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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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作庭步步踩上這禁宮通南徹北的子午線,朗聲而笑:“除—jian—佞!” ☆、第89章 帝后甜蜜倒計時 陸太后曾經(jīng)有一天閑來無事和后宮百曉生東鵲姑娘閑嘮嗑,就提到自己的男人皇上他老人家頗為娘氣,遭到了東鵲姑娘的嚴重鄙視。陛下長相娘氣那是隨惠妃娘娘,沒有辦法改變,但是陛下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特別爺們,比如在朝堂上,在戰(zhàn)場上……說著說著就露出了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表情。陸太后對東鵲這番話,于公于私都表現(xiàn)出了鄙夷,還是堅持己見,無比哀嘆自己為毛看上了一個如此娘氣的男人! 但是今天,她卻對東鵲的話生出了恍然大悟的念頭,原來如此! 看著秦作庭一步一步邁上臺階來,莫名其妙就帶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陸瑾佩就覺得這人特別霸氣! 事后,當陛下興高采烈再次問她:“我瞧著你當時無比崇拜我的眼神,真是萬丈豪情油然而生?!?/br> 陸瑾佩默了默,斟酌了一下語氣才道:“當時吧,我為了拖時間哭了那么一會,淚眼婆娑的瞧著誰都比平時寬大些,覺得你的身子特別偉岸,像亂入的彌勒佛!” 聞言,皇帝陛下腦門上的青筋跳了兩下,冷笑道:“靖皇貴妃,您真是說笑話不怕事大!” 再說回來,陸瑾佩悄悄地轉(zhuǎn)了個頭,看了一眼身邊這位喜服飛揚的jian佞。 身為一個合格又稱職的jian佞,怎么能在如此重要的關(guān)頭露出自己jian佞的本性?所以在眾人沸騰的交談中,明jian佞向前邁了一步,仍然背著個手,笑得風度翩翩:“尊駕說的這番話,好生有趣。先皇遺詔,前太子秦作庭無德,上有縱容jian臣專權(quán),禍亂朝綱,以致邊隘軍心不穩(wěn),犯上作亂,下有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本宮接先帝遺詔,自尊駕手中接管這大靖江山以為天下蒼生,尊駕所言jian佞是何道理?” 陸瑾佩覺得臉上涼涼的,就揚起袖子一點一點地揩眼淚,順便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倆男人很文雅的,拆臺! 這倆一個前任皇帝,被下了大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一個現(xiàn)任皇帝,雖說沒登基但也差不多了。二位可以稱作這天底下權(quán)勢滔天,老子當老二誰敢應(yīng)一聲老大的角色?,F(xiàn)在兩個人慈眉善目地互相諷刺,雖說沒有情緒激動,武力值暴增的節(jié)奏,但是隱隱的刀光劍影叫臺階下的眾人望而卻步,這種人皇之間的爭論,挨著就死,誰敢試試?就默默地在底下裝啞巴! 身為當事人之一,前任皇帝陛下終于走完了長長的的臺階,面不紅氣不喘地和明jian佞隔了一步之遙,明jian佞的親信不放心地圍攏了過來。 秦作庭含情脈脈地望著明jian佞道:“朕縱容jian臣專權(quán),禍亂朝綱?你身在姜國卻深諳我大靖朝政,你的不軌居心昭然若揭;朕致邊隘軍心不穩(wěn),犯上作亂?明曄殿下,你敢說你與陸家、傅家毫無往來,陸家反叛無你挑唆,傅家擁立你為帝無你大言許諾?” 哦—— 大家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臎_動! 臺階下的傅孜遠皺起了眉頭,也不理會身邊人異樣的眼光,徑自聽明曄繼續(xù)道:“先皇乃我親舅父,對大靖予以關(guān)心乃是本宮本份,你昏庸無道,惡名遠播,縱無本宮存在便也有人要毀了你這無道天下。陸家與傅家棄暗投明,本宮自當嘉獎,有何錯處?” 聽著似乎沒錯,可怎么聽都有一股圖謀不軌的陰謀在其中。 秦作庭撣了撣衣袖,瞟了他一眼道:“你與朕乃表兄弟,關(guān)心大靖無可厚非,可你的關(guān)心欲望似乎有些旺盛。據(jù)朕所知,五年前令尊體弱你尋機上位,便開始往大靖安插人手;三年前先是和陸家達成共識,合謀在先皇膳食中投毒以致先皇病重不治,可嘆陸執(zhí)生性頑固執(zhí)意以此相要挾達到把持朝政的目的。大靖是你夢寐以求的東西,你怎肯舍去?大功未成,只得一面與其虛以委蛇,一面又找上了同樣狼子野心的傅家。傅家與陸家是世仇,自然樂得相幫,往來中又發(fā)現(xiàn)傅孜遠的得意門生原先便是你父親留在大靖的內(nèi)應(yīng),卻忠心耿耿不肯與你合謀。害怕計謀敗露,便借著傅孜遠之手,提出讓趙岑做安撫使巡視邊隘,一則引起陸傅兩家的矛盾,你好漁翁得利;二則,借機除去一個不聽話又有可能會泄密的奴才。陸家覆滅,你便放心地來到大靖一步一步完成你的計劃,先是用綱常之道蠱惑祖世倫助你一臂之力,后又引誘滎陽借機讓你的親信安插在宮中,朕的表兄,你可真是胸中韜略萬千??!” 底下嘩然的聲音更甚了,陸瑾佩似乎還聽見身后有人在壓抑地哭。臺上臺下的禁衛(wèi)都有些茫然了,面面相覷,對于這對表兄弟的家事內(nèi)政除了表現(xiàn)出強烈的好奇之外,便有一股袖手旁觀的意味。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成王敗寇,贏的人怎么說都是有道理的……我贏了,你能把我怎么著吧?輸?shù)娜恕阏f你都輸了,還不是說什么什么不對。 不得不說明jian佞從來都是一個很理想有道德的jian佞,在jian佞這條道路上一去不返,弘揚了一種模范精神和楷模標準,所以,看著秦作庭這么義正言辭地指責,不爭辯的表哥不是好jian佞。 明曄勾唇一笑,如三月春風就暖了人的心腸:“尊駕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完全是尊駕的猜測,有何證據(jù)?不過是為了標榜自己,沽名釣譽而已?!?/br> 秦作庭笑笑:“這證據(jù)么,自然是有的,不過如今并不是時候。該說的朕都說了,接下來便是要帶朕的女人回去了,你這場大婚的鬧劇也該收場了?!?/br> 事件發(fā)展的完全出乎意料,從揭穿罪行到公然搶親,皇帝陛下對這種快刀斬亂麻似的一條龍服務(wù)進行的游刃有余。 在眾人數(shù)片嘩然之后,明jian佞臉色頓時很陰沉,冷冷地瞪了秦作庭一眼:“怎么,連本宮大婚,你都要占一占便宜么?” 如此就顯得秦作庭格外兇殘。 秦作庭往陸瑾佩身邊邁了兩步,完全將她護在身后,聲音冷淡:“你奪朕江山,奪朕愛妻,這筆買賣,明曄殿下你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打算?!闭f完,轉(zhuǎn)身又對臺下眾臣道,“如此jian佞,難道你們還要追隨于他嗎?” 有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振聾發(fā)聵的言辭,極具強烈活血的效果。兩個人幾番對話,有人便明白了其中原委,心中正彷徨不安,又聽到他這么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心里早已沉浸下去的青春熱血繼宦海沉浮后又死灰復(fù)燃涌了上來。 眾人意識到這是表現(xiàn)自己,維護家人性命的好時候,于是大家開始站隊了。站隊實在是一門大學問,大家又都是在此道上浸yin日久的人,門道自然摸得一清二楚,該跟誰不該跟誰這不明擺著么? 這么一折騰,明曄那一方的人就走了一大半。當然了,還有一部分剩下的隔岸觀火,坐山觀虎斗,在未知勝負前不敢貿(mào)然行動的。 這就像一盤大的賭局,每個人手里的籌碼不同,敢冒的風險自然也是不同的。 明jian佞終究不是在帝位上呆久了的人,耗不過秦作庭,眼下明顯的不利局面教他有種被點著了的感覺,看著人的眼神都在冒著刺啦的火星子,“江山從來都是能者居之,哪里是你秦氏一家的天下,當真可笑。御林軍還不把這些亂臣賊子拿下!” 御林軍身為護衛(wèi)大內(nèi)和天子的鐵血勇士,向來都是只尊天子的號令,兵貴神速。剎那間,喜慶的大婚現(xiàn)場便被活生生地潑上了抹不去的血跡。 場面很混亂! 臺階下,平日威風八面的大臣也顧不得風姿,紛紛喊叫著,推推搡搡地往安全的地方逃;臺上,一些觀禮的妃嬪們也尖叫著想往宮內(nèi)躲,不料卻被手持兵器的御林軍給擋下了。 陸瑾佩的心跳有些快,身前站著手持長劍的秦作庭,處在一邊刀光劍影里淡然地和明曄對峙,順便密密地將她護住。身邊圍繞的御林軍到底是聽他號令慣了的,只是安靜地以手握兵刃,靜觀其變。 不知哪處射來一支含著青芒的利箭,直直地穿過眾人釘在勤政殿前的柱子上—— 自宮門那處數(shù)不清的黑衣甲胄騎兵飛馬而來,各自端著手中羽箭兵器,在雪色里燦若朝陽。 ——“禁衛(wèi)奉旨捉拿叛逆jian邪,違者立斬!” 明曄瞇了瞇眼眸,不可置信地將秦作庭望了又望,沙啞了嗓音道:“他們……你早就安排好的?” 禁衛(wèi)相對于御林軍來說,更為神秘一些。當知朝堂之上權(quán)力制衡的重要性,這種手段用于軍事上也是相得益彰。何況,大靖開國皇帝自從被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背叛過一次就出現(xiàn)了信任危機,再也不肯相信這些整日里游走在皇宮里的侍衛(wèi),秘密地訓練了大批的禁衛(wèi),當做孤注一擲的底牌。 御林軍見來了比自己作戰(zhàn)英勇的同僚和宿敵,似乎戰(zhàn)斗的熱情便沒有那么熱烈,虛虛實實地打了一陣便偃旗息鼓,落荒而逃。 明曄厲聲喝問:“傅孜遠何在?” 他如今可以仰仗的便只是傅孜遠手里的軍隊了。 傅孜遠在納悶?zāi)兀麄冎吧塘亢玫?,今天多半要出事,如今果然如此。掐著時辰這也差不多了,可人怎么還沒來呢? 不多時就聽著宮門處喊殺震天,嗚嗚嚷嚷的一路縱隊很快到了殿前。 所有人轉(zhuǎn)頭去看。 只見領(lǐng)頭一個盔明甲亮的年輕將軍飛馬而來,衣袍翻動,節(jié)奏感甚好的馬蹄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印子。 陸瑾佩抬眼望去,覺得腦袋有些蒙,像是劫后余生的悲喜交加—— 他不是……死了么? ☆、第90章 不若一場大夢 來的人是陸瑾銘,歷經(jīng)風雨仍然很實誠的大哥。 她還記得他臨走之前跟她說過的話:妹子,有哥在的一日,斷然不能叫妹子吃一點的苦,即使妹子做的不對,哥也要順著妹子的想法去做……那個,你想要什么樣的男寵? 她當時怎么回答他的?大哥,你歇歇可以走了。 然后他就真走了,以為再也不會回來。 陸瑾佩勾起唇角,望著熟悉的身影下馬,疾行,眼睛里濕漉漉的。 陸瑾銘在眾人崩潰的目光中鎮(zhèn)定自若地來到了臺階下,仰頭看遍劍拔弩張的眾人,對著陸瑾佩的方向咧開嘴笑了笑,便撩鎧甲行禮:“罪臣陸瑾銘奉吾皇之命攜新編陸家軍進京鏟除叛逆,如今已至宮外,請陛下定奪!” 明曄冷笑了兩聲,似乎找到了冷嘲熱諷的絕佳機會,瞧了秦作庭一眼:“表弟,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叛臣之后,茍延殘喘至今,你竟也用的如此得心應(yīng)手,當真不怕江山不穩(wěn)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陸瑾銘站在風口浪尖上,面上一派見慣風云突變后的淡然,面對明曄的指責滿不在乎地一甩紅艷艷的披風,“當年你暗自派人入京,我陸家家主受你蠱惑,家父心生嫌隙便得了不臣之心,本就是陸家的過錯。幸得陛下宅心仁厚,以德治國,理解我陸家不得已的苦衷和世代忠烈的盡忠之心,赦免被你這jian詐小人挑唆而不明真相的陸家兒郎,容許臣等戴罪立功。臣等肝腦涂地為報陛下圣明之心,再生之恩,這才暗下苦功,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將你這犯上作亂的jian賊置之死地?!?/br> 陸家的事情再次被提及,滿朝嘩然,看向明曄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唾棄。 就聽陸瑾銘接著道:“我陸家有如今的下場也便是罪有應(yīng)得,怪不得旁人。明曄,你敢說,我陸家覆滅于你毫無干系么?自陸家失勢后,你妄圖皇帝之位的狼子野心可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我陸家不存,自然有權(quán)勢盛大的傅家為你的目標。你與傅孜遠的謀劃當真無人可知嗎?你以為安平世子在邊隘失蹤便是美夢成真的日子嗎?” “放肆!”傅孜遠這會也按捺不住了,漲紅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辣陸瑾銘,“天子駕前,由得你胡說八道!” “傅世伯,小侄胡不胡說你心中自然有數(shù),當是天子駕前還是不要欺君罔上為好?!?/br> 眾人聽得心驚rou跳,明曄在為入京之前便做了著許多的事情,若是一一成功了,那這大靖的天下……秦作庭瞧了面無表情的明曄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陸瑾銘指著明曄又道:“你以為你做的這些無人知曉嗎?陛下乃是明君,大靖又非你家國,你做的這些小動作怎么能瞞的過陛下的龍目。陛下將計就計,對你明著放任不管,倒要瞧瞧這朝中有哪些耳根子軟的聽你妖言蠱惑背叛我大靖。” 陸瑾佩撇了撇嘴,秦作庭著實城府頗深不假,但大哥這番話,著實有向秦作庭臉上貼金的嫌疑。 明曄幽幽地看了秦作庭一眼,眼神里分明有著明媚的憂傷。 傅孜遠冷著臉勉強問道:“你說的這番話都是一面之詞,有何為證?” 陸瑾銘笑著點頭:“傅世伯,你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想要證據(jù)也無不可,在你今日入得這皇宮的一刻起,禁衛(wèi)便包圍了安平郡王府,你只料想的道宮中生變,怎么不想想你家中若干與這jian賊往來的信物,就是輕而易舉的叫人拿得到,這個時辰,你的家人和證據(jù)便都交到刑部教人看管起來了。待到世伯抽空去瞧一瞧,可有什么遺漏不到之處,好教小侄開開眼界?!?/br> 這個時候,傅孜遠為了保留他為數(shù)不多的骨氣選擇了閉口不言。 明曄冷笑一聲,“本宮最親愛的表弟,你帶來的這些人、說的這些話,可真的叫人大開眼界,不過你可不要忘了,本宮的人早已將這皇宮團團圍住,你們插翅也難飛?!?/br> 這人早無往日的優(yōu)雅和從容,滿心滿眼俱是狠戾。 秦作庭豎指輕輕一搖,唇角漾開了些微的笑意,“你是說宮墻和角落里那些烏合之眾么,啊,忘了告訴你了,你以為叛逃的傅堯徽正帶著人一點點將他們收拾掉了,不信吶,你瞧瞧城墻上旗號,到底是不是你姜國的呢?” 眾人聞聲望過去,昏沉沉的天色下,自三面的宮墻上豎起了黃底藍邊的大靖旗號,上面斗大的傅字,迎風招展。 這臺上的對峙,到此也算是很莊重地告一段落了。 明曄的御林軍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暗示,在眾人的靜默中突然爆發(fā),那邊早做好了準備虎視眈眈的禁衛(wèi)也不甘示弱,紛紛舉著兵刃向?qū)Ψ降牡乇P沖過去,這臺上的狀況比之混亂的臺下,也不遑多讓。 流矢帶著凄厲的呼嘯聲凌空亂飛,偶有誤傷之人陣陣的慘叫;刀劍過著憤怒和殺意瘋狂的肆掠,時有傷亡者倒地不起。局勢一觸即亂,任憑何人也再難掌控。陸瑾佩原被秦作庭緊緊護在身后,侍衛(wèi)往上一涌,卻被沖散了,她只能一面防范著四處亂飛的刀劍,一面趁著空隙收拾掉犯上作亂的叛軍。找準時機,撿起地上還沾著血的劍,飛身急急地劈向正和秦作庭纏斗的明曄。 明曄反應(yīng)極快擋開了秦作庭砍來的刀,急速錯身,她手中的劍貼著他的臉頰擦了過去,揚在空中的一綹頭發(fā)碰上劍尖一分為二,掉在地上沾了血跡。 明曄眼睛里都散出含光,趁著秦作庭被人圍攻之計,一劍快似一劍逼得陸瑾佩險些喘不過氣來,“你就這么想讓我死么?你就這么看不得他被我逼迫?是不是?是不是?” 他將她逼到了一個角落里,她身后便是柱子,他劈手一刀將她抵在其上,“這大半個月以來,你與我虛以委蛇,裝模作樣,不就是為了那個人,如今他來救你了,你滿意了?你們終于能夠在一起了,便讓將我這個惡人置于死地是不是?” 陸瑾佩滿頭是汗,用著僅剩的力氣與他向抗,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神卻死死的盯住他,這些事情早晚會結(jié)束的,她不著急。 明曄卻撤了劍,連退數(shù)步指著她道:“你想要他活是么,想和他在一處是么?我偏要他死在你的眼前!” 說罷,反身迎上將從人堆里殺出來的秦作庭,招招逼向要害。 明曄的功夫與秦作庭不相上下,多番相斗身上已然掛了傷,如此一來……陸瑾佩咬了牙緩了一口氣又提劍沖了過去。 雙方的禁衛(wèi)都有熱血上腦的沖動,一邊奮力廝殺,一邊呼朋喚友。 就聽這邊道:“來人吶——救殿下——快來人吶——” 那邊也不甘示弱:“快來人吶——救皇上——救娘娘——” 陸瑾佩被吵的腦仁疼,扯過身前一個明曄的侍從抬手擋開有人凌空劈來的一劍,貼著那人的身體就把劍身向明曄的側(cè)腰刺過去——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飛來一支利箭,奔著陸瑾佩的后心扎了過來,她全身的力氣都注入刺出的那一劍,身體前傾想要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作庭隔著她五步開外又被人團團圍住更是不可能解救! 陸瑾佩聽得身后凄厲的箭嘯也顧不上許多,只是順著手里的劍勢往身前已經(jīng)回過頭的明曄腰間刺去—— 流矢入皮rou的聲音,悶悶的一聲,卻叫眾人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還有女人一聲凄慘的尖叫“啊——” 陸瑾佩沒有覺得身上疼痛,倒是領(lǐng)口處濕濡了一片,她回頭看去,明曄擋在她身后,本該向她射來的那支箭卻牢牢地釘入了他的皮rou里,刺入心口,極深。 不遠處,滎陽慘白著一張臉,手里的那張弓哐當一聲隨著她綿軟的身體一起落在了地上。怎么會這樣呢,她要殺的是那個女人,怎么就傷到明曄了呢?她來不及聯(lián)合朝臣,只能自己動手了,可是……明曄……明曄,她孩子的父親,就為了另一個女人,為了那樣的女人萬事全然不顧了嗎?他怎么……能夠薄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