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唐安文這時候也是在幫忙,他下半部已經(jīng)全部畫好,現(xiàn)在就差照著在畫一本一樣的,唐安文已經(jīng)托羅凌幫忙尋找能雕刻的人,他想著這樣畫也不是辦法,速度太慢,完全不利于傳播,如果能夠直接用拓印的辦法,那就省力了。 但是唐安文會畫畫,卻是不會雕刻,這里面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唐安文也不著急,想著慢慢來,總能夠解決掉,現(xiàn)在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把竹屋建好,這樣不但可以給兩個孩子一個臥室,他們也能有些私人空間,尤其是眼看著就快要到梅雨季節(jié)了。 新屋子建好了,多余的竹子被唐軒他們弄好,蓋在雞籠和柴垛上面,野兔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都生產(chǎn)了,一窩窩的小兔子,木風說等小兔斷奶后,就把母野兔賣掉。 木風在兩間新屋子里燃上老樟木,老樟木中被加入松香炭,屋子里熏染上淡淡的松香味兒,新房建好還需要十來天的時間,等屋子座一座沉一沉,才好在搬過去,上次因為太急,茅草房不夠安全,木風搬的才匆忙,這次房子要等渲染些人氣后,那些泥土的氣息都去盡后,在搬過去。 兩間寬三米半,長四米的屋子,二樓也有兩間竹屋,樓梯就建立在以前泥瓦房和新房的中間,二樓竹屋屋檐一直延伸到老泥瓦房的瓦片上,這樣就算下雨,也淋不到竹梯。 唐安文對這新房子很滿意,尤其是木風從山上搬來一種黏土,這種土顏色帶點灰白,卻異常的細膩,可以非常好的附著在泥墻上,在把屋子里的泥墻都抹了一遍后,這屋子就猶如現(xiàn)代被抹了水泥的泥墻,雖然表面沒有那么光滑,卻也比單單泥墻好看很多很多,絕對比的上泥磚房。 青磚價格太貴,泥磚卻只有一半的價格,所以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建的泥磚房子,現(xiàn)在用這黏土一抹,他們家的房子比泥磚房還好看很多。 房子建好沒有兩天,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已經(jīng)進入四月中旬,天氣又暖和了很多,棉襖已經(jīng)換下,兩個小家伙換上輕便的春衫,最近他們長高了不少,去年的舊衣服因為今年長高不少早就太小,今年宋云惜送過來的衣服料子不錯,也能湊合著穿,木風準備等有時間給兩個孩子的衣服改改。 他們跑去新房的屋檐下,又爬上二樓,這是他們第一次住有兩層的房子,這一切都讓兩個小家伙趕到新奇。 唐果把手伸出欄桿外,可惜人小手短,屋檐又延伸的很出,小唐果只能往雨興嘆,根本不可能接到水玩的,他不滿的努努小嘴,拉著哥哥去樓下,現(xiàn)在沒有以前這么冷了,淅瀝瀝的小雨無比吸引著小唐果的野性,他想要玩水。 木風看著在屋檐下跑的歡愉的兩個孩子,沒有發(fā)現(xiàn)孩子跑去玩雨,也就放心回到泥瓦房內(nèi)。阿文以前的衣服不是太舊了,就是布料不好全都可以丟掉,或者做抹布了。布料在前些時間木風就已經(jīng)扯來,在小鎮(zhèn)上算是上好的布料了,下雨天木風也閑下來,終于可以好好給阿文做兩套好一些的里衣。 至于宋云溪送來的衣服,木風還是要花時間去修改一番,不然給阿文穿著不合身,因為料子實在不錯,看著就像完全新的,沒有穿過幾次,木風實在舍不得丟,像那樣的料子好看的顏色,光布匹就要幾兩銀子,在他們小鎮(zhèn)上這樣的布料也不容易碰到,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直接從城里訂的。 唐安文翻閱著手里的畫,下雨天能夠讓人心靜下來,唐安文提筆,開始快速描畫起來,已經(jīng)畫過的圖案沒有任何難度,往往只要瞄一眼,就能完全記在腦海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安文畫畫的速度也加快很多,他已經(jīng)對速寫得心應手,一副畫能在極端的時間內(nèi)畫好。 木風剛拿起剪刀,突然想起還沒有給阿文量尺寸,最近阿文因為養(yǎng)的好,不但臉色紅潤很多,就是原本沒有什么rou的身子,也長起了一些rou,這衣服也就不能按照阿文以前的尺寸做了,得重新量一次,這樣衣服做出來才合身穿著才舒服。 木風放下手里的剪刀,走到唐安文的身后,他并沒有毅然就去打擾唐安文,而是靜靜的看著唐安文畫畫,一直到唐安文畫好一幅停下放下毛筆后,這才開口輕聲道:“阿文現(xiàn)在有空閑,我準備給你做兩身里衣,你先停一下,等我量完了你在畫好不好?!?/br> 唐安文正看著畫,感覺還是不錯的,在聽到木風的聲音后,才知道木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他背后,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帶著這個疑問,唐安文點點頭站起來,他站在床前,任由木風拿著木尺在他身上左量量,右量量,當木風量到唐安文腰間的時候,他感覺到唐安文的呼吸突然快了一些唐安文感覺到木風的手摩擦過他的腰,帶著一陣酥麻,他身子往后一倒,木風不得不接住靠向他的人,略有些不明白阿文想要做什么。 唐安文轉(zhuǎn)頭朝著木風耳邊哈氣語氣輕柔道:“木風你不覺得要給我前面量一量嗎,就量后面的,做出來的衣服能穿嗎!” 木風聽了一愣,前面剛才不是已經(jīng)量了嗎?怎么又要量,不過唐安文想,木風也沒有多想更不會拒絕,他點點頭讓唐安文站好免得摔倒,這才走到唐安文面前,伸手從新量唐安文的胸圍。 唐安文看著在他胸口動作的人慢悠悠的說道:“木風你不覺得下面也該丈量一下,或者不應該用再這木頭尺子,應該用手或者這個地方?!?/br> 唐安文伸出一只手,手劃過木風的手,又點到木風的嘴上,指尖微微用力,木風好似知道唐安文要做什么一般,微微張1開雙1唇,任由唐安文修長好看的手指探1入1口中翻1攪著他的舌頭玩耍。 木風把尺子放在身后的床上,他慢慢的蹲下身子,也同樣慢慢的解開唐安文的腰1帶,嘴里的熱氣哈在唐安文的襠1部,唐安文瞇著眼睛低頭看著木風的動作,這是古代的家伙嗎?煽1情起來,就是他這個現(xiàn)代人也吃不消,這種無意流露出的勾引,讓唐安文渾身一陣燥熱,一股暖流涌向下面。 褲1子被解開,唐安文立刻挺腰蹭上木風的雙唇,那洶涌的感覺來勢洶洶,讓唐安文完全無法抵抗。 火熱的舌靈活的滑動著,物體沾染上晶瑩,隨著木風的動作,唐安文低喘一聲,這該死的家伙,唐安文不得不懷疑木風是不是也去現(xiàn)代轉(zhuǎn)了一圈,要不然怎么能夠這么磨人,那眼神怎么能這么撩1人,簡直是想引1誘人犯罪。 一刻鐘后,唐安文實在熬不住了,他渾身顫抖著緊緊的抓住木風的頭發(fā),那種感覺來的太過強烈,太過鮮明。 木風這家伙實在太厲害了,他根本無法抵擋,也抵擋不住,簡直猶如毛頭小子頭一次一般,過不了多久就堅持不住,在釋放的瞬間,唐安文直接腿軟,全身的重量就靠察覺唐安文站不住的木風雙手扶著,不然唐安文非腿軟坐在地上不可。 唐安文看著木風添了一下嘴角,木風滑動的喉結(jié)真是很誘1人很性1感,一直在被木風扶坐在床上,他還在回味著木風吞咽時的神情,真是太吸引人犯罪了,很想就這樣撲過去,不過身體好像不太給力,唐安文想著他一定要多鍛煉一下,不然完全搞不定面前這個人。 木風看著唐安文用亮晶晶的眼珠子盯著他猛瞧,笑道:“阿文累了吧,先在床上休息一下,晚上燉雞湯給你喝,我去給你倒杯水,乖乖睡一覺,等會兒起來就不會累了?!?/br> 等到木風離開房間,唐安文才反應過來,混蛋啊,他什么時候累了,就是再來一次也沒有問題,不過就是太久沒有做了,有些激動過頭了而已,還雞湯呢,完全用不著的好不好,心里憤憤的想著,唐安文氣呼呼的從床上爬起來,還真有些口渴了。 這完全都是木風的錯,要不是這家伙太過厲害,不管是吸,不管是允,還是舔,簡直就像專門修煉過一般,他能表現(xiàn)的像個小毛頭一般嗎! 就在唐安文站起來,院子里傳來唐果哇哇大哭的聲音,還有東西落地的巨大響聲。 唐安文連忙走出屋子,就看到唐果被木風領(lǐng)著,這小子渾身濕淋淋的,簡直猶如從水里撈起來一般。而唐豆正不知所措的拉著他阿姆,養(yǎng)小呆的木盆摔落在屋檐下,小呆正快速的溜向雨中。 眼看著木風的大手就要落在唐果胖乎乎的小屁屁上,唐安文連忙阻止道:“木風別嚇到孩子,唐果你做了什么惹你阿姆生氣了,要揍你?!?/br> 唐安文說完馬上走了過去,結(jié)果木風手里濕淋淋的小鬼,對木風打眼色道:“還不趕緊去拿衣服,他衣服都濕透了,等下著涼生病了心疼的還不是你。這樣我去給唐果換衣服,你趕緊去煮些姜茶給唐果和,記得要多放些姜片,別放砂糖,有膽子玩水,就一個應該勇敢的喝沒有砂糖的姜茶?!?/br> 木風瞪了一眼被唐安文拎著的小唐果,見兒子渾身濕淋淋的,頭發(fā)上的雨水不斷往下滴,也不敢伸手去擦。那雙大眼睛更是淚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可憐兮兮,他無奈的嘆口氣,不需要急著教訓這臭小子,還是先換了衣服,煮了姜茶在說。 木風最怕家中有人生病,面前這三個人就是他這輩子的所有,任何東西都可以失去,唯獨面前這三個他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去愛護。 ☆、第36章 木風去煮姜茶,唐豆馬上就把門關(guān)上,唐安文手忙腳亂的脫掉唐果的衣服,露出唐果胖乎乎圓溜溜的小身子,只要唐安文手指蹭到小家伙的肚皮或其他地方,小家伙都能咯咯笑上好半天,身子還不停的扭動,讓唐安文不得不懷疑,難道真有這么癢嗎? 唐安文在差點沒有抓住膝蓋上坐著的小家伙后,終于出聲道:“唐果安靜,別動來扭去的,”說完見唐果終于安靜下來,唐安文拿著干布巾連忙檫干小唐果的身子,又引的小家伙一陣咯咯笑著胡亂扭動。 唐安文已經(jīng)沒有心思管唐果亂動,他拿起木風放在床上的衣服,三兩下給小唐果套上,這才又拿起干布巾繼續(xù)給小家伙擦頭發(fā),唐安文懷疑唐果剛才肯定是跑去雨中了,而且還去踩水了,不然衣服褲子鞋子也不能濕成這個樣子。 全都弄好后,唐安文把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的臭小子,放在床沿上道:“唐果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為什么跑雨中去,你看看,鞋子都濕掉了,你一共也就三雙鞋子,一雙洗了還沒有干,這雙又濕了,你干脆不用穿鞋子,光腳丫算了?!?/br> 唐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唐安文,扁扁小嘴聲音很輕的說道:“阿姆壞,阿姆壞,打果果……” 唐豆聽到弟弟的話后,馬上說道:“弟弟你明明做錯事了,怎么可以怪阿姆呢?這樣是不對的?!?/br> 唐安文扶額道:“果果,阿姆真打你了沒有?!彼嫱ε宸@小東西的,剛才在木風要落下手的時候可被他阻止了,這小子居然還好意思對著手指,左顧言他的說阿姆壞,還打他了,明明這手還沒有落下呢! 唐果堵著小嘴輕輕的:“嗯”了一聲。 唐安文聽到后也:“哦”了一聲,不但拉長了音調(diào),還加重了聲音,低著小腦袋偷看到唐安文臉色不好后,小家伙馬上閉上小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唐安文無奈的說道:“唐果抬頭看爹爹,阿姆真打你了嗎,你今天有沒有做錯事?!?/br> 唐果在看到撒嬌沒有用后,爹爹臉色也變了,終于抬起小腦袋說道:“果果不該跑出去玩水的,可是阿姆不可以打果果,果果好怕怕?!?/br> 說完再句話,大約以前木風從來沒有兇過他,今天卻因為他玩水兇他,唐果又是氣憤又是傷心,鉆進被窩中拿著個屁股對著外面,怎么也不肯在出來。 唐安文好笑的看著裝鴕鳥的唐果,孩子長相可愛討人喜歡,加上果果年齡小,長的又比較像他,木風就特別寵愛這個孩子,可把這孩子慣出小脾氣來了,在做了錯事后,居然還敢生大人的氣,鉆被窩里不出來。 叫過唐豆唐安文問唐果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豆告訴爹爹,剛才他們在屋檐看下雨,弟弟也很乖乖,就是有時候接一兩滴水玩。也不知道弟弟在想些什么,要他去廚房把小呆抱過來,唐豆自然沒有多想,就跑去廚房抱木盆,結(jié)果等他端著木盆出來,就看到阿姆拎著弟弟的衣服,弟弟已經(jīng)把全身都弄的濕淋淋了,肯定是跑去屋檐排水那邊玩水了。 木風端著姜茶進屋,就看到小兒子露出了小屁股,壓在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腳丫上面,他明白今天大約是嚇到唐果了,不過木風真的挺生氣的,多少次告訴唐果下雨的時候不可以跑去淋雨的,小家伙次次當做耳旁風,孩子已經(jīng)四歲了,光寵著像今天這樣再不教育可不行了。 木風也不說什么,他把姜茶放在床頭,拿出唐果的小襪子。小家伙人小,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這腳丫捏起來手感就很好,木風捏了好幾下,這才就著小唐果趴著的姿勢給他穿上襪子,看著小家伙爬在被子里發(fā)出悶笑,亂顫的樣子,木風的氣也消去很多,不過該教育還是要教育,唐果這頓教訓,看來無論他是撒嬌還是裝可愛亦或者是賣萌都已經(jīng)免不了了。 可憐的小唐果被木風拎了出來,把唐果端端正正的按在自己的腿上,木風舀起一勺姜茶遞到小唐果的嘴邊。 唐果聞著一股子沖鼻子的辣味,他皺著小眉頭,看向哥哥,唐豆偏過頭當沒有看到,今天弟弟的行為讓身為哥哥的唐豆生氣了。 唐豆看向平時可寵愛他的爹爹,唐安文笑道:“果果你看爹爹也沒有用,今天你跑去淋雨了,就必須喝掉姜茶。等你喝完姜茶,如果還想去淋雨,爹爹也絕對不會在攔著,不過等淋完雨,你還要再喝一碗姜茶就是了?!?/br> 唐果見哥哥和爹爹都不救他,終于可憐兮兮的看向木風道:“阿姆這好辣,果果喝不下的,”那小模樣有多可憐就多可憐。 木風無奈的摸摸唐果的腦袋說道:“那你跟阿姆說說,你今天哪里錯了,以后還會不會犯,就像你爹爹說的,你要去淋雨阿姆也不攔著,不過等淋完了雨,你就要把一碗姜茶喝了?!?/br> 唐果見到阿姆一臉堅決的樣子,終于淚汪汪的說道:“阿姆果果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跑去淋雨了,再也不把衣服鞋子淋濕了。茶茶好辣,果果喝了要吃糖糖?!?/br> 木風看著唐果被迫無奈,皺著眉頭三兩口就喝完小半碗姜茶,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顆麥芽糖對著唐果說道:“這次阿姆給你糖,下次若是你再犯,阿姆就給你煮很辣很辣的姜茶,再也不會有糖糖吃了?!?/br> 唐果受了這次的教訓,終于乖巧的點點小腦袋,這次的事情讓他明白,做錯事后,家里最疼他的爹爹哥哥都不會站在他再一邊,連平常最最寵他的阿姆都生氣了,以后絕對不可以再犯,不然家里所有人都不理會他,他會很傷心的。 經(jīng)過唐果這件事,木風也不在允許兩個小家伙在外面亂竄了,讓沒有穿鞋子的唐果呆在床上,唐豆拿出他所有的竹片刻字,讓弟弟自己去學習。他者跟著木風學習怎么做衣服,雖然他會繡很漂亮的花朵,可是對于做衣服,唐豆還沒有學習過。 唐安文繼續(xù)畫畫,屋外淅瀝瀝的下著雨,唐安文的效率提高很多,唐果因為做錯事,正拿著竹片發(fā)呆反思,唐豆拿著一塊多余的零頭碎布開始學習縫荷包,以前都是他繡好了,阿姆給他縫的,以后他要學會自己縫,也許還能給弟弟做個小褲褲,瞧阿姆剪布料給爹爹做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天色逐漸暗下來,花了一下午,木風給唐安文縫制了一件里衣,還有一條四腳褲衩,一件上好料子的宋云惜送來的舊衣已經(jīng)被木風拆開,就等著修剪后從新縫制。 木風看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他停下手里的活計,去了廚房做晚飯。 淅瀝瀝的小雨連著下了很多天,期間天空放晴的時候,木風去了幾趟鎮(zhèn)上,除了買些日常用品和糧食外,木風還送了十多小壇鮮味醬油過去,因為鎮(zhèn)上獨家供貨給陳管事一家酒樓,鮮味醬油的價格被提高了十文,一百文一小壇子。 木風準備什么時候空閑,就把鮮味醬油推廣到其他的小鎮(zhèn),這樣賣起來就快,不過也不著急,家里一直有收入,日子過的也不拮據(jù),自然可以慢慢來,那些收獲的魚干,應該夠他使用上一年的。 他也把阿文那部圖畫故事帶給羅凌,羅凌在拿到下半部的時候非常高興,他告訴木風,最近他介紹了不少朋友看過這故事,有不少朋友都想要一套,讓唐安文趕緊多畫幾套,或者想辦法用拓印。這樣雖然沒有手畫的好看,但是畢竟速度快,至于拓印那價格稍微低一些,手畫出來的就當成精裝版,價格可以往高了訂。 而會雕刻的人羅凌已經(jīng)找到了,讓木風什么時候有空,就帶唐安文過去招人談,看是不是能把價格談下來,到時候用拓印的辦法,那就快了,不過刻模板時間卻是有些長的,不過那些時間正好可以讓唐安文手繪,價格至少訂在十兩才不會虧。 唐安文聽了木風的話后點頭,他最近一共畫了兩套多半部,一套給了羅凌去推銷,另外一部就放在家中,現(xiàn)在等下半部畫出來,就能找雕刻師詳談了,家里必須留下一套備用,不然真沒有了,唐安文可不想在設(shè)計一次,這實在太耗費腦細胞了。 至于要送給唐軒的,唐安文就想著等過些時間在說,等雕刻師傅照著雕刻好后,他就把那套送給唐軒。 唐軒對此也不介意,他最早看過了唐安文畫的下半部,所以完全不必著急,那套屬于他的畫本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早晚會到他手上的。 四月底天氣終于放晴,中午的太陽照射在人身上有些燙人。木風把家里所有帶著潮氣的衣被都搬到竹樓上去晾曬,前頭天天下雨,家里臟衣服鞋襪,全部都只能拿炭火烤干,不然掛著就一直潮,根本沒有辦法穿在身上。 唐安文站在一樓,仰頭看著木風忙碌,他朝著木風叫到:“木風我們什么時候搬到新屋子里去住啊,等我們搬過新屋子,在把老泥瓦房也涮上黏土好了,那樣看著也舒服很多?!?/br> 前頭因為一直下雨,也沒有碰到什么好日子,木風就一直延后搬新房,眼看著現(xiàn)在大太陽也出來了,屋子里濕氣也已經(jīng)蒸發(fā),只要挑個好日子,就能直接搬進新屋子。 木風看向一樓的唐安文回道:“等我去鎮(zhèn)上找先生看看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到時候就搬過去?!?/br> 唐豆和唐果一聽到能夠搬新屋子也是很高興,連忙高興的大叫道:“阿姆真的啊,真的啊,我們可以搬進新屋子去住了,果果你聽到?jīng)]有,我們可以住自己的房間了,真是太好了?!?/br> 唐果聽到后,也高興的直蹦跳,他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因為繞的太快,以至于沒有站住,唐安文連提醒的話都來不及出口,小唐果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在還有些濕潤的泥地上。 看著唐果坐在地上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二兩正在拍被子的木風都被自家兒子逗笑了,這小家伙最近總是頻頻鬧笑話,不過卻是可愛的不行。 “嘭、嘭、嘭”的敲門聲響起,唐安文拉起因為被笑話而氣呼呼嘟著小嘴的兒子道:“豆子帶你弟弟去換換褲子,黏上泥巴了,”說完唐安文拍了拍唐果的小屁股,可惜了,泥地有些濕潤,想要把屁股上那個圓圓的泥土印記拍掉有些不可能,只能換褲子拿去清洗了。 唐安文打開房門,就看到張?zhí)m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正在大口喘氣,讓唐安文不得不懷疑張?zhí)m很可能是一直從唐家村一口氣跑來這邊的。 于是唐安文問道:“張?zhí)m你跑了多少路喘成這樣,到底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讓你急成這樣?!?/br> 張?zhí)m又喘了兩口氣后說道:“木風、木風呢……” 唐安文回道:“你進來吧,木風就在院子了?!?/br> 張?zhí)m喘著氣說道:“你扶我一把,真是快站不住了,我,我,先讓我喘口氣休息一下,等下在和你詳細說?!?/br> 唐安文聽到張?zhí)m的話,看著緩不過來的張?zhí)m,終于伸手扶了張?zhí)m一把,一直把張?zhí)m扶到院子里坐下,唐安文才走去廚房給張?zhí)m倒了一杯水。 張?zhí)m接過唐安文遞過的水喝了一口,也許是因為太急,也許可能是太大口了,頓時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唐安文估計張?zhí)m是嗆氣管了,不然張?zhí)m的表情也不至于痛苦成這個樣子,真懷疑張?zhí)m想把肺都咳出來。 木風剛才就看到張?zhí)m了,他曬好衣服,拍好被子,這才走下竹樓,在走到張?zhí)m身邊的時候,伸手就拍了拍張?zhí)m的被道:“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也不用急在再一時三刻的?!?/br> 張?zhí)m又咳了幾聲,這才點點頭,他早上看今天終于不小雨天空放晴,就想著回姆家看看,結(jié)果等到他回去見了阿姆才知道木風家里出事了,就又馬上一路從張家村跑回唐家村,都沒有喘口氣接著又往唐安文家跑,今天真是跑死他了。 張?zhí)m在休息了半刻鐘后這才稍微緩了一些過來,他馬上拉著木風的手說道:“木風你要不要回家里瞧瞧,你爹前兩天因為秧田水太滿,傍晚的時候去放水,結(jié)果腳踩滑了,把腿骨給摔斷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我阿姆說你家里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家里沒有什么銀子,你爹又起不來床,你繼阿姆也不管你爹的死活?!?/br> 木風聽到張?zhí)m的話有些猶豫,他早在嫁給阿文那一刻,就已經(jīng)和那個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現(xiàn)在去了,指不定又會招惹到無妄之災,但是那個人終究是他爹,他真能狠的下心嗎不管嗎? 張?zhí)m見到木風猶豫不覺又接著道:“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請大夫回去給你爹看看,更別說去給你爹找接骨大夫,還有聽說你大哥張家樂和弟弟張家齊就等著你爹死掉分家,還是趕緊去看看吧,你真忍心你爹就這么死了。我原本也不想告訴你這糟心的事,但是我阿爹阿姆都跟我說要告訴你一聲,怕你將來后悔?!?/br> 木風看著張?zhí)m沉默了一陣子,接著轉(zhuǎn)頭看向唐安文,他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又擔心給唐安文惹來麻煩。 張?zhí)m看著木風為難的樣子說道:“話我傳到了,你去不去自己打算,只要無愧于心不后悔就成?!?/br> 張?zhí)m明白木風又多不喜歡張福平,張家的事自然不需要他這個外人來質(zhì)疑,但是有些事就是張?zhí)m也覺得無比糟心,比如木風那個繼阿姆和他的幾個孩子,當年張福平成親第二天就被拉去參軍,才成了一天親的張燕過了九個多月就給張家生了個小子,張家人自然開心。 張福平這一走就是幾年沒有消息,生死不知,之后又流傳出張福平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那年代真不真也沒有人會分辨。張家當時因為實在太窮,家里好幾個弟弟,眼看著到了成親的年齡,娶不起媳婦的張家,干脆出了一招,兄嫂下嫁小叔子,雖然村里都議論紛紛,不過那時候大家都窮,這事也不少,沒隔多久張家村也就平靜下來。 但是當張福平領(lǐng)著木風回來的時候張家人傻眼了,不過那時候張福平的弟弟已經(jīng)病入膏盲,他臨終托孤把大哥的媳婦再次交給大哥,只不過那位媳婦已經(jīng)又為他生了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