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進(jìn)展,是不是要做點(diǎn)什么捏?怎么做呢?介是個問題。 ☆、生猴子有爭議 外頭又下起了雪,安安靜靜地一會就鋪了滿地,就在這時候陸瑾佩收到了秦作庭的來信。這廝已經(jīng)從一個頂著皇帝頭銜深情款款的大詩人轉(zhuǎn)換到一個務(wù)實(shí)的邊隘將士,不再完全和她說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當(dāng)然了保持一點(diǎn)原先的風(fēng)骨還是很好的。 陸瑾佩倒是覺得他大概是千里迢迢訴說相思之情又難以抑制對自己是殘忍了一點(diǎn),但是沒想到他說完正事又開始大倒苦水以博取她的同情,簡直是世上最可惡的男人沒有之一。例如邊隘寒冷干燥,折磨的他一張英俊的龍顏不成人形順帶問問她會不會嫌棄;再例如邊隘乏味枯燥,害得他一向靈敏的腦筋現(xiàn)在和但木頭一樣以后不能和她愉快地拌嘴她會不會嫌棄…… 他還重點(diǎn)嘲諷了作為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鞍前馬后盡忠職守的以為大將軍。此人名叫傅堯徽,雖然能力出群,才智過人,但是腦子和五歲小兒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一度阻止他們二人濃情蜜意的書信往來,聲稱妨礙軍務(wù)。陛下將這類討人嫌的行為定義為嫉妒。 陸瑾佩看著滿是破紙而出的怨憤和氣惱,心道這廝如今竟是無比的幼稚。傅堯徽的性格她是很清楚的,耿直倔強(qiáng),把他爹一心一意謀朝篡位的一根筋給用到了忠君愛國的勁頭上,別說別人了,就是他親爹偶爾都有一種虎毒食子的沖動。而秦作庭的性格和傅堯徽正好是反過來的,說句不好聽的油嘴滑舌無惡不作,這兩個人要是碰在了一處……天雷勾地火,咳,人間慘劇。 在信的結(jié)尾秦作庭很隱晦地耍了一次流氓,來自于某日他帶了人視察民情,看見了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在集市上買年貨,那個三四歲大的孩子還很可愛的和他打招呼。這讓他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很是氣憤,于是乎他就在想什么時候他們才能有一堆孩子,教別人瞧一瞧他秦作庭也是有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的? 陸瑾佩把信擱在桌子上嘴角抽了抽,這人不要臉也太過分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二人的事情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遭天下人反對的。陸瑾佩知道自己的處境日后和秦作庭在一處受人指責(zé)和唾棄是必然的選擇,隨之而來的如果兩個人有了孩子,長大之后就有人說你娘是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你就是個小狐貍精。那孩子聽到了得多難受,她自小生活的不盡如人意,當(dāng)然要把最好的都給孩子,怎么能教他們受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雖然說他們的爹是皇上,但難保沒人嚼舌根。 另一方面,如果有了孩子暗地里生下來,不見天日的養(yǎng)大,要是孩子問我爹是誰、娘你為什么不讓我見爹爹?她該怎么回答,何況這也不是她的性格。 這些在她的生命里不會出現(xiàn),也不能出現(xiàn),退一萬步說,如果秦作庭讓她淪落到這種下場,她會毫不猶豫地在事情發(fā)生前給秦作庭致命一擊再離去。她目前的愿望只是想等到兩個人聯(lián)手把傅家搞定之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在一起,她喜歡他,正好他也喜歡她,沒有比這樣更好的事情了。雖然說帝王無情,她并能保證秦作庭現(xiàn)在心里有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別人,只是她不是一個把長遠(yuǎn)規(guī)劃做得詳盡的人,覺得在相愛的時候在一起,這就夠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喜歡秦作庭,所以才心甘情愿地不顧天下人的反對,與他這個名義上的繼子做出有違倫理的事情,不過似乎反對也是沒什么效果的。 她在皇宮里呆的時間也不算長,滿打滿算的也就兩百來天,這兩百來天里都做了什么,和舊情人徹底斷絕、見證了兩次行刺、親手毒殺了妹子、和皇上濃情蜜意,最后還看著陸家滿門覆滅,在常人眼里她這個禍國殃民道德碎成渣渣的女人說起來秦作庭在一起也沒什么,他的節(jié)cao余下的也不多了。 這么想著其實(shí)和秦作庭生小孩也沒有想象中的令人無法接受,有個孩子其實(shí)還是很不錯的,看看兩只小包子,白白嫩嫩又很聽話,多好啊。所以她提筆回信也是很隱晦地表達(dá)了想要和他生孩子的事情,她覺得秦作庭這廝肯定會高興的。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覺得有孩子有時候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兩個小包子下學(xué)了,不但回來了還把授課夫子給帶回來了,三個人一進(jìn)門陸瑾佩就覺得上了歲數(shù)的夫子頓時生出了一種和年齡極度不相符的怒氣。 反觀兩個包子不似往常嚷嚷著餓了肚子找食吃而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在墻角,偶爾拿眼角瞟一下花白山羊胡撅的老高的夫子坐在凳子上和漂亮姨姨告狀。 夫子詳盡的介紹了一下今日的課程成語。這位古板的老夫子也不知道聽了誰的勸告,覺得按照以往的教學(xué)方式對付這些熊孩子們不能取得盡如人意的效果,要選取一種喜聞樂見大家都能夠盡興的方式取得寓教于樂的效果,于是夫子覺得自己畢生的事業(yè)被娛樂了。 原因如下,按照以往的方式教習(xí)成語必定是讓大家把這個成語念會了,扯出一長串典故,文縐縐地來上一番長篇大論,說完了也就教完了。可惜成果不盡如人意,愛學(xué)的孩子當(dāng)然好,不愛學(xué)的孩子根本不接你的茬,夫子痛定思痛,在花甲之年決定把這種傳統(tǒng)的方式改上一改。就用能引起孩子興趣的別的形容句子引出一個新的成語,他本來也覺得沒什么,但是在一鳴驚人的詞語上栽了這輩子最大的跟頭。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給了這么一句話:最大的叫聲,來,說一個成語。 反應(yīng)快的孩子就接了話:一鳴驚人。 老夫子很滿意。 但是秦衍劭就不樂意了,他覺得這個成語不應(yīng)該這么解釋,他就和老夫子頂杠,夫子為什么是最大的叫聲呢,一鳴驚人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被刷成金色,才是一名金人嗎,見了金人才會叫的最大聲。 老夫子和多少小娃子打過交道,比秦衍劭還難搞的都唄教導(dǎo)的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所以就笑呵呵地解釋了一下,這個一鳴驚人呢,不是金色的金,是驚訝的驚,一鳴驚人的意思是平時沒有突出的表現(xiàn),忽然做出驚人的成績的意思,這個典故呢出自《韓非子喻老》…… 還未待老夫子說完,穆寧在旁邊更不樂意了,她說夫子您說的不對,您看啊,平時沒有突出的表現(xiàn),一下子刷成一個金色的人,這不是一個驚人的成績嗎,為什么不用一名金人呢? 老夫子有點(diǎn)不高興了還是和兩個小包子耐著性子解釋,這是有典故的,典故里就是一鳴驚人而不是一名金人。 秦衍劭又道難道所有典故都是對的嗎,皇妹說的一名金人,平時好好的,突然刷成了一個金色的人,難道不讓人驚訝嗎?這也有驚人成績的意思啊,為什么用這個金人而是用那個驚人呢? 夫子崩潰了,因為他覺得這倆小包子的歪理說的也有那么幾分道理,他幾十年來額權(quán)威受到了嚴(yán)峻的挑戰(zhàn),就一時沒有說話。 兩個小包子似乎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又說夫子您是不是沒有辦法解釋也覺得我們是對的啊?那您為什么一直說是一鳴驚人呢,夫子您教導(dǎo)過我們要不恥下問,您不明白這個問題為什么裝著明白來教我們而不是請教您的夫子呢? 老夫子的胡須都?xì)獾木锲饋砹?,他的夫子,他的夫子早都作了古,犯得著問么,這就是一個典故,歷來都是這么教的,什么一名金人,簡直胡說八道,偏偏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底下一批熊孩子還都隨聲附和。 老夫子覺得這輩子引以為傲的學(xué)問無端受到了兩個小毛孩子的指責(zé)和羞辱,這簡直就是對他畢生嚴(yán)謹(jǐn)公正的教學(xué)生涯的一種蔑視,是對他作為一個將學(xué)問視為生命的學(xué)子人格上一種毀滅性打擊,所以他就氣哼哼地來到了壽昌宮找太后說個理。 這種事情很正常,收拾不了熊孩子一律交給父母是所有夫子通常的慣常法則。陸瑾佩憋著笑裝著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老夫子一腔怒火在壽昌宮的上方飄散,但最后還是沒繃住勾了勾唇角。 老夫子徹底絕望了,本想著來壽昌宮解一解氣,要太后收拾兩個小殿下,結(jié)果這個不著調(diào)的太后一臉愉悅地聽笑話瞧熱鬧袖手旁觀,這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這樣還有什么意思,就一臉哀傷地提出要辭官回家。 陸瑾佩這才斂了笑喚了兩個小包子過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老夫子認(rèn)了錯,仔仔細(xì)細(xì)地聽了一番教導(dǎo),又對老夫子好言勸慰,讓他破碎的自尊心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才教人把他給送走了。 老爺子雖然古板了些,但是學(xué)識很高,在徒弟們心中很受尊重,這次大庭廣眾之下徹底被兩個小包子打擊到確實(shí)有些不好。不過這也不能怪孩子,完全是秦作庭這人有事沒事和她胡言瞎鬧,兩個孩子耳濡目染也學(xué)會了這些荒腔走板的言辭,下次一定要找機(jī)會和他說說準(zhǔn)備要孩子得把這些毛病背著孩子使出來。 不過,她從未想過那么快見到秦作庭,還是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她被人下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玩瘋狂猜成語,然后就有了這么蛇精病的一章,大家姑且看之,好笑就給個花花~(≧▽≦)/~啦啦啦。 上次說了要兩個人關(guān)系有突破性的進(jìn)展,是什么呢?反正應(yīng)該是下章和下下章一點(diǎn),會有噠,嗷嗷嗷! 明天火山要收拾東西回家碼不了字,星期五會有一章噠,等著我。 ☆、莫名其妙被下藥 轉(zhuǎn)眼便是除夕,眾妃早早地起身梳洗一番聚到了傅太妃一處,冒著零星的雪花車駕泱泱地到了壽昌宮門前來給陸瑾佩請安。不論平日里怎么的見面紅了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要動起手來,大過年的終歸要些臉面,擠也要擠出笑容,這么著壽昌宮里也算是笑語晏晏,很是熱鬧。 陸瑾佩今天也換了一身紅色篆黑繡紋的外袍,在東鵲姑娘和苑鵑姑娘的殷殷期盼下硬著頭皮用東珠鳳朝凰的發(fā)簪挽了頭發(fā),端著太后的威儀慈愛的招呼也算得上是居家歡樂。 下午混沌初開似的落了大雪,撲簌簌地往地上鋪,左右無去處,為了圖個熱鬧,兩個小包子歡蹦亂跳地要瞧一處猴戲,便在西廂暖齋里搭了臺子,倒是眾人看得津津有味,一時間忘記了時辰。 沒想到兩出戲一落外頭就成了響晴的天,內(nèi)侍監(jiān)便將預(yù)備好的煙火搬到了寬敞的地方,入了夜好教眾位貴人時時刻刻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到了一更天。陸瑾佩有些困乏了就遣了眾人回宮守歲。 回去的路上,兩個小包子鮮少地表露出了對他們爹爹的思念,可憐巴巴地問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父皇。陸瑾佩和顏悅色地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偉大的皇帝陛下如今身在何處,何時能回來,如何掛念著他們以及對他們的殷切期望。 看著秦作庭的形象頓時在兩個孩子的心里高大了許多,陸瑾佩心里的情緒如翻涌的河水此起彼伏。尤其在這種萬家團(tuán)圓的日子,她還是很希望秦作庭能夠陪著她一處的。這廝已經(jīng)連著兩日沒有來信了,據(jù)說一多半的敵軍已送上了降書,余了兩國垂死掙扎,不久都是大靖的領(lǐng)土,邊隘的戰(zhàn)事沒有前些時的緊張,所以遞上來的折子便是千篇一律的贊美之詞,可她終究是想知道那人如今怎么樣了。 安撫著兩只小包子睡下,一整日的堆著滿面笑意陸瑾佩已經(jīng)累得精疲力竭,扯下了發(fā)髻,脫去了禮袍換上了尋常的夾襖,披著一頭長發(fā)帶了東鵲和苑鵑往后院的浴殿里去。 落了一日的雪,腳下的路結(jié)了冰極是難行,卻留了好時光看這一路兩側(cè)已盛放的雪白梅花,悄無聲息地藏在不為人知的一角夜色里臨風(fēng)婉轉(zhuǎn)。她抬手摘下一朵湊在鼻下,沁人心脾的清香從那顫巍巍的花苞里飄將出來,勾得人魂牽夢縈,捻起心底最隱晦的念想。 入了霧氣騰騰的浴殿,陸瑾佩坐進(jìn)暖暖的池水里,閉著眼睛,感勞累了一整日的身體終于能夠得到舒展,覺得身上一股懶洋洋的滋味這才悠然長出了一口氣。 陸瑾佩閉目養(yǎng)神,思索著明兒上朝的事情,忽然覺得身上有四處竄動的暖流帶來莫名的煩躁,還有越來越放肆之意。她睜開眼睛看著一池的熱水,以往泡多久也沒這種反應(yīng),身上這種不知所謂的感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 陸瑾佩按著亂作一團(tuán)的心口,平息了一下紊亂的呼吸,用胳膊撐在池水邊準(zhǔn)備從熱騰騰的池水里爬出來,哪知渾身綿軟,這么劇烈地一動反而加速了體內(nèi)亂竄的氣息,教她止不住的低吟出聲。 果然是中招了。 她正被身上的那股欲念左右的神志不清之時,就聽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后娘娘,不知深夜叫罪臣到此有何要事?罪臣可否方便入內(nèi)?” 方便你妹??! 那兩個死丫頭去了哪兒? 還有這誰呀,給她下了藥,還好心好意地把明曄給找了過來,這么有思想有內(nèi)涵懂得憐香惜玉的那位兄臺,哀家真的是感謝你八輩祖宗了! 不過說實(shí)話她真的很想讓明曄進(jìn)來! 陸瑾佩迷迷糊糊地掙扎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柄叉子,用力地往胳膊上一劃,瞧著嫣紅的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滴進(jìn)了池水里,疼痛和熟悉的血腥味讓她略略清醒了一會,便扯著嗓子道:“明曄……兩位殿下睡得不安穩(wěn),本想叫你去相陪,剛才在此處如今回了寢殿……安枕了,你先退下吧?!?/br> 不管明曄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外頭的人這才恭聲道:“如此……明曄便告退了?!?/br> 別說陸瑾佩暈暈乎乎不知道明曄是如何來的,連東鵲和苑鵑在外頭守著的人都不明白所以。兩個人站在浴殿前看著外頭的煙火,忽的跑來一個殿下跟前的宮女說是殿下不愿安寢請兩位姑姑前去瞧瞧,東鵲不放心便教苑鵑守著,她跟著那個宮女去了。不多時,那個小宮女又跑了回來說是東鵲姑姑請苑鵑姑姑前去相助,在壽昌宮里苑鵑也沒多想便留了那女子守著,她前去瞧了。 她到了寢殿門口,看著東鵲好言安撫著兩個小殿下,這才進(jìn)去幫忙,東鵲詫異地問她你怎么來了。兩兩相望這才覺得大事不好,遂招呼了幾個有經(jīng)驗的嬤嬤來,慌慌張張地往浴殿里去。沒瞧著那個小宮女,到是瞧著了緩步而來的明曄。 兩個人大驚失色,忙問太后娘娘如何了。 明曄也會一臉茫然交代了來龍去脈,苑鵑硬著頭皮送走了明曄,東鵲往屋子里喊:“娘娘,娘娘,您可安好?” 過了半晌就聽里頭有迷糊的聲音傳出來:“哀家……乏了,要就寢了……不必進(jìn)來?!?/br> 東鵲隔著紫檀木的大屏風(fēng)瞧著陸瑾佩似乎倚著池邊睡著了,才稍稍的放了心,想到什么似的,一顆心又撲通撲通地亂跳,驚得一身的冷汗。如果今晚明曄闖進(jìn)去了,娘娘的功夫又不及明曄,若是……那后果簡直不敢設(shè)想。 她這么想著,就聽著門吱呀一響,以為是苑鵑查著了什么蛛絲馬跡便轉(zhuǎn)身問:“怎么樣了,可查著什……”沒料到進(jìn)屋的是個面目古雕刻畫、玉質(zhì)金相的俊美男子。瞧得亂了心神,宛如夜間的邪魅,披著風(fēng)塵仆仆的猞猁裘,邀著一世的風(fēng)流踏了進(jìn)來。 “皇……皇上……”東鵲結(jié)結(jié)巴巴地往地上一跪,方才驚出一身的汗這會又冒了出來,“娘娘在里頭沐浴,方才說是安寢了,可要奴婢前去通稟?” 秦作庭抬了手,東鵲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寢殿的門。他解下了猞猁裘擱在了一邊的小幾上,讓屋里的熱氣暖了身子,手上有了熱度才抬腳往里頭去。 行了不遠(yuǎn),推開門便瞧著一室的云霧繚繞的靜謐,旁邊的貴妃椅上傘著青色的長裙和石榴花的夾襖還有幾件勾人心腸的小衣,那上纖細(xì)的帶子如走蛇一半鉆進(jìn)了他的心里。 紫檀屏風(fēng)里的寧靜和嬌嬈融進(jìn)這一室醉人的暖意里,細(xì)密的水霧在空中織了一層薄薄的霧毯,把水中的人款款畫在其中。 她半趴在池邊,長長的頭發(fā)籠在胸前,細(xì)嫩的裸背和消瘦的肩頭對著他,像一顆稀世的東珠,玲瓏剔透。 他覺得嗓子有些干燥,不禁搖頭失笑,他不在她身邊竟也不會如何照料自己了。他又行了兩步,準(zhǔn)備俯身將她抱出水面,哪知入眼的竟是那雪嫩的小臂上一道一指長的血痕,滴滴答答地往池子里流血,他大驚,一把將女子擁進(jìn)了懷里,看著她緋紅如血的臉,心頭一緊,“小佩小佩,你醒醒,應(yīng)我一聲,小佩……” 被炙熱焚烤的陸瑾佩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身處何處,她能睜開眼睛瞧秦作庭一眼完全是因為他身上冰涼的溫度將她狂躁的身體給喚醒了,她把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臉上,裸著濕漉漉的身子往他懷里鉆,“秦作庭,秦作庭,好熱好熱……摸摸我……” 秦作庭一面將她緊緊環(huán)進(jìn)了懷里一面低頭吻她,眉頭緊皺,神色復(fù)雜,“小佩小佩,這,多久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好難受,秦作庭秦作庭……要我?!眽魢乙粯拥脑捳Z從她嘴里傾吐出來,是秦作庭從沒見識過的陌生和詭異,嗓音魅惑沙啞,挑起心底最深沉的欲念。 她的臉在熱氣和藥力的作用下嬌媚又柔軟,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布滿了渴求和光澤,像是是夜幕里墜落的繁星,收攏了千百世的光芒刺進(jìn)了他的心里。而如瀑的黑發(fā)下是細(xì)嫩嬌羞的鎖骨,女子山巒起伏的弧度就在掩映在其中,時隱時現(xiàn)。 他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角,一字一吻地不知在說服自己還是她,“乖,先把傷口包扎上好不好?” 她許是在迷亂中聽出了他要離開,便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他抱住,光裸的身體靈蛇一樣的纏住他的腰身,炙熱的呼吸噴薄在他頸下,豐盈的胸脯顫巍巍地抵住他胸口,酥軟地在他身上揉動,似是純情里最放肆的勾引,睜著玲瓏無辜的眼眸在他耳邊低喃,“要我!” 他脊背發(fā)麻,一口咬住她鮮嫩的耳垂肆意地舔舐,指腹輕輕地摩挲在胸口不安分的弧度上,在她低低的喘息聲里,迷離的眼眸閃著炙熱的光對上她歡愉的眼神,啞著嗓子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星期天老時間喲,咱們不見不散。 咳,那什么,下章就是那什么……大家懂得,火山先跑了…… ☆、傾盡江山胭脂色 夜里的涼風(fēng)透過未關(guān)闔的小窗難耐地擠了進(jìn)來,一室裊娜的白霧被淡淡地吹散,讓他瞧清楚了懷里獨(dú)屬于他的絕色風(fēng)景,浸濕的墨發(fā)緞子一般嬌弱無力地貼合在貴妃榻上乳白色的羊毛氈上,鋪成這慣看風(fēng)雨的時間最美妙的水墨。 鶴嘴金鉤上三層若隱若現(xiàn)的秋和絲被放了下來,兩人寬的貴妃椅前后上下被全部遮住,她身上的青木香一時便縈繞在帳內(nèi),添了幾筆風(fēng)流的韻味。 秦作庭將她的手臂上的傷口用里衣扎緊將將地止住了血,換來了身下之人不滿地埋怨。他輕笑捧住她纖細(xì)柔膩的頸,虎口埋在她腦后柔軟的發(fā)絲里,被春意染透的絕色臉龐上漂亮的眼眸里映著的全是他的迷亂的臉,柔情似水卻帶著毀滅的堅決。那樣強(qiáng)勢的迅猛,像一道光將她從無助的黑暗里裹挾出來。 他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炙熱溫情又細(xì)碎的吻落她桃花一般的面頰上,順勢把她擁在懷里像劃在絲緞上的礫石,用張力點(diǎn)出屬于他的顏色。他細(xì)長的鳳眼染盡了世間的風(fēng)情和艷色,含著笑將她擁入懷中。 她雖被藥力控制的毫無意識,可來自身體的感受在混沌的腦子里越發(fā)得清晰,眼前便是他干凈精壯的胸膛,自胸口而下緊致的小腹到大腿,傷痕交錯、甚至劍痕上還鋪著另一處凌亂的刀口。她仰躺著,望著他不明的神情,手從他手里鉆出來輕輕拂過那些恒久的傷疤,似乎接觸到皮膚便能觸過那些埋入歷史里塵封的舊事,她細(xì)嫩的指腹柔柔的描畫刻畫思索著她不知道的那些驚險。 秦作庭心頭像是被人輕輕地勾撓又屈指輕彈,想而不得之時又遠(yuǎn)遠(yuǎn)地跑開望著他嬌笑。他俯身專心地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在混沌中安撫的眼神,內(nèi)心地撼動驅(qū)使他不管不顧地將吻又落在她身上一路反復(fù),他逆著火輾轉(zhuǎn)而來,細(xì)密綿長,一路相伴,看盡滄海桑田。 她四處不安地扭動,雖說嬌嬌軟軟的無甚力道,也教情到深處無可自拔的皇帝陛下悶悶地哼了一聲,半是痛苦半是愉悅,嘴巴卻不肯繞過她,“我的小佩,原來這么生猛,我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你可不要嫌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