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唐安文突然掀開被子,看著曬進(jìn)屋子的陽光,他突然慘叫一聲,該死的上班遲到了,唐安文飛快的找著衣服,這件不是,那件也不是,衣服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的,居然找不到一件可以穿的襯衫褲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聲可把坐在床邊的羅凌嚇個半死,羅凌看著煩躁的唐安文不停的亂翻衣服,想著這家伙酒不會還沒有醒吧,連忙叫道:“唐安文你醒了沒有,今天陪我去竹山上,我們?nèi)ネ诮鹣s花了?!?/br> 在羅凌的搖晃中,唐安文的雙眼逐漸從迷茫中清明過來,他看著羅凌,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一樣,怎么現(xiàn)在看來好像都是真的,伸手用力一掐,唐安文嘴里說了一句:“果然是做夢,掐著也不疼,我繼續(xù)睡一會兒?!闭f完唐安文往后一仰趟了回去,準(zhǔn)備繼續(xù)睡一會兒,等這奇怪的夢做完了睡醒了在說。 羅凌尖叫一聲,他用力的搖著趟回去裝死的人大聲叫道:“唐安文你給我起來,掐著不疼,那是因為你掐的是我的臉,不是你自己的臉,你當(dāng)然不疼了,混蛋趕緊起來,不然我就掐你了?!?/br> 唐安文在羅凌的辣手下,終于腦子清醒了一些,原來真不是做夢,難怪會這么真實。對了木風(fēng)呢?木風(fēng)那里去了,平時只要他睜開眼睛,木風(fēng)基本上會在屋子里的。 唐安文抓了抓亂糟糟頭發(fā)說道:“羅凌木風(fēng)那里去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怎么都沒有人叫我起床?!?/br> 羅凌無奈的說道:“木風(fēng)一早就去鎮(zhèn)上了,豆子和果果都被唐軒他們帶走了,現(xiàn)在院子里就我們兩個人,趕緊起來,你要是在不起來木風(fēng)不在,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唐安文看了一眼門口,一臉痞樣的對著羅凌笑道:“你要怎么個對我不客氣法,小心木風(fēng)回來揍你?!蹦悄臃浅7浅G纷?。 羅凌看了唐安文一臉欠揍的表情后,臉色一整道:“衣服穿起來,我們干架,看誰比較厲害,我也不比你高多少,看看咱們誰比較厲害一點?!?/br> 唐安文哈哈大笑一聲道:“木風(fēng)羅凌欺負(fù)我,幫我揍他。” 羅凌聽到唐安文的話,轉(zhuǎn)頭就看到木風(fēng)正站在門口,看著正在哈哈大笑的唐安文。 羅凌心里那個怒啊,指著唐安文跳腳道:“你、你、你還是不是男人,有種單挑,躲在自家哥兒后面算什么本事?!庇心撅L(fēng)在,羅凌還真不敢動唐安文,要不然等著真被揍了,或者被趕出去都是有可能,羅凌還想唐安文帶他去找金蟬花,一點也不想被掃地出門。 但是這口氣也不是這么好忍的,看著唐安文那礙眼的笑容,羅凌真恨不得踹唐安文一腳,最好把那種笑臉踹沒有了,躲在一個哥兒后面有什么好得意的啊,哼。 唐安文看著羅凌被氣個半死,還炸毛了,朝著羅凌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有種你也去找一個哥兒來躲,哈哈哈?!?/br> “你、你……”這句話實在太誅心了,羅凌差點沒有被唐安文給活活氣死。你不炫耀你能死嗎?唐安文偏偏往他痛處上截,羅凌腦海里除了找一個已經(jīng)沒有其他想法了。他總有一天會找個比木風(fēng)還好的哥兒,到時候也帶到唐安文面前炫耀,看氣不死唐安文。 木風(fēng)走進(jìn)屋子笑道:“你們兩個都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吵嘴。羅凌你要喜歡我這樣的,可以去邊關(guān)木哈一族找,我們族中的哥兒都和我一般高大。” 木風(fēng)看到羅凌有那個意向,也不忘記為自己族人介紹一個男子過去,族中哥兒多男子少,一直都是木哈一族族長的心病,族中爭搶男人的事時不時的就發(fā)生,幸好他曾經(jīng)跟著爹爹出來,才會遇到阿文,不然如果現(xiàn)在還在部落里,大約也可能和那個從小長大的兄弟在搶男人。 羅凌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聽說邊關(guān)不是很安全,木風(fēng)你們部落里的哥兒都像你一樣嗎?什么都會做,膽子也大,飯菜也做的好吃嗎?” 對于羅凌的話,木風(fēng)點點頭道:“部落里的哥兒都是會做飯的,我們八九歲就開始學(xué)做這些了,我們一族的哥兒,上的戰(zhàn)場入的廚房。你若是真的喜歡身材高大的哥兒,我給部落里的伙伴寫一封信,你想要什么長相身高的,我讓他們幫你找,他們應(yīng)該會過來的。” 羅凌聽到木風(fēng)的話,終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不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哥兒,可是木風(fēng)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沖擊了羅凌的意識,真的能這么選嗎?還身高長相,也許雖然邊疆危險,他真的可以去木哈一族找個自己喜歡的哥兒。 唐安文最終還是被羅凌挖了起來,在唐安文說只要找到金蟬花,羅凌就要幫他一起來裝訂畫本的要求后。兩人找來林佐一起上山,這次唐安文沒有在穿鮮艷顏色的衣服,上次他上山,蟲子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撲,就因為他穿的依然顏色太過鮮亮。 唐安文無意提起的話,木風(fēng)就記住了,這次唐安文上山,木風(fēng)就給唐安文準(zhǔn)備了一套灰褐色的粗布衣,不容易被掛絲也不容易破,當(dāng)然蟲子也不會前仆后繼往衣服上沖。 林佐在前面開路,唐安文跟在林佐后面,他們今天要去的山峰很高,要穿過小山包沿著左邊的竹山走,這座山峰上全是竹子,厚厚的竹葉覆蓋住地面,路不是很好走。幸好林佐對山林異常熟悉,他們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主要是林佐給他們兩個人身上摸了一種奇怪的植物液體,讓他們自己聞著都皺眉。 爬了半個時辰,羅凌朝著唐安文叫道:“阿文你真的確定金蟬花是長在竹林里的,不是長在其他地方,我們都爬到這么高了,怎么還沒有看到一株。” 唐安文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這身體依然不怎么頂用,唐安文決定回去后要繼續(xù)鍛煉身體,上次他鍛煉了不少時間,還蠻管用的,但是梅雨季那段時間他又停下了,身體又恢復(fù)了原來的不頂用,看來害的繼續(xù)鍛煉。 唐安文道:“你急什么,這東西據(jù)說都長在很高是山上,大約要一兩千米的高山,你看看我們腳下的山有一兩千米嗎?” 羅凌聽了唐安文的話,回頭看看山腳下,他感覺這山已經(jīng)很高了,但是林軒還帶著他們朝著遠(yuǎn)處走去,通過剛才那座竹山,才是林佐要帶著他們?nèi)サ母叻濉?/br> 又過了半個時辰,林佐終于帶著兩個體力不怎么行的人,爬上了千米高的竹山,他放下手里的柴刀,坐在一顆石頭上抹了一把汗水道:“這里大約就差不多一千多米了,阿文你帶羅凌找找,看有沒有羅凌說的金蟬花?!?/br> 唐安文點點頭又突然搖頭道:“不行,我快累死了,讓我休息一下,等會兒在去找吧?!?/br> 羅凌喘著氣,如果不是心中的信念支撐著,他早就半路放棄了,真是累死了,山很陡,往上爬非常耗體力。 林佐看著兩個半天都緩不過來的人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那什么金蟬花到底張什么樣子,干脆我去幫你們找,你們在歇一會兒好了?!?/br> 羅凌馬上開口道:“上面直直的大約有手指那么長,灰黑色的一根,下面就是一只蟬,就是知了了?!?/br> 唐安文抽了抽嘴角道:“林佐你要按照羅凌說的找,大約明年也找不到。金蟬花通常長在一兩千米的高山上,是秋蟬感染了某些藥物,然后從腦袋上生長出一朵像鹿角一般的白花,分叉開的,就拇指那么長左右,它的花是白色的,看到了你一眼就能夠認(rèn)出來的?!?/br> 林佐點點頭,讓兩人別亂跑,山上容易迷路,等他在這邊找一圈,若是沒有馬上就回來。 兩個體力耗盡,腿肚子打顫坐下就不想起來的人,都乖乖的點頭,準(zhǔn)備坐等林佐幫他們找到金蟬花。 唐安文擦了一把汗水,林子里吹來一陣風(fēng),讓唐安文感覺有些冷,他離開坐著的石頭,朝著有陽光的石頭那邊走過去,這千米高的山上,氣溫比地面上低了不少,因為太陽被擋住,加上身上有汗?jié)?,一陣風(fēng)吹來就能讓人冷的打顫。 在唐安文感覺到冷的時候,羅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渾身都是汗,這一坐下后,剛才的燥熱也過去,就感覺身體有些發(fā)冷。見到唐安文朝著太陽底下走過去,他也不甘落后,跟著唐安文坐在太陽曬得到的石塊上。 唐安文見到羅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這讓唐安文心里有些發(fā)毛,羅凌不會是想要對他做什么事吧,或者還在介意早上的玩笑,總不會想著把他推下山吧,要是從這里滾下去,雖然不一定致命,但是摔個渾身是傷還是沒有問題的。 唐安文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羅凌你盯著我看做什么,我臉上又沒有花,有什么好看的?!?/br> 羅凌白了唐安文一眼道:“我才不是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我真要看也是看木風(fēng)。唐安文轉(zhuǎn)身,你看那邊石頭邊上,是不是,是不是金蟬花,白白的有些像鹿角,手指般長。” 不過唐安文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羅凌的話,他就聽到羅凌說要看也看木風(fēng),這簡直就像踩了唐安文的尾巴。他直接站起來兩步跨到羅凌身邊,在羅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拳就打了過去。這個混蛋,朋友妻不可戲,羅凌居然還敢當(dāng)著面用語言調(diào)戲他家木風(fēng),簡直忍無可忍,無須在忍,揍他丫的。 ☆、第47章 羅凌莫名其妙被唐安文打了,頓時也惱火起來,今天他被唐安文刷了好幾次了,真的忍很久了,頓時兩個年紀(jì)都不小的人扭打成一團(tuán),你也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林佐按照唐安文的形容,離開山路進(jìn)入竹林中尋找,很快他就看到類似的東西,林佐有些擔(dān)心兩人,帶著兩人完全不熟悉山林的人進(jìn)山,林佐也是擔(dān)著風(fēng)險的。蹲下身子林佐很快就把這長著白花的植物,從地理挖了出來,看著底下真的好像是蟬蟲,林佐確定他是找對了,之后馬上拿著金蟬花回去。 當(dāng)林佐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連忙丟下手里的金蟬花,上去就拉住唐安文,這小子打倒了羅凌也不停手,居然還準(zhǔn)備那腳去踹羅凌。如果不是親眼看著,林佐會認(rèn)為是唐安文被羅凌欺負(fù)的凄慘,可事實上,他怎么看,都是羅凌被揍的較為凄慘一些。 林佐把唐安文拉開到一邊后,這才彎腰拉起躺在地上起不來的羅凌問道:“說說你們兩個怎么回事,都多大的人了,唐果唐豆兩個孩子都不會這么打起來。你們看看你們,一個趟地上都爬不起來了,另外一個嘴角破了,眼睛都烏青了,出去怎么見人?!?/br> 羅凌馬上反駁道:“誰知道唐安文發(fā)什么神經(jīng),說也不說一句,沖過來就打我,我能不還手嗎?嘶……”站起來吸了口氣的羅凌,心里想著唐安文這小子別看著柔柔弱弱的,動起來手可一點不饒人,拳拳到rou疼死他了。 唐安文自然不承認(rèn)羅凌說他的發(fā)神經(jīng),氣呼呼的說道:“什么我發(fā)神經(jīng),明明是你自己窺視我家木風(fēng),居然敢說要看也看木風(fēng),木風(fēng)是你能看的嗎?當(dāng)我死人啊,你說我不教訓(xùn)你教訓(xùn)誰?!?/br> 說完摸了一下嘴角,真是疼死了,羅凌這個混蛋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居然每下都往臉上招呼?,F(xiàn)在好了,不但嘴角被拳頭砸傷,連眼圈都黑了,回去木風(fēng)一定會擔(dān)心,這羅凌完全不會打人,該往哪里揍都不明白,他都記得給羅凌留臉面,一拳也沒有朝著羅凌的臉上揍,混蛋。 羅凌聽到唐安文的話,好一會兒愣是沒有想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他盯著唐安文,你、你、你了很久,很有一股懊惱的架勢。于是羅凌深吸了兩口氣,準(zhǔn)備不和唐安文這個被木風(fēng)寵壞,寵的任性的家伙一般見識,最多把這混蛋小子當(dāng)小伙子,心里就能平衡很多。 平復(fù)了心里的怒火,羅凌解釋道:“那不是你問我干嘛看你,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木風(fēng)再好那也是你家媳婦,我怎么可能會打他的主意,何況木風(fēng)還說了要給我介紹人的,我正等著呢,誰說就一個木風(fēng)好的,我相信木風(fēng)說的,木哈一族一定還有更好的哥兒,到時候找來眼饞死你,讓你這混蛋小子揍我。我剛才想說的是,我好像找到金蟬花了,你這混賬小子趕緊過來瞧瞧,這是不是你說的金蟬花?!?/br> 羅凌已經(jīng)懶得去和這任性小子計較,還是正事要緊,他在剛才被唐安文揍了一頓后,內(nèi)心堅定的想著要去邊關(guān)一趟,一定要找個比木風(fēng)還好的媳婦。 唐安文聽到羅凌的話,看著羅凌往前走了幾步,指著一株矮小帶著白花的植株,唐安文走過去后說道:“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就是看到過描寫和圖畫,你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br> 林佐看著兩個腦袋快湊一塊的人,剛才還大打出手,現(xiàn)在又和好了,他已經(jīng)對兩人無語了。 三人在竹林中尋找了不少,挖出來的全都裝進(jìn)林佐背著的背簍中,到太陽有些西斜的時候,林佐感覺氣溫有些下降,連忙把兩個找金蟬花找的起勁,意猶未盡的人叫了回來,兩人這才跟著林佐下山,林佐聽著后面兩人聊著那里畢竟容易找到,那里一般沒有,心里總算松口氣,總算能把這兩個隨時可能出狀況的家伙帶回去了。 太陽西斜,小山包腳下,木風(fēng)早早的準(zhǔn)備好食材,就等上山的幾人下來做飯,他帶著兩個小家伙等在山腳下。木風(fēng)剛才沒事,仔細(xì)的檢查了小山包腳下周圍的幾畝土地,因為有細(xì)小的水流溢出,這里青草肥嫩,草叢中各種蟲蛙不少,所以土也比荒村其它地方肥沃很多,他想著等生了三寶,準(zhǔn)備把再大約兩三畝的地方開成水田。 由于圍著小山包的水線不是很粗,這道比較肥沃的土帶,大約只有兩三米,開成水田也是長條形的,不過只要能中稻谷就行,什么形狀的對木風(fēng)來說無所謂。 遠(yuǎn)遠(yuǎn)的木風(fēng)就看到林佐帶著三人回來,兩個在草叢中胡亂趕著蚱蜢的小家伙,見到遠(yuǎn)處走來的人,開心的大叫著,唐軒把一只只蚱蜢抓起來拿草繩拴住。 木風(fēng)瞧著走近的唐安文,他的臉色微變道:“阿文你臉上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摔了吧,以后你別在去山上了?!?/br> 林佐笑了一聲道:“阿文他哪里是摔的,我不過是離開他們一小會兒,兩個就打起來了,他臉上的是羅凌給揍的,兩人簡直像個小孩子,誰也不讓誰?!?/br> 羅凌見到木風(fēng)拿詢問的目光看向他后,連忙說道:“木風(fēng)這可不能怪我,是阿文先動手的,我就開了句玩笑話,他不但當(dāng)真了,動手還一點不留情,別看我臉上沒傷,他拳拳都打在我身上,我現(xiàn)在都還到處疼了,不信拉開衣服給你看看,我肚子上全是烏青?!?/br> 聽到再話,唐安文再次炸毛吼道:“你拉,你拉開試試,信不信我在揍你一頓,就你那肚皮有什么可看的,木風(fēng)要看也看我的。走了都回家,你們肚子都還沒有餓嗎?木風(fēng)咱們趕緊回去做飯,果果豆子走了?!?/br> 木風(fēng)看看唐安文又看看羅凌,對這兩個真的是無語了,這么大的人了,居然也能一言不合打起來,他無奈道:“你們今天不是去挖金蟬花了嗎?找到?jīng)]有,別沒有找到先打了一架?!?/br> 羅凌聽到木風(fēng)的話連忙開心的說道:“找到了,我們今天找到了,全都在林佐的背簍上,有不少,應(yīng)該有幾百個了吧,我準(zhǔn)備按照一文錢的價格收購,不過要找其他人去挖,單單我們幾個實在是挖不了多少。就這么點時間我都已經(jīng)累死了,唐安文你有沒有膽量和我一起干,我們讓村民幫我們挖,我下半年要去邊疆走一段時間,到時候所有收購的金蟬花都拿去北邊賣?!?/br> 唐安文一聽羅凌的提議感覺相當(dāng)不錯,這就是入股吧,沒有想到羅凌這個大夫居然也有著商人的腦子。 回到院子,羅凌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熱血沸騰,他跟唐安文說他要現(xiàn)在回去準(zhǔn)備銀兩,準(zhǔn)備大干一場。 唐安文一句話撲滅了羅凌的熊熊熱情,他剛顧著高興找到金蟬花,卻忘記早上拉唐安文出來時,答應(yīng)了唐安文幫他訂書這件事,看來還是得等到明天在回去。 木風(fēng)去做飯,唐軒帶著兩個孩子去喂雞,剛才他和兩個小家伙抓了不少蚱蜢。唐安文和羅凌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草葉和泥土,兩人爬上二樓,按照唐安文的指揮,羅凌把一張張宣紙畫按照順序從下到上擺好,唐安文檢查沒有問題后,就讓羅凌繼續(xù)把其他宣紙都這樣擺好。 唐安文他把羅凌弄好的一疊宣紙畫擺整齊,之后拿著鐵錘把釘子打進(jìn)宣紙中,打好洞后,唐安文拿起粗線裝訂起來,線扎緊實后,唐安文搓了一根小紙卷,把這紙卷塞進(jìn)線縫中,用鐵錘敲進(jìn)去后,這才算完成了一半。 弄好這些后,唐安文把準(zhǔn)備好的封面用膠水粘上去,這才放在一邊等待晾干,這畫本還有兩道工序,一道是還需要把畫本的邊緣修整齊,另外一個就是封面上還沒有寫書名。 唐安文準(zhǔn)備讓木風(fēng)來寫,木風(fēng)的字非常有氣場,大氣張揚,不像他的,整齊有余靈氣不足,這都是當(dāng)年他照著字帖練出來的。 轉(zhuǎn)眼羅凌和唐安文就開始實行他們的偉大計劃,他們都不想自己上山去挖金蟬花。實在是山上不但危險,路也難走,加上他們體力不足,幾個人自然也挖不過一群人。唐安文對羅凌總結(jié)過,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就他們幾個肯定挖不了多少,最后金蟬花的價格定在四只一文錢。 很快唐家村就有人知道唐郎家和木風(fēng)家,在山上竹林里挖一種長在土里的知了賺錢,于是村里上了年紀(jì)比較有威信的族老,就專門來找唐安文詢問,因為他們都認(rèn)為唐郎肯定又是跟著木風(fēng)在賺錢。 這次族老的到來受到唐安文的歡迎,唐安文告訴族老,他們在挖土里的知了,這東西有人收一文錢四只,若是村里有人上山去挖,曬干后他們家就收。他也是受了貴人的托付,才能接到這樣的賺錢機(jī)會,不管村里誰挖了他們都要。不過現(xiàn)在山上危險,唐安文告訴族老他并不鼓勵大家都去,若是在山上出了事,那一家老小讓誰來照顧族老得到唐安文的明確答復(fù),他心里很高興,當(dāng)然對于危險他也是清楚的很,但是人若多一些聚在一起,上山的危險就能夠降低很多。不過他會把話倒帶村里,讓村里的人自己選擇去還是不去,畢竟想要賺錢,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只是在代價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最近唐安文是非常忙的,下半部的刻板已經(jīng)出來了,唐安文一邊忙著做畫本。一邊忙著收金蟬花,因為所有的金蟬花都需要經(jīng)過挑揀,若是顏色發(fā)黑,那這金蟬花的質(zhì)量就不行,雖然羅凌有時候也會過來幫忙,但是大部分都還是木風(fēng)和唐安文來做。 村里有些村民運氣很好,他們找對了地方,有時候一天能挖上千個金蟬花,這么多金蟬花就算挑掉一些品質(zhì)不行的,依然夠他們賺幾百文錢,這簡直就是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天上掉下的餡餅。 尤其是他們當(dāng)真從木風(fēng)那里領(lǐng)來銀錢,村里立馬就掀起了一股挖土知了的熱潮,人們見面的第一句話,再也不是你吃飯了嗎,而是你昨天挖了多少,今天挖了多少,賺了多少錢。 木風(fēng)只有在早上的時候才收購金蟬花,村民下午挖的金蟬花要明天早上在送來,因為下午唐安文會背著收購來的金蟬花去鎮(zhèn)上,給羅凌送過去,接下來的后期處理由羅凌來完成。以后他們賺了錢四六分,因為本錢全都是羅凌出的,唐安文就和現(xiàn)代的代收購差不多,不過羅凌給了他兩百兩的啟動資金。 因為村里熱潮的原因,周邊的一些村子里也有人去挖金蟬花,唐安文找木風(fēng)詢問是不是可以買一輛馬車回來,在列舉了很多的好處。比如有了馬車家里出行就方便了…… 唐果唐豆明年要讀書了,馬車必不可少,不然總不能天天讓孩子趕來趕去,那可是半個鐘頭,腿都走粗了。 何況他們兩個也舍不得讓孩子寄住在學(xué)堂中,因為兩個孩子都還小,唐安文心里還怕兩個孩子都是哥兒,若是出現(xiàn)點什么比如現(xiàn)代的那些個混蛋變態(tài)老師,那可就得不償失,不對唐安文還想著等到送兩個孩子去學(xué)堂后,還要告訴孩子,除了露在衣服外的地方可以被別人稍微碰觸外,衣服里面的任何地方都不可以讓其他人碰觸。 木風(fēng)聽著唐安文的各種理由,想著家里確實也該有輛馬車,何況他們家現(xiàn)在并不缺銀子,所以就點頭答應(yīng)了。這一天收完金蟬花后,把兩個孩子先交給唐軒和林佐看著。 木風(fēng)和唐安文一起去鎮(zhèn)上,平時都是唐安文背著金蟬花去送給羅凌的,只不過最近這幾天挖金蟬花的人多了,金蟬花的量也大了起來。今天一個背簍就背不過來了,明天大約就更多了,所以馬車是必須的,免得他天天背著背簍,肩膀都快被壓彎了,雖然感覺身體好了很多,不過唐安文還是感覺這樣很累,若是有輛車唐安文異想天開的想著。 兩人在把金蟬花送給羅凌后,羅凌讓唐安文明天給他送兩部畫本,最近他已經(jīng)幫唐安文賣掉十來部畫本,畫本全套兩本最終的價格被定在六百八十文,如果單單買一本的話,價格是在三百八十文,全套價格便宜了八十文,也算是福利了。 唐安文已經(jīng)和賣文房四寶書籍的掌柜商量過了,他把畫本放在店里寄賣,每套給他的五百八十文,售價六百八十文,掌柜的能直接凈賺一百文,而且銀錢是等到賣出后在結(jié)算,這也是掌柜愿意和唐安文合作的原因,因為他并不知道再東西能不能夠賣掉,這個法子對他并沒有任何的損害,若是能賣掉可以直接獲利。 在離開羅凌那邊后,唐安文和木風(fēng)去了一趟書店,老板笑瞇瞇的告訴唐安文,在給他送上五套放著,前面唐安文放在他這里的兩套已經(jīng)都售出去了,而且掌柜也很痛快的銀錢結(jié)算給唐安文。 拿來錢唐安文答應(yīng)掌柜的明天送過來,這才和木風(fēng)一起朝著鎮(zhèn)子另外一邊走去,他們很快就選定了一輛樣式簡單,空間頗大的馬車在付錢后。兩人就朝著鎮(zhèn)子外圍的畜牧場走去,鎮(zhèn)子上的所有牛羊馬騾子驢子都在那里進(jìn)行出售。 唐安文走進(jìn)大大的圍欄,這地方和上輩子的市場很像,一個至少三四千平方米的地方,被用木樁圍繞起來,現(xiàn)在市場上人不是很多,那些售賣自家牛羊的人都安靜的坐在石墩上,見到有人進(jìn)入,立馬就有人圍繞了過來,詢問木風(fēng)和唐安文是要牛,還是要羊或者是要騾子的,當(dāng)然里面也不乏有販子,這些人收購一些農(nóng)人家的牲畜,然后在開始倒賣。 木風(fēng)說要賣馬匹,頓時圍著兩人的人群散了開來,馬匹一般都是專門的人在做的,這個市場售賣自家的牲畜,一般都是牛羊騾子之類的,沒有賣馬匹的。 兩人來到一個關(guān)押了不少馬匹的小圍欄錢,木風(fēng)在和對方說了來意要買馬的時候,原本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人眼睛頓時張開,精神奕奕的對兩人介紹起來,有耐力好適合長途趕路的邊塞馬,有速度快,耐力差一些的南邊馬匹,還有兩種馬匹雜交,既有速度又有耐力的馬。 唐安文對這個完全不懂,他是會騎馬,但是并不會選馬,說實在看著也都差不多,最多那只長得大一些,那只稍微瘦一些,好壞完全分不出了。至于騎馬,還是當(dāng)年為了討某個客戶歡心特別學(xué)的,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夠派上用場。 老人介紹了好幾只,唐安文看著都不錯,木風(fēng)最終都沒有選定,因為價格都略高,居然要三十輛。木風(fēng)現(xiàn)在手里是有些錢,但是賣了這匹馬,他手里的錢就不多,所以最后木風(fēng)還是選了角落里,一匹年輕的雜交青年公馬。 這匹馬在所有馬中看著不怎么樣,皮毛干燥沒什么光澤,還掉了些毛,而且有些瘦,眼睛也有些無神,更是耷拉著腦袋連草料都不肯吃。 老人告訴木風(fēng)這匹馬是這些馬中最便宜的,只要二十兩,這匹馬體質(zhì)不是特別好,跑的不是很快,而且耐力也不太行。脾氣更是不好,真的是和驢子有的一比,拉著不走,打著倒退,還不肯吃草料,所以如果兩人要的話,他可以給兩人價格便宜些。 其實老人剛才也是看出來,這兩位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中出來的,手里的銀兩有限,家里有想要買一匹馬,卻是也只能選匹價格便宜的。老人看過人生百態(tài),所以沒有一點瞧不起兩人的意思。在木風(fēng)和老人討價還價后,最后價格敲定在十七兩銀子,其實木風(fēng)還是覺得貴了,但是沒有辦法,這邊是在內(nèi)地,若是邊關(guān),二十兩銀子夠買一匹很好的馬,在這里只能買一匹馬場中認(rèn)為最差的馬匹。 木風(fēng)付掉銀子,在那匹黑馬耳邊輕輕的低語了幾句,反正唐安文是聽不懂木風(fēng)說什么的,老人卻說木風(fēng)是個懂馬的人,也許這匹在他們手里不怎么樣的馬,能在木風(fēng)手里有所改觀。 兩人拉著馬和老人告別,唐安文又想起要買一只小母羊,他并沒有忘記上次說的話,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就一直往后推著,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帶一只回去,必須是剛下了羊羔還有羊奶的小母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