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小家伙趴在窗口四處瞧著,嘴里嚷嚷著:“是我阿姆嗎?是我阿姆嗎?三寶哥哥我阿姆也在這里哦,他為什么不來接我,我可想他們了,都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模樣,我也想小弟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思海弟弟一樣可愛。” 毛毛說完話后,樣子說不出的落寞,雖然唐叔叔和木風叔么對他可好,三個哥哥對他也很好,但是在毛毛幼小的心里,還是知道他有自己的阿姆和阿爹。但是因為阿爹阿姆都有事,都在保衛(wèi)國家,把那些壞人打跑,不然那些壞人就會來抓小孩,毛毛還是非常崇拜兩個沒有見過的雙親。 三寶點點頭安慰有些失落的毛毛道:“你阿姆肯定是沒有發(fā)作咱們,不過你別擔心了,等下我們安頓下來后,就拜托尚宇叔叔他們?nèi)ゴ蚵犇惆⒛纷〉牡胤?,到時候你就能夠見到阿姆和弟弟了。不過見了他們,你還是我弟弟,可不能忘記我的,我總把好吃的讓給你?!?/br> 毛毛聽到三寶哥哥的話,小臉上的失落也散去,立馬開心起來,因為很快他就能夠見到保衛(wèi)國家的阿爹阿姆了,在他小小的心里,他的阿爹阿姆都是很偉大的人,因為他阿爹阿姆是為了更多的孩子,能夠和他們的阿爹阿姆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只能把他交給唐叔叔和叔么照顧的。 唐安文這時候正在抱怨木羽騎馬太快,怎么就不慢一點,他是絕對不會看錯木羽這家伙,剛才一閃而過的人肯定是木羽。木羽那張臉幾乎是銘刻在唐安文的腦海里,因為那家伙長相實在太過妖艷了,比女人還漂亮,世界上應(yīng)該很難有第二個,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猶如尚宇這個家伙,一眼就讓人難以忘記。 木風拍拍唐安文,告訴唐安文木羽的騎術(shù)極好,就算是鬧市區(qū)也敢騎快馬,更何況是剛才那種人少的街道,一晃而過也是正常的。等到他們安頓下來很快就能夠打聽出木羽的住處,到時候他們?nèi)グ菰L就成了,而且現(xiàn)在他們這么多的馬車和人,總不能因為他們和一個朋友相遇,就停下來。 兩人正說著,車隊已經(jīng)到達驛館,林睿的人馬已經(jīng)朝著鎮(zhèn)南王的府邸趕去,而他們的車隊卻是要停留在驛館中,等待著新皇的召見或者登基,不可能隨隨便便搬去其他地方居住,一切都要聽從上面的指揮。 四個小家伙從馬車內(nèi)鉆了出來,三寶深吸一口氣,立刻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各種香味,京城真好,來到這里,三寶決定要大吃特吃一番。轉(zhuǎn)頭三寶就瞧見一個高大的人騎在馬上,正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三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著遠處的人喊道:“木羽叔叔,毛毛在這里?!?/br> 唐安文在聽到三寶的聲音后,立刻揪住三寶的小衣襟,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唐景澤你騙我是不是,木羽你都認得,居然還敢說你不知道什么以前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把你爹我當成傻子了?!?/br> ☆、第109章 三寶頓時縮著腦袋,朝著他爹嘿嘿嘿的傻笑,這時候他覺得他還是不要解釋的好,不然就他爹爹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絕對揍他一頓沒有商量。雖然他并不害怕挨揍,但是能不挨揍還是不要挨揍的好,畢竟挨揍很疼的,所以三寶立刻朝著他阿姆眨眼睛求救。 木風看到唐安文咬牙切齒的樣子,連忙對唐安文說道:“別嚇到孩子,有什么事咱們回房間再說,這里這么多人看著人多口雜?!蹦撅L的話還是轉(zhuǎn)進唐安文的耳朵中,唐安文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很多人的目光都因為三寶的叫喊聲被吸引過來,唐安文瞪了三寶一眼,這才松開小家伙的衣領(lǐng)。 三寶朝著他爹爹吐了吐小舌頭,高高興興的任由阿姆把他抱到地上去,毛毛已經(jīng)開學的不得了,雖然他壓根不知道那個才是他阿姆,不過看著那個騎在馬上,長相好看氣勢十足的人,毛毛就認定那個人是他阿姆了。三寶哥哥說過,他阿姆長得最最好看,是個大美人,比尚宇叔叔還要好看,人群中最最好看的就是他阿姆。 木風把毛毛抱下來,小家伙直直的朝著木羽飛奔過去,唐安文從馬車上下來,就見到毛毛邁著小短腿飛快的朝著木羽奔去。三寶瞧見毛毛拔腿就跑,怕毛毛認錯人了,驛館里可有不少的人,立馬追了過去。 豆子倒是對木羽叔叔還有些印象,至于果果,那實在不太好意思,五歲的他木羽叔叔在他腦海里就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四年的時間,把果果腦海里的那些叔叔們都打成一個虛影。 木羽見到是聽到有個孩子的叫聲,但是因為被唐安文擋住視線,他根本沒有瞧出那個是他家毛毛。當木羽見到兩個胖乎乎的小家伙朝著他這邊跑來的時候,木羽連忙從馬上跳下來,深怕傷到那個小東西。 三寶很快就追上毛毛,兩個同樣胖乎乎圓滾滾的可愛小家伙,頓時站在木羽的面前。毛毛見到他阿姆可開心了,立馬高興的喊道:“阿姆、阿姆……”因為跑了不少的路,小毛毛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后面的話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只能一個勁的吸氣。 三寶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烏黑的大眼睛一轉(zhuǎn)朝著木羽喊道:“阿姆、阿姆……”樣子和毛毛那是沒有多少差別。 木羽傻傻的看著面前兩個同樣胖乎乎的小家伙,因為長的夠圓溜,一時間也難以立刻從兩個小家伙中,辨認出那個是毛毛那個是三寶,頓時為難起來。若是認錯了,那豈不是鬧笑話,也會讓毛毛心里難受,所以木羽沒有在第一時間辨認。 木羽已經(jīng)看到豆子和果果走過來了,還有唐安文和木風,兩個孩子都在這里,其中一個必定是毛毛,還有一個就是淘氣的三寶,不然怎么會兩個孩子都開口叫阿姆,在木羽的意識里,三寶這小子絕對滑溜的很,也很淘氣,不然也不會在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給搞出一大堆的事情來。 木羽不著急,反倒跑過來的毛毛卻著急起來,他推了三寶一把道:“三寶哥哥你太壞了,你怎么可以搶毛毛的阿姆,你阿姆是木風叔么,不可以搶毛毛的阿姆,三寶哥哥壞,是壞小孩,搶毛毛阿姆。爹爹、爹爹三寶欺負毛毛……”毛毛被氣壞了,頓時委屈了就找最疼他的唐爹爹告狀。 木羽瞧著掉金豆子的胖小子,頓時都不用辨認也知道這個必定是他兒子了,三寶那家伙,恕木羽實在無法想象三寶那小鬼哭泣的樣子。不過木羽離開毛毛太久,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毛毛,他在兩個孩子面前蹲下來。 還未等木羽開口,惹哭毛毛的三寶就開口道:“毛毛你怎么這般小氣,我這才喊了一聲,你就哭的稀里嘩啦,你天天都在和我搶阿姆和爹爹哦,你瞧我哭過沒有。” 毛毛聽了三寶的話后,想想好像也是這樣的,于是抬起胖乎乎的小手背,檫去臉上的淚水淚汪汪的道:“三寶哥哥說的對,毛毛都搶三寶哥哥的阿爹阿姆,三寶哥哥要不毛毛也把阿姆分給你一點?!?/br> 木羽被毛毛的話給逗笑了,于是道:“傻小子,這阿姆要怎么分了,毛毛你想阿姆嗎?這些年阿姆天天都在想你,想阿姆的毛毛長什么模樣,”木羽確實天天都在想這個大兒子。小兒子雖然出生后就讓人代養(yǎng),但是好歹每個月都能夠瞧上幾眼,只有大兒子,出生的時候親手照顧了一個月,之后卻再也沒有時間見面。 毛毛聽到木羽的問話,立馬點著小腦袋道:“想啊,想啊,我天天做夢都想阿姆,我還有想著要去找阿姆的。但是三寶哥哥說我太小了,出去就會被壞人抓走的,這樣就再也不能見到阿姆了。阿姆在趕走抓小孩的壞人,等我長大了也要和阿姆一樣,趕跑那些壞人。” 面對毛毛的長篇大論,木羽聽的直樂呵,也不知道是唐安文還是三寶對毛毛這孩子說的,他擊殺窮兇極惡的兇徒,在兩人的口中居然變成趕走抓小孩的壞人了,不過這樣說起來,毛毛確實更容易明白一些。 木羽道:“可以,等毛毛長大了,就和阿姆一樣,趕走那些壞人?!?/br> 毛毛點點頭道:“嗯,毛毛有跟著阿龍叔叔學功夫的,阿姆弟弟呢,弟弟有沒有來,叔叔說我有一個三歲的弟弟叫小毛毛,和思海弟弟一樣大,小毛毛是不是和思海弟弟長得一樣可愛?!?/br> 木羽揉揉毛毛的腦袋道:“你小毛弟弟也很可愛,不過這次他沒有來,等阿姆帶你回家,就能夠見到小毛弟弟了,到時候讓毛毛帶弟弟出去玩,好不好?!?/br> 毛毛立馬高興起來叫道:“好啊、好啊,也要和三寶哥哥一起,不能把三寶哥哥丟了,還有叔叔和叔么都要一起?!?/br> 豆子和果果聽到毛毛的話立刻故意道:“毛毛,那豆子和果果哥哥怎么辦,毛毛不要豆子和果果哥哥了嗎,你們都一起玩了,那我們兩個不是很可憐了?!?/br> 毛毛頓時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立刻開口說要全家都一起玩,在他小小的腦海中,唐安文一家就是他最親的家人,當然還要加上他的阿姆和爹爹還有小毛,都是一家人,都要開開心心的。 唐安文走近木羽后,伸手就給了木羽一拳頭道:“總算又見面了,這次要好好聚一聚,羅凌那小子呢?” 木羽笑道:“京城路途遙遠,我是必須要過來,羅凌就留在部落中。阿文木風謝謝你們照顧毛毛這么多年,肯定很辛苦,陳伯呢?他老人家身子骨怎么樣了,當年要不是他,也就沒有毛毛這條小命了?!?/br> 木風拍拍木羽的肩膀感慨道:“三個也是帶,四個也一樣,何況毛毛很乖巧,增添不了多少麻煩,而且還有陳伯幫把手。放心這些年陳伯身子骨很硬朗,在活個一二十年沒有問題,老人家對孩子很好。木羽你瘦了很多,怎么,邊關(guān)兇徒難道還鬧騰的很厲害不成?!?/br> 木羽搖搖頭道:“最近好很多了,開戰(zhàn)三年,陸陸續(xù)續(xù)磨掉他們幾十萬的青壯年,剩下的這些蹦跶不了多久。這次的戰(zhàn)斗我們族里也犧牲了三分之一的戰(zhàn)士,不過相比以前的戰(zhàn)斗,這次我們有木蟬的資助,武器都是最好的,等有機會我想親自面謝木蟬。三年前木蟬來了一次部落,可惜以后每次都是由其他人送來的物資。” 木羽短短的幾句話,卻道出無比沉重的消息,三分之一的戰(zhàn)士,木哈族一共也就十萬戰(zhàn)士,這一下子死去三萬青年,對部落的打擊可想而知。 短暫的沉默后,木羽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們見到唐軒林佐他們了嗎?這次保證給你們一個驚喜,我剛昨天見到他們。” 唐安文聽到后立馬追問道:“唐軒林佐有什么驚喜能給我們,難道他們都當將軍了不成,還是他們都各自成家生娃娃了,木羽你的驚喜可別是我們兩個的驚嚇?!?/br> 唐安文的話讓木風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向木羽,不知道木羽說的驚喜是什么,別真是他們的驚嚇,林佐和唐軒能給他們什么驚喜。 他們和林佐唐軒有進四年沒有聯(lián)系了,阿文不是沒有向鎮(zhèn)南王打聽過,鎮(zhèn)南王告訴他們,剛開始他也是關(guān)注著兩人的消息,但是后來林佐和唐軒被調(diào)往更遠的極西之地。極西之地冰天雪地,那里居住著不少的蠻族人,經(jīng)常會有各種爭斗,由于地處偏僻,就連鎮(zhèn)南王也很難把手觸及到那邊,因為實在沒有什么利益可言,去了那邊也很難建立功勞,鎮(zhèn)南王也就不怎么關(guān)注。 木風突然想起尚宇也在,木羽想要當面感謝木蟬,這個真的挺難,所以道:“木羽你要當面謝木蟬挺難的,不過他兒子這次也來了,要不你和他認識一下。” 木羽聽到后點點頭道:“你們趕了這么久的路,先去安頓下來休息一下吧,我等下把林佐和唐軒都帶過來,到時候你幫我約一下木蟬的兒子,毛毛我先抱走了,成不?!?/br> 唐安文和木風自然同意,雖然他們一路猶如游山玩水般的過來,但是依然很累人,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們付出了極多的精力,畢竟要看著四個孩子,不像尚宇和阿龍,那兩個如今依然生龍活虎,有時夜宿在野外的時候,木風和唐安文還會不小心撞見那兩人亂來,唐安文常常說阿龍把尚宇給寵壞了,做那種事都完全不顧場合。 只不過在木羽想要抱毛毛走的時候卻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毛毛雖然嘴里嚷嚷著要阿姆,但是當木羽真要抱他出去的時候,毛毛就開始不安,嘴里低聲咕噥著三寶哥哥,等木羽走了幾步,毛毛就淚汪汪的掉起了金豆子,就是木羽是他阿姆,毛毛依然有些害怕離開他熟悉的人。 木羽剛開始沒有察覺,等到感覺到脖子上有濕意的時候,才發(fā)覺毛毛無聲的哭起來,連忙輕聲詢問道:“毛毛怎么了,為什么哭?!?/br> 剛才還不敢發(fā)出聲音的毛毛,頓時就嗚嗚的哭起了鼻子道:“我要三寶哥哥,毛毛都和三寶哥哥在一起,毛毛不要一個人?!蹦居鹨宦牭故敲靼琢耍麆偛艓鰜砗孟裉募绷?,這孩子對他陌生極了,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木風連忙安慰毛毛道:“阿姆帶毛毛去買好吃的,等下你送給三寶和豆子果果哥哥他們,他們一定會夸毛毛,毛毛都四歲了,不能在哭鼻子了?!?/br> 淚汪汪的毛毛,他阿姆腿長,眨眼的功夫就走過轉(zhuǎn)角,毛毛就算伸長脖子也找不到他的三寶哥哥,只能吸著脖子摟住木羽的脖子,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毛毛的膽子可小了,不像三寶哪里都敢鉆敢跑。 唐安文和木風帶著三個孩子進入驛館,尚宇和唐安文木風他們被安排在同一個院落中,這個院落占地極大,里面也有著各種精致的亭臺樓閣,假山荷塘,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節(jié),一朵朵荷花亭亭立玉水上搖曳生姿。 一眼掃去,唐安文就覺得這京城的驛館也比其他地方的驛館好很多,至少比淮水的好出數(shù)倍,使用的東西也是極好的。陳伯他們這些仆人是先被尚宇的侍衛(wèi)帶過來的,他們早已把從淮水一路帶來的用具擺放在主人的房間中。 尚宇他們先進了屋子,唐安文他們因為馬車在后邊,又和木羽嘮嗑了一些時間,自然落在后頭了。陳伯看到豆子果果三寶進來,連忙招呼幾個孩子先喝碗蓮子羹填填肚子,他朝著四周看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毛毛。唐安文見陳伯一副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陳伯別擔心,剛才我們遇到了木羽,毛毛被木羽帶過去了。” 陳伯聽到這個,這才把懸著的心給放下,就怕小少爺亂跑,若是跑丟了,這京城這么大,可要上哪里去找人。 唐安文并未喝蓮子羹,而是抱著想要蹦去喝蓮子羹的三寶,就朝著房間內(nèi)走去。木風一看這情況,讓果果和豆子別亂跑出去,吃完東西先呆在這個院子中,立馬就跟著唐安文朝著他們的臥房走去,他就怕阿文不夠理智,怕阿文知道事實,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當然木風心里也是隱隱害怕唐安文就丟下他離開了。 唐安文把三寶放在凳子上,兩人雖然還差了一些,不過卻可以站著對話了。唐安文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道:“三寶現(xiàn)在可以和爹爹說實話了吧,剛才讓你躲過一劫,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爹爹我了,不然小心爹爹的五指山印上你的小屁屁?!?/br> 三寶看看唐安文,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動了幾圈,低下頭對著胖乎乎的小手指,低聲靠近他爹爹唐安文的耳邊道:“爹爹我記得也沒有什么用啊,現(xiàn)在我這么小,您瞧瞧,我的胳膊這么小,手指也這么小,如今的三寶連爹爹都斗不過,還怎么送爹爹回家。爹爹、爹爹三寶老實告訴您,你想的事情肯定要等三寶長大了,必須長大到爹爹這么大,三寶才有可能送爹爹回去??墒堑娴纳岬冒⒛泛臀覀儐??你要是回不來怎么辦,三寶也不是萬能的了……” 三寶的話對唐安文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三寶的意思是現(xiàn)在肯定不可能的,將來,也就是過個二十年,就算三寶能夠送他回去,但是可能就沒有辦法把他弄過來了。三寶后面的話,讓唐安文沉默了,他真的舍得丟下木風和孩子嗎,如今的他日子過的這么幸福,難道他真的要冒著失去木風的危險瞎折騰不成,何況在那個世界里,還有傻子替他照顧家人。 唐安文相信傻子會對他的親人好,畢竟他家和這個世界的唐家可不一樣,家中所有的人都極為寵愛他,爸爸mama更是如此。傻子并未享受過的父子天倫,兄弟情誼,在那個世界里,相信都能夠享受到,只要享受了自然要付出,傻子不是真傻,必定能夠明白。 想通了這些,唐安文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就猶如三寶說的,在有生之年,他還是別瞎折騰。除非等他們到了風燭殘年,隨時可以見閻王了,那時候的三寶實力肯定更強,就等到那時候他和木風一起,享受一次沒有回頭路的跨界蜜月旅行。 木風推開房門,就見到三寶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爹爹,而阿文的思緒好像沉浸在某種思緒中,正在認真的思考著。當阿文露出一個笑臉的時候,三寶這小子不知道又折騰出什么歪主意,見到他爹爹回過神來,立馬一副乖綿羊一樣,眼巴巴的盯著他爹爹瞧著,怎么看都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木風暫且沒有理會三寶,走到唐安文面前,伸手握住唐安文的手臂道:“阿文你別太沖動了,三寶還小,又是事勉強不得,也不安全,若是等有一天時機成熟了,刀山火海我都陪著你闖好不好。”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后點點頭道:“我明白的,三寶已經(jīng)和我說過,放心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等到我們那天要死了,咱們就讓三寶送我們回去,我要帶你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br> 唐安文和木風說完,轉(zhuǎn)頭就對正在朝著他阿姆吐舌頭的三寶道:“三寶你晚上是要和爹爹阿姆睡,還是一個人睡覺,我估計毛毛是要和他阿姆睡覺了,你一個人敢睡覺嗎?” 三寶聽到他爹爹的話后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我和哥哥睡,你們兩個都趕了一個月的路,爹爹肯定憋壞了,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了。說不定接下來的幾天就沒有機會了,爹爹隨時有可能會被召見。” 木風聽到三寶的話,頓時氣笑了,伸手就在兒子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把小家伙從凳子上抱下來,讓他跑去找哥哥吃點蓮子羹填一下肚子。三寶這小子實在是不害臊,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他如今才四歲,說這些話真的合適嗎,他到底明不明白他說的東西是個怎么回事。 唐安文看到木風臉上可疑的紅云,雙手摟住木風的腰,下巴擱在木風的肩膀上,低聲在木風的耳邊說道:“聽到?jīng)]有,兒子都這么說了,可見我的小兄弟在這個月里,被你忽略成什么樣子,它都成了沒人愛的小可憐了?!闭f完還對著木風蹭了蹭,以示他的小兄弟到底是有多么的渴望。 木風伸手就在唐安文的臉上捏了一把無奈道:“大白天的,就沒個正經(jīng),你是準備學尚宇了是不是,我可沒有阿龍那樣鐵打的臉皮,木羽等下還要帶林佐他們過來呢,晚上,晚上什么都依著你?!?/br>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后嘿嘿直笑,眼睛都彎的像彎月,拿下巴在木風的脖子上蹭了蹭道:“咱們說好了,晚上都依著我。” 木風看著興奮的唐安文搖搖頭笑道:“知道了,答應(yīng)你的事我什么時候忘記過,去看著孩子,有空可以帶他們熟悉一下環(huán)境,別讓他們走丟了,還有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拔個蘿卜帶出泥,你可別隨便招惹其他人,也要告訴幾個孩子,可不能像在淮水那般沒有規(guī)矩,希望咱們能夠平平安安回家。我去尚宇那邊看看,也不知道面見新皇想要個什么章程,免得到時候讓你手忙腳亂?!?/br> 唐安文自然沒有意見,雖然他老早就這事和尚宇討論過了,但是尚宇和他一樣,兩人都沒有當過官,對這東西都不太熟悉。他們和鎮(zhèn)南王相交的時候,三人關(guān)系都還可以,也沒有太多規(guī)矩,連彎腰禮都省略了,對于宮中的禮節(jié),兩人也就止于鎮(zhèn)南王偶爾提起的,見了皇帝是要跪的,見了皇子只要行彎腰禮就可以,其它的恕他們一無所知。 唐安文回到小廳,就見到豆子正在喂三寶吃蓮子羹,原本桌子上就只有這個,但是這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數(shù)樣看著就很可口,引入食欲的小糕點,應(yīng)該就是備給孩子吃的。 三寶這小家伙一直都是個小饞貓,這時候他雙手都抓著塊糕點,這個咬一小口,那個咬一小口,還不忘記吃掉他豆子哥哥遞到嘴邊的湯羹。 果果也拿著糕點吃,嘴角都黏上了碎末,看著就吃的很香,唐安文捻起一塊送進嘴里,味道果然和想象的一樣好吃,難怪兩個小家伙吃的嘴巴都停不下來。唐安文在吃了第二塊道:“果果三寶你們兩個糕點別吃太多了,等下吃不下飯可不行?!蓖瑫r也停下手里的動作,作為一個大人,榜樣是很重要的。 吃飽了的三寶根本坐不住,拉著唐安文就朝著外面走,唐安文這時候正在告訴果果和豆子兩人要注意的事項,不要亂跑,不要和陌生人隨便亂說話。 唐安文還是非常擔心自家的兩個孩子,深怕孩子被人給拐走了,這里可不比淮水,那邊畢竟是鎮(zhèn)南王的天下,唐安文他們是沾光了。而這里是皇城,有些人大約鎮(zhèn)南王都不愿意沾染到,所以還是夾著尾巴比較好,免得惹出什么麻煩事來。 木風也從尚宇的房間內(nèi)出來,他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唐安文見木風出來,立馬朝著木風和尚宇揮手,木風三人朝著唐安文和幾個孩子呆著的涼亭走去。就在這時候,木羽抱著毛毛帶著唐軒走進來。 木風和唐安文立刻迎了過去,尚宇并不認識唐軒,不過也聽唐安文提起過,對于敢上戰(zhàn)場殺敵,直面戰(zhàn)爭的人,尚宇還是相當佩服的。其實尚宇心里很清楚,阿龍也想上戰(zhàn)場,但是因為有他這個牽掛,阿龍從未說出口過。尚宇轉(zhuǎn)頭看著站在他身側(cè)的人,若是他放阿龍去戰(zhàn)場,不知道阿龍能不能弄回個將軍當當,想到這里尚宇不免就有些熱血沸騰。 不過當尚宇想到阿龍走后,他就只能睡冷冰冰的床,也沒有人給他暖床,主要是除了阿龍他就不習慣其他人??聪虬埖纳杏钔蝗缓孟衩靼走^來什么,他惡狠狠的瞪了阿龍一眼,好你個阿龍,原來不知不覺間,阿龍已經(jīng)做到了,他已經(jīng)離不開阿龍這個人了。 阿龍被自家主人瞪的莫名其妙,而且主人的眼睛里怎么有兇光,阿龍皺了皺眉,這幾天他好像沒有惹主人不高興。阿龍偷偷瞥了一眼氣呼呼的主人,開始努力思考這幾天哪里做的不夠好,惹到他的主人不高興了。 木羽抱著毛毛走近后,毛毛一見到木風后,那小手立馬就掛過去,嘴里喊著阿姆抱抱,可把幾個人都喊的愣住了,木羽臉上更是閃過難過的神色,毛毛還是有些認生。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毛毛跟著唐安文他們生活了這么久,一時間卻是沒有辦法熟悉過來,木羽在心里暗暗想著,他要有埋伏敵人的耐心,才能夠讓毛毛再次依賴他。 很快唐安文就拉著唐軒坐在涼亭內(nèi),毛毛和三寶幾個孩子跑出去涼亭玩耍了,木風詢問起林佐的事,唐軒告訴幾人,林佐臨時有事外出,要等一些時間才能過來,他聽到木羽說兩人過來,立馬就跟著木羽趕過來了。 唐安文這時候發(fā)現(xiàn)唐軒手里的孩子,看著非常奇怪,實在太像唐軒了,這事情不太對頭啊,唐軒是小子,林佐是小子,這孩子哪里來的,總不能是代孕來的吧,何況這個世界也沒有代孕一說,就算有林佐能夠答應(yīng)嗎?唐軒自己愿意嗎? 總不會出現(xiàn)什么狗血的事情吧,原本唐軒和林佐兩個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這會兒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唐軒和林佐兩人都是他們的好友,唐安文極不愿意兩人的感情出問題。 唐安文指著唐軒懷里的孩子問道:“唐軒你手里的孩子怎么回事,不會真是你兒子吧,你和林佐出了什么事,怎么會有孩子。” 唐軒聽到唐安文的話后,極為高興的說道:“你終于發(fā)覺了,這當然是我和阿佐的孩子了,我們兩個的,終于不用看著果果眼饞了,我們自己的?!碧栖庍@神情簡直眉飛色舞,興1奮的不得了。 唐安文聽了頓時傻眼了,他們自己生的,兩個男人,他們怎么生孩子,總不會林佐是個雙性人吧?唐安文算是被這個重磅炸彈給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木羽說的驚喜,不會就是指的這個吧,若真是林佐和唐軒的,確實是個驚喜,若不是,那絕對只能是驚嚇…… ☆、第110章 木風也覺得不可思議,唐軒和林佐怎么可能有孩子呢?于是疑惑道:“唐軒你能別在炫耀了嗎!趕緊說說是怎么回事,沒有看到我們幾個都很好奇,木羽你知道不知道?趕緊說說?!?/br> 在木風詢問的時候,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尚宇突然認真起來,唐軒和林佐他是知道的,唐安文有和他提起過幾次,這兩人不都是男子嗎?怎么能生出孩子來。若是兩個男子能夠生出孩子,尚宇瞬間坐直了身子,不就證明他和阿龍也有機會,長得像阿龍的孩子。 在尚宇豎著耳朵傾聽的時候,阿龍也非常認真的聽著唐軒的話,兩個男子的孩子,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為少爺生一個孩子。雖然少爺從來沒有說過孩子的事,但是從少爺特別喜歡三寶和毛毛的態(tài)度上,阿龍看得出來,少爺其實非常喜歡孩子。 唐軒看著木風和唐安文都挺著急的樣子,連原本坐在涼亭中愛答不理,唐安文的朋友尚宇,這時候都眼巴巴的瞧著他,于是就開始說起來。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兩年的時候林佐受了重傷,眼看就不行了,當時他慌慌忙忙就給林佐喂了大半靈芝藥,還有一些西部巫醫(yī)的救命藥。結(jié)果林佐自然挺過去了,不過沒過多久林佐的身體就出了問題,他們找了巫醫(yī),巫醫(yī)在給林佐把脈后,一定說林佐懷了孩子。 當時他們兩個自然不會相信,畢竟他們都是男子,怎么可能生育,就沒當回事。不過事后發(fā)生的事不得不讓兩人開始懷疑。林佐先是嘔吐,吃不下飯,接著就特別容易累,情緒的波動也有些大,那段時間他們經(jīng)常拌嘴,以往林佐對唐軒特別好,從來舍不得罵一句的,那段時間唐軒可被林佐訓孫子一樣的訓。 接著林佐的腹部突然有些鼓起來,當林佐感覺到肚子里真有東西在動的時候,他從頭開始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遍,總覺得他這樣子是真的很像懷孕。于是林佐和唐軒帶著忐忑的心里,一直又等了幾個月,當兩人能摸到小家伙的時候,感受到小家伙在肚子里翻跟斗的時候,終于確定林佐是真的懷孕了。 那段時間可把兩人高興壞了,原本只能在夢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在現(xiàn)實里實現(xiàn)了,當孩子出生后,唐軒恨不得立馬張上翅膀,飛回來告訴唐安文他們這個好消息。雖然他們想要寫信,但是由于兩邊路途遙遠,那地方一年半年下雪,其他時候天氣也很惡劣,除了行軍根本沒有人來往,一年也就有一次商隊,結(jié)果還不經(jīng)過北方,所以唐軒一直就憋著,憋著今天才給了唐安文他們這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