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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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薇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琴棋書畫樣樣過人,李央的母親極其喜歡她那種嬌柔又懂事乖巧的樣子,認為女子能做的最好也就是那樣了。 可能是被激起了好勝心,她開始以許幼薇為目標約束李央。 但凡李央哪里做的不好,就要以“娘不要求你別的,可你看看許家小姐,她怎么就做的那么好呢?”來鞭策她。 李央在許幼薇處處壓人一頭的折磨中長大,她不與許幼薇交好,也盡力不去拿自己和她比較。 她以為自己是可以用平常心態(tài)去面對許幼薇的。 但今天這樣的事一出來,她才發(fā)現(xiàn),在擔心好奇感慨之余,一種沒辦法忽視的歡喜情緒悄悄涌上心頭。 高高在上的許幼薇也有這么一天嗎? 這種突然壓過許幼薇的微妙感覺,讓她忍不住露出喜意。 在場幾人心思各異,站在中間的許嬌婀卻不開心。 許嬌婀扯著手里的絲帕,額上全是汗,簡直急的要罵人了。她心里清楚,許幼薇沒出事還好,如果真是…… 許家姑娘可不止她許幼薇一個,她名聲不好了,其他人名聲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平常厭惡許幼薇,但不想拿自己的未來當賭注啊。 許談瑤也差不多,但她重生歸來,本來就為了復(fù)仇而來,也沒打算嫁的多好,況且許幼薇出事,她才是獲利最大的人。 破劫做的決絕,她能懂那片心意,卻也難免生了些不滿。 果平郡主緊盯著院門,心頭那股快意怎么也壓不下去,她沒想到許談瑤做的這么絕,但無所謂,反正出了事麻煩也不會先找她。 一雙翻藍花布鞋踏出院門門檻,于嬤嬤帶著驚惶的表情撲了出來。 事情似乎已成定局。 “你們在看什么?”一道腳步聲走近,輕柔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談瑤猛地回頭—— 許幼薇站在陽光下看向她們。 “幼薇?你怎么在這?”李央一轉(zhuǎn)頭,瞧見許幼薇完好無損的樣子,說不上開心還是怎么樣,驚道。 她身后還跟著一人,落后許幼薇幾步,身著玄色衣衫,墨發(fā)搭在肩上,臉色蒼白,步子不輕不重,有幾分漠然的漫不經(jīng)心。 明明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就好像只是路過而已,但身上氣勢十分可怕,被看一眼都要覺得周身血液全部僵住。 六公主回頭看到,嚇了一跳,驚呼出聲:“皇兄!”隨著她的聲音,許談瑤惶惶的和好些個認出來的都跪下來了。 這就是上一世她沒有見過就死去了的,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導(dǎo)致她自殺的罪魁禍首嗎? 許談瑤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恭迎太子殿下。”轉(zhuǎn)眼之間,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皇什么?什么兄? 許幼薇眼前一陣暈眩,她的腦子就好像年久失修突然死機了的電腦一樣,她回頭去看顧知澤,見他可有可無點了點頭。 許幼薇覺得自己更暈了,該死,早該知道這破世界不會對她多好的。 在她還能記起來的部分里,其實對太子這個人沒什么描寫,基本上也就是個工具人,背景板,嗝屁了給女主送經(jīng)驗的那種。 她忘了許多書里的細節(jié),但也還記得,原書里許談瑤重生前那個夜晚—— 【許談瑤坐在新房里,她悲哀的想,為了博得未來,她幾乎付出了一切。 她知道太子殘暴無情沒有人性,但是她沒有辦法,她不能嫁給一個傻子??! 如果他回來發(fā)現(xiàn)換了婚事,會想要殺了自己嗎? 她該怎么辦? 空蕩蕩的陰暗寢室內(nèi),許談瑤流盡了眼淚?!?/br> 殘暴,無情,沒有人性,聽聽,這說的是什么?這是好形容嗎??。?/br> 而且,按照原書劇情,他也不該在這里?。?/br> 她渾身僵硬,沒注意到周圍人看到她和太子站在一起時詫異的目光。 六公主微低著頭,心里驚訝。她和這個哥哥不熟悉,只知道他絕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生他的是皇帝以前最為寵愛的妃子,但后來生下顧知澤就香消玉殞,皇帝因此厭惡上了他這個大兒子,但厭惡歸厭惡,從來沒提過廢太子的事。 因為和所有人關(guān)系都不好,他十幾歲就遠赴邊疆闖蕩,那時候六公主還只是個躺在襁褓中的嬰兒,后來兩個人也只是偶然見到,關(guān)系也沒能好到哪里。 她正是太清楚了,才會告訴果平郡主不要抱有期望,誰知道他居然真的來了。 難道是為了許幼薇?怎么可能? 她隱晦的打量了一下許幼薇,許幼薇此刻還在發(fā)呆,還沒有從“我遇到的那個神經(jīng)病居然是太子”中緩過來。 顧知澤飽含惡意的心在看到許幼薇呆滯的表情里得到了滿足,他盯著許幼薇,想看看她要說些什么。 別看,別想,她還能茍一茍,活到九十九。 發(fā)生的事太糟心,許幼薇有些自暴自棄了。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想了想自己現(xiàn)代的銀行卡余額,瞬間平靜多了。 許幼薇轉(zhuǎn)頭看向之前問她的人:“我不在這里該在哪里?” 直接忽略了顧知澤。 顧知澤也不氣,他救許幼薇也不是出于什么保命,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寵物,他很喜歡這種有趣,因而也不介意許幼薇做什么。 他沒出聲打斷,也看向那個人。 被兩道視線緊盯著的娘子卡了殼,結(jié)結(jié)巴巴:“因為……那,那里面……” 許幼薇看了一圈,最后在許談瑤和果平郡主的臉上看到了沒來得及掩飾下去的慌張。 六公主看出幾分不對,她試圖打圓場,卻被果平郡主打斷。 果平郡主實在是不甘心,強撐出笑臉,指著許幼薇的衣服,問:“幼薇meimei離開了那么久,怎么衣服還沒換呢?” 許幼薇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花茶曬干后,在衣服上留下了水痕,她擺擺手:“我走著走著迷路了,然后遇到了太子,今天太陽大,衣服走著走著就曬干了?!?/br> 被點到名字的顧知澤沒有表態(tài),但誰敢問這是不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那給你引路的丫鬟呢?” 那是她提前安排好的人,根本不可能中途背叛不干了。這么蹩腳的理由,果平郡主根本不相信,她也顧不得顧知澤就在面前了,聲音不自覺放大。 周圍人詫異的看向果平郡主,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激動,很招惹懷疑,咬著唇勉強彌補。 “我的意思是,那個丫鬟怎么能這樣,將幼薇meimei一個人拋下?!?/br> 許幼薇沒說話。 許談瑤面色蒼白,眉心緊蹙。她轉(zhuǎn)頭去看向于嬤嬤,如果許幼薇不在那里面,那現(xiàn)在是誰在里面? 于嬤嬤讓開了身子,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從院子里跌跌撞撞的出來,跪在眾人面前。 破劫臉上那顆小痣紅的厲害,心底卻是一片寒冰。 他不敢抬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沒毀了許幼薇,還將事情徹底搞砸了,破劫內(nèi)心苦澀,只覺得自己不配再見心上人了。 另一邊,圓臉丫鬟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努力攏著衣衫。她雖然不是良善之人,但也是想過存了錢嫁出去好好過日子的,所以才會在金錢的驅(qū)使下做出這種事。 她哪想到會變成這樣,沒害成人也就算了,還搭進去了自己。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人拉下去!” 果平郡主氣的頭昏,她原本還想贊一句許談瑤安排的夠狠,現(xiàn)在一看,是個什么啊,她壓抑著怒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好歹還是存了理智,知道今天如果無法找到個理由,等到這些人回去了,家中長輩一聽,一琢磨,基本上就完了。 她和許談瑤一樣,太輕敵了。 本以為事成了,混亂之余誰會注意到她們,現(xiàn)在沒成,許談瑤還好,她這個宴會主人簡直成了靶子。 她皺著眉恨聲道:“不知廉恥!郡王府的規(guī)矩都忘到狗肚子了嗎?居然做出這種事!拉下去,通通杖斃!” 現(xiàn)在的鍋只能,也必須扣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第15章 佯裝 戲演不好,多半是廢了 破劫一聲未吭,順從的被拉起來。圓臉丫鬟掙扎著,想要開口說什么,被眼疾手快的給捂住了嘴拖下去。 這一幕何其相似。 許幼薇沒看清跪在地上那個男人的臉,但看到了那顆小痣。聯(lián)想起之前許府晚宴那個晚上,她知道許談瑤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許幼薇原本想得很簡單,只想盡量避開劇情,忍讓女主,老老實實混著就行,但許談瑤的做法,幾乎是直白的在告訴她: 不可能。 但她又不是原主,頂著這么差的身子還非要和許談瑤爭得死去活來,一天到晚除了陷害就是暗算,這種事她做不來,她真的就是一條咸魚,還是死的那種。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她也是有脾氣的啊。上輩子的事,原主別說沒有那么大的錯,就算是這輩子有,她也已經(jīng)丟了性命。 因為許家人更看重許幼薇這個門面,就要害她性命,毀她名節(jié)嗎? 許幼薇靜靜盯著許談瑤,心里說不出的感覺,怒意混著委屈,翻涌在心頭。 許談瑤咬緊了牙,不敢出聲。 她不能這樣攔下果平郡主,否則懷疑就會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但破劫……許談瑤幾乎要把舌尖咬破,也想不出主意來,腦子里被太子恐怖的身影占據(jù)。 果平郡主見此,譏笑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諷刺誰。 許幼薇走的急,現(xiàn)在那些疲倦一口氣涌上來,她腿都有點軟。她抬頭看了看周圍,還是忍住了找地方坐下來的想法。 但這想法幾乎寫在了臉上,被顧知澤看到,他簡直想把許幼薇腦子打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他總算是知道許幼薇為什么斗不過還總被害了,就這樣,狠不夠狠,心計也沒有幾分,更不懂得什么叫反擊,她是憑著運氣活到現(xiàn)在的嗎? “既然解決了就走吧?!鳖欀獫蓻]了看戲的心情,說完這么一句,瞥了一眼許幼薇,轉(zhuǎn)身朝后花園方向走去。 許幼薇皺著眉頭,被顧知澤這么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心情低落,也無心探究。 有太子發(fā)話,十幾人也不管心里想的什么,都還是帶著笑回到了后花園。 還坐在原處的男客認識顧知澤的顯然更多,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都趕緊放下了茶杯過來行禮,齊聲道:“太子殿下?!?/br> “起來吧?!鳖欀獫蓴[了擺手,視線朝著男客里最顯眼的那人看去。